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謝長魚還是隋辯的身裝,自己喚自己是哥哥了。
小男孩終於放下戒心對謝長魚說道。
“大哥哥,剛剛你說要問我們什麼?”
吃飽了,小乞丐還是很講義氣的。
既然他幫忙辦事,於是謝長魚便詢問了地址。
“小朋友,你知道這裡以前有個縣衙,那舊址是在哪裡嗎?”
因爲經過焚燒,雖然建築已經被燒燬,可是這頑強的植物快很快漫過了荒地,長的到處都是,根本看不清哪裡有建築的模樣。
小乞丐聽聞謝長魚的話,看向兩人的目光卻有些閃躲。
江宴發現了不對,心中存了疑慮。
就算心中戒備,但畢竟吃了人家的東西,小乞丐轉悠着眼睛,便對謝長魚說道。
“那個呀,我知道,我當然知道,哥哥你們跟我來吧。”
雖然小孩子答應的很痛快,可是江宴還是發現了不對。
小乞丐拉着另外兩個乞丐的手,在前面小心帶路。
謝長魚跟在後面。
走了不久,便來到一處相對空曠的地方,他指了指其那面的廢墟。
“這裡就是當初的縣丞府衙了。”
謝長魚走到前面,看着地上被燒焦的木塊,還有一處沒有燃盡,而旁邊的金屬確實銅鑼的模樣,看來真的是府衙了。
那林氏小生說的,當是府衙裡面的密道了。
可是這裡一片廢墟,雜草重生,到哪裡能夠找到的。
江宴跟在身後,可是目光卻一直盯着那個小乞丐看。
他跟着謝長魚一起走着,可是腳步卻有意無意的因着謝長魚走一個方向。
“吱呀。”
耳邊冒出樹枝的聲音,而謝長魚前腳落地便發現腳下是空的,好在她有輕功,旋轉一週便躲過了空洞。
而露出來的正是一堆雜草下的深深地洞。
“你這是作何?”
謝長魚有些奇怪,小乞丐爲什麼要害她。
江宴這時走到近前,一把撈起另外兩名乞丐中的一個對着剛剛那領路的乞丐說道。
“你若是不說實話,我不保證你妹妹會怎麼樣。”
雖然滿臉都是污漬,但是江宴還是看出了這是一名小姑娘。
“你放開我妹妹。”
小乞丐大聲喊道,卻看着妹妹哇哇的大哭了起來。
謝長魚繞過陷阱走到小乞丐的面前厲聲說道。
“我好心給了你們吃的,但是你卻想要害我,真是恩將仇報呀。”
她這話說的刺耳,卻沒想到小乞丐居然不樂意了。
“哼,你們一看就是壞人,我纔不會幫助壞人的。”
這話說的有些武斷了,謝長魚歪頭,有些奇怪問道。
“你憑什麼說,我們是壞人呢?”
小乞丐後退幾步,對她說道。
“你就是壞人,因爲你要縣丞府衙,大哥走的時候說了,想要找縣丞府衙的都是壞人,要我們不要帶路,你們就是。”
謝長魚有些好笑,這是哪個大哥一棒子打死所有人。
不過正準備笑出口,突然想起那無辜死去的林氏倒黴蛋。
謝長魚低頭問道。
“你哥哥,是不是叫林光旭,是林氏家族的少爺。”
這些在那林是倒黴蛋在隋府的時候已經自報家門了,謝長魚自然知道。
聽到大哥的名字,小乞丐眼前一亮,“你認識我大哥?他就是我大哥。”
小乞丐這次纔是真正的放鬆了警惕,拉着謝長魚的手那要知道他大哥現在的下落。
這可是爲難她了,若是不告訴的話,又難以證明自己身份,可是說了,這小乞丐知道自己哥哥已經死了,豈不是會傷心過度。
思來想去,謝長魚想到了一個理由。
她自懷中拿出一個小型玉佩,這是在安放林光旭的時候在他身上發現的。看着玉佩成色還是不錯,謝長魚想着用這個玉佩換點錢,在安葬林光旭的時候也買些好的貼給給他燒過去。
見到玉佩,小乞丐開心的跳了起來。
“你真的是我大哥的朋友,大哥的玉佩不會外傳的,這是我們林家的象徵。”
聽聞這話,謝長魚便將玉佩叫到了小乞丐的手裡。
人家林是都要滅絕了,好不容易這有幾個存活的,這玉佩又是傳家寶貝,還是留給他們坐個念想吧,自己還是自掏腰包好生葬了那林氏小生吧。
想着這倆人是大哥的朋友,這小乞丐也辦起了實事。他找着了一處高高的石墩,沿着東面的方向數着步數走了幾步。然後站住!指着一處對謝長魚說道。
“大哥要你們來一定是要到密道里面吧。我們平時也都藏在此處。你跟隨我一起進去吧。”
本來與江宴還在鬱悶到這裡該怎樣去尋找密道,又怎樣進去。現在看來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有小乞丐的幫忙,兩人進行的很順利。
小乞丐用手在石墩後面擺弄,這密道便緩緩打開,江宴自懷中取出火折,在旁邊拾起一個木棒將其點燃,便照亮了前方之路。
五人前後走入密道之內,小乞丐在前面帶路,畢竟他們長久在此,就算沒有火光,能夠順利的找到林光旭所說的那處暗閣。
大約不過百步,小乞丐便在一處牆壁站立,他拍了拍旁邊的石牆,一塊石頭應聲掉入地上。
小乞丐個子矮,但是謝長魚一眼便看到了,裡面躺着一塊紅布娟。
“你到後面。”江宴擔心裡邊會有暗器,將謝長魚拉在身後,自己伸手將紅布娟取了出來。
好在這小乞丐並沒有欺騙他們,裡邊什麼都沒有,將紅布娟拿在手上打開的時候,裡面果然躺着一本書冊。
謝長魚藉着火光打開書冊的頁面兒,裡面不僅記錄着當初參與買賣皇糧的商賈人士,還清晰地記錄着他們是從誰的手中賣出,每個人買了多少。經手之人是誰?
每一處都寫的十分詳細,而每一頁的最底處,便是王權的印章,將他們的簽名深深蓋住。
這下算是證明了這參與的事情哪一件也逃不了王權之手。
有了這份手冊,再找到這些商賈人作證,王權這次算是徹底走投無路了。
五人準備出去的時候,便聽到了窸窣的聲音。
江宴心知不好,恐怕是那羣殺手再次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