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魚從雪姬那裡聽來,自己出事之後,月引就無故失蹤,而且在雲縣的時候,明顯她已然被人控制了心性,不記當初相遇之事也是自然。
“現下這事情與那錯綜複雜的因果少不了關係,他如今是我的夫君。”
謝長魚也是無奈,無論他與那承虞郡主究竟多深仇怨,現在站在面前的,不過是謝長魚罷了。
他們之間,是清明的。
月引實在難以接受,她被月流下藥的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眼下不是驚恐時候,月引知道便也罷了,日後再慢慢了解。
坐於謝長魚身邊,月引將當初金玉樓事件之後,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告知了謝長魚。
謝長虞金玉樓四面受敵,五大護法得知紛紛趕到。
而當得知主子已然被俘,身死落入湖中之時,五人已然被團團圍住。
那爲首的便是葉秋。
這點與雪姬說的相同,但是之後之事卻並未那麼簡單了。
因着知道主子遇難,除去身死的洛芷,剩餘四人並不相信,就算是屍體也要將主子找回。
於是撤出重重包圍,四人回到了藥王谷。
好在曼珠沙華的背後勢力並未暴露,藥王谷始終安全。
洛芷之事幾人已是悲痛萬分,現下曼珠沙華一片散沙,需要幾人挺起責任。
於是幾番商議,雪姬留在藥王谷,葉禾負責尋找主子,而月引和閔棋則打探那葉秋之事,並且找到罪魁禍首五大家族替主子報仇。
當月引走出藥王谷時,便遇見了月流。
因着家族之事,月流找上了月引,並告知她族中有難,需她速速回去商議。
月引本就是被唐門拋棄之人,眼下怎的會跟月流一道回去。見她並不理睬自己,月流上前將唐門暗器打在月引體內。
並未想過她居然會唐門禁制,月引未有防備,被那禁制所中。
不過這月流所學的不過禁制皮毛,而且月引明白,她這禁制並非通過唐門正道學來。
因着自己會時而清醒時而被控制。
所以在桐城時纔會做出那些奇怪的事情。
“那你在桐城可是知道與月流一道之人的身份?”
謝長魚心中疑惑,當初雲縣的的事情再次浮現腦海之中。
月引思索一番。
“我並未見過那人面目,可是他的手段卻非常殘忍。我在暗中觀察時發現,他雖行走不便,但是卻有一種能力,能夠將靠近自己之人的功法吸到自己身上。”
吸髓功。
江湖上流傳這這樣一種功夫,不知這吸髓功究竟出自哪個門派,就是忽然間便被人爭相奪取。
習得這吸髓功的人,能夠將他人的功法吸入自己體內並加以利用,雖然不及本者那般威力,但是也足以讓人震驚。
不過據說練此功的人,隨着一次次的使用功法,自身也會受到反噬,只是不知這反噬的後果是何。
若如月引所說,那流月身邊的人當是利用了吸髓功控制了江湖衆人。
謝長魚心中忽然一絲想法閃過。
那熙光閣背後之人,是否就是那雲縣出現的面具男人。
畢竟湘江北家管理嚴苛,就算出現叛徒想要出門也並非易事,且之前在活屍鎮出現的迷霧,還有被控制的活屍,這些不正是被功法約束所制。
若這番看來,自己真正的敵人,卻不是五大家族那般簡單了。
那輪椅上的男人,纔是最危險的人物。
“月引,在桐城,多謝你的相救。”
自己被禁制控制之時,是江宴根據月引的交代設置了陣法,纔將謝長魚體內禁制解除。
回到盛京之後,江宴此事並未隱瞞。
雖然當時自己裝作不知月引是何人,但是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主子,當看你使用月央劍在夜色中殺人的時候,我便猜想了您的身份。您用劍殺人的招式,還是那麼帥氣。”
這話不知是恭維還是嘲笑。
本想着搖頭的謝長魚突然望向她。
“你說,我以月央劍用訓武劍法殺人?”
在謝長魚的印象之中,自己確實從江宴手中用過月央,但是唯一一次只是在深林宮殿內與軒轅肅對決之時,而那時自己也怕身份暴露,使用的並非訓武劍法。
謝長魚疑惑,自己何時還拔出過此劍。
見主子並不記得當時桐城屠戮之事,月引有些猶豫。
以前的主子雖然被冠以殺人如麻,十惡不赦之名,但是手下的人清楚,那不過是她不屑於反駁罷了。
在她的手中,只有那叛徒謀反之人的鮮血,並非殺過任何一個無辜之人。
而桐城迷霧中的人,大多都是被控制了心性的武林中人,被主子殺害也是天命所致。
見月引有所猶豫,謝長魚想到自己在雲縣被那面具男子禁制打中之後,經常陷於昏迷之中,而自己的記憶也有缺失。
難道是那時,自己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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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承虞郡主一世光明磊落,並未殺過一個可憐之人,卻在謝長魚的這一世動了殺心。
當真造化弄人。
“算了,這事我們不要再提了。”
謝長魚明白,現下不是追憶過往,念談懺悔的時候,眼下着急的便是月引怎會突然意識清醒,而來到此處。
明白主子心思,月引在她身邊說道。
“主子,邢雲臺出事了。”
邢雲臺。
對了,那裡便在倉州城的臨近,是商賈通運的必經之所。
無論是走水路貨運還是陸路,都畢然經過邢雲臺。
那可是商賈彙集的重要之地,怎麼會出事呢?
謝長魚心中不妙之意冉冉升起。
她知道,那裡有兩處重要人物駐守。
一個便是陸小京的父親陸啓山,而另外一個,便是五大家族的另外一人,李謹。
自己正在調查王權之事,而李謹那裡在此關鍵時刻居然整出幺蛾子,看來兩人關係,並非朝中所看到的那樣簡單了。
本來想着一個一個的收拾,既然現在這兩個人主動抱團,那就別怪謝長魚手下心狠了。
“月引,邢雲臺出了什麼事情?”
她擔心,會波及陸文京。
月引起身立於謝長魚的面前。
“主子,邢雲臺的一些重要商賈之家,被一夜滅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