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在場的氣壓都是降低了幾分。
江宴回過頭,眯着眼睛滿臉危險地看着謝長魚。
不過謝長魚卻也沒有任何害怕的意思,而是笑嘻嘻地看着那崔知月二人。
“丞相大人不介紹一下嗎?”
江宴薄脣緊閉,一雙鳳眼眯成了危險的直線:“這是本相的私事,隋大人是否管的太寬了些?”
謝長魚滿臉天真模樣,看着江宴的眼神像極了那風月場所之中尋歡作樂的公子哥。
“丞相大人說話嚴重了。雖然隋某還未曾婚配,但也是知道三妻六妾的。這丞相大人早就已經娶過五個妾室了,再另外添兩個,我看以丞相大人的身子骨應該是能吃得消的。”
那謝長魚的表情就差直接給江宴比個大拇指了。
她纔不管這三人會不會難堪。這兩個女人趁着自己不在盛京,那可是一個比一個猖狂。
現如今這江宴臨行,這兩個女人竟然是直接到了城門口來等着。
謝長魚當然是要好好作爲一下。
不過這話也就是在間接說那崔知月和溫初涵兩人只不過就是當個妾室的料子。
但兩人畢竟也是城府極深的綠茶白蓮花,又怎麼會被謝長魚這樣的小小試探給激怒呢?
江宴皮笑肉不笑,不過手上也是不動聲色將那崔知月推開了些。
崔知月自然也是感受到了,一時間臉色僵了僵。
這謝長魚還真是陰魂不散,明明都已經不在盛京了,甚至是生死未卜,怎麼江宴還是對自己如此疏離?
但是崔知月怎是那種會無理取鬧的女人,笑容滿面地衝那謝長魚點了點頭:“小女姓崔,名知月。”
謝長魚這才做出恍然大悟的動作,手指着那崔知月,表情誇張而又激動:“崔大小姐!我知道你!你就是這盛京第一大美女!”
此話一出,崔知月也是淺笑了下,低眉順眼帕子微微捂了下嘴:“隋大人說笑了。”
“倒是隋大人,這幾天來在盛京城你的名氣風頭可不小。這可是以最快的速度拿下科考狀元,實在是令小女佩服。”
“哪裡哪裡,這論名氣怎麼能比得上崔大小姐。誰都曉得崔家是皇親國戚,這身份尊貴無比。可現在隋某見到崔大小姐,非但是沒有鄙夷我這寒苦書生的出生,還這般平易近人,隋某佩服。”
謝長魚也是和這個崔知月打起了拉扯戰。
不過這崔知月除卻了大燕第一美人的名號,其才氣也是不可忽略。否則垂涎於她的人也不會一條長龍就直接排到了城門口。
但謝長魚偏偏就對此絕口不提。
在這之前,第一才女的名號是謝長魚,這是毋庸置疑的。謝長魚死了之後才被這個崔知月給將名號摘了去。
而這幾句話之中,無一不是在貶低這崔知月,空有一張臉,卻沒有對應的才氣。
不過這話也確實是謝長魚有這天賦纔敢如此直說。
那江宴倒是有些不悅:“隋大人要是這般喜歡知月,那下次的詩詞會上,你們二人再切磋吧。”
“那哪敢呢?我和崔大小姐切磋,要是僥倖贏了的話,那可不是要被盛京無數男子追着打了?”
謝長魚還是一副開玩笑的樣子。可那話語之中卻隱約說着,這崔知月不如自己。
江宴卻絲毫沒有表示的樣子,眼中忽然有些異色。
這隋辯和崔知月兩人鬥嘴的樣子,倒是和那個女人有兩分相像。
那崔知月自然也是看出來了江宴的態度,擺明了這件事情他不會再插手。
於是乎,那崔知月便是笑道:“隋大人說笑了,知月自知不敵狀元郎,自然不會不自量力去挑戰隋大人的。”
兩人相視一笑,到再沒了下文。
謝長魚也是將目光看向了一旁那個乖巧依靠在江宴身後的女子。
“溫小姐,不知最近如何啊?還有沒有作些驚豔絕倫的詩作?要是有的話,隋某倒還真的想見識一下。”
謝長魚憨厚着笑容,看上去可沒有剛纔懟崔知月那般醜惡嘴臉。
可在場的人也都知道隋辯絕對不是在誇獎溫初涵。相比來說,之前一口咬定溫初涵抄襲的人就是隋辯。
雖然江宴也不知道這隋辯到底是什麼身份,竟然能一口咬定《詠梅》那首詩居然是死去的承虞郡主所作。
但是溫初涵抄襲是真,江宴也沒有一點想說話的意思。
溫初涵見到提及自己,也一點都不端着架子,也上前來微微福了福:“民
溫初涵不是傻子,就算是個傻子也能聽出來隋辯口中的嘲諷之意。
那溫初涵也是毫不含糊,說着說着,淚水便滑落了下來:“宴哥哥,初涵真的不是故意的。那首詩雖然確實不爲初涵所做,但是這廝也不至於就揪着那個不放了吧。”
溫初涵本來就是美人胚子,這一通梨花帶雨,就連邊上的崔知月都快招架不住。試問,比起一個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的高冷女神,這種可憐巴巴的鄰家女自然更加讓人有同情心。
包括江宴也同樣如此。
見着溫初涵要哭出來,江宴也是皺着眉頭安撫了下。
“隋大人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多想了。”說罷,那江宴又是回頭對謝長魚吩咐了下,“隋大人,舍妹的臉皮子比較薄。希望隋大人不要介意。”
謝長魚可是一下子樂翻了天。這溫初涵還真是好逗,就這樣就哭了。江宴居然還會哄着她,這兩人可着實是恩愛啊。
聽罷,謝長魚便是冷漠轉過身,臉上再也沒了方纔的玩世不恭,而且讓人有一種警惕的窒息感。
“兩位小姐確實是才子佳人,期待以後的再見面。不過也希望丞相大人大人能夠自重。”
說罷,謝長魚便直接鑽回了馬車之中。
馬車之中,趙以州此時都是滿臉懵逼而又佩服地看着謝長魚:“隋公子還真是厲害,這浮沉人羣之中,竟然沒有收到半點的威脅。”
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這江宴可是搞成朝廷剛嘴炮。遇到什麼另他不爽的人,自然是逃不了一頓唸叨。可謝長魚居然安然無恙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