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朱嬤嬤又小心翼翼提醒道,“皇上還說了,如若老奴不把何嵐完完整整帶回去,會唯老奴拭問的。”
“罷了,誰讓她把你們一個人都給吸了進去。”單于彩天瞪了朱嬤嬤一眼,這纔開口,“就讓她進來吧。”提到兆盛榕,她就心疼了,所以,也只得讓何嵐進來。
“臣妾拜見太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何嵐根據看過的各種古典小說裡的風俗,依照規矩,彎腰,曲膝,下跪,隨即唱福。
“呵,以往瘋的假小子,今日怎麼如此規矩,難道是怕哀家說嘴,”單于彩天並不高興,自己又不是大老虎,怎麼會讓何嵐變化如此之大。
“娘娘這話就差了,臣妾是覺得娘娘的威風,一看到威風,臣妾就是嚇得一時沒站穩而已。再說了,娘娘無論是在事前還是事後,都是帶着威風,這讓每個人都尊敬娘娘。如若娘娘不信,不妨問問朱嬤嬤。”何嵐又不是那種不會說奉承的人,自然嘴裡說出來都是單于彩天喜歡聽的話。
“這話倒是不假,別說何……房長了,就連老奴也經常‘腿’肚子軟,一看到娘娘這股威風,的確是站不穩的。”在何嵐進來前,朱嬤嬤可以喚她名字,可是當着太后的面又不能喚她的名字,最終她選擇了何嵐的職位來稱呼,也不算是出格。
“起來吧, 省得到時候被清兒責怪我苛待他的媳‘婦’。”單于彩天看了朱嬤嬤一眼,隨即說道。
“臣妾謝太后恩典。”何嵐這才規規矩矩站了起來,隨即接過丫環拿的一個牛角錘,“娘娘,要不要臣妾幫你敲敲‘腿’呢,”
“也好,你們都退下吧,哀家與何嵐有話要說。”單于彩天正想好好教育一番何嵐,便命令道。
“是。”衆人一一應道,都一一退出,朱嬤嬤臨出‘門’時也知趣的把‘門’關上了。
“娘娘,有話請說,臣妾在傾聽。”何嵐一邊說一邊跪在單于彩天腳下,然後拿起小錘子輕輕地在她的‘腿’上敲了幾下。
“哀家聽聞你要與清兒他們微服‘私’訪,”單于彩天開口問道。
“是,不僅有兆……清王爺,還有德王爺及皇上,臣妾覺得悶在皇室裡也是極不舒服的,是人都要外出看看的。”何嵐因爲早已知曉自己那邊有眼線,所以對於單于彩天知道這個事是不稀罕的。
“清王爺還無所謂,但是皇上要出去,那可是極危險的,你能保證他沒有危險嗎,萬一皇上出了危險,你能……”單于彩天突然想起來兆傅清手裡的兵符,急忙開口道,“哀家這也是爲你老虎,畢竟你也是訂了婚的人,而且‘女’人外出可是極不好的,也影響身子。”
“娘娘,請放寬心,‘藥’補不如食補,臣妾也知曉,所以皇上帶着卓晨,而德王爺帶着麻森,清王爺帶着自然就是林慶全。這幾個人都是武功高的人,定能保護得當。還有,娘娘,也應該知曉,其實臣妾這次出‘門’,是想給單于小姐和司馬小姐找一個正經的夫君。”何嵐笑道。
“不是不提這事了,你怎麼又提了,”單于彩天本來是安排自己的兒‘女’當清王妃,而戚凌之的表妹當清側王妃,到時候自己一家人就能擁住這個皇室,再來幾次枕頭風,就能讓兆傅清把東西全部‘交’出來,可是何嵐的突然出現,反把她的計劃全部打‘亂’了,因此極不願意提這事。
