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丶開華來人。
柯之桃焦急之下,繞着四周走了幾圈,突然又冷靜了下來。
東西沒了,她在這裡等着乾鑠來,只怕沒什麼好下場,對於乾鑠等人來說,她柯之桃不過就是一個外人,留在這裡,乾鑠只會懷疑是她殺了高以,然後自己將秘寶收了起來,雖然離開也逃不過被乾鑠懷疑,不過,至少不用在這裡坐以待斃。
柯之桃不是拖泥帶水的人,想到什麼,自然就立即行動。
不過,老天爺又哪裡會讓她如願。
柯之桃還沒走出兩步,空中就突然出現了幾名修士快速將她圍了起來。
腳步一頓,柯之桃強行按捺住自己心中的不安,沉聲道:“不知幾位道友這是何意?”
“哼。”爲首之人輕哼一聲:“我們是什麼意思,你心裡清楚。”
柯之桃神色不動,略帶疑惑笑道:“道友,小女子是真的不明白,這不過路過此地,見此處有些異常,進來看看而已。”
“是嗎?”那人皺了皺眉,顯然有些信了柯之桃的話。
月雲妤咂咂嘴:“這麼久沒見,這個女人的嘴巴還是這麼厲害!”
眼見着那人信了自己的話,柯之桃勾脣一笑,正欲再說話,卻聽一名女修突然出聲:“師兄,不管她是不是路過,我們把她帶回去,由長老查證便好。”
那原本有些信了柯之桃的修士一愣,隨即點了點頭:“師妹說的是。”
修士說話的語氣恭敬,不難聽出,這羣修士中,真正主事的,是剛剛說話的女修。
前來的一羣修士中,就沒有一個修爲比柯之桃的低的,而且別人人多勢衆,柯之桃也不敢起一絲反抗之心。
當然,她心底是怎麼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柯之桃束手就擒了,可那羣修士卻並沒有離開的意思,只見先前那名說話的女修轉頭看向乾玉與月雲妤兩人的藏身之處:“兩位暗處的朋友,出來一見如何?”
女修的話傳進耳中。月雲妤卻好似沒聽到一般,視線定定的落在乾玉身上。
拉起月雲妤的手,乾玉緩步至黑暗中走出。
月雲妤耳邊傳來乾玉低沉的聲音:“待會兒給你解釋。”
聞聲,月雲妤低垂下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以那女脩金丹大圓滿的修爲。根本不可能察覺到月雲妤和乾玉兩人的存在,之所以會這樣,不過還是乾玉有意散發出的氣息波動。
見月雲妤垂頭的模樣,乾玉緊了緊拽着月雲妤的手指。
擡頭看了看乾玉,月雲妤終是堵着氣散開了金丹後期的修爲。
至於乾玉嘛,早在出來之時,他就已經將修爲壓制到了金丹後期。
自己愛壓制修爲,扮豬吃老虎的毛病,月雲妤終於知道是打哪兒來的了,這不就是從乾玉身上學的嗎?
從認識乾玉開始。月雲妤就從來沒有完全看透過這個男人的修爲,表面上看起來的,從來都跟他關鍵時刻爆發出來的不一樣。
女修來回看了看兩人,面色沉靜道:“不知兩位道友在這裡又是做什麼?難不成,也是好奇來看看的?”
乾玉擡了擡眼,並沒有出聲。
斜眼看了眼柯之桃,月雲妤勾脣輕哼一聲:“不過是看到故人在這裡鬼鬼祟祟,就想要看看她在做什麼而已。”
“哦?”女修一愣,將視線轉向了柯之桃:“這位道友,與這兩位認識?”
“不認識。”柯之桃淡淡出聲。將頭瞥向一邊:“道友說謊,也不找些實際的嗎?”
早年陸城的事情早就傳回了尋南宗,柯之桃可不相信月雲妤會爆出自己和乾玉的身份,畢竟。他們兩人不是與開華上宗的祝今蕭結仇了不是嗎?
“柯之桃你倒是會裝!”一語道破柯之桃,月雲妤輕笑:“道友不妨去查查尋南宗弟子柯之桃的事情。”
“你!月雲妤!”柯之桃怒目圓睜,她自認不會看錯人,月雲妤就是一個膽小怕事之人,而且,她並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暫時將事情甩到兩人的頭上也不是不可能,哪知道,卻被月雲妤當場說破。
來回看了看柯之桃和月雲妤,女修沉聲道:“不管幾位道友是怎麼回事,現在,只怕是要麻煩你們隨在下去宗內走一趟了。”
柯之桃輕哼一聲,自覺的祭出長劍,祝今蕭的身份,三宗弟子可都是知道的,她倒是想要看看,月雲妤入了開華上宗之後,還能不能笑的出來。
柯之桃只知道祝今蕭的身份惹不得,卻並不知道月雲妤還是十殿烈陽殿的弟子。
說到底,對於三宗的普通弟子來說,幾乎都沒有聽過十殿這個地方,像柯之桃,這種不過中上,還與玄冥宗牽扯不斷的弟子,又怎麼可能知道什麼。
柯之桃不知道,不代表那主事的女修不知道,不動聲色的掃過月雲妤一眼,她心底對於這位第一個進入烈陽殿的女弟子,還是有些好奇的。
連夜趕路,天色見諒,月雲妤就已經看到了開華上宗的宗門。
與尋南宗大致相同,只是格局有些不一樣。
“今虹師姐。”路過的弟子低頭輕喚一聲,又走開了去。
今字命名嗎?月雲妤垂眸,看來,這個女修,也是開華上宗裡的一把手啊。
領着月雲妤幾人走至正殿,何今虹單膝跪地:“師傅,沿海處地的事情弟子沒有查到原因,不過,卻是在哪裡找到了幾名修士,師傅可要見上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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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今虹話落,大殿內一片無聲,許久,才傳出一淡淡的聲音:“帶她們進來吧。”
“是!”附身一拜,何今虹起身,月雲妤和乾玉自覺的跟上了其腳步,柯之桃知道自己在衆目睽睽之下沒法逃,只好咬了咬牙跟上。
走進殿內,月雲妤立即看到了殿內坐着的數名元嬰修士。
如今自己修爲也已經元嬰,月雲妤站在大殿內,可真的是一點兒壓力感幾乎都沒有,當然,除了那高坐之上的白鬍子老頭兒。
至於乾玉嘛,就更不要說了,便是對了白鬍子老頭兒,乾玉說不定也沒什麼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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