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女戒指
向五行領着林動來到了關押狗的一個大房子裡。
各種類型的五顏六色的狼狗一隻一隻的被關押在狗籠裡,有的看見林動這個生人進來而狂吠不止,有的則是鳥都不鳥一下。就是因爲這一隻鳥都不鳥一下的狗被林動看中了,是一隻看上去毛髮稀鬆得可憐的狗,很無力的樣子躺在狗籠,不時的拿着自己的長舌頭舔着自己的腳跟。林動蹲在那狗籠前面的時候,這狗還是沒什麼太大的動靜,就是搖動了下尾巴。
向五行笑了笑,這林動是認狗的行家?這狗確實之前是很厲害的一隻,有過狗王的稱號,不過那也是很久的事情了,據說是因爲一隻母狗被咬死才變成這麼頹廢的,很有男青年苦逼的範兒,向五行很是細心的給林動介紹了之前這狗的一些輝煌,言談之間很是感嘆這狗其實和人一樣不能因爲失去了什麼而把自己生活弄得一團糟。
林動笑了笑,中年男人的的話向來都是哲理的,他還真的記下了,問道:“向叔,就這隻狗吧,你看我這選中的狗還有戰鬥力不?”
向五行對着這林動和樑顧,賀山之間的矛盾恩怨不清楚,就事論事道:“這狗我估計很懸,有句話說長江後浪推前浪,這狗也是一樣,目前狗最威猛的就是擂臺上的那一隻。”
林動笑了笑,這話倒是沒錯,任何人只要拿這兩隻狗對比,都會看中那黑狗的,而不是這白色的狗,除非是眼睛有毛病的人,但他可不想當一個眼睛有毛病的人,道:“向叔,如果我贏了這一場比賽下來,我想和你要這隻狗,你看可以不?”
向五行說句老實說對林動是挺客氣的,因爲這裡的大老闆的閨女是宋兮兮是閨蜜,而剛纔宋兮兮隆重介紹林動,他就知道這兩者之間的關係了,所以答應道:“行啊,沒問題。你真選中這隻狗了?”
“嗯。”
“不後悔?這可是一千萬以及你的名聲。”向五行什麼覺得這林動兩個字好像在哪裡聽過,耳熟,絕對有人在自己的耳邊說過這兩個字。
“勝敗乃兵家常事。”林動倒是很灑脫的說道,“所以我要這狗了。”
向五行把這狗牽出來,然後把鏈子遞給林動。
“這就是你選中的狗?”樑顧看着那昏昏欲睡的白色狗就大笑,這林動要想輸了也用不着這麼給自己面子吧。
這是投降了。
賀山看了那沒任何戰鬥力的狗一眼,心裡倒是後悔,剛纔真應該吧賭注給加大一下。
宋兮兮用手在林動前面晃動了一下,眼神疑惑不解:“你這演的哪一齣?這可不是田忌賽馬。”
林動蹲下,理清了下那亂七八糟的狗毛,擡頭道:“我知道。”
宋兮兮嚴肅道:“你可知道你輸的後果。”
“清楚。”
“我看你似乎一點都不擔心你輸。”
林動笑了笑:“我沒覺得我輸啊。”頓了下,用宋兮兮一個人聽見的聲音道,“你要真不信的話,我和你打個賭,我要是贏了,我們一起看毛片,你看成不?”
