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謎大賽(二)

作者有話要說:

轉過身提着裙子衝到那幫人面前,將銀票重重的拍在桌上

女主這形象,我喜歡

第二輪比賽開始了。

這是一個搶答環節,由主持人念題之後,底下各組可以自由回答。但前提是每組兩人不得商量,一人搶答後,另外一人卻要說出理由。考驗的是小組內兩人的默契度。

共八道題,一炷香之內,以答對題數最多組晉級前四強。

這個環節有個經典的名字:心有靈犀!

前一輪晉級的八組選手分坐在臺前的椅子上,我們旁邊恰好是風靖寒和林紫煙兩人。

我無比拘謹,規規矩矩的坐着,卻總感覺有一道鋒利的視線直射向我。不用看也知道是誰,我不滿的回瞪他一眼,看什麼看,旁邊林紫煙這麼美你不看,看我幹嘛。

正想着,主持人已經開始念題,我轉回眼,鄭靜心神,認真聽題。

“第一題,猜成語一句,題面是‘以處子之身,嫁予子龍 ’!”

主持人話聲剛落,許孜然便接口上去:“此乃“完璧歸趙!”。”

喂,許公子,好歹給我留一點時間思考呀。主持人看着我笑道:“季姑娘請講!”

還好此題比較簡單,我停了兩秒,方說道:“處子之身,亦即完壁,”說完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嫁即歸也,而子龍所指三國名將趙雲趙子龍,故有趙!”說完下面已有掌聲,我笑着看向許孜然,他也微笑。

“第二題,猜成語一句,念你、悲你、你影蹤全無,心俱碎、殘花相依。”

風靖寒卻接上話頭:“今非昔比!”

然後是紫煙解釋,紫煙是有名的才女,這謎自然難不倒她。

她輕柔的回答“此來拆字組合……!”不看她說話的內容,只聽這聲音,柔弱嫵媚,都酥到骨子裡去了。

她說完,掌聲更響,我心裡默默嘆氣,紫煙姑娘,你明明可以靠顏值吃飯,爲何偏偏要靠才華。

主持人接着念題:

“第三題,猜一字,遠樹兩行山倒影,輕舟一葉水平流。”

“是個慧字!”我想都沒想,笑着站起來說道。

你要問我爲何,很簡單,我有個叫做楊慧的同學,她可是個唐詩愛好者。開學第一天的自我介紹是壓倒性的征服全班。

她就是以這首詩來引出自己名字的。因此,我印象極爲深刻,聽到主持人一念出來,便脫口而出。

問題是許孜然知道嗎?這可是要講究配合默契的。

只見他從容不迫,笑看着我慢慢開口道:“樹兩行,意爲兩個豐字,輕舟一葉水平流是個心字,和着山的倒影,成一個慧字!”

巧解,下面觀衆點頭示意。

我比了個V字,朝他一笑,咱們合作愉快。

“第四題,猜字,正月小,二月小,三月小!”

話說完,紫煙接了上去:“可是一個‘人’字?”

人?我心下納悶,這和人有什麼關係?不懂,我轉回頭去看着風靖寒,看他怎麼講。

“此謎系串講式。正月、二月、三月意指春季。扣春字。三個月小,扣少三日。組合而成謎面“春少三日”,得人字。”

他說完後,下面一片贊同,我卻被他那一通古文搞的稀裡糊塗,茫然的看着身旁的許孜然,他伸出手指,在手心裡划着‘春’的字樣,我才恍然大悟,不得不佩服他二人的才華。轉過去卻見風靖寒冷冷的目光掃過來。

前面都是我們兩組各答兩題,另外六組都沒有機會回答,而我們兩組,答到這兒,晉級是肯定沒問題了。因此主持人宣佈:“請我們兩組稍做休息,準備下一輪的比賽!”

於是我們退下到一旁,許孜然走上前去:“林姑娘和風公子真是郎才女貌,學富五車,實讓小生佩服!”

風公子???哈哈哈哈!我在心裡爆笑,公子???

可我還是多麼淑雅的行了個禮:“小女子季雨寒,風公子……撲哧……呃……林姑娘有禮了!”

我這一笑,惹來許孜然和林紫煙詫異的目光,還有一人嘛,嗯!似乎不太高興。

他冷眼的看着我,隨即,朝着我微微點點頭。

我們似乎又回到了第一次吃飯的時候,我裝做沒見過他,“莊主幸會,初次見面,請多指教!”

而他也未反駁,只是目無表情的點點頭。

紫煙優雅的福了福身,“許公子過獎了,公子與姑娘纔是!”

