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刁民,見了本官還這樣一幅傲慢模樣,待本官查明真相,定會法不容情。”
王敬端的好大的架子,謝長魚有些不屑。
不多時,那前去查看的官差便趕了回來。
“報!”
“稟大人,那蘇家老太確實已經嚥氣。”
聽聞此話,程大大嫂伏地大哭起來,一定要程雲娥給個交代。
“程雲娥,你還有什麼要交代的,你借住神醫之名醫死病患,該當何罪!”
王敬眼神凌厲,看向謝長魚時也是滿臉怒氣。
一邊的程家大哥這時開口。
“還能怎樣,想我那岳母大人一生樂善好施,好一副菩薩心腸,怎的老了還被這孽女救治而亡,當真是喪盡天良,只有以命抵命了。”
早前謝長魚已經拜託成程雲錦散佈了這程雲娥與程玉林不合消息,如今正是派上用場。
謝長魚冷麪望向程玉林。
“大哥你這話說的小妹心上,先不說我並未醫死病患,再者我是你的親生妹妹,卻不想你這般恨我?”
這話正是要引出下面事情,他們早已經商量好了想要王敬所上之套。
程玉林見是時機,便開口罵道。
“你這沒良心的人早就不是我們程家之人了,從你與那賈家小畜生勾搭一起的時候就不是了。還生了個孽障,真是不要臉。”
這話說完心下也是有些膽顫,好在不是自己那妹妹跪於此處,不然他這哥哥當真做的失職。
兩人已然對立,外面便傳來了孩子說話的聲音。
“孃親,不要讓他們欺負了你,這個人說的是什麼話。”
衆人隨着童聲轉頭,是程雲娥的兒子程金喬。
“金喬,你怎麼來了。”
謝長魚連忙上前將孩子抱在懷中,有些擔憂心急的模樣。
王敬看着眼前鬧劇,重重的拍了拍案板。
“怎的,不把我正縣丞放在眼裡了?”
他厲色看向衆人,但對於這程玉林卻是客氣了幾分。
謝長魚已經聽說,他們之間還是有一些生意上的合作之事。
看來這王敬與他爹比起來,怕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了。
程金喬跑到謝長魚的懷裡嘟着臉對臺案上的人說道。
“我孃親纔不會是那種糊塗大夫,你這話說了小心我乾爹辦你。”
程金喬腦子好用,虧的是在程玉錦的身邊,若是將他和賈思其放在一處,被不準又教出個小禍害出來。
王敬探究的看着這個孩子,心中想着什麼卻不的而知,可這孩子也是傲氣,居然搬出個什麼乾爹。
這時程玉林在旁說道。
“我也算作的你的舅舅,可是你這乾爹又算的什麼。”
這話當作引子,外面便出來了男人說話的聲音。
“本相不知,在你這裡,本相還算不得什麼。”
江宴厲聲走進,看了看在場之人。
“王大人,本相再次,你儘管審訊便好。”
雖然話是這樣說來,可這程金喬已然跑到了江宴的身邊,而他與這程雲娥的關係也再明顯不過,王敬當下便明白了二人關係。
他頭上滲出薄汗。
之前隨大人家屍骨之事一直爲給答覆,如今怎的有遇見這個瘟神了,可是請也不易,送出更難了。
無奈之下,只能硬着頭皮對着程雲娥說道。
“那個,堂,堂下之人你可治罪。”
有這麼一位大人物坐在身邊,還是明白着幫着這個小孩子袒護這程雲娥,王大人的話語不自覺的有些緊張。
看了眼一邊竟然默不作聲的程玉林,他明白自己應該如何去做了。
如今這裡人人都在做戲,唯獨這王敬不爲所知,現在也是難關,只得走走樣子了。
而江宴的眼神看向謝長魚,示意她自己已然再次,想要做什麼便做就好。
這尊大佛坐在此處,若是不加以利用可是有些可惜,於是謝長魚磕頭說道。
“還望大人明察秋毫了,民女真真是被冤枉的,我素來治病手法非常,而與我大嫂又無仇無怨,怎的可能將那夫人醫死。”
程家人在旁邊看着,這丞相夫人的演技也是高明,這時候還是如此無辜的樣子,她已然分明在顛倒是非。
若不是事先知道了自己孃親是假死狀態,他們心中還真會擔憂不已。
這種事情放在何人身上都會有些憂心忡忡的。
但是此時戲是必須做足,於是程玉林只得夾着眼惡狠狠的看着地上唱戲一般的女子,一副恨不得立馬將她嘴封上的樣子。
既然已經說了,那謝長魚便繼續自己演着。
“大人,您可以派人查一下,這盛京城內誰人不知我濟世堂的神醫聖手。治好的病人更是成百上千,若是沒有十足把握,我怎麼能夠前去救人呀。”
謝長魚一邊說着,一邊對着江宴挑眉,而旁邊的程金喬也是一臉的豔羨看着她的表演。
王大人聽的雲裡霧裡,無奈只得搓了搓手上的汗漬說道。
“那既然程神醫已經這樣說了,那本大人便找幾人病患前來作證,你看可好?”
他這須臾恭維的樣子,當真看着謝長魚有些噁心。
以往的王敬雖接觸不多,但是在她知曉中並非是這樣一副小人恭維的樣子。
謝長魚心中疑惑,這人怎的與幾日前的模樣也有所差距了。
心中疑惑叢生,但如今只得先將戲做完。
不消片刻,堂上便跪着三個病患,而進了大堂之後便對謝長魚磕頭感謝。稱若不是她的神手,怕是現今已經不會在與人世了。
謝長魚看了看這三人,她心中知道,這邊是江宴安排的醫患了,可是這幾人的演技有些誇張,當真不應多給銀子。
既然已經作證,那王大人只得再此詢問。
謝長魚從衣袖中掏出一個藥瓶,遞到了程玉林的面前。
“老夫人不過是氣虛不同暫時暈了過去,你將此藥喂於她的嘴中,不肖片刻便會醒來。”
見謝長魚的藥瓶,程家大嫂急忙接過,畢竟還是自己孃親,心中多少有些擔心,需的儘快將老人喚醒。
縣衙的差役跟着一同前往,過完不過多時。便也回來稟報。
“大人,真是神奇了,那蘇家老夫人喊下藥物不過片刻便睜開眼睛,眼下已經活蹦亂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