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響了幾聲,便出現了廝殺的聲音。
是內心向擊,怪不得店家說只能聽到聲音,看不見屍體和血跡。
江宴大膽的猜想,真正動手的怕是決定的高手,而之前的劍聲不過是引人耳目罷了。
可他們這麼做的目的又是爲何,事情謎團重重,江宴一時也摸不着頭緒。
大約半炷香的時間,外面的聲音見見散去,只是濃霧依然停留在此,這晚只是試探一下情況,江宴沒有出去調查的意思。
確定沒有危險,三人終於睡下了。
翌日天明,樓下傳來吵鬧的聲音,趙以州居然第一起身。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他已經被折磨的精神衰弱,現在怕是很難沉睡了。
玄墨也睜開眼睛,慶雲閣的秘藥對於治療傷口有奇效,不過兩天他便可以起身行走了,於是兩人走到門口看向樓下。
“店家,外面出了什麼事?”
見門口聚集的人都望向外面,趙以州喊住了站在後面的老闆。
“哎呀,客官你們可否安全呀,門口四人了,嘖嘖,那死壯真是悽慘。”店家開店這麼多年,什麼樣的奇異顧客都見過,對於傷亡也有了一些見識,但是門外人的死狀確實嚇到了他。
聽到這話,江宴走出屋子。
樓上的兩人不方便行走,趙以州的陰影有些嚴重自然不會跟着下樓,他便一人走了出去。
門口似是擺放着十具屍體,風吹過白布,露出的腦袋上居然沒有臉。
膽小的鎮民都四下逃開了,而通過布印透出的輪廓看出,死者的手腳形狀確實怪異。
這不就是玄墨說的自己在活屍鎮看到的唐門中人的死法嗎?
看來那些人已經將手伸向桐城了。
衙門的人將屍體擡走處理,街上的一些商販也收起了攤位,明顯是被眼前場景嚇到。
江宴回到屋內對臺前愣神的店家說道:“敢問,看他們的衣着,遇害的人是桐城人否?”
這點很重要,江宴必須弄清楚。
店家搖了搖頭,“看穿着有一兩個應該是我們鎮中的人,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他說完上下打量了一下江宴,隨即補充道:“您不是我們城中的人,還是趕緊逃命去吧。”
說完將昨日收下的兩錠金子送還給江宴,驅客之意很明顯了。
江宴沒有接下,而是走了上樓,如今哪裡都不清淨,這裡不收留,其他處又怎麼會接納他們。
江宴決定做一回無賴,他賴在這裡不走了。
外面的話玄墨都聽到了,如今大家深陷危機,不管這些人的目的是其他還是丞相幾日,他們的處境都十分危險。
“大人,我們還是上報皇上,派人過來接應吧?”
玄墨不知謝長魚的情景,只是以爲單純的受傷,此時最好的辦法便是回京。
江宴看了看還在昏迷的人。
自從上次暈倒之後,她就沒有再醒來過,但是一種很強的預感襲上心頭,若是任由現在的局勢發展下去,謝長魚定會再次甦醒,而那是怕是更加棘手。
玄乙不過兩日便會回來,現在只能在客棧等着。
丞相沒有說話,玄墨乖乖的閉嘴了,他恨自己偏偏這時候受傷不能護主。
聽着兩人的對話,趙以州終於忍不住了。
“隋兄究竟怎麼了?我看這形式甚是驚慌。”孬氣就孬了,如今小命最重要。
玄墨轉過頭看了看他說道:“你哪也別去不是爲了救你我也不會變成這樣。”
這話說的狠冽,趙以州閉上了嘴。
晚上的時候,清醒與前一天一樣,只是沒有想到第二天客棧的門口居然又躺了十具屍體,第三天第四天均是如此。
江宴終於發現了不對。
這些人似乎是針對他們而來的。
玄墨行動自如之後,出門四下打探了一番,除了他們住的這家客棧,其他的地方沒有屍體出現。
而根據店家的描述,他們來之前也沒有屍體出現。
看來他們已經被人盯上了。
玄乙終於回來,也帶來了重要的消息。
“主子,是月引,她給江湖門派每個家族族長寫了一封信,告訴自己知道藥王重生丹的事情,只要到桐鄉一探究竟便可。”
這是玄乙看到的信件內容。
“屬下調查得知,唐門門主曲清依已經遇害,唐門如今又各個宗主支撐,而其中有幾位宗主已經踹了別樣的心思。”
唐門,果然有鬼。
“繼續。”
江宴知道事情遠不止於此,令玄乙繼續說下去。
“起初幾家門主只是派有些臉面的門人到桐城查看,但是均在雲縣遇難,爲了調查事情真相,他們便派了一批又一批的人前來調查,最終都消失了音信。”
果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月引爲什麼要做出這樣的事情?
江宴猜想,她的能力,必不會做出這樣大的圍局,她的身後一定另有其人。
玄墨和趙以州能夠逃出來,似是月引幫忙,而這些明顯衝着他們的屍體卻也是月引引來的。
這個女人究竟要做什麼?
江宴看着遠處的天,暗紅一片,這樣的天象總是象徵着不好的寓意。
“咦,隋兄你醒了?”
隔壁傳來趙以州的聲音,江宴收神急忙走了過去。
謝長魚頭痛非常,她記得自己暈倒是江宴造成的,雖然不知道身上發生了什麼,但是這將自己綁起來是什麼意思?
見到進屋的人,謝長魚擡頭陰沉說道:“丞相大人這是做什麼?隋某有些不懂。”
這話濃濃的怨恨之意,江宴這個挨千刀的居然敢綁自己。
見她語言清晰,江宴算是鬆了口氣,他走上前去沒有要解開繩子的意思,而趙以州居然也坐視不理。
這可氣壞了謝長魚。
“我說,你們一個個是見我過的清閒嗎?還是豔羨我的潘安之貌,用不着將我捆綁至此吧?”
強壓住內心的火氣,謝長魚再次嘗試談判。
“貌若潘安這種話你也說的出口。”江宴終於忍不住了,這個女人真是大言不慚。
他這回應謝長魚甚是不滿,扭動了身子發現居然是捆仙扣。
說白了,神仙都能捆住的鎖釦,越是掙扎收的越緊。
“你真卑鄙。”
謝長魚直接將目光轉向趙以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