聞言,書生的臉又紅了,哈哈,要不要這麼純潔。

我不語,風靖寒也沒有說話,只是看着我,目光又恢復剛纔的殺意,不知道這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於是很應景的來了個冷戰。

身旁的許孜然轉過身來問我“怎麼了?”眉眼間充滿關切。

我搖搖頭,朝他一笑,轉過頭去聽題。

“第七題,猜一人名,每到臨頭總算計,豈能拾己爲旁人!”

題一出,滿場寂靜,大家都低頭思考,我微微一笑,嘿嘿,這個謎我聽過,以前讀小說,曾經看到過!

過了一會兒,那六組人還沒有能夠答上來的,主持人便問坐下的衆人,可有人願意一試,我猶豫了一下,站出來大叫道:“許仙!”

主持人聞言一笑,“姑娘博學多才,還請姑娘講述理由!”

我正要接上去,卻見風靖寒走上前來,站到我旁邊:“此謎應以增損離合之法擊底。“每到臨頭”以指點方位之法,點明瞭須取用“每”、“到”兩字之首筆“/”與“一”,是爲減形,於體屬損。“總算計”示意“計”字全用,再以“/”、“一”、“計”三字素合形,牽蘿補屋、集腋成裘配成“許”。“豈能拾己”指出“豈”須拾去“己”,“山”字頓出;“爲旁人”再示意旁邊添上“人”,如是先減後增,“仙”字遂成。”

我驚呆了,他居然知道,還解釋的如此透徹,甚至比我想的還要詳細,看來他也是文采斐然啊!我不得不對他又另眼相看了。

他轉過頭來,似笑非笑的看我:“姑娘,以爲如何?”

想和我攪漿糊,我睨了他一眼,聳聳肩,“公子真乃才華橫溢!”

才華橫溢?切!那咱們家小然然怎麼辦?我的二十兩白銀怎麼辦?誰敢和我搶我就和誰急?

電視機前的觀衆朋友們,現在爲你直播的是第X屆咸陽燈謎大賽。目前已是第三個環節,進入比賽的有四對才子佳人,他們是來自XXX的許孜然和季雨寒,風靖寒和林紫煙……今晚的冠軍究竟會花落誰家,讓我們拭目以待。

現在我終於明白,爲什麼一個成功的男人身後,都有一位更加成功的女人了。

風靖寒深藏不漏,紫煙姑娘也是出類拔萃,金童玉女,不過眼看就要被我們這對橫空出世的黑馬,洗白了!哈哈!

賽程愈加激烈,我也是摩拳擦掌,整裝待發,誓要輔佐許孜然拿下那冠軍。

若金錢是糞土,請叫我糞坑!

第三輪比賽:破鏡重圓。

還夫妻團聚呢?變態!

破鏡重圓,後指代夫妻團聚,用在這裡實在有些……

光聽這名,許孜然就不好意思了,到是我還渾然不覺的在此品頭論足。

說通俗點:

這一輪是傳統環節,俗名對對聯。

現下進入決賽的就只有我和許孜然,風靖寒和林紫煙,還有另外兩組無名氏。我這樣叫他們的原因是,他們實在對我構不成威脅,現下是集中優勢兵力,全殲風靖寒!打他個落花流水,以一泄數日以來我受他欺壓的怒氣。

規則是:主持人念出上聯,我們對出下聯。

若每組中任何一人對出下聯,便可過關,只是,這題是必答,不可選答。答不出者,很可能就會被淘汰。

激動人心的時刻終於來臨了……

主持人念題:“相傳,有一位才貌雙全的富家女子,爲選夫婿,特出了這上聯,承諾,若有誰做得下聯,便以身相許,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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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輕輕喉嚨。“詩的上聯是:

“寸土爲寺,寺旁言詩,詩曰:“明月送僧歸古寺””

說完後主持人看向我們,大家皆低頭沉思,這個對聯真難。

上聯“寸土爲寺”、“寺旁言詩”爲拆字法,“寺”和“寺”,“詩”和“詩”又是頂真法,“月”又是“明”中的一部分,也是拆字法。“明月送僧歸古寺”是一句唐詩,是用典,最後一個字爲“寺”,與第一句末的“寺”重出,是照應。

怪不得那富家小姐嫁不出去了。

第一組,他們支吾了半天也沒想出來,間接放棄。主持人又看向我們,我卻渾然沒有頭緒,只將全副精力都放在身邊這隻績優股的身上。

只見許孜然從容不迫的走上去,在豎鋪的紙上快速寫下:

“雙木成林,林下示禁,禁雲:“斧斤以時入山林””

待主持人念出來後,下面衆人點頭稱好!

我的花癡臉徹底展現出來了,望着他不停的拋灑着崇拜的光芒。天啦,太厲害了,短短的時間,他居然對仗如此工整,如此巧妙,我的神啊!

再看他,整個人放佛籠罩在金色的光芒中,像極了天上的財神爺,那是我的獎金啊!