“娘娘,臣妾這幾日在宮外,可聽說過一句話,叫‘寧爲平家妻,不爲官家妾’,畢竟平家的妻可是正室,也是最受重用的。但是無論是貴妾還是姨娘,但都是小妾看似很好,也不過一個半主半奴的。難道娘娘捨得讓單于小姐成爲旁人的小妾嗎,如若娘娘的親姐姐知曉了,會不會怪罪於娘娘不心疼外甥‘女’呢,”何嵐笑道。
“哀家怎麼從未聽聞這這個話語,”單于彩天有所懷疑的問道。
何嵐暗自一笑,當然這話不是那麼說的,不過是爲了逞太后開心她才改的,隨即笑道,“因爲這是普通百姓之語,自然沒人流傳,再說娘娘……可是宮裡的福星,自然也沒人多說而已,說多了恐怕就讓娘娘責怪,而臣妾是一個不知禮數的人,自然不會害怕的。哪怕就算要死……”
“好好的,來什麼死不死的,好似哀家待你不好一樣。以後少拿這個死來找晦氣。”單于彩天可不想這個時候再讓兆傅清生氣,要是真正的惹了他,她就不知曉兆傅清會做出什麼事。
“是,這是臣妾的一時不差。還謝謝娘娘的寬宏大量。娘娘,不如讓臣妾給你按摩一番,順便聽聽臣妾的解釋。”何嵐笑了,隨即放下牛角錘子,這才恭恭敬敬問道。
“你還學過按摩,”單于彩天更加好奇了,一時忘記了想責問何嵐的事情。
“是在外邊悄悄學的。娘娘,其實宮外有很多好玩的兒,而且像什麼馬戲啊,玩耍猴子啊,還有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雖說皇宮的東西也不差,但是在外邊可是能學到好多東西。娘娘,如若不信,那麼臣妾就試着給娘娘按摩一下,如若覺得不舒服,臣妾就停下來,好不好,”何嵐笑道。
“好,好,你來吧。”單于彩天這一陣正是因爲單于玲的事而發愁,整日是睡不好,吃不好的,一聽說何嵐要給自己按摩,頓時也開心了,急忙點頭。
何嵐這才站了起來,先是在單于彩天的‘腿’上,找準‘穴’位,起初是輕輕地按,當單于彩天叫到疼時,這才使勁起來。
“哎呦哎呦,我說何嵐,你能不能輕點啊,”單于彩天有點急了,疼得幾乎要說不出話來。
“娘娘,這‘穴’位就必須是要使勁按,要是輕勁兒,可就沒效果了。娘娘,等痛過後,你就會感覺到一絲舒服了。”何嵐笑道,在來回按摩了十幾下後,這才換到另外一個‘腿’上,又一次按照剛纔的做法來按摩。
單于彩天剛剛要冷冷地說出來一個“哼”字時,立馬感覺到左‘腿’的那個麻木暫時沒有了,而且一陣舒暢,不由舒心了,“看來,你還真是學了不少的好事。”
何嵐菀爾一笑,“我學得還是差的,我的師傅可是按摩高手啊。”何嵐想起來當初自己學按摩也是無意學的,那個時候,是自己在廚師畢業後,當初因爲好多人見她是‘女’孩子,不願意招收她,就有自己一個小學好友,把她叫到自己的美容店裡,讓她給按摩師學按摩,學了一個月,那個好友因爲要結婚,所以美容店也暫時關閉了。不過,也自從學了那個之後,她也經常給自己家人按摩,慢慢練了出來。
“哦,你還在外邊拜師了,能不能讓她進來,照顧一下哀家呢,”單于彩天開口問道。
“可惜,她人不在了。”何嵐這才意識到自己又回想起現代的事情了,急忙藉口。
“你不是剛剛出去怎麼會人不在了,”單于彩天帶着一絲責怪,問道。
“是這樣的,臣妾當初是無意遇到師傅的,她只教了我幾天,就說無緣再見了。所以臣妾說師傅不在了。娘娘,現在‘腿’可舒服了,”何嵐解釋完後,又急忙轉換話題,要是真正讓自己找一個比自己按摩高的人,她還真是找不到,估計除了自己也不會有人能按摩吧。