“去你妹的。”宋兮兮一聽就知道餿主意,果然是官人本色,不佔便宜對不起他啊。
宋兮兮道:“我還是保持局外人的態度看着你們比賽。”
因爲這一場很別緻的比賽,林動自己選狗,又因爲下的賭注龐大,所以一下就吸引了很多人的圍觀和議論。
那擂臺上黑狗很是霸道衝着沒進來的白狗狂吠,凶氣十足。
這白狗差得扭頭要走,要不是林動拉着它脖子上的鏈子早就逃走了。
勝券在握的樑顧抽了一根菸,道:“我應該要這小子給我舔着腳指頭的。”
賀山痛打落水狗道:“才腳趾頭?添狗屁股吧。”
兩人相視大笑。
那叫一個得意,那叫一個囂張。
“跑個毛啊。”林動罵了一句,手撫摸狗頭,“我就實話告訴你吧,你要是輸了,你完蛋,我也完蛋,你贏了,我有好處,你也有好處,聽說你之前的女朋友被咬死了,所以纔沒信心活下去,哥們,天涯何處無芳草呢,你打贏了,我給你自由和母狗,三隻夠不?不夠就七隻母狗,輪流的伺候大爺你。”
這白狗似乎聽懂了林動的話,一下那無力的摸樣變樣了,眼睛特別的銳利,而去還是很狂躁。
“喂,喂,你先安靜下。”林動說道,“好好幹,咬死那混球,我對你有信心。”
“去吧。”
工作人員把這白狗帶進擂臺中。
兩邊的工作人員很有默契的同時鬆手。
黑白兩隻狗很快的嘶咬在一起。
林動選中的那一隻白狗確實徹底的煥發青春了,但礙於這一個多月吃不好,睡不好的,戰鬥力恢復不到之前的一半水平,連連被黑狗追咬殺,
外邊的人開始粗着脖子大喊着咬死它,咬死它。
黑狗顯得從容而兇狠之極,每一次進攻都朝着白狗的要害部位,但總是差那麼最後一步就咬死白狗。
樑顧已經想到林動叫大爺的場面了。
他樂了,嘴角的笑容那叫燦爛多彩。
那黑狗是一個有力的主兒,戰鬥力強悍,通常別的狗進來沒出幾下就被它弄得斷手斷腳的,但這白狗很是頑強,雖然鮮血染紅,依舊是保持旺盛的戰鬥力。
黑狗開始狂躁起來,越發的顯得它的可怕,銳利的爪牙,鋒利的獠牙不停的撕咬對手。
白狗面對面的和黑狗撕咬了一陣,傷痕累累。
刺耳的狗吠聲此起彼伏,顯得淒厲而痛楚。
那白狗被黑狗連連逼退,但黑狗此刻也是身上有傷,一隻腿被白狗咬中,有些行動不便。
林動在外面大喊着:“爲了自由和美女,你要挺住啊。”
白狗渾身突然爆發凶氣,兩眼瞪着黑狗,後腿同時發力,躍在半空中。
黑狗不甘示弱也是躍上半空。
黑白兩隻狗同時在半空相遇。
兩者的獠牙同時咬住了對方的脖子。砰。
兩隻狗落地了,但咬中對方脖子死死的都不放嘴。
“咬死它,咬死它。”樑顧顧忌不上斯文公子哥的形象了,這白狗什麼變得這麼勇猛了?大聲的喊着,“給我咬死丫的。”
賀山也是坐立不安了,這黑狗開始還是佔據上風的,什麼現在看上去要同歸於盡一樣。
“咬死它。”賀山也是加入這吶喊之中。
兩隻狗死死的咬着彼此的脖子。
血開始從對方的傷口處流下來。
異常的刺目驚心。
十秒鐘,二十秒鐘。三十秒鐘。
白狗突然鬆動了嘴,然後發出虛弱的撕裂般的聲音。
那黑狗蠕動了幾下身子,尾巴無力搖動,接着搖搖晃晃的要爬起來。
但沒能爬起來又倒下去。
眼神異常的令人不忍。
“麻痹的,咬死它啊。”樑顧怒罵。
賀山嘶啞聲音:“站好,站起來,別倒下。”這可是一千萬啊。
林動一隻靜靜的看着那倒下的白狗。
他神色冷峻之極。
似乎不爲所動。
白狗突然翻動了身子,接着,一條後腿慢慢的揚起。
那麼緩慢。那麼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