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時已經快要到亥時時分,月牙彎彎攀上樹梢,寧靜的夜,寂寥無邊。( ·~ )
事情暫時算是告了一個段落,至少已然把李府大火的事情弄清楚了,正堯也可以稍微的鬆一口氣。
樑玉應正堯的要求,叫了幾名錦衣衛過來,將張嗣燦、關震二人紛紛銬上枷鎖,然後暫時關押到了李府的柴房之中,待明日天一亮,便送往京城刑部。
其實這些事情本不應該由錦衣衛來處理的,只不過現在正堯的身份還是暗訪的欽差,嘉靖也默許了正堯可以一路上隨意的辦案拿人,不必理會其他官員。
再說這灌縣縣令如今也都犯了法,正堯不來拿他,誰又能來拿他呢?
“好了駙馬,現在事情也告了一個段落了,還是讓廚房重新做一下飯吧,我想大家都餓了。”
現在的公主可不是一個人,她的肚裡還有一個小寶寶,她能夠捱餓,肚裡的可不能。經過這麼一番折騰,原本就已經很餓的她,現在就更加的餓了。
“是大家都餓了,還是你餓了啊?呵呵!”
正堯不禁打趣的說道,隨即還不由地伸手往寧安的肚上摸了過去。
“去你的!沒個正經的!”
大庭廣衆之下正堯還來這一套,倒是寧安沒有想到的。
其實正堯倒不是想要摸寧安,他只不過是想摸摸那個沒有出世的寶寶罷了。只是在一衆人看來,卻是有那麼一點的……
“好啦好啦!走吧!你現在懷有身孕,可比不得從前,要是我們的寶寶有什麼問題。我可要唯你是問哦!”
說着,正堯又在寧安那並沒有鼓起來的肚上面輕輕地拍了一下。
“李正堯,你去死吧!”
“啊——”
一個粉拳打來,正堯完全沒有注意到,不偏不倚,徑直打在了正堯的下顎處,只聽得正堯一聲慘叫,同時還伴隨着一道牙齒碰撞的聲音。[ ~]不禁逗得周遭衆人一片鬨堂大笑。
這個時候,正堯還有心思嬉戲不正經,真不知道正堯到底在想什麼。
晚飯還是李安安排的,不過這一次卻沒有蒙汗藥。也算是李安良心未泯。
晚飯是在一陣吵鬧喧譁之中度過的,或許只有在吃飯的時候,寧安纔會暴露出她的本性來,那個熟悉的寧安公主,那個嘰嘰喳喳。鬧騰不休的刁蠻公主再一次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使得這一頓晚飯吃的倒是頗有味道。
不過晚飯倒是吃的很久,足足花了半個時辰,也應該快要破了正堯有史以來的最慢記錄了。
由於折騰了一個晚上。大家也都累了,因而吃過晚飯之後。並沒有繼續留下來閒話家常聊天談心什麼的,而是各自回臥房。準備睡覺。
正堯小心翼翼的攙扶着寧安,不多時便回到了自己的臥房。
在將寧安放到牀沿之後,正堯便出了臥房門,這一舉卻是讓寧安感到樣很納悶。
然而片刻之後,卻見正堯赫然端着一個木盆走了進來。
木盆裡面裝了些許熱水,還有一張巾帕,不消多說,此舉已然很明顯,正堯這是要爲寧安洗臉,甚至是洗腳。
果然,就在寧安還在發愣的時候,只見正堯已經把那冒着熱氣的巾帕擰乾,緩緩地走向了牀頭,隨即一副小心翼翼的樣,爲寧安擦起臉來。
完後,正堯又將牀腳的另一個黒木盆放到了寧安的腳下,將剛剛洗過臉的水往裡面倒了去。
放下木盆,正堯便立即彎腰下蹲,直接把手伸進了黒木盆裡面,認認真真的爲寧安擦起了腳。
看到這一幕,寧安整個人卻是怔住了,完完全全的被正堯的此舉給弄得有些難以呼吸起來。
正堯現在正在爲她洗腳,而且還是用手爲她搓腳!
一個男人,願意屈身爲一個女人洗腳,足以說明這個女人在這個男人心中的地位有多重要。
“駙馬,你真好。( ·~ )”
此刻的寧安已然找不到話語來表達心中的感動,雖說夫妻之間,應該不存在什麼芥蒂,但是試問,又有多少的夫妻願意爲自己的另一半洗臉洗腳呢?
“傻瓜!老公當然要對老婆好啦,不然的話,娶老婆來做什麼呢?”
正堯沒好氣的說道,不過心裡卻是有一陣暖流在流淌,甚是舒暢。
在正堯的記憶之中,似乎寧安也從來沒有說過自己好之類的話,尤其是在單獨相處的時候,這種半肉麻的話似乎總是那樣的難以啓齒,說出來背皮發麻。
“老公?老婆?”
