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林處所有熙光閣守衛統統被玄乙帶人解決,而暗影也退回了暗樓。
如今在江宴面前,怕是謝長魚身份已然引起他的懷疑。
若不是因着解救瑤鈴的事,現下謝長魚身份將保護的很好。
江宴遵守自己的約定,在軒轅肅選擇與謝長魚合作的同時,他已然派出慶雲閣殺手前來護衛此處。
而因着暗影也一同守護,深林宮殿暫時得到安寧。
只是雀湖卻不見了蹤跡。
她是深知如今深林宮殿的秘密,可是玄墨留在熙光閣內的暗客並未發現她有回到熙光閣。
現在此人似一枚毒箭,正隱藏在不爲人知的角落,若是不將其找出,日後必當後患無窮。
既然瑤鈴已經順利解救,謝長魚便也回到了丞相府,因着喜鵲的原因,雖江宴在宮殿內算作救了她,可現在她並不想與江宴說話。
如今身邊只有瑤鈴,她心中難過。
經歷了這麼久的時間,盛京終於從暗藏深處的熱鬧迴歸了平靜。
寂靜的大街上人潮流動,彷彿對於這些天發生的事情毫無所知。
熙光閣因此事損失嚴重,只是因着現在江湖上已然有些名望,所以江宴現今對它並不能輕舉妄動。
“阿虞,你再不回來,我便真的堅持不住了。”醉雲樓的雅間內,陸文京摸着自己新的來的寶貝一臉委屈。
說來這麼多天,謝長魚一直在處理自己的事情,如今瑤鈴終是找回,確實難爲他了。
“小京放心,我一定會好好補償你的。”
如今葉禾一直在安排人手尋找雀湖,重虞,丞相府還有陸文京這邊暫時能夠安全下來。
陸文京撇了撇嘴,悶生說道:“你能補償我什麼?現在我還要感謝你呢。”
他這話說來陰陽怪氣,謝長魚奇怪他感謝自己何事。
見她歪頭詢問,陸文京苦不堪言。
“還不是你作的好事,爲了穩住溫初涵,我不得已請父親定下與她的婚事,現今兩家都在準備着。你若再不回來,果斷時日再見我時,小爺我可就是有家室的人了。”
謝長魚受傷的佛珠險些落地,爲了自己陸文京犧牲確實很大。
“有你看住她我也放心不少,你娶了她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見她此時還這幅幸災樂禍的模樣,陸文京起身準備離開。
快的他心裡一直惦記着謝長魚的安危,現在好不容易見面,她卻對自己幸災樂禍。
“我有你這個朋友,不知是幸也還是不幸。”
見他最終還是回身嘟囔,謝長魚滿臉堆笑,確實難爲他了。
上次既然已經用了隋辯的身份出現在京城,如今自桐城回來時間也是許久,當算來這個身份修養也該是好了。
皇上的聖旨傳過幾次,均由江宴安排的人偷偷收下,現在熙光閣寓意未知,她需要儘快入朝,將曼珠沙華早早公佈於衆。
想來便是一個最急切需要解決之事,那便是與江宴談判。
拜別陸文京,謝長魚回到丞相府。
經過一天的修養,瑤鈴身體已恢復大半,江宴將尋回消息已經上報皇宮,之是在尋找的地方上做了些隱瞞,直接將責任推到雀湖身上。
西域許久未與大燕產生分歧,如今他們的女皇竟綁架了皇朝郡主,這件事厲治帝聽聞十分震怒,準備派江宴趕往西域調查此事。
好在因爲瑤月郡主嫁入丞相府的時間快要到了,這趟差事暫時壓了下來。
這些事當真不能讓謝長魚知道,否則她一定會存上心思。
這天夜裡,晚膳過後,謝長魚終是來到了江宴的書房。
看着夫人一臉哭喪的模樣,門外的玄乙心中擔憂。
“你說喜鵲喪命之事,終究不是大人的錯,夫人爲何一直揪着不放。”
玄墨如今也回到了丞相府,眼下正在房樑上觀察着四周的動向。
“我看不過就是小女子耍耍脾氣罷了。你想她身邊只有喜鵲了,之前那個神秘小水子的也被派走了,大塊頭丫鬟時而出現時而不見的,她心裡肯定難受。”
玄墨講話從不拐彎抹角,這些話說來雖然明白,但也聽的有些露骨。
“怪不得你會在外面跑來跑去。”
玄乙扔下一句,繼續在橫樑上坐着。
“如今你終是要與我談談了。”
江宴心知謝長魚因爲喜鵲之事怨懟自己,這件事他也並未想解釋。只要她是安全的,一個丫鬟而已,她可以再派給她,甚至讓玄音來照顧她都可以。
這件事已成過往,謝長魚還真未像大家猜想那般小氣。只是心中有些不通暢而已。
將軟塌上的書本挪開,謝長魚自然的坐於上面。
“我不過是要通知你一件事而已。”
本來打算到這是與他商議隋辯身份之事,可如今見他去突然長了氣焰,如今多事纏身,商議來商議去反倒徒增麻煩。
江宴將手中書冊放下,擡眼看着她的舉動。
“重虞你知道,暗樓你也知道,眼下我急需隋辯的身份入朝,熙光閣虎視眈眈,我若不早些行動,畢竟站於下風。”
此次進京本意是想找五大家族報仇,可是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似乎向着另外一個方向發展,她活過這一世,終究還是擔心江山社稷,百姓安危。
不過無論何種原因,曼珠沙華必須現世,否則恐遭再次打擊。
至於自己的身份,說與不說已經沒了意義。
江宴知道她終是不會放過入朝之事,但是上一世便是因爲朝局關係,她終將成爲利益的犧牲品,這一世,他還是擔心。
“非此不可?”
江宴的回答出乎意料,謝長魚楞住,隨即溫聲說道:“只此方法。”
雖然他什麼都沒有說,可是謝長魚居然莫名有了一種安全感,這是這段時間來第一次有次想法。
“好。”
江宴只此一字,卻飽含深意。
這便證明了一點,這一次,他定會盡全力護謝長也一世周全。
並沒有看她,江宴將手中書冊拿起。
謝長魚走出房間,臉色也是未知的疑惑,玄乙見她愣神的模樣心下疑惑不已。
剛剛並未聽見屋內爭吵之聲,可見夫人還是忍住了自己的脾氣,但如今這番模樣是爲何事。
玄墨看着下面兩人,並未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