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樓的人已經開始行動,若是順利的話幾日便會有結果,但是現在耽誤之際是儘快以隋辯的身份進京。
江宴日日留在府中,雖不與謝長魚說話,但心思一直放在她的身上。
“大人,夫人這一番動作是否有些誇張了。”這段時間謝長魚的動作有些頻繁,玄乙心中有些擔憂。
“無礙,她喜歡怎麼折騰由她便是,出什麼事情由本相擔着。”
明知道謝長魚做出這些事情的用意,但江宴還是無動於衷,任期繼續下去。
玄乙有些不解。
老夫人明顯已經對謝長魚做出的事情有絲不悅,雖溫初涵的事情終究沒有個說法,但是老夫人離開時怨懟的眼神已經證明了一切。
“命玄墨趕往桐城,將縣衙的所有在職人員背景均調查一遍,要秘密進行。”
自雲縣出事以來,玄墨總算接了件正經差事,玄乙告知他這個消息的時候玄墨激動的險些跪下。
謝長魚盯上的地方自然有她迫切想要知道的東西。
江宴近日看似無作爲,實在暗地裡調查了暗嘍裡的所有事宜。
這點還是要感謝崔知月的,她若不是鬧出承虞公主畫作這麼一檔子事,江宴還真忽略了暗樓與謝長魚之間的關係。
雪姬與葉禾藏的很好,但其他的暗嘍人就沒有那麼精明瞭,誰會想到堂堂當朝宰相會出動私密暗衛跟蹤調查他們。
也正是江宴的一番動作,謝長魚發覺了不對。
“葉禾,你說有人跟蹤你?”在重虞內,陸文京遠遠的與聽到謝長魚回京的消息便跑出來的王錚在飲酒作樂,葉禾走到謝長魚的耳邊說道。
“雖不知道暗中之人的身份,但是其內力看來絕不在我之下。”如今還是少有人會在輕功上比得過葉禾了,若不是他走在暗樓出,地上的提出標記暴擊暴露出有外人的腳印,葉禾未必會發現。
“能夠比得過你的內力,應該不是尋常人了,暗中留意,若是可以一定活捉。”謝長魚不容許如此詭異之人出現在自己的地盤上。
經此事,江宴與謝長魚兩方的勢力竟也在暗中交上了勁。
“小虞,今日小爺約你出來是來作樂的,何顧一臉的喪氣。”葉禾退下後陸文京端着一個食盤走了過來。
謝長魚倒是無聊藉機摸了把走過女子的腰,惹得女子怪異嬌嗔。
如今她女扮男裝做的習慣了,倒是喜歡上現在這幅灑脫。
“文京,你說我若是長久的換作男子裝扮可好?”謝長魚看着樓下的風流客人,感嘆這世上對女子還是有不公之處。
“這不像你說出的話。”以前的謝長虞誓以女兒身開闢一片天地,如今怎說的如此喪氣話。
倒不是謝長魚甘願地頭,實在是自己那個舅舅僅因謝長虞一人便攪的自己上一世橫死流河,這一世怕是不會再允許如自己這般的女子存在於朝堂之上了。
謝長魚正在爲隋辯的身份苦惱。
“文京,如今還真有一事難爲到我。”這話從謝長魚的口中聽到當真難得,陸文京搖搖自己最近新得的摺扇,那一股子爛桃的香味鋪面而來。
“我倒是有一方法甚是妥帖。”他搖了搖扇子收起放到謝長魚的身邊。
“哦?你有辦法?”
江宴盯着她很緊,卻不知陸文京能想到什麼主意,若不是被逼無奈,謝長魚還真不願在他面前如此憋悶。
只不過陸文京這辦法還真是藏了自己的心思在裡面。
“你可以藉着溫初涵回來。”
聽到這話謝長魚屬實愣住。
那個女人與隋辯之身有何關係。
本知謝長魚定會驚訝,陸文京娓娓道來。
“你不在盛京這段時日,我倒是得知了一個消息,這溫家小姐早年曾結識過一位隋家公子,但當年之人並非你這身份出處,而是盛京大戶公子。後來因爲體弱被送到了旁支。”
這一解釋,謝長魚明白些許。
“多年已過,早就無人知曉那公子去往何處,如今是否健在,但當年兩人的相遇屬實經歷過一段佳話。”
這消息屬實勁爆,謝長魚從未聽過溫初涵有過這樣一段過往,她所知的不過是她對江宴的愛慕以及與陸文京的婚事。
“這話說的奸賊,莫不是你家人催促,要你早日結成佳緣?”謝長魚打量着陸文京的臉色,打趣的笑道。
“這話小爺實屬不願聽下去,她是你的‘情敵’與我何干。”陸文京說來還不忘將自己摺扇向前送了送。
謝長魚終是明白陸文京的用意。
“這?便是信物?”
離京時日不多,陸文京的心思何時如此細膩了,竟知自己的苦惱,並幫她做好了鋪墊。
謝長魚拿起桌上的摺扇,放到鼻尖聞了聞,其中的香氣果然是長久沉澱下來的暗香,應當是多年珍藏與身。
“這手法着實高明,溫初涵對於香料的調製卻有這般能耐了。”把玩着手裡的摺扇,謝長魚心中有了主意。
“你可別曲解了我的意思,給你這東西不過是讓你藉着她的情誼做一回假,可沒有要你碰她的意思。”
多年好友,陸文京自是知道謝長魚這幅表情下藏的壞心思。
“怎麼?你心疼了?”謝長魚挑眉看着眼前之人。
“這話說來你自己信嗎?”確實這溫小姐與陸文京雖無多大關聯,可這婚事確實曾經應允過的,就算自己那婆婆有心將她許配給江宴,也不能抹滅曾經有過這樣一段往事。
“幾日酒喝的醉了些,我就先回去了。”謝長魚辭別陸文京,這番心思急迫,她需回去計劃一番。
“這就走了?”見謝長魚起身,對桌的王錚急忙走了過來。
“你是自顧瀟灑,我可有要是需辦,幾日到此,改日再約。”
王錚是想不到,這改日怕不知要到何時了。
離開重虞謝長魚來到了暗樓。
“主人?”若是無事,謝長魚從不會主動到這裡,見到她的身影,雪姬走上前附身招呼。
“你是懂得香料之人,你看這上面的香料產自哪裡。”平常香味謝長魚一聞便知,但這上面的香氣卻難以辨別。
雪姬疑惑的接過扇子至於鼻尖。
“商域?這麼久了,居然還有那裡的東西。”雪姬聞出,一臉的驚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