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羅雲霄想通了這一點之後,他整個心也就徹底的釋懷了,就算是把他們關起來,給他們好吃好喝的,只要把那杜he濤釣到了手上,隨後再把他的家屬放了也不遲的。
劉向威趁着這幾日的空閒,回了一趟京城,主要是想向那小皇帝討一道旨意。畢竟要殺掉一個州郡的百多位官員,還是要讓皇上拿主意,這樣纔會保險一點。別到時候先斬後奏了,被人家抓個什麼把柄,那就會被動了許多。
對於這種事情,當小皇帝聽完了之後,就立馬做了批示,所有的犯官都無須三堂會審,統統全部斬立決。並且還給劉向威一道密咒,特封羅雲霄爲刑前御史,劉向威爲監斬官,代理青州一切事宜。也就是說,有了皇帝的這道旨意,誰來說情都沒有用了。他們倆現在的職責範圍都是代表皇上的旨意。
照理說,有了皇帝的親書御旨,應該就不會有任何的阻力存在着纔是。可是,在這個世界上往往就是這樣的,你越想順利地把事情辦妥,就越會出現一些無法逃避的阻礙。這不是嗎?一支有11人組成的朝廷說客團很快的就來到了孟成縣,他們是來爲杜河濤等人向羅雲霄,劉向威施壓來了。
這支說客團的爲首之人非是旁人,此人正是當時和羅雲霄有着過節的三公大將軍,開國公司馬紫龍。他這次帶來了2位2品朝官,4位3品朝官和4位4品朝官,連同着他一起就是11個人。
他們這次來此的目的,就是要劉向威,羅雲霄等人放了所有被抓的郡,州,縣的官員。在這些人的身上可是得了不少的好處,無論如何也要幫他們將罪行開脫掉纔是。
司馬紫龍當初被羅雲霄抓住把柄後,攝於他的威脅這才妥協了,也等於是讓那羅雲霄擺了一道,他一直都是心有恨恨焉!一直都想找個機會把這個丟臉的局勢給扳轉回來。
這一次他終於找到了機會。司馬紫龍早就想好了,此番一定要讓那劉向威和羅雲霄隨着他的指揮棒而翩翩起舞,要牽着他們的鼻子走,要讓他們按照自己的思路,說到什麼就必須去做什麼,沒有一絲的迴旋餘地。
因此,當司馬紫龍看到羅雲霄,劉向威的時侯,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只有4個字:“把人放了!”
在官職上,司馬紫龍是皇親國戚,又是位極一品的朝廷大員,在官威上,自然是壓住了羅雲霄,劉向威他們一頭。按照常理來說,若是其他的官員,別說等那司馬紫龍開口了。只要他在那兒一站,估計就已經是繳槍不殺,舉手投降了。
可是,他今日所遇到的2個人可不是一般的人,他們是不會輕易地繳械投降的。尤其是羅雲霄,他絕對不會管你是什麼公啊王啊什麼的。哪怕是皇帝,只要做的不對,他就不會賣你的賬。
所以羅雲霄哼哼冷笑了幾聲,只回了司馬紫龍3個字:“憑什麼?”
這讓那司馬紫龍頓時就怒火攻心。不管怎麼說,他都是位極人臣的絕頂人物,一個連毛還沒有長齊,半官不官的臭小子,居然敢如此膽大妄爲,還問他“憑什麼!”
憑什麼?憑的就是他有讓他們乖乖聽話的實權,憑的就是自己有這份霸氣。說穿了,他的話有時候連小皇帝也要乖乖聽從,更何況是這個不入流的臭小子了。
羅雲霄果敢的說了一句“憑什麼?”,頓時把那司馬紫龍氣的都快要暈厥過去了。在這個世界上,曾經只有1個人問過他這3個字,那就是他的族兄,東晉朝第一權勢之人,天王大將軍司馬玥。除此之外,包括那小皇帝司馬德宗也不曾有此一問。
羅雲霄這個小癟三,小赤佬,小棺材,小浮屍,小舉頭{這些全部是上海話中罵小孩子的}竟敢問他“憑什麼”。這可是開天闢地以來敢這麼反問他的第2人。那司馬玥可是當今天下可謂實實在在掌握着至高無上權利的第1人,他別說反問自己了,哪怕是責罵和羞辱他也是盡在情理中的。
可是羅雲霄算什麼東西啊!一個江湖上的暴發戶而已,仗着手上有些怪異的武器,還有些兵馬,就敢這般與自己叫板嗎?這小子也太狂妄了吧!
司馬紫龍當場指着羅雲霄的鼻子怒罵道:“哼哼!無知小兒,狂妄之徒也!你說本公爺憑什麼?你先給本公爺把招子放的亮一點。現在老老實實地把人放了,本公爺就不爲難你了,以後只要你老實,聽話就成。好了,廢話就不再多說,趕快放人吧!”
司馬紫龍完全用的是對付那些常人的手法,就想把羅雲霄和劉向威的氣勢給打壓下去,可是他看錯人了。那劉向威畢竟是正宗的朝廷2品官員,行爲處事上還是比較規矩的。他在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是不會和司馬紫龍翻臉的。
而羅雲霄可就大不一樣了。本身就沒有貴賤尊卑的觀念,再加上他對司馬紫龍的印象一直是難以恭維的。因而,他毫不客氣地說道:“司馬大將軍,你儘管說話很不客氣,但羅某還是儘量對你客氣一些,給你一點面子。可要想要讓羅某放人的話,嘿嘿!羅某還是奉送你3個字,不可能!”
司馬紫龍這一下真的是要抓狂了,他都有立馬撲上去將羅雲霄掐死的衝動。
看到這一幕,劉向威不敢再沉默下去了。他若是再沉默下去的話,有可能勢必會造成水火不容,導致難以收拾的殘局。他連忙說道:“司馬公爺,請稍安勿躁。這是陛下的旨意,此次貪腐之案全權由羅將軍承辦,還指派下官在一旁協助。這裡有陛下的聖旨,你不妨先看一看吧!”
司馬紫龍將聖旨拿到手裡看了看便知道,這的確是小皇帝下的旨意。如此一來,他有些不淡定了。畢竟這是代表着國家最高的旨意,雖然他的心裡並沒有把小皇帝當做一回事兒,但他還是不敢肆無忌憚,恣意妄爲。現在時機還不成熟,尚還未到和小皇帝徹底攤牌的時候,該忍的就要忍忍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