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司馬鈺的心裡也是有些生氣的,既是對那司馬紫龍氣不打一處來,也覺得司馬無爲的做法實在過於矯情。就像羅雲霄說的那樣,瞅你兩眼又不會少塊肉的,何必要這樣斤斤計較,把人打成如此慘狀,怎麼說都是本家的兄弟,打斷骨頭還連着筋哩!這麼做真的有必要嗎?
等到羅雲霄問他,他這才緩過神來,並且連忙說道:“是的,羅總統此言沒錯,東晉目前是朕掌管着,還輪不到他司馬紫龍在此指手畫腳,說三道四。我們這裡沒有什麼叛徒,有的只是朋友。司馬紫龍,你現在先回你的府上去吧!朕暫時不想看到你,等哪天朕需要你的時候,會派人來找你的。你趕快給朕離開吧!真是丟人現眼。”
司馬紫龍也很是無奈。可是自己哪怕有一千個不甘心,一萬個不情願,但皇帝陛下已經發話,再多說什麼反而會把司馬鈺給惹惱了,到時候萬一演繹一出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戲碼,那就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算了,先暫時忍上一忍吧!等找到一個好點的時機,再和他們來算總賬。且讓你們再張狂一段時日便是。
可是他這回兒又錯了,人家之所以張狂,那是有本錢的。憑他司馬紫龍的能耐,即便赤着雙腳,再按上一對風火輪,也休想追上人家了,而且是永遠,是永遠的N次方。
隨着司馬紫龍的離去,一場有可能演變成雙方火拼的鬧劇終於收場了。而晚宴也在同一時間宣告結束。羅雲霄告知司馬如意等人,第二天一大早,他會去尋找幾個書法高手,把那2副詩拓寫下來,一定派人送到他們的手上,會讓他們感到滿意的。
在他們心滿意足地離去後,羅雲霄也帶着自己的下屬們回到了所住的驛館。這一夜無話,到了第二日的卯時時分,羅雲霄剛剛纔鑽出了被窩,正準備梳洗一番,就聽到手下來報,說是那燕王司馬如意帶着幾個人想要求見總統閣下。
羅雲霄感到有些詫異,真沒想到這個燕王的性子如此急切,居然主動尋上門來了。
於是便叫上了司馬無爲一同迎了出去,當兩位司馬家的人眨一相見,都是萬分的激動。說起來他們兩個至少已經有7,8年未曾見過面了,所以今日突然相逢,那份兒遇到親人的感覺自然會溢於言表,直抒胸臆。
兩人各自拽着對方的胳膊,久久也不肯鬆開,除了眼裡噙着淚光,誰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這樣的情景不禁讓人想到了白樂天的那一句,此時無聲勝有聲的經典詩句來。似乎還是相當的應景啊!
等到2人看過癮了,這纔想起了一旁還站着羅雲霄一衆人。那司馬如意略帶歉意地對羅雲霄說道:“羅總統,實在是不好意思啊!小王與兄長有好些年未碰面了,一時間有點情不自禁,還望見諒。哦,對了。這幾位是小王找來的書法大家,就請羅總統把詩賦寫出來,讓他們來拓寫好了。”
呵呵!果然是一個急性子。連一時片刻也等不了,連夜就把這些書法好手給請了出來,可見一定是花費了不老少的銀子。
人都既然來了,那就正好把救人的事情一併給解決掉,從而完成這次來大梁城的使命。等到這裡的一切都處理好了,便立馬趕回建康,去佈置和前秦的這場關係到未來大格局的重要一戰。
羅雲霄鋪開紙張,把昨夜裡那兩首詩賦默寫出來之後,爲了更加拉近與司馬如意的距離,又抄襲了王安石那首《泊船瓜洲》的新詩,就算作是買2送再1吧!這麼做也能加深他的好感度,爲營救工作再添加一些砝碼。
由於《泊船瓜洲》寫的是南京,鎮江這一帶的事情,所以羅雲霄把其中幾個地名做了一下改動。詩云:薊城武陽一水間,燕山只隔數重山。春風又綠淶水岸,明月何時照我還?整首詩改動之後,全部都變成了思念燕地那種情懷了,正好對上了司馬如意的口味,想必他又會感慨好一陣子了。
果然,那司馬如意相當感慨地說道:“嗯嗯!這首詩也甚是打動小王的心啊!短短的28個字裡,就出現了4個我們燕地的地名,比上一首還要更加貼切一些。羅總統賦詩的本領小王真的是領教了,可謂前無古人,後無...至於後面有無來者,我就不去妄加評論了,但是前無古人那是一定的。呵呵!”
羅雲霄臉上雖然表現的自然,自如,自信。可是他心裡卻是虛的。自己所有的名聲和名號完全得益於穿越的優勢,所以內心深處多多少少還是會有發虛的成分。要知曉,他的所有作品都是抄襲來自於司馬 如意這些前人之後人的。那前無古人不敢去說,後無來者卻絕對是一個假命題。唉!算了,先不去糾結這麼多了。
司馬無爲見羅雲霄似乎有些走神,便連忙接過了話由,開始向司馬如意灌輸自己的見解:“五弟啊!你可知道我和羅總統爲何會出現在大梁城嗎?我們這一次可是專程前來找你的。”
司馬如意有點驚訝,便隨口問道:“哦!是嗎?這到是有些出乎小王的意料啊!不知你們找小王是爲何事呢?只要能夠做到的,絕不推託。”
司馬無爲看了羅雲霄一眼,意思很明確,該輪到你說話了。羅雲霄心中的糾結也就是一逝便過去了,此時早就恢復到瞭如常的狀態。於是,微微一笑道:“燕王爺,我們的確是有個不情之請,想讓你放過一個人,將他的提告撤了。不知你肯答應否?”
燕王臉色一變道:“莫非你們是想爲那姓呂的小子開脫罪責嗎?那可不成。我青兒差一點就死在這個小畜生的手裡,小王無論如何也要出這口惡氣的。別的事情都好說,唯獨這件事恕小王萬難從命。”這幾乎是把話已經給說死,基本上連條縫隙都沒有剩下了,看來想要攻破此人還是頗有些難度的。
羅雲霄臉色一正,沉聲而道:“這姓呂的小子的確是該死,若不是爲了施信與人,已經答應過人家的,像他這種混不吝的惡小子,我們也懶得來救他了。燕王爺,我們想拯救的不是這個呂三公子,而是他的老爹兵部尚書呂中舟啊!”
司馬如意不解地問道:“羅總司令,你這下子把小王都給說糊塗了。幹惡事的是那個臭小子,怎麼又扯到他爹的頭上了呀?”
羅雲霄嘆了一聲說道:“唉!可憐天下父母心啊!小王子被惡小子打傷,王爺尚且心痛到骨子裡去了。而那個小子惡意毆打皇室宗親,將會被判以斬刑,不日就將處死。你不妨想想,失子之痛將會是一種怎樣的感受啊!再次懇請燕王爺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