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堯堅決如鐵的吐出了十二個字,似乎在對洪迪珍進行一個總結,但更多的像是在給所有人一個精示。
老天有眼,一旦誰做了違心之恢恢疏而不漏,即便你再會僞裝,即便你的計劃是多麼的天衣無縫。
“好了!現在案件已經真相大白!洪氏父子二人殺人罪成立,現在本官宣判”
終於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理清楚了,犯人也主動承認了罪行,顯然已經可以進行判決。
不過這個時候褚思德還是下意識的往一旁的寧安看了一眼,畢竟寧安纔是最大的,還是要經過她的點頭才行。
見寧安點頭,正堯也沒有再說什麼之後,褚思德便再次開口朗聲道:“洪定殺死葉英一案,經駙馬和諸位大人的調查,最終證據確鑿,判斬立決,先行還押大牢,待刑部公文一到,即刻行刑!..
洪迪珍殺死葉大寶一案同樣證據確鑿,且洪迪珍乃賊匪頭目,多年在海域一帶爲非作歹,判斬立決,先行還押大牢,待刑部公文一到,即刻行刑!”
“武威”
說完,驚堂木又是猛地一拍,響聲震天,讓衆人不禁又是一陣唏噓。
“嗯,現在案子也判了,不知公主和駙馬還有什麼要訓示的或者補充的呢?”旋即褚思德又一次朝寧安和正堯分別看了看,徵詢的問道,見二人都微微一搖頭之後,他便接着又道:“那好!那本官現在宣佈,退堂!”
“當!”
驚堂木又是一響,隨即洪迪珍便起身往寧安等人走來。
與此同時,兩旁的衙差也都紛紛朝洪氏父子走去。一把將其架起之後。便準備往監牢而回。
“等等!”正堯卻突然叫住了正要離去的衙差。然後走到洪迪珍的面前,神色十分嚴肅的道:“我還有一事想問,不知洪老爺可否告知?”
見正堯的神情如此的凝重,兩眼也是那樣的銳利。洪迪珍卻是抿嘴一笑,道:“駙馬是想要問關於那個計劃的事吧?”
似乎早就看穿正堯的心思一樣,洪迪珍說話的時候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不知情的。還以爲這二人是合作多年的親密戰友,是那樣的心照不宣。
被人看穿心思確實有些難爲情,只見正堯無奈的聳了聳肩,泛出一絲苦笑道:“那你會說嗎?”
或許正堯早已經猜測到答案,但是他還是不肯死心,畢竟如此至關重要的東西,有一點希望也是好的。
然而事實也如正堯所預料的一樣,洪迪珍擠了擠眼,又搖搖頭,然後才道:“你應該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不過可以給你一個提示,與宮主有關。”
“公主?”
只見一旁衆人卻一臉驚駭的看向了寧安。對於這一個消息,顯然是感到了震撼和不可思議。
“不要誤會,他所說的宮主並非我們的寧安公主,而是一個神秘的黑手。大哥,海雲,你們可還記得之前發生的那麼多針對我們的事情嗎?尤其是我父親和袁世叔的那件事,我懷疑這個幕後黑手其實就是所謂的‘宮主’。”
正堯連忙解釋道,不過在提及那些往事之時,正堯的眼睛又變得凌厲起來,對那神秘的宮主更加的痛恨起來。
須知這一切的一切可能都與他有關,如果讓正堯把他抓出來,非將他碎屍萬段不可!
“哦!原來如此!當真嚇我一跳!”