“嗯,舒服多了。”單于彩天點點頭,帶着笑意。
“那臣妾再給娘娘按摩一下肩膀,”何嵐再次問道。
“好。”單于彩天這才發現何嵐雖說剛剛開始按的時候是有點痛,可是當按摩了一陣後,真得是感覺到很舒服,不由閉上眼享受起來,“你那個師傅真是可惜了。”
“是啊,是可惜了。不過,想必臣妾這次回來也是爲娘娘謀福利的,畢竟,單于表妹和司馬錶妹是要該出嫁的了。”何嵐笑着,再次把話題提到了單于玲和司馬珊蝶身上。
“哀家也在考慮當初本想是一家親,不過,聽你的話,看樣子當妾的確是不好,就算再是姨娘,也是妾。這話倒是哀家極愛聽。”單于彩天點點頭。
“是啊,換位思考,咱們作爲長輩得要照顧小輩兒們,所以不能讓她們失望。”何嵐笑道。
“噗,”單于彩天忍不住笑出聲來了,“你這小蹄子,纔多大就是長輩了。”怎麼以往從沒感覺到何嵐如此會說笑呢。
“那母后告訴臣妾,臣妾可是她們的表嫂,表嫂難道不算是長輩嗎,還是說表嫂是她們的小輩兒呢,”何嵐用雙手一邊按摩一邊笑着問道,老人果然是老小孩,喜歡的就是這種甜言蜜語。
“好,好,長輩,長輩。嵐兒,要不要休息下,或者你把朱嬤嬤叫到你身邊也學學你的按摩,可好,你想想,你要是出去了,又有誰給哀家按摩啊,”單于彩天問道。
“回娘娘,臣妾會把這按摩傳下去的。不僅宮裡的人每個人都會外邊的人也都會學會的。”何嵐笑道,“朱嬤嬤自然臣妾也會教會她的。”
“那就好,只要你不藏着掖着,一切都好。”單于彩天笑着點頭,隨即揮手,“行啦,你已經給哀家按摩了一個時辰,如若再不出去恐怕清兒又急了。”
就在太后這話音剛剛落下,兆傅清急切的聲音在宮外響了起來,“母后,請問可與嵐兒說好話了,兒臣有事找她。”
“看到沒有,這真是說曹‘操’到曹‘操’就到了。進來吧,別把哀家當作會吃人的老虎。”單于彩天打趣道,隨即把兆傅清宣了進來。
何嵐白了他一眼,“猴急什麼,我正在與母后親熱,你這一來可打擾到我們了。母后,兒媳可說錯了,”
“沒錯,沒錯。”單于彩天因爲覺得極舒服,所以也極力點頭,“行啦,你們年輕人就好好聊吧,別管哀家了,哀家也乏了,正好休息下。”
“那兒臣告退。”說着,兆傅清笑着伸手拉何嵐,何嵐一笑,也是向太后一跪,這才伸出手拉上了兆傅清的手,兩個人肩並肩的離去。
望着遠走的何嵐,單于彩天笑意逐漸減去了,晃動了一下身子,這纔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朱嬤嬤,哀家先休息了,到午膳時,再喚我。”
“你跟太后做什麼了,太后怎麼會如此開心啊。”兆傅清追問道。
“我啊,可是伺候了她半天,累死了。我也有點乏……”話音未落下,何嵐就發現自己的雙腳騰空了,頓時察覺到兆傅清的大臉呈現在自己面前,就明白他把自己抱了起來,“趕緊放下,人多,會有人笑話的。”
“不放,本王抱自己的妻子,誰敢笑話,笑話就挖付出他們的眼睛。”兆傅清一瞪眼,“還有,你不是又累又乏嗎,現在由本王來照顧你。”說着,他快步走向何嵐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