他回到座上,我雙手捧心,不停朝他點頭叫道:“妙,太妙了,許公子,小女子對你的崇拜之情猶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又如巍巍長城蜿蜒盤旋,永世不變!”

好像氣氛不對。

我轉頭去,見那主持人嘴張開成圓形,傻眼般望着我,居然忘記了念題。想必是沒見過像我這般奔放的女子吧,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呀!

但我表面上還是極爲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看着自己裙襬,一副十分羞澀的表情。眼角餘光偷偷瞟了瞟許孜然,天,臉紅成蕃茄了!

你說你一個男子臉紅什麼呢,倒襯托的我不矜持了。

我想,我應該學着林紫煙,用手絹輕掩在嘴角,不露齒般微微笑着,方顯女子的矜持。

於是我縮小的動作慢慢在袋裡摸着,想努力摸出一條手絹來,可是很不幸,我已經好多天沒見過手絹的倩影了……

“雨寒,可是有何不適?”身旁的許孜然見我一直動來動去,關心的問我。

我停住動作,愣在那裡,擡起頭,見大家都在看我,於是我搖搖頭:“我只是在深深體味這對聯,實乃少有之妙聯啊!”

他才又一笑,轉過頭去,繼續一副小媳婦相。

紫煙抿着嘴,淺淺地笑。

好吧,第二個襯托我形象的人!

而風靖寒,皺緊了眉頭,極爲奇怪的瞪着我,片刻後轉過視線,不再看我。

主持人開始了下一道題。

“這世間萬物,紛繁複雜,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這一題的上聯是:天上星,地下薪,人中心,字義各別。”

這題也不簡單,這是一副異字同音聯,上聯的“星”、“薪”、“心”三字同音,位置分別爲上,下,中。不同的字,含義各有不同。

許孜然已經答過題,原則上,主持人不鼓勵再搶答,除非席上衆人都無法答出,所以,我倆閉口緘默。

對不上來,對不上來!我在心裡不停的重複祈禱!

我看向風靖寒,心想,莫不是,今晚,就我和許孜然兩人晉級?正想之時,只見風靖寒已走上前去,提筆寫下。

“雲間雁,檐前燕,籬邊鷃,物類相同。”

對仗相當工整,雁,燕,鷃,讀音相同,而云間,檐前,籬邊也是三個不同位置,三種都是鳥類,所以物類相同,與上聯中的字義各別對稱,實乃巧對。

雖然理智上我十分不爽風靖寒對出下聯,但我還是忍不住拍手叫好,這個風靖寒,有兩把刷子。臺下的圍觀羣衆也是一片喝彩。

越來越有意思了,我想。

拍手之餘,又忍不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想搶許公子的風頭?你說你那麼有錢,爲何就偏要打碎我一丫頭,一落魄書生得獎的願望呢?

我在心裡補充道:“風大莊主,我對你的崇拜之情猶如滔滔之黃河,斷流許久了!也像綿延之長城,被億萬世人踐踏在腳下!”

但還是得承認,風靖寒真是不容小覷。

最後理所當然的只剩下我們兩對了,其實這也是在我意料之中。

賽場稍作整理,我們也有時間稍作整理。

再看臺下,人越聚越多,我們四人也成爲衆人矚目的焦點。

我本想站起身來,向臺下衆人來個絕妙飛吻,再吼一句:“咸陽的朋友們,你們好嗎?我要聽到尖叫聲!”

最後獻唱一曲,死了都要愛,“大家一起來!”

後來還是忍住了……

爲了不給賽場造成清掃果皮和磚頭的麻煩,我覺得還是不要去獻唱冒險了。

正幼稚的想着,忽然對面的風靖寒高深莫測的望着我,略掀嘴角,笑。

“季姑娘才華卓絕,不知是哪家千金?”

正說這話,許孜然也轉過頭來,等着我回答。

哼,想和我算嘴皮子是吧。

我盈盈一笑,用手略遮住嘴角,一副含羞的樣子:“公子過譽了,小女子家境卑微,不足一提!”

“願聞其詳!”他目光鎖住我,絲毫不懂我的暗示。

這一問,引得紫煙和許孜然也側目過來,似乎爲我兩人的對話感到奇怪。

風靖寒擺明了要給我難堪。

這,可是,你逼我的啊!