寧安眯着眼睛,似乎不太明白正堯所指何意。
也對,在寧安的字典裡面,也就只有,相公,娘,夫君,夫人這些之類的詞彙,老公老婆這樣的字眼,別說她,就是任何的一個大明人,估計也都沒有聽過。
這也是正堯一時心直口快,說漏了嘴罷了。
“呵呵,沒什麼,這是他們葡萄牙人說的話,我覺得這麼叫起來要好聽一點,所以就跟着學了這麼幾句。”
正堯尷尬一笑,未免越說越說不清楚,索性就將此推到葡萄牙人身上,他也相信,寧安不會因爲這麼一點事情當真跑到葡萄牙去問人。
不然怎樣?正堯去解釋這是咱們現代人的稱呼?自己是穿越過來的?
不說還好,一說,保證寧安會認爲正堯在講故事騙她,這等荒誕離奇的事情,她要是信了,那纔是奇了怪了。
“哦。”寧安輕哦了一聲,也不作懷疑。頓了片刻之後,突然把語氣放的有些嚴肅起來,道:“駙馬,我想問你一件事。你可不可以老老實實的回答我?”
看着埋頭爲自己洗腳的正堯,寧安此刻似乎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什麼事,問吧!”
正堯沒有擡頭,也沒有注意寧安的神情,依舊埋着頭,替寧安洗着腳背。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當初我不是被人給擄走,你會不會與穎兒姐姐成親?”
莫名的。寧安突然問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然而這一句話問的確實有些讓人難以回答,饒是正堯,他也不知道這個如果會怎樣。
正堯不是和尚,不是太監。更加不是那些所謂的六根清淨之人。朱祿穎也好,寧安也罷,其實都對自己很好,而且在自己的心裡面,他們二人都佔據着一定的位置。只不過。在正堯思量了許久之後,他才終於發現,原來他是愛寧安多一點。
但是,如果當初。正如寧安所說的那樣,寧安與正堯之間始終不將那一層窗戶紙捅破的話。或許正堯真的會與朱祿穎成親。而如此一來的話,也就不再有御前駙馬。或許是御前郡馬了!
當然,如果卻是沒有如果,一切都已經過去,一切都已經成爲定局,已然不能夠改變。
在聞聽寧安所問之後,正堯卻是愣了許久,最後回過神來,微微用力一拍寧安那雪白的腳背,道:“你這傻瓜,在胡思亂想什麼呢?哪有那麼多的如果!”
或許這就是女人的天性,總喜歡去幻想一些不切實際,而且還讓自己很煩惱的事情,這估計就是所謂的庸人自擾吧!
“什麼嘛!你和穎兒姐姐在京城的時候經常出雙入對的,誰都看得出來你們很般配啦!”
寧安撅着嘴,忿忿地說道。
“是嗎?”
聽到這裡,正堯卻是不再爲寧安洗腳了。
只見他緩緩地站起了身,然後挽起衣袖。一副壞笑的看着寧安,大有做壞事之嫌疑。
“你……你想幹什麼?”
看着正堯那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寧安莫名的從心中產生一種恐懼之感出來,正堯的招式她可是見識了不少,這個變態又想怎樣呢?
“我想幹什麼?嘿嘿,你說呢?”
說着,正堯一把撲到寧安身上,直接將寧安按倒在牀上。
隨後,正堯嘴角彎起一道弧線,壞笑道:“你不是說我和穎兒很般配嗎?你倒是說說我們和她哪裡般配了?”
將寧安按倒在牀上,正堯兩眼看着寧安,深邃的黑眸之中更是流露出陣陣淫邪的氣息。
“不是嗎?那次在法華寺的時候,我還親眼看着你們二人手牽着手,很親密的樣呢!”
寧安繼續嘟着嘴,望着正堯那一雙深邃的黑眸,她那秋水眸裡面卻是隱隱泛出絲絲晶瑩的光芒。
“親密?牽手就算是親密了嗎?”
正堯嘴角的壞笑依舊還在,與此同時雙手不禁下意識的僅僅將寧安的雙手給扣住,兩眼更是動也不動的看着寧安,那種淫邪的氣息更是越發濃烈起來。
寧安望着正堯道:“都已經手牽手了,那還不是嗎?難道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不過你這個色鬼又哪裡知道這些,也不知道牽過多少女的手!”
說着,眼神之中瞬間便多處了一絲埋怨之意一絲淺淺的醋意。
看着眼前嘟着嘴,臉上還有一對小酒窩的可愛公主,正堯的心中就是一陣激盪,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當然,更多的還是……
“是啊是啊,我就是色鬼,怎麼樣,我不僅牽手,我還要……”
“你還想怎樣?李正堯我可告訴你,你……唔——”
未等寧安把話說完,正堯立即埋頭湊下去,火熱的紅脣直接貼在了寧安那如殷桃般的小口上面,使得寧安已然說不出話來。
“唔唔唔”
寧安想要反抗,但是正堯的力道實在太大,因而任由她如何的掙扎,終究無濟於事!
“嘶——”
“流氓!臭流氓,死流氓!”
但當正堯把嘴移開之後,寧安立即一臉羞怒的罵道。
“呵呵,老公親老婆也叫流氓?那我們那個算不算我強姦你呢?”
“你……”
寧安的臉此刻就如同那熟透了的蘋果,紅的彷彿火在燒一樣。
“嘿嘿,你就認命了吧!今天晚上,休想逃脫我的五指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