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她一點也不客氣,一點也不慌亂,一點也不害羞地拿起筷子,巴砸巴砸地吃得歡,而陸西爲呢,看見她吃得歡,嘴饞了,竟然也拿起筷子去挑她碗裡的菜吃,口裡還在問,“這個好吃?”
毛小樸點頭,鼓着腮邦子,“好吃。”
陸西爲挾一筷子到口裡,嚼了幾口,搖頭,“不好吃。”將碗裡的挑出來丟到桌上。
毛小樸敲着他的筷子,“不要丟,浪費。”
“你是豬啊!”不好吃的全是豬吃。
毛小樸不滿了,頂回去,“你纔是豬。”挑食的豬。
兩人一來一去的哈皮舉動,將旁邊的音樂人唬得一愣一愣,眼睛齊齊地盯着毛小樸,手上舉着一隻玻璃杯子,杯子裡蕩着紅的白的橙的液體,挨近嘴角,欲喝不喝,牙齒微露,玩味地笑。
老話說,牛牽到北京還是牛,陸西爲同學作爲一名根正苗紅的軍三代、貴三代、富三代,就算是今日落魄了,但骨子裡的貴氣與傲氣還是根深蒂固的,作爲同混酒吧的音樂同伴,大多能感受到那種舉手投腳中散漫的氣質,暗底下很多人對他充滿好奇和探究,但又不好開口問,他們都過了聊QQ時查戶口的心理年齡,美女(帥哥)仙鄉何處,芳齡幾何,父母何職,年薪N。
今日突然冒出個傻大姐,呆頭呆腦,大吃大喝,和陸西爲大玩鬥口角遊戲,是個人都停杯止箸了,點亮一雙雙明晃晃的大燈泡看好戲。
陸西爲心一沉,臉色一沉,不高興了,他很不喜歡別人看着毛小樸的那眼神,曖.昧,嘻皮,探究,神秘,又不能當場發作,乾脆誰也不理,拿起杯子給毛小樸倒飲料。
毛小樸也不推辭,正口乾,拿起就喝,一飲而盡,後知後覺,“酒?”
陸西爲湊過去一聞,樂了,真是酒。
看着毛小樸慢慢漲紅的臉,在華麗的燈光下柔嫩,嬌豔,充滿魅惑。一個計劃瞬間在腦中形成,魔獸出籠!
陸西爲又將杯子倒滿,“好喝吧?來,再喝一點。”
毛小樸有點暈,順着陸西爲的意識點頭,見又滿上了,又一口喝光了。
陸西爲又倒了一杯,毛小樸搖頭,苦着臉,“不要了,不要了,不好喝。”
“來,已經倒了,別浪費了。”
浪費兩字充斥了毛小樸的神經,對,不能浪費,於是,又一口喝光了。
陸西爲的魔獸計劃就是灌醉毛小樸,晚上帶回家再吃掉她,早上醒來賴定她,目的只有一個,不給她跑了,綁也要把她綁在身邊!
陸小爺上心了,陰謀就出來了,淬了毒的手段無所不能。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啊。
這一陰謀下去,不知到底便宜了誰。
在陸西爲的有意放縱下,毛小樸整整喝了半斤白酒,人變得暈暈乎乎,臉變得紅紅豔豔,眼睛變得迷迷茫茫。
陸西爲看得雙眼冒粉泡泡,恨不得抱着她親幾口解一下心頭的火,只是還是顧忌着場合和自己的身份,這時旁邊的王雲驚歎了一聲,“喲,一溜的高富帥啊,今日只怕北京權貴都到齊了!”
陸西爲隨意擡頭,一看,頓時驚了,那一溜最前面的高富帥是誰?他親哥哥陸東來!
陸西爲急忙低頭,看見毛小樸的大眼鏡,心眼一轉,伸手拿下,戴到了自己的眼睛上。
毛小樸沒去搶眼鏡,她酒喝多了,膀.胱發腫,想噓噓,跟陸西爲說了一聲,站起來就往大廳走。
陸西爲急啊,想送她又怕被發現,只好眼睜睜地看她走到一個服務員面前問路,服務員手指走廊方向,毛小樸搖搖晃晃地走向走廊內面。
她心裡清楚,要去廁所,可是眼睛越來越不聽使喚,四百度的近視加上半瓶白酒的浸染,她摸到了一個門,門關着,她手扶着牆站一邊等,門開了,她晃進去,門又關了,咦,怎麼內面有個人?男人?這是男廁所?