“我本是咸陽城郊邊泰山莊的一名丫環,莊主是一位相貌醜陋,性情惡俗,脾氣暴躁,年過半百的老人,姓柳,名俠輝。”(這個典故前面十一章有出現過)

我清晰的看見風靖寒的臉色由正常變爲霜打後的番茄,泛青了。

“邊泰山莊?”許孜然鎖着眉,一副我從來沒聽過的樣子。

你當然沒聽過了,在場的聽過的也就風靖寒一人了吧。

“既是丫環,卻如此大逆不道,難道,就不怕你家莊主不放過你嗎?”他盯着我,目光殺氣劇現。

我在心裡暗暗打了個冷戰,他這是在恐嚇我?可我又豈是被人嚇大的。但我再大的膽子,也不敢繼續說下去了。不然,風靖寒要麼直接上前來掐死我,或是待會找個機會將我暗殺在某條小巷中,死無全屍……

我有些不服氣卻又無可奈何的低着頭,不再說話。

“許公子,咱們去那邊走走可好?”我悄悄對許孜然說道,想早點離開這是非之地,現下就讓溫柔的紫煙姑娘去撫慰他那顆受傷的心吧,俺要去上個廁所……

我們默默的走着,許孜然突然出聲:“雨寒不必過於擔心,你家莊主定不會爲難於你的!”原來是在安慰我。

我心想,許公子你人真是太好了,可風靖寒那個情商,別提有多低了。其實我倒不太擔心他會把我怎麼樣。

我笑笑,一副我根本就沒擔心過的樣子。

“許公子又是哪裡人呢?“我好奇起來,只是聽說他被一喜好龍陽的富人看中,卻不知他的具體身份。

聽見我的問話,許孜然原本正常的臉,泛起一股蒼白。側着頭,眼睛一直望着前方,也不回答。

莫不是,我又提及他的傷口了,我暗暗吐吐舌頭,忙笑道:“許公子,我先失陪一下!”便急急的走向一旁的茅房。

走了過去,卻見一羣人圍在一堆,正在幹嘛,我悄悄走過去。

“紫煙姑娘才貌雙全,風莊主亦是文采不凡,他們定是今晚的勝者!”

“是啊,是啊。”周圍一大片附和之聲。

我扁扁嘴,你就這麼肯定,不就是他們長得好看了一點嗎?有什麼了不起。我們家許公子也不差啊,甚至五官比風靖寒更爲精緻。至於我嘛!我才華橫溢啊!怎麼就差了?

“好,我押一兩銀子,賭風莊主和紫煙獲勝!”

“我也押一兩銀子……”

“我也押……!”

媽媽,這居然是賭博,在這兒?真是有辱風流,鄙視!

居然沒人押我!!

我憤恨的衝了回去,跑到許孜然面前,攤開手:“可有銀子,借我一點?”

問完之後,我才反應過來,許孜然這麼落魄哪裡還有銀子。

許孜然有些窘然,看着我歉然的一笑。

“你要銀子何用?”身後風靖寒的聲音傳來。

我轉回頭,見是風靖寒和紫煙。

我閉上嘴,當然不會告訴他幹嘛。

他看了眼我,又看了眼許孜然,眼裡一副瞭然的樣子,卻自己伸手進衣摸出一張銀票遞給我,我一看,五十兩,傻了。

你說你這麼有錢,卻偏偏跑來和我爭這二十兩銀子,太沒素質了。

我下定決心,接過銀票:“多謝公子,比賽結束後一定奉還!”

轉過身提着裙子衝到那幫人面前,將銀票重重的拍在桌上。

“我出五十兩,押許孜然和季雨寒贏!”

我的這一吼,成功引起了衆人的注意。

“五十兩?”衆人驚呼。

“這不就是那什麼季雨寒嗎?”衆人認出了我。

“哪有自己押自己的道理?”他們又不同意。

“怎麼,不敢賭,怕我贏了?”我看向他們,諷刺道。

“堂堂男子豈有怕你的道理?”他們面紅耳赤的理論了起來。

“那便好,我就下注了!”說完,走到一邊的登記薄上,寫下自己的名字。也許是由於信念使然,我這手毛筆字寫的那叫一個工整。

走回來時,許孜然,風靖寒,林紫煙還站在原地,見我回來,許孜然走上來:“可準備好了?比賽就要開始了!”

我點點頭,上前拉住他的手,使勁一握:“加油,加油,必勝!”

心裡暗暗想到,不成功,便成奴。這麼多銀子,若是輸了,恐怕只有賣身爲奴了。

然後放開他的手,自己握住拳,屈肘從頭上往下滑,口裡大叫到:“YES!!”

回過神來,見大家目瞪口呆的瞪着我的誇張動作。

風靖寒一臉鐵青,不悅的看着我。

再看許孜然,一臉通紅,低着頭沒有看我。

纔想起自己剛纔握住他手的時候,天啦!這在古代,已經算是驚世駭俗了,怪不得許孜然一副飽受調戲的模樣。

我吐吐舌頭,第一次破天荒的臉上發燙了……

許小公子,別擔心,偶會負責的。等咱們贏了,有了銀子,四六分,賠償你的精神損失……

但,前提是,那六分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