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擂臺上的一幕卻讓一旁觀看的藍月心一陣又一陣的膽戰心驚,自己的哥哥竟然看起來還不是對方的對手,萬一這個傢伙最後贏了擂臺,自己豈不是要嫁給他?
想到這裡,藍月心兀自地咬咬牙,心中不禁暗自祈禱,但願自己未來的夫君不會是如此模樣的男人。
見臺上打的是風起雲涌,沉沙漫天,臺下衆人自然是呼嚎一片,掌聲連連。對臺上二人是否打得精彩,其實旁人並不關心,旁人關心的是兩人最好兩敗俱傷,待自己上去之後,就會輕鬆許多。
藍月白好不容易止住了那滑動的身形,腳跟似乎都被磨破了些許。而那廖三拳依舊沒有趁勝追擊的意思,反而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只是靜靜的看着藍月白。
對於這一幕,藍月白就更加疑惑了。這個廖三拳未免也太過正人君了一些,三次都是這樣,本來可以一擊即中簡單完結比斗的,但是他都沒有這麼做。
當然,同樣懷疑的還有正堯一干旁觀者,不合理,確實不合理。
“這個傢伙果真是廖三拳,三拳力道都如此之大,若是他趁機再來一拳的話,我肯定就輸了。不過看他的樣,似乎都不會主動進攻,看來他的武功套路還是以防守爲主。”藍月白站在原地,尋思着暗說道。
不過藍月白也沒有考慮太久,畢竟比鬥時間是有限的。總不可能就站在擂臺上一整天吧。隨即藍月白聳了聳肩。然後還是毅然的朝廖三拳衝過去,只不過這次衝過去藍月白並沒有直接出手,而是採用迂迴的手法,眼看右拳再次與廖三拳的右拳相撞之時,藍月白突然一個回拉,卻是讓廖三拳打了一個空。
眼看奏效,藍月白自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待廖三拳一拳打空重心微微有些往前偏移之時,藍月白突然一個貼地,雙腳一擡,直擊廖三拳雙腿。[ ~]
然而廖三拳也不是吃素的。就在失去重心之餘,他還能夠勉強的用雙手去擋藍月白的雙腳。只是藍月白此舉並非旨在廖三拳的下盤,卻見廖三拳剛剛提起雙拳準備朝藍月白腿上砸去時,藍月白雙手突然一個撐地。整個人瞬間一個拔地而起,直竄而上。
未等廖三拳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何事,只見藍月白猛地雙掌往下襲來,直逼廖三拳的頭頂。
此時此刻的廖三拳已經完全失去了重心,笨拙的往前一撲,就要倒地。
“啪!”
一聲脆響,卻見廖三拳直接趴到在地,藍月白飄然落在了廖三拳的跟前。
藍月白的雙掌結結實實的打中了往前傾的廖三拳的背部,雙掌的力道也不同凡響,畢竟先前藍月白試過那廖三拳的拳力也委實驚人。故而此次三連擊藍月白不敢有一絲的放鬆。然而但當雙掌打在廖三拳背部的時候,卻見廖三拳整個人順勢便趴在了地上,久久不起。
“這……”藍月白這下傻眼了,還真沒想到這次卻是如此的簡單。
場下即刻一片鴉雀無聲,靜的只聽得到寒風哀鳴之聲。
正堯也不由地怔了一下,片刻之後,他的嘴上卻泛起了一絲笑意。
袁海雲不懂,立即問道:“我說正堯啊,你這又是在笑什麼呢?”
正堯總喜歡莫名其妙的發笑或者抹鼻,這一般不瞭解他的人是不會覺得有什麼。但是對於袁海雲寧安這種經常與他相處的人來說,就知道其中必有蹊蹺。
卻見正堯看了袁海雲之後,笑的更加燦爛的道:“這個廖三拳果真就是廖三拳,我可算明白了他爲什麼不主動出擊來了。[ ~]”
“哦?那是爲什麼?”
“這個很簡單。”正堯說着,一手指向臺上的廖三拳道:“你看他剛纔一直都是防守。只有等他人出手了他纔會出手應付予以還擊。不過不得不說他的拳力確實驚人,但是他每次將對方打退或者摧毀對方的攻擊之時。他都沒有趁勝追擊,其實這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什麼問題?”袁海雲還是一副不懂的樣。
“那就證明,這個廖三拳根本不會主動攻擊,一旦他主動出擊,就會露出破綻,這也是爲什麼方纔藍月白來一了個三連擊之後,他便頓失所措,找不到應對之法的原因。其實仔細看他的出拳路數,原來這個廖三拳果真就是名副其實的三拳,就只會上中下三路拳法,而且很單一,所以他纔不敢貿然出手。”正堯解釋着說道。
正堯好歹也是見識了許多高手,見識了許多精妙武功的武者,也應該算得上一名江湖中人。自然而然的,對於一般功夫,對招式路數還是有一定研究和了解的,因此纔可以一語中的。
不過還真別說,正堯說的一點不假,這個廖三拳,的的確確就只會那三路拳法,比之那隻會三板斧的程咬金沒多大區別。
第一場比鬥以藍月白的勝出而宣告結束,因爲廖三拳被藍月白那麼一擊,半晌都爬不起來,只能躺在地上喘着大氣。
良久,那廖三拳才站起身來,與藍月白以及藍伯光等人行了一個禮之後,便下了擂臺。
然而當他走下擂臺之後,卻讓臺上的藍月白一怔,只見他徑直走向了金祥裕!!!
