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她嘴角抽動了兩下,勉強在臉上擠出笑。
“老兄,我真的是要放人的,你千萬不要殺我。”
對方相信了她說的話,刀尖向後面靠了兩下。
謝長魚站直身體背上的人自然而然的就滑落了下來。她垂下眼看着面色慘白的桂柔眉頭已經擰成了疙瘩。
現在她的情況看起來真的很糟糕,或許下一秒就會斷氣。
“好,站在這裡不準動。”
男人再次開口,他說着的時候拽了兩下,地上的桂柔沒有任何動靜。
他停下手中的動作,刀刃立刻又逼近她的脖子。
“到底什麼情況?爲什麼她現在昏迷不醒,是不是你對她做了什麼?”
謝長魚感覺很冤枉,她剛剛可是一直扛着她在跑呢,自己能做什麼,後有追兵,前有殺手,她有什麼時間動手呀?
不過還真是奇怪,如果是那些殺手把這個男人派過來的話,她應該知道桂柔爲什麼會是現在這番樣子。
謝長魚不由自主的吞口口水,試探性地問道:“老兄,原來你和他們不是一夥的呀!”
竟然還有第三方勢力來找桂柔,真是稀奇,她真是越來越好奇,桂柔到底知道什麼了。
男人緊繃着臉,抿着嘴脣,目光陰沉沉的,盯着謝長魚的後腦勺,一直沒有說話。
謝長魚也不敢隨便說什麼,她生怕觸碰到男人的雷點,到時候一個不開心就把自己咔嚓了,這可划算不來呀。
她眉頭皺了皺,皮笑肉不笑的哀求道:“老兄,我們既然是同道中人,就不要這麼可以嗎?”
她小心翼翼的擡起手指尖,放在刀刃上,想要往下壓,但是剛剛往下壓,刀尖就又頂着她的脖子。
謝長魚立刻收回手,她知道男人是不允許她這樣做的。
她心裡真的害怕極了,但是面上不能表現出來。
“老兄,這就不對了呀。鬧出人命,可一點兒都不好玩兒,我就是聽命令辦事的人,我們老大讓我把這個人扛過去,我這不就扛了嗎?現在你讓我把這個人給你,我都已經違背老大命令了。兄臺能不能高擡貴手把我放了?”
男人極其不耐煩地說:“少說幾句吧,再廢話,我就把你的舌頭給拔掉。”
媽呀,好嚇人吶!
謝長魚扁嘴巴,她如果真有能耐拔的話,它的舌頭甘願讓她拔。
見謝長魚乖乖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男人的心稍稍鬆了一口氣,她彎下腰,拉着昏迷不醒的桂柔想要將她從地上拉起來。
趁着男人去抓桂柔的功,。謝長魚側過臉,餘光快速的從男人臉上掃過。
不經意間她就快速的將目光收了回來,這個男人還真是警惕呀,穿着一身夜行衣,臉上包裹的嚴嚴實實根本就看不清楚長相。
男人察覺到了謝長魚的動作。立刻提起刀正對着謝長魚,警告道:“你如果再敢輕舉妄動的話,我就把你殺了。”
“好,好好,老兄我根本沒有動。”謝長魚立刻直起身,再也不敢動一下了,這個人是動真格的。
她現在只能站在這裡眼睜睜看着貴州被這個男人給拽起來。
這個男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她爲什麼現在要帶走桂柔呢?
一時之間,謝長魚的腦海中有許多想法,也有許多猜測。
奇怪,爲什麼背後這麼安靜呢,冷風吹過,地上的葉子嘩啦啦的轉動了兩下。
謝長魚皺着眉仍然站在那裡不敢動,但是背後實在是過於安靜了。她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回過頭。
背後哪裡還有那個男人的影子呀?早就空無一人了。
她愣在原地,眉頭已經擰成了疙瘩。這個男人竟然敢耍她!
走的時候竟然沒有一點兒聲音,她都沒有注意到,可見這個男人是高手之中的高手。
不過這個男人應該跑不遠那麼重的,桂柔呢?不管想什麼辦法都要將桂柔給帶回來。
實在是沒想到呀,謝長魚騰空而起,飛到了房子頂上,她半眯着眼睛看了一圈,現在夜色正濃,將整座城市都包裹在其中。
黑暗中除了能聽到侍衛們的叫嚷聲,還有閃爍着的火光,根本沒有那個人的影子。
難不成就這樣讓那個男人跑掉了嗎?謝長魚很不甘心。
那個狡猾的傢伙自己一定會抓到她的,而且如果自己空手回去的話,恐怕會被江宴嘲笑。
她就不該接這活兒也就不會有這麼多屁事了,倒不如一開始就讓江宴來做。
實在是氣惱,但是後悔又有什麼辦法,謝長魚只能去找桂柔。
她像是一個鬼魅一般在黑夜中快速穿梭,天上的雲已經將月亮這蓋的嚴嚴實實,周遭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風越來越大,卷正風沙鋪在臉上,只要稍微張開一點嘴就能吃一嘴的沙子。
謝長魚嫌棄的吐吐舌頭,回頭看了一眼江宴住所的方向,那個傢伙恐怕現在還正看的樂的自在吧。
的確,現在江宴和趙以洲正坐在桌子旁悠哉悠哉的喝茶,看着外面黑沉沉的天。
趙以洲坐在這裡許久都沒有發生什麼情況,真不知道江宴坐在這裡是爲了什麼,他有些坐不住了。
趙以洲起,身焦急的看着江宴,“丞相大人,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難不成就讓那賊人帶着桂柔逃跑嗎?”
江宴面不改色的看着趙以洲,挑起脣角,舉起杯子,悠然的喝了一口茶水,“趙大人,不要緊張嘛,事情總會有起色的。”
趙以洲對他的話半信半疑,看她這麼悠哉的樣子,實在是不敢相信一切都已經布好了局。
不過,他再激動也沒有辦法,只能在這裡等待着如坐鍼氈。
說來奇怪,這個時候她才意識到一個問題。
趙以洲皺眉,挺直身板,在房間裡環顧一週,確定沒有看到她之後才說,“丞相大人隨大人去哪裡了,這個時間點她不應該在你身邊嗎?而且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她現在還在睡覺嗎?”
江宴半眯着眼睛挑起脣角,似笑非笑的說,“隨大人呀,她還有別的要事要忙。”
“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