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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看到有一個和自己身高,長相幾乎完全相同的人站在自己面前是什麼體驗。也許是驚yà,也許是找到同胞的喜悅,也許是恐懼,也可能是淡然。
恐怕大部分人都沒有體驗過這種情況,但曉涵已經體驗過很多回了。和芯姐,和鴻姐姐,和小瑜,面對面很多次了。與芯姐和鴻姐姐見面的時候,與其說是見到姐姐,不如說是見到未來的自己。
而和芯姐,鴻姐姐不同的是,小瑜和曉涵渾身下上,除了髮色的差異,並沒有太多的不同,身高,面容,五官,尺寸,身材,都只有什麼細微的差距,她們兩個就像是從一個模具中製造出來的洋娃娃一樣。
見到那個和自己異常相似的小瑜,曉涵並沒有什麼驚yà的。但小瑜是站在曉涵牀邊,將她叫醒,就有些出乎曉涵意外了,當然更爲強烈的感情還是喜悅,不知道是因爲小瑜爲了精靈次元的那個一錘定音,還是因爲那個封印干擾了曉涵和她的交流,她們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了,現在能見到小瑜,對曉涵來說,自然是十分開心的事。
“小瑜你終於醒過來了,要不是你,精靈那邊的事情完全不會這麼順利的解決。”曉涵臉上是燦爛的笑容。
一頭烏黑靚麗及腰長髮的小瑜看曉涵身體虛弱,無法起牀的樣子,就坐在曉涵的旁邊,將曉涵抱在懷裡。“是啊,真是好久。這種感覺還真是奇怪啊。”
曉涵不知道小瑜說奇怪是什麼意思,但聽到小瑜說好久,曉涵用還有些朦朧的雙眼看着她。“小瑜,你不是在躲避着什麼嗎?怎麼現在跑出來了,難道是——因爲芸。抱歉,我們現在是情敵,或者說芸的後宮成員。但……”
說道這裡,曉涵聽到磨牙般的聲音,隨後就是一陣天翻地覆,頭暈目眩。“芸是我的。從小到大都是我的,她可是要做我的新娘的。”小瑜將曉涵壓在身下,用粗看有些猙獰,細看十分可愛還有一陣並沒有太大威懾力的語氣說道。
“是你的,是你的,我不搶行了吧。”看到小瑜那種失態的表現,曉涵急忙安撫住她。芸真是受歡迎啊。
得到想要的答案後,小瑜慢慢地放開了曉涵,帶着有些微紅的臉用和曉涵極其相似的柔和聲音說道:“明明只是……”只是說道一半。小瑜突然意識到什麼,沒有再說下去。
“明明什麼——話說小瑜,你爲什麼跑出來了?不要緊嗎?”看着小瑜那種“你是笨蛋”的表情,曉涵急切地解釋着,“不是說你不能跑出來,只是想知道你爲什麼現在出來了?難道真的是因爲芸?”
“不是芸。”小瑜用帶着點點紅暈的臉看了一眼曉涵,然hòu轉向一旁,“是師傅把我放出來了。”小瑜微微嘆了一口氣。
“你說師傅?竟然有這麼狠心的師傅。把你關在那個紫水晶裡那麼久。”聽到“放出來”。曉涵在腦海裡已經爲小瑜想xiàng了數十個不同的版本的故事,不管怎麼樣。對這樣的好孩子小瑜來說,這樣的懲罰都太過份了。
“並不是師傅把我關進qù了。”小瑜臉上帶着無奈的笑容,看起來就像是嘲xiào一樣。不過那嘲xiào怎麼看,怎麼像是在嘲xiào自己。
“那是?”曉涵感覺自己正在打開潘多拉的盒子。
“我自己。”小瑜從曉涵脖子上將那條晶瑩透亮的白色水晶項鍊拿出來,“當時,爲了救姐姐。將自己的性命送在了那裡,因爲巧合和錯誤,就不小心將自己關在裡面了。”
“原來是這樣。”雖然對小瑜那些巧合和錯誤很在意,但太過深究對曉涵沒好處,曉涵就沒有再問下去。“那你的師傅是?她怎麼把你放出來的。”
“那就要問你了。”小瑜那黑曜石般的雙眼看着曉涵,讓曉涵有種看着自己的感覺,“我當時是陷入沉睡的,當我醒過來,就按照大概是師傅,她梭傳遞過來的方法從那個牢籠中脫離,最後就是現在這種情況。”
“我?”曉涵想着在擊破異體祭壇之後所發生的事情,接觸的人,這時候,曉涵想到了一個最可能的嫌疑人。
悽,藍瞳貴婦人,喜歡稚嫩小女孩的存在,和自己的師傅死神有着很大的相似,如果她不是自己的師傅,爲什麼對自己這麼一個相對陌生的存在還算是很照顧的,除了那次禮物事件和稚嫩聲音帶來的陰影影響。
“看你這樣子是有頭緒了。”小瑜用手卷着自己黑色的頭髮,將淚泣項鍊放到曉涵的衣領中。
“是悽吧,那個沐月估計也是她的化身。被譽爲第一強者死神沒有分身或者身外化身的能力才奇怪吧。”曉涵捂着頭,似乎想到什麼,搖搖頭,有種莫名心慌的感覺。
“是啊,師傅可是很厲害的。”小瑜一副瞭然的神色。
“那個……”曉涵有些猶猶豫豫地開口道,“我記得師傅在我們之前只是收了一個大師姐,之後好像只收了一個小師弟的。”
“是啊,師傅只收了大師姐,芸,曉涵,還有師弟四個徒弟哦。”小瑜說出的話讓曉涵呼吸一滯。
“那我們又是怎麼回事?”曉涵有些氣喘起來,雖然之前就有過猜測,但曉涵一直沒有確認,事到如今,曉涵也只能去面對。
“我們就是我們了。我是葉曉涵。是父母十月懷胎生下來的葉曉涵。”小瑜將這段話說了出來,讓曉涵心一下子發出咯噔的聲音。
“你是葉曉涵,那我又是什麼?”曉涵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曉涵的那些記憶完全是一點點從夢中回憶起來的,就像是無根之萍一樣,沒有什麼有力的依據,而現在在小瑜的話語下,曉涵突然有了一種很可怕的想法。
難道我並不是葉曉涵,只是誤入小瑜……曉涵——那個的一個不知從何而來的孤魂。那些記憶都是小瑜她讓我看到的。
曉涵一下子對自己的存在開始質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