這是什麼情況???莫不成,這個廖三拳是金祥裕的人?
這一刻,正堯總算明白了那金祥裕爲何會在廖三拳上擂臺與藍月白交手一番佔了上風之時露出那鬼魅的笑容,原來這是金祥裕安排上去的人。
如此倒好,金祥裕把自己的人叫上去,到時候不僅可以領到那所謂的優惠券,如果自己的人能夠獲得最終的勝利,那麼日後藍家的家業也有一部分是自己的了!這小,算的果真精明!
想到這裡,藍月白瞬間就不爽了,立即衝着金祥裕吼道:“金少爺!你這是什麼意思?似乎我們藍家並不歡迎你金家人前來參加這個比武招親吧!”
藍家與金家一直以來都水火不相容,不論是生意上還是平常的生活中,兩家人都基本上老死不相往來。所以,藍家做什麼也都不會叫上金家,同樣的,金家也不會叫藍家。
然而此次金家似乎有違之前的那些做法,這自然會令得藍月白很是不滿。
金家來此參加比武招親,是成心搗亂還是別有用意?這點就只有金家知道。
金祥裕搖搖頭,一副不以爲意的道:“藍少爺這就不對了!好歹你藍家與我金家也是這藍田縣乃至西安府的龍頭家族,你藍家舉行比武招親,我金家又如何不給面捧場呢?再說了,男女婚姻之事,講求的都是門當戶對,你家藍小姐與我正好可以算得上相配之極,那金某更應該前來參加這個比武招親了。而今天藍少爺如此表情,莫不是藍家有意要針對我金家不成?”
好一副厲害的嘴牙,正堯也不由地爲之一番感嘆。
別看那金家少爺無賴之極,惡貫滿盈,但是他卻口才了得。都說流氓不可怕,可怕的是流氓有文化。如此厲害的嘴臉,確實讓擂臺上的藍月白也是一陣招架不住。
“你……”藍月白頓時不知如何應答。
是啊,如果當着大庭廣衆的面不讓金家人蔘加此次比武招親,那就是擺明的藍家有意針對金家人,這給天下人的感覺就是藍家小氣,藍家人不講道理。嚴重的,會以爲藍家怕了金家,故而不讓金家人蔘加。
少一點人知道此事也無所謂,對藍家這種大企業也沒什麼影響。怕就怕萬一此事傳了出去,那藍家的聲譽肯定會受到影響,一旦全國各地都傳遍開來,那藍家的品牌肯定會立即貶值到時候。藍家的生意雖不至於破產,但是相信會有很大一部分都會被金家給搶了過去,如此一來,金家的實力將會大增,甚至可能超過現有的藍家!
這個顯然不是藍家人想要看到的,更不是藍伯光想要看到的。因而,連正堯也不得不對這個有文化的流氓金祥裕感到佩服。
“金少爺稍安勿躁!”這時,藍伯光終於忍不住站了起來,然後對着金祥裕又道:“此次比武招親只是爲小女找到一個好歸宿,並無什麼門戶要求,所以方纔所說的針對金家,那也是全屬虛烏有。諸位請放心,只要能夠在擂臺上堅持到後天正午,不論此人是缺胳膊少腿,不論是老是病,是醜是蠢,那此人便是藍某的女婿!我藍伯光說話算話!”
“爹!”
藍月心與藍月白同時大叫了一聲,似乎在叫藍伯光三思。
“不用說了!我說的話絕不收回!我藍家人絕對言而有信!”說完,藍伯光立即又朝衆人行了一個禮。
只見藍月心此刻嘟着嘴,愁眉苦臉的看着藍伯光,而藍伯光卻是無動於衷。
藍月白深知自己父親是那種說話算話的人,即便藍伯光對藍月心自小就十分寵溺,但是此時此刻說出去的話,那是絕對不會收回來的。因而藍月白也只好無奈的搖搖頭,然後給了藍月心一個安慰的眼神,現在唯有祈禱無人能夠擊敗藍月白。
然而,金祥裕卻笑得更加燦爛起來,似乎在後面還有更加好看的戲緊接上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