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在目前這樣的一個狀況之下,羅星奇他有着三種選擇,第一種就是束手就擒,被他們送進牢中關押,在裡面受苦受難,甚至被折磨致死;第二種便是用武力征服他們。憑藉着自己後世的全國業餘組武術冠軍,外加上跆拳道黑帶五段,擊敗這幾個禁衛軍還是相當有把握的,但會產生不確定因素,不到萬不得已還是收斂一些的好;第三條路便是三十六計跑爲上計,要知道,這附近還有很多禁衛軍在守值,一旦把事情鬧大了,可就不好收場了。因此,三種選擇當中只有逃跑纔是最爲妥當的。
然而逃跑也是存在着一定問題的。羅星奇到目前爲止,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穿越到了什麼地方。在一個人生地不熟的環境中,連東南西北都還沒有搞清楚,又將要往哪兒跑呢?這真是太傷腦筋了啊!
正當在那羅星奇爲自己往何處逃而傷透腦子的關鍵時刻,突然從大街旁的一條小巷子裡,出現了一個十三,四歲,含苞待放,花容月貌的美豔女孩,就見她一路上跳跳蹦蹦地跑了過來。到了羅星奇的身邊,一把將他拉住,嬌斥道:“二傻哥!你怎麼就是不聽話呀?就喜歡到處亂跑。姑媽因爲找不見你,都快要急死了。來來,趕緊跟小妹我回家去吧。”
那小女孩隨後對着幾個兵士,帶着深深的歉意說道:“幾位兵爺,實在是不太好意思啊!小女子這位堂兄,腦子有一些問題。喜歡一個人到處亂跑。幸好被小女子給找到他了,否則就會出亂子了。真是對不住幾位了。”說着話的同時,她從懷中掏出十兩銀子來,遞給了那個爲首的小頭目,一臉討好的樣子。既可愛又萌呆!
那幾個禁衛軍本來就沒有打算要怎麼樣,只是想嚇唬一下羅星奇,隨後再訛些小錢花花也就知足了。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個小姑娘出手也忒大方了些,十兩銀子可是他們大半年的俸祿,這真的也算是意外的驚喜了。
那個小頭目,一把將銀子抓在手上,悻悻笑着道:“小女娃,以後儘量地看管好你家的二傻哥哥,別讓他再到處亂跑了。現在滿大街都是我們的人,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被抓進牢裡的。嘿嘿!趕快走吧,要麼回家去待着,要麼就去校軍場看比賽。這段時間裡,再也不要出現在大街上了,知不知道呀?”
小丫頭連忙一把拉住了羅星奇的手,向那個禁衛軍小頭目致了一聲謝謝,隨後便拖着他朝着那偏僻的巷街裡快速跑了進去,一轉眼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從穿越過來到現在爲止,羅星奇甚至還不曾開口說過一句話。那小女孩到來之後,竟然把他認成了她家的傻子堂哥,當時還沒有回過神來,因此,尚處在一頭霧水的狀態當中。現在,他總算有點清醒了,心中不僅在想:“難道說,我與她那個傻子堂哥長得一模一樣嗎?就連他自己的堂妹也會認錯了。這真是要了親命啊!我可不想一穿越到此地,就莫名其妙變成了一個傻子。”
於是他對小女孩說道:“你覺得我像你那個傻的冒了煙兒的堂哥嗎?我可是從極其遙遠的地方到你們這裡的,並不是你那個傻哥哥噢!先得與你說清楚了,別到時候莫名其妙把我帶回你家,受到別人的欺侮,那可就冤屈死了。”
小姑娘用眼神瞟了他一下,帶着一絲嘲諷的意味說道:“你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呀,剛纔小女子那是爲了救你,纔會胡亂編出來騙他們的。救了你還有那麼多廢話,早知道就不出手救你了。哼!真是個不可理喻的榆木疙瘩呀!再說了,小女子可從來都沒有一個叫二傻的堂兄,你可莫要想歪了呀!”
羅星奇這一回總算把心放到肚子裡去了:“原來這個小女孩是出於救自己的目的才這般對那些禁衛軍說的。看來這個小姑娘可真是聰明的緊呀!自己是初來咋到,人生地不熟的,正好需要像她這樣的一個嚮導。而這個小姑娘又絕對就是一個人精,得想法子讓她跟着我,做自己的眼睛,做自己的雙腳,這樣就不至於因爲瞎走而再出亂子了。”
羅星奇於是開始和那個小姑娘套起了近乎:“小妹妹,我不是你們這裡的人。我來自於一個極其遙遠的異域之地,所以對此處的一切都是一竅不通的。你能否告訴我,你們這裡是何處呀?而現在是什麼年代,那皇帝是誰?好吧!我暫時就先問你這幾個問題吧!”隨後就看着小姑娘,一副我在等着你答案的架勢。
可是他忘記了一點,這裡是古代。不要說古代了,就是解放了天性的現代姑娘,你這樣直勾勾地盯着人家看,也是一件不太禮貌的事情。
那個小姑娘被羅星奇如此目不轉睛的盯着看,當時就面紅耳赤,心跳加速。用很不屑的眼神瞟了他一下,惡狠狠地說道:“怎麼?你們國家的人都是你這般德性嗎?怎麼可以如此盯着人家小女子看呢?真是太缺少周全的禮數了。再這樣的話,小女子就不理你了。”
羅星奇知道自己失禮了,連忙致歉道:“啊喲!實在是不好意思啊!一心想要從你這裡獲取答案,因而一時間有些忘情了,請姑娘你千萬莫要介意,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小姑娘帶着嬌嗔說道:“哼!算你有些識相,小女子這次就不和你計較了,可是下不爲例噢!至於你剛剛問我的問題,那麼現在就一一來爲你解答。這裡是我們大晉國的都城建康;而現在是隆安五年;在位的皇帝是晉安帝。”
羅星奇對於歷史方面的知識多多少少還是有點研究的。尤其那些各個時期的歷代皇帝的年號,年表,他基本上可以說是如數家珍,倒背如流。因此在小姑娘剛剛報出了當代皇帝的諡號之後,馬上就跟着說道:“噢!這麼說來,現在應該是那公元401年了,你們當今皇帝的大名應該叫着司馬德宗吧?”
小姑娘略微沉思了片刻道:“你所說的那個公元什麼年的小女子還是不太懂的。但是你所說的那個,那個......那個他正是我們的陛下!”小姑娘到底還是不敢直呼其皇帝的名字,一時間尋不着適當的稱呼,就只好用那個他來代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