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既然謝長魚已經知曉,就必定要好生調查一番了,她倒是想要看看,這王權私底下究竟有沒有做出什麼不可告人的勾當。
因着慧娘將此事說出,也是將那表弟託付於自己。
“你且放心,我會讓人暗中保護你表弟的安全,不過現在那堆白骨已經發現,恐怕事情已經掩蓋不住,還望你早些提醒你的表弟,讓他這段時間不要出門,免得生出麻煩。”
慧娘連忙磕頭感謝,也想着極快去告訴表弟這個消息。
“我與你一道去吧。”
看着慧娘焦急的模樣,趙以州連忙跟上。
“隋兄,這事也是拜託與你了。”
說完兩人便離開了重虞。
現在已經知道了調查的方向,那麼她就好好好查一查這隋府的本家賈家究竟於林家有何仇怨了。
“雪姬。”
聽到主子的傳話,雪姬走進屋內。
“你先派人跟着慧娘與趙以州,暗中保護她的表弟。”
謝長魚想來,自己如今勢力都在暗處,隋辯的身份也剛剛入朝,還沒有實際的權力,若要調查京城官員,還是要江宴幫忙。
這事尚在猶豫,畢竟自己當初身死之事江宴與那些人也是串通一氣的,若是此時告知與他,他們是否沆瀣一氣也未可知。
想來還是妥些時日,命暗樓的人先從賈家與林家的關係入手。
慧娘一路也是趕着焦急,因着表弟的家住你叫偏僻,在知曉屍骨之事已經敗落後,便心生焦慮。
“這馬車也就這個速度,你心中再焦急也是無用。”趙以州在一旁勸慰。
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無心的一次攀談居然會幫上隋辯大忙。
馬車行進,大約一個時辰便也到了地方。
慧娘趕忙下車叩門,可良久裡面並沒有聲響。
見她心急的模樣,趙以州只得安慰。
“會不會是出門辦事了?所以家中無人。”
這青天白日,出門走動也很正常。
“就算我表弟出門,我那弟媳也應在家中的,她日日在家照顧孩子,怎得會突然沒的聲音呢?”
聽聞此話,趙以州伏門傾聽,未聞裡面任何聲音後,便出腳踹門。
“哎喲。”
奈何趙以州生的一副瘦弱的身板子,這兩下生生將自己的腳踹的生疼。
“還是我來吧。”
身後突然出現已經將兩人驚到,待他說明來之方知是隋大人派來保護表弟一家的。
二人也放下心來。
他腳下用力,木門應聲倒地,三人衝進院內,可眼前的一幕卻將慧娘嚇暈了過去。
外面已然是一地屍體。
那男子應當就是慧孃的表弟了,他身邊躺着的便是一名婦女和兩個孩子。
“真是喪盡天良。”
趙以州憤恨的看着地上的屍體,而懷中接住了暈倒了慧娘。
剛剛回府不久,便被急促的敲門聲驚到,謝長魚有些驚訝。
打開門後便是跪在外面的暗樓弟兄。
“主子,屬下還是去晚了一步,那城西陳氏一家,已經遇害了。”
萬沒想到,自己已經趕着行動,還是被那些歹人搶先一步,謝長魚有些懊惱自己的猶豫不決,她當下邁開步子來到了丞相府。
玄乙瞧見夫人火急的趕來,還未通報便被他扯到一邊。
“夫人,主子不在屋中。”
知道她定是遇到急事,玄乙連忙說道。
一隻腳踏進房門的謝長魚停下腳步。
“人呢?”
此時顧不得禮儀,她必須儘快查出幕後事宜。
“是您府中房主家中出事了,主子與玄墨已經趕去查看了。”
慧孃的表弟與賈家的人居然同時出事,看來那些人已經急不可耐了,這王敬竟是如此辦事,看來這件事他必定參與其中了。
“將地址告訴我。”
從玄乙那裡知道了賈家人現在的住址,謝長魚飛身趕到。
好在自己這段時間一直保持鍛鍊,輕功的能力算是練了回來。
當趕到賈家時,江宴的人已經在處理屍體了。
“能查到是誰幹的嗎?”
謝長魚的聲音自身後響起,江宴回頭便見她風塵僕僕的模樣。
“手法當是江湖之人,湘江北家,居然進城了。”
自雲縣事情過去已有兩月,怎的這時忽然再掀波瀾,江宴心中疑惑,謝長魚也瞭解不少。
“看來這京城的人怕是已經私下結交江湖人士了。”
謝長魚說完看向江宴,他們在對付謝長虞的時候本是統一戰線,這就不得不讓她懷疑江宴現在的心思了。
“我有什麼勢力你是知道,我還不屑於做這些雞鳴狗盜的事情。”
自己與謝長魚的心思雖從未表明,但是他以爲自己這段時間的努力她是知道的,萬沒想到,在出事的時候,她還是在懷疑自己。
“我們回去,我有事與你一說。”
曾經的自己以爲她瞭解江宴,可是死過一回之後便沒有那麼清楚了。
這個男人的心思總是隱藏着很深,但是有時候卻又正直的可怕。
兩人回到丞相府的書房,對立而坐。
“關於白骨的事情,你查到哪裡了。”
當出現此事的時候,謝長魚便知道他已經開始着手調查了,於是開門見山,並不打算有何隱瞞。
江宴心知她對此事的重視,本欲想自己一人將此事承下,可現在看來她已經參與進來,那邊一起合作。
“賈家人的關係我已經查到了,是王權二房妾室的親舅家。”
這些謝長魚本欲查詢,現下江宴已經動手。那自己便省下心來。
“賈家曾參與了城外救濟災民的吞糧案。”
這事來到久遠,大約還是謝長魚沒有身死的時候。
當時倉州突發食疫,鎮民糧食顆粒無收,災患衆多,而當時朝廷下方的賑災糧食卻並未下放到災民手中。
這件是曾在朝廷上鬧出一陣,後來因爲突然災民感染瘟疫,倉州無奈只得屠城,一時間滿鎮災民連着縣丞都葬身火海。
這件事謝長虞曾上書極力抵制,可最終自己那昏庸的舅舅抵不住羣臣的覲見,最後下旨屠城。
她記得,但是羣臣首領的,便是王權。
看來先見的事情怕是與當年事情脫不了干係了。
“我有一個發現。”
謝長魚將林氏滿門遭屠的事情告知了江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