馮保聽後立即一副娘們兒樣不停地拍打着自己的胸脯,那種發自內心的母性氣息全然釋放出來。
當然,馮保的這麼一驚一詫,倒是讓在場的人忍不住一笑,瞬間緩和了不少的氣氛。
“也罷!你們下去吧!記住,千萬不要爲難他們。”
說着,正堯便揮揮手,示意衆衙差將洪氏父子押下去。
衙門裡面的那些手段方式,正堯自然是很清楚明白的,尤其是那些判了死刑的犯人,在牢房裡面的日子可是不好受。
正堯自然是很具有人性化的,也不想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爲難犯人,所以才特別的叮囑了一下。
那些衙差也很識趣的點點頭,然後便架着洪氏父子,直接出了公堂大門,直往大牢而去。
時間也過的很快,一晃眼,已經來到中午,衆人也都有些餓了,於是退了堂之後,都沒有多說什麼,便徑直往府院走去。
雖然在這兩件命案上面是得到了解決,衆人也都鬆了一口氣,但是在另外一個很嚴峻的問題上,對正堯來說,卻是一個很頭痛的難題。
寧安依舊沒有當自己存在一樣,就算走在一起,也不看自己一眼,寧願和安波爾沁手拉手自顧自的說話。
這卻讓正堯覺得很無奈,得罪公主,還真的不是什麼好事。原本以爲公主不理自己,安波爾沁也會理吧,可是誰知,連安波爾沁也不像之前那般的粘着自己了。
這下倒好,正堯還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吃過一頓鬱悶的午飯之後,正堯實在沒有心情在衙門裡面呆着,於是便邀上張誠,袁海雲,樑玉三人到廣州城裡面轉了起來。
她們三個半女人在一起有說有笑,正堯這四個大男人也沒道理在一旁閒着。況且,這廣州城比蜀中還要大,沒道理不好好的逛逛看看。
其實在七年前的時候,正堯、袁海雲還有周冰便來過廣州城,只不過當時因爲廣州海道衙門和壕鏡澳一事弄得他們根本就沒有什麼心思在這裡多做逗留。
現在回想起來,這時光過得還真的很快,一晃眼,七年時間就這麼過去了。
好像正堯幾兄弟也是七年來第一次在街上如此放鬆的行走,那種感覺還真不是一般的好,瞬間就讓正堯忘記了與寧安以及安波爾沁之間的那些不快。
“哎!可惜柳彥那小子不在,不然的話……”
走在路上,不禁讓袁海雲回想起當日兄弟四人一同進京的場景,現在是何曾的相似,只不過,身邊的柳彥不見了,卻換來一個樑玉。
“此言差矣!二弟忙着婚姻大事,一時走不開也是情理之中,海雲你也用不着如此掃興!再說了,現在有樑兄陪着我們,又有什麼不好呢?”
本來袁海雲就是有什麼說什麼,自然不會考慮那些妥與不妥的。不過張誠卻是一個讀書識理的人,因此還是有必要說一些得體的話,雖然人家樑玉也沒怎麼讀過書,但是不保證聽了袁海雲的話之後,他就不會去多想。
“是啊是啊!今天難得出來走走,掃興的話就不多說!”
正堯也笑着說道,整個人比先前又放鬆了許多。
“呵呵,三位不必在意我啦!我樑玉可不是那麼小氣的哦!對了駙馬,我們現在這是要去哪裡呢?”
樑玉一臉豁達的說道,顯然並沒有將袁海雲之前的話放在心裡去。
畢竟樑玉出生於草莽之間,也是性情中人,自然而然的也就表現的很隨和。
“去哪裡?呵呵!”
正堯微微一笑,摸了摸鼻尖,卻是沒有直接回答樑玉的問話,反而是饒有興趣的看向了張誠和袁海雲二人。
從正堯那古怪的表情裡面不難看出,正堯一定又想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
“樑兄啊,你都認識這小子這麼多年了,怎麼還不瞭解他呢?別看他成了親,我可告訴你哦,這小子可花着呢,走到哪裡,他都最喜歡去青樓ji院之類的地方消遣,所以……”
“去你的,你這小子瞎說什麼呢!我那叫做真我釋放,陶冶情cāo的一種,不懂就不要瞎說啦!還有,你也別小看這些地方,說不定在這些地方會有意外的收穫哦!”
正堯不禁往袁海雲的肩膀拍了一下,沒好氣的說道。不過轉而又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彷彿說的還真的很有道理一樣。
“哦!懂了懂了!呵呵,這個不解釋,不解釋……”
似乎與袁海雲混跡久了,連之前只有一股傲氣和蠻力的樑玉也開始滑頭起來,言語之中更是怪怪的,儼然是被帶壞了的表現。
“好啦好啦!這裡可是公衆地方,你們不會是想讓人看到大庭廣衆的地方,當今的駙馬爺與錦衣衛統領在這裡瞎混吧!我們還是趕緊往前走吧,聽說前面右拐,就有一家最大的青樓‘聽雨小榭’,我們就去那吧!”
張誠也對這幾個人有些感到無語,走在大街上,正堯等人哪裡有駙馬大官的樣子,儼然就是街上的小混混嘛!這要是被別人知道他們的真正身份,要是被皇上知道,那……
“聽雨小榭?這名字倒是挺優雅的,怎麼它就是一個青樓呢?”
袁海雲有些犯難的摸着腦袋說道,顯然咬文嚼字這方面,他還真的不擅長。
“你小子,成親這麼久了,別給我說你不懂什麼叫做巫山**吧?那你說這聽雨是什麼意思?仔細琢磨吧!”
正堯譏諷的說道,儼然不給袁海雲一點面子。說完,正堯還不忘在袁海雲頭上敲了一下,隨即便一溜煙的就直往前跑。
“巫山……”袁海雲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踟躕片刻之後似乎終於想到了什麼,於是立即沒好氣道:“啊?好你個李正堯!真的沒有想到,你竟然是如此的下流,你給我站住!”
說完,袁海雲便立即追了上去,引得一旁的張誠和樑玉不禁又是一陣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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