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驚蟄

2015.2.12

“明天就放寒假了,時間過得真快。”蹇一興致不高地想着。

再過兩天是情人節,可是剛放寒假程汐應該要陪家人,雖然自己約程汐出來程汐也會出來,還是不願意做惡人。

蹇一想着可以提前把情人節禮物給程汐,絞盡腦汁之後利用作爲班長的“職權”在班級發起了一次活動。

蹇一利用課間站上講臺,對同學們說:“同學們覺得語文老師怎麼樣?”

“好看!”“美!”“……”同學們異口異聲。

“那我們來一次匿名活動,各位把想對語文老師說的話寫在紙上,可以是讚美可以是建議可以是批評。”

下午二節課下,蹇一終於收齊同學們的紙條。雖然窺探別人的隱私不對,蹇一也沒興趣,但害怕有些人惡作劇,故意罵程汐,還是在晚自習看完了,挑出口無遮攔的話。

剩下的整理在精緻的盒子裡等着晚自習下拿給程汐。

紙條中,有寫了長篇大論的,有寫了一個字的,也有認真的提建議的。

“老師!我不想背文言文啦!”

“老師,你好好看,就是上課太嚴肅!”

“小程,再接再厲!”

“程汐老師,你好!見字如面。你是我見過最好看的老師,哦不是,最好看的人。你教學嚴謹,上課認真,有耐心,又善良,總是給我們講很多課堂外的知識,豐富我們的閱歷,謝謝你!希望你以後多講些有趣的事。哈哈~喜歡你喔。”

看到這封,蹇一很吃醋,但還是乖乖地留下了,程汐看到應該會很開心。

晚自習下,蹇一拿着裝滿紙條的盒子去找程汐。

蹇一將盒子遞到程汐面前說:“打開。”

程汐看東西比較快,半個小時就看完了,蹇一就在旁邊一直觀察着程汐,看到程汐開心地笑,心裡也知足了。

那封讓蹇一吃醋的信,程汐讀了好久好久,按理說多一個人喜歡程汐自己應該高興,可是愛是自私的。

“那些信是同學們自發寫的,我不應該看的,但還是都看了,對不起……”

“猜到啦,一個調皮搗蛋的都沒有,肯定都被你挑走了。”

是夜,蹇一又順勢賴在程汐的宿舍,寒假前在學校的最後一天,兩個人大談未來。

程汐先是挑開話匣子:“一一,你未來想做什麼工作呀?”

蹇一想了許久,回答:“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自己開公司,我希望能保障你優渥的生活。”

“傻瓜,我是問你想做什麼工作。”程汐回。

“嗯……那我想寫字爲生,寫自己想寫的,不受任何人束縛,想寫就寫,要是能賺到錢就更好啦,這樣就能保障你優渥的生活啦!”蹇一神采飛揚的講着。

“又來了!你這麼崇拜我啊!”程汐無奈地笑着。

“嘿嘿。”蹇一傻乎乎地笑着。“那你呢,我親愛的程汐老師,你想做老師嗎,未來有什麼想法不?”

“嗯……我啊,我覺得做老師挺好的呀,不然還認識不了你呢!我希望做一個受學生愛戴的老師,希望成爲學生們路上的指引明燈。”

“會的!”蹇一重重地說。

又是一年寒假,剛放假蹇一就像失了魂一樣,飽受思念之苦。

每天第一件事就是完成程汐佈置的作業,然後向程汐彙報當天的作業完成情況。

程汐看到蹇一這麼認真很是欣慰,老母親的慈祥氣息油然而生,已然分不清自己對蹇一是愛情還是親情。

年三十,縣城公園裡有跨年煙花秀,蹇一提議兩個人在那裡一起跨年,程汐欣然同意。

蹇一和程汐各自在家和家人吃完年夜飯後,都往公園趕。

程汐還好,家在縣城。蹇一要坐半個小時的黑車,萬幸年三十還有車,只不過比平常貴了一倍。

公園的人,熙熙攘攘,談笑間等待着煙花秀的開始,蹇一和程汐拉着手站在蹇一精心挑選的地方上,靜靜等待着。

七點半一到,巨型屏幕開始轉播中央一套,煙花準時點綴着天空。好不愜意。

兩個人自始至終拉着手,注意力全在升騰的煙花上,絲毫沒注意身後不遠處,蹇一的英語老師。

蹇一的英語老師家也在縣城,吃過飯跟隨家人來看煙花,碰巧看到程汐和蹇一。

她並沒有上前打招呼,而是時不時投來審視的目光,並將目光落在蹇一和程汐牽着的手上。

有一盒煙花,呈射線狀涌入空中,隨後像金絲菊一樣綻開,美極了。

看到這,蹇一和程汐對視了一眼,然後藉着夜色輕輕地吻在了一起。

蹇一的英語老師又投來審視的目光時,恰好看到這一幕,趕緊拿手機錄了下來。

程汐和蹇一柔脣僅碰了十幾秒,卻被蹇一的英語老師抓錄到九秒。

在農曆2014年的最後一分鐘,全場的人都在倒計時,在最後一秒的時候,蹇一藉着嘈雜聲說出了“我愛你,姐姐。”

程汐聽到了,心裡回:“我也喜歡你啊。”

2015.3.6驚蟄

萬物長久緘默,終將聲震人間。

蹇一迎來了開學,自與程汐一起跨年之後便再沒見過面。

今天開學第一天,只是報到、繳費,並沒有課。

蹇一流程走完之後便賴在了程汐宿舍,幫程汐按了摩,掃了地拖了地,換了牀上四件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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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汐攔着攔不住,只好隨她去。

因爲只是打掃衛生,程汐宿舍門就沒關,蹇一英語老師路過程汐宿舍,停下來陰陽怪氣對程汐說:“程老師跟學生關係處得不錯嘛。”

當然,程汐並沒有聽出來,以爲只是普通的寒暄,淡然地笑着迴應。

蹇一聽出來了,悄悄皺了皺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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