這哪是什麼男廁所!這個少根筋的等是的電梯!手扶牆時無意按到了按鈕,所以電梯停了,又啓了。
毛小樸湊近男人的臉仔細觀察,濃眉大眼,好面熟啊,哦,好像夢裡出現過,難道她在做夢?她不止這麼想,嘴裡還嘟嚷出來了。
“肯定在做夢。”毛小樸手伸出去,摸摸男人的臉,眉開眼笑,“好漂亮,真像劉燁。”
男人沒有動,任她的小手摸來摸去,毛小樸嘟嚷,“在夢裡親一下應該沒人看見吧。”她真的直直地親了上去。
“像真的一樣。”毛小樸伸出舌頭在嘴脣上舔舔,不死心地還想試一下,又親了上去。她哪知道,她這嬌模樣,豔動作,俏聲音,妖身段,就是一勾子,能生生勾出男人下.半.身滋滋的火。
劉丹陽動了,手一帶,將她抱起來,這一抱的感覺就是軟,軟得不可思議,像一堆豔.肉要嵌.進自己的身體。
電梯門開,劉丹陽把她抱進了一間套房。一進房間,就含住了她的嘴脣,開始時溫柔,後來吮吸加重,肆意掠奪。
在酒精的刺激下,在劉丹陽親吻的鼓動下,還以爲在夢裡的毛小樸的小宇宙爆發了!她嚶.嚀一聲,反手抱住了劉丹陽的脖子,身.子緊緊貼了上去。
劉丹陽抱起她走向大牀,親吻沿脣而下。衣服脫落,露出玉潤的肌膚,在空氣中顫顫巍巍。男人咬着她的胸,手指向下滑動。毛小樸身體如火,熱得難受,無意識地向那涼涼的手和嘴脣貼去。
突然她身.子一顫,下.身疼痛異常,她皺着臉叫起來,身.子扭動,“痛,痛。”聲音卻媚到極點,如花中水流,讓人剋制不住的想要將她揉進骨子裡的衝動。
此時劉丹陽額前汗珠落下,他沒想到這是她的第一次,他強行忍住進攻,手指按住那顆敏感小核輕輕揉動,口裡在哄着:“乖,忍忍,就一下,一下就好。”此時,他已劍拔弩張,如箭在弦上,停不下來了。
手下的力度漸漸加重,毛小樸的眉頭慢慢舒展,體裡的火越來越大,緊需一個出口,她不耐煩地哼了一聲,身.子無意味地向那根堅.硬摩擦。
劉丹陽見此,跨.下一頂,乖乖,要昇天了!
緊,緊緻的緊,緊密的緊,緊得他差點沒挺住。裡面溼溼潤潤,逶逶迤迤,幽幽深深,最前方似是有一個吸盤吸住了他,引着他不斷衝擊,一場極致的華麗的顛覆開始。
毛小樸的脣齒裡發出滿足愉悅的呻.吟,劉丹陽低頭一看,頓時驚呆了。
高.潮裡的毛小樸就是一枚有毒的妖精,能毒到每一個正常的男人,她眼睛霧濛濛的,像是眼淚,像是燈光,像是罌粟,像是寶藏,更像一個磁性的深井,很容易將人吸進去。臉上緋紅,正是情.欲裡的火焰,一地花開,嘴脣微張,欲說還休,極是勾人,鼻尖滲着薄汗,燭光下泛着暖玉般的光澤。
劉丹陽俯身下去,輕輕地咬着甜蜜的嘴,嘴脣肉.感,彈性十足,蜜.汁香甜,劉丹陽不停地吮.吸,眼睛看着她的眼睛不放,跨.下還在撞.擊,不停地撞.擊。
毛小樸的火找到了一個出口,不依不饒地跟着感覺走,迎接那強有力衝擊波,最後的巔狂中,她身.子一軟,暈迷過去。
樓下,一邊躲敝陸東來一邊等待毛小樸的陸西爲突然有一種莫名的空洞,好像心上的什麼東西被生生挖走了一樣。
陸小爺,幾杯酒下去,你生生爲他人做了嫁衣!人生變色了!
劉丹陽親親毛小樸豔紅豔紅的臉,從她身.體裡退出來,轉到浴室放好水,回來抱起她,給她溫柔仔細地洗了個澡,毛小樸在睡夢中掙扎了幾下,但感覺太舒服,最後只是哼哼唧唧幾聲,身心彷彿置於雲裡霧裡,飄啊飄的,她飛起來了。
劉丹陽看着毛小樸的翹起來的嘴,一付嬌笑模樣,看着自己撲騰而起的欲.望,他親親她,“等你醒了補償我。”
將毛小樸用浴巾包了,抱回牀上,毛小樸全身清清爽爽,睡得更香了。
劉丹陽洗澡出來,上.身.赤.裸,下.身圍着白浴巾,看着熟睡中的毛小樸,嘴角微微翹了翹,拿起一根菸在鼻子下聞聞,並沒有點燃,卻是從旁邊的衣服裡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客人漸漸散去,陸西爲親眼看見陸東來前腳離開,他後腳跳起,直奔女廁所,廁所裡有女人正在洗手,突然見一男人跑進來,頓時眼睛鼓得像金魚一般,忘記了尖叫,就這麼看着一個急火攻心似的帥氣男孩在女廁所裡橫衝直撞。
陸西爲大喊:“毛小樸,毛小樸,你掉廁所了!”沒人回答,陸西爲不死心地一張門一張門去推,一時間,廁所裡面驚叫連連,接下來罵聲連連,有的小便還沒便完,趕緊拉褲子,結果全尿褲子上了。
若換以前,這全是陸西爲笑料一樁,遊戲一件,可現在,他只覺得自己要急瘋了!
隨即轉向去男廁所,也是一張門一張門打開查看,沒在,都沒在!陸西爲顧不得朝他噴來的漫罵和白眼,跑到走廊大喊毛小樸的名字,保安上前制止他大呼小叫,陸西爲揮手就是一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