這話引得幾人滿臉黑線,果然現下的謝長魚對於說話還是那麼的出人意料。
可這靈猴似乎並不想傷害謝長魚。
不管它是討好也好,真情也罷,謝長魚決定將它放出落網。
“月引,尋得一根繩子吧。”
心之這小畜生對月引的重要,謝長魚不會輕易將它放掉。
月引明白主子心意。
這猴子異常靈性,主子心中喜歡,本欲抓到靈猴便開膛取血,現下看來,需要換一種取血方式了。
將它的腳上栓上鎖釦,這小畜生再靈性也未能解開。
看着它這靈動的模樣,謝長魚心中甚是喜歡。
一晃便是正午,幾人野果果腹之後,月引便將猴子拉倒了山洞中內。
謝長魚明白她迫切的需要治療自己,所以縱然心中不捨,卻還是眼睜睜看着小畜生被拖進了洞。
“你若喜歡,我便命人捉一直新鮮的給你。”
江宴看出謝長魚眼中不捨。
如今幾人在這恬靜的山林中靜養,難得有清淨的片刻,江宴眼中盡是謝長魚。
小乞丐在一邊瞪着眼睛。
他也算是十多歲的孩子,一眼便能看出受傷大哥哥眼中的含情脈脈,實在有些不能理解兩人的感情。
謝長魚看了看江宴那欠揍的模樣,伸手在他的傷口處按下。
“嘶!你這人恩將仇報。”
江宴怒而不慍,甚是寵溺的看着謝長魚。
月引的速度很快,不過片刻裡面只是一聲尖鳴便再無聲音傳出。
謝長魚心中始終愧疚,那小畜生對自己當是滿心的希望吧。
“啾啾!”
身後傳來聲音,謝長魚轉身,那小猴子便竄到了她的懷裡。
“小畜生?”
謝長魚有些驚訝,它的心臟處卻又一些血跡流出,但是明顯已經被上過藥膏,並無大礙。
月引自身後走出,笑着對謝長魚說道。
“屬下知道主子喜歡這小東西,便換了一種方式取血,對它並無生命之憂,只是這取血的次數怕是要多了一些。”
搖晃着自己手中的小藥瓶,謝長魚明白了月引的心意。
靈猴的心思通靈,也知道是謝長魚的面薄救了自己,不過半日便粘在了她的身邊。
“你這番收穫不小,回盛京時帶着的又是孩子,又是動物。”
江宴在身邊打趣,謝長魚沒好氣的看了看他的模樣。
“丞相大人還是好生照顧自己的身體要緊,我們時間不多,耽誤不得。”
這話也是提醒,月引說邢雲臺出事,自己必須要去看一看。
經過兩夜修整,翌日江宴傷口緩和許多,幾人便準備出山。
如今江宴受傷,帶上他多有不便,謝長魚想着先將他送回盛京,自己再轉道趕往邢雲臺。
有月引引路,幾人日落前便走出了山林,這腳下便是倉州與邢雲臺的中間山坳,想着時間緊迫,謝長魚思來還是飛鴿給玄乙傳了封信。
走出山圍便是一處客棧,謝長魚準備在此處放心江宴,自己帶着小乞丐和月引到邢雲臺。
因着夜以深下,幾人先在此處留宿一晚。
深知江宴會跟着自己,謝長魚只得趁他睡下之時趕路。
身邊多了小乞丐的拖累,謝長魚無奈叫輛馬車趕路。
走出山坳的時候,謝長魚便給葉禾發了信號,囑咐他派人到倉州的密道里找尋小佑。
其實包括小乞丐在內,幾人知道,如今耽擱已是三天之久。
那密道內無水無食,若非被人捉了,那怕是凶多吉少了。
行過半日,謝長魚終於到了邢雲臺。
一晚的多方安排,到了此處的時候,謝長魚便被陸家的人接到了陸府。
“隋大人,少爺吩咐了,務必好生招待您,他不日便到。”
管家對謝長魚很是客氣,本不願叨擾陸小京的,但是想到身邊還有兩個孩子,如今這裡已然出事,怕只有這陸府能夠護的小乞丐周全了。
謝長魚謝過安排,便暫時在陸府住下。
到了屋內,謝長魚將長袍脫下,小畜生從裡面鑽了出來。
“主子,這靈猴當真與你有緣,這一路竟粘着不放。”
月引將行李安置好便保護在謝長魚的身邊。
“這小畜生恐怕真是當我做娘了。”
謝長魚笑着將靈猴抱在懷中。
“大哥哥,說來也是認你做爹爹。”
小乞丐此時在旁邊提醒道。
謝長魚與月引對視一眼,此話當是日後再與他解釋罷。
“對了,這一路我喚你小乞丐,你的本名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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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思緒均在這件事的身上,她還未來得及問詢名字,如今也算安頓下來,便想起了這件事。
“祖家林姓,喚我麒陽便可。”
謝長魚細細想來,林光旭,林麒陽,這林家人名字取得尚可。
這邢雲臺商賈之事已然傳的沸沸揚揚。
謝長魚在街上閒逛的時候便已然聽到了關於這件事情的說辭。
有的說是他們合夥買賣了什麼東西,遭了髒東西了;有的說是仇家追殺,定是欺負了哪個小販;有的更是離譜,說是中了女子所媚,怕是妖怪所爲。
這有頭沒尾的說辭,當是聽的謝長魚有些尷尬。
“讓讓,讓讓,沒看見閻少爺在這裡嗎?你們這羣不長眼睛的還不速速讓開。”
前方傳來喧鬧的聲音,謝長魚的目光被吸引過去。
人羣跑開時,一名身着豔裝的男子走在了謝長魚的對面。
他身邊的僕人叫喊着讓謝長魚多看,可他的目光已經落在了謝長魚的身上。
這人身段妖嬈的走上了近前,對謝長魚上下打量。
“大膽,隋大人可是容易隨意觀量的。”
月引見此人如此無禮,連忙上前擋住他的腳步。
那男子目光停在謝長魚的臉上,身體前傾小聲說道。
“原來這隋大人,當是女兒之身。”
謝長魚耳邊轟鳴,自己已經服用的歡顏丹,他還是能夠看出自己的性別,這人究竟是什麼道行。
兩人並未說話,這男子說完便擦身離開了,待他漸漸走遠,謝長魚對月引吩咐。
“查清此人身份背景,若是敵人,當留不得。”
如今自己隋辯的身份,就是當今皇上也不得而知,若是被他人認出,恐怕對自己會有威脅,這樣之人,謝長魚斷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