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軍綠色武直10直升機,在訓練場上的空地中央降落,艙門打開,一個兩鬢斑白,精神抖擻的葉老爺子出現在艙門口,肩膀上三顆金豆豆在太陽光下閃閃生輝。
葉老爺子走到旋梯之上,雙目閃動着精光,掃視着整座軍營,不怒自威的上位者特有的氣勢,讓訓練場上的數千新生以及一些士兵莫名的緊張。
“我擦,上將!”
“你丫的平時不看電視嗎?那可不普通的上將,而是在軍中地位很高的XX,整個華夏軍界金字塔頂尖的人物。”
“嗯,確實是葉XX,你們說這位大牛是爲誰而來,杜小飛還是王爍?”
“靠,你丫的傻X啊,那樣的大牛會爲這樣的小事拉偏架?肯定是怕兩個位少將打起來啊!”
一些學生低着頭,交頭接耳小聲議論着,短短不到一個小時,他們就見到三個牛X人物,可謂是受驚不小。
誰料,下一秒訓練場上的人都石化了,只見一個三十多歲,穿着白襯衣的青年,從機倉裡走到葉老爺子的身旁,很不是滿地說道:“高老頭,我客氣一下讓你走前面,你還擺起譜來了,少爺要是少一根頭髮……”
不等對方說完,葉老爺子急忙說道:“習慣,都是習慣,我們趕快走吧。”言語中盡是恭敬,上位者的氣勢蕩然無存,而且還很緊張的樣子,就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面對家長一樣,不由得讓所有人大跌眼鏡。
就在葉老爺子和那名青年下了飛機,急匆匆地向杜小飛那個帳篷走去的時候,清醒過來的學生頓時炸開了鍋,就連那些士兵也都是不可思議地看着兩人的背影發呆。
“哎媽呀,我是不是出現幻覺了,有人居然對高XX那樣說話。”
“那青年是誰呀,怎麼比葉XX還要牛。”
“這不是重點,重點那青年口中的少爺是誰?”青年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本來嗓門就大,剛纔那一番話,被訓練場上的人聽得一清二楚。
“咦,那青年還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有學生突然驚呼道。
“是啊,經你這麼一說,我好像也有點印象,好像……擦,我,我想起來了,王大少這下要悲劇嘍。”有學生終於認出那青年正是在“脣齒留香”出現象過的楊海,不由得幸災樂禍地喊道。
聽到外面的飛機聲,王大山和曹玉都爲之一愣,還有誰來了?爲何而來?
杜小飛卻是放下了心神,把手裡的槍拋給一個血狼隊員,輕笑着對曹玉說道:“大姨,沒事了,我朋友到了。”
“你朋友?”
曹玉愕然看着杜小飛,一時沒反應過來。從曹麗給她的資料上看,杜小飛這些年可以說是孤苦無依,哪有什麼有背景的朋友,而且看杜小飛輕鬆的神色,對方似乎比她還厲害,這怎麼可能?
“來了!楊哥,你來了。”杜小飛遠遠地衝着率先進入帳篷的楊海打招呼,並大步走了過去。
看到同樣年輕的楊海,曹玉
狐疑,“這就是……葉XX,首長好!”曹玉話剛出口,葉老爺子便映入她的眼簾,曹玉以及她的血狼小隊,無一不變了臉色,紛紛敬起了軍禮。
高大山亦是如此,但臉色卻難看到了極點,因爲杜小飛那句“我朋友”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這位一句話就可以扒下他一身軍裝的葉老爺子是爲杜小飛面來。
“楊哥,你來得正好,這邊就交給你處理,事情的前因後果問他就是了,我去醫務室看看我同學。對了,我大姨他們你估計也知道,我就不多做介紹了。”
不等楊海說話,杜小飛便口開說道,指了指黨學忠,向葉老爺子點了點頭,就轉身走出營房,看都沒看臉色煞白的高大山。
除了杜小飛和楊海還有那葉老爺子,所有的人都覺頭腦子有點不夠用了,這,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來頭,居然對高XX都如此冷淡,而且做爲當時人,居然就那麼拍拍屁股閃了,這也太囂張了吧?
杜小飛走後,楊海也不管別人疑惑的眼神,把曹玉等人和杜小飛的關係告訴葉老爺子,丟下一句:你自已處理,就出了帳篷去找杜小飛了。
現場的人再次震驚了,都尋思着杜小飛和這青年到底什麼來頭,居然像對下人一樣跟高XX說話,這也太離譜了吧?
“葉XX,您……”
王大山臉色煞白,忐忑不安,抱着最後一絲希望,低聲問道,但剛說幾個字,就被葉老爺子冷漠地打斷了,“你別說話,等搞清楚原因再說。”
“你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兒?”葉老爺子指着黨學忠,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注視着他,用冰冷不含任何感情的口氣說道。
“首,首長,事情是這樣的……”
葉老爺子的出現以及暗示出和杜小飛之間非比尋常的關係,讓黨學忠萬念俱灰,面色如死灰,他哪敢有所隱瞞,說出昨天晚上王爍找他幫忙,以及自已命莊虎等人配合王爍的事情。
“混蛋,身爲軍人居然做出這樣辱沒軍隊的事情。來人,把他關進禁閉室,明日送上軍事法庭!”葉老爺子盛怒之下一腳踹倒黨學忠,扯着嗓子怒吼道。
聽到事情都是因爲兒子而起,王大山險些暈死過去,軍隊最近正在整治做風問題,兒子居然搞出這種事,還驚動了最高領導,這不是坑爹嗎?
“趙副官,立刻讓他們師長來見我,我親口問問他是怎麼教育下屬的,居然殘害國家未來的棟樑!還有,立即用直升機把所有的傷員送到軍區總院治療,查清所有參加此時的軍人,全部立即開除軍籍,逐出部隊!”葉老爺子沉聲對一直跟在身邊的少校說道。
“是!首長放心,我立刻這就去辦!”少校對葉老爺子敬了一個軍禮,疾步出了帳篷。
“小玉啊,你家老爺子還好吧?待會此間事了,陪我老頭子去看看他。”連下幾道命令之後,葉老爺子和藹地看着曹玉,而對一旁的王大山去視而不見。
曹玉愣在了當場,葉老爺子口中的老爺子,不是
別人正是高淮海的爺爺,她公爹,高老爺子。兩人是出自一個部隊戰友,一個搞軍事,一個搞政工,是鬥了一輩子嘴的死對頭,年輕時沒少幹架,看到對方不上去吵兩句,就幾天不爽的存在,這樣的關係居然說要登門拜訪,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媽!”
見母親愣着不說話,作爲晚輩且是下屬的高淮海又不好插嘴,只能輕輕拉了一下母親的胳膊,以示提醒。
“啊,謝謝首長關心,我爸他很好,還常唸叨着你,講起你們的光輝歷程呢?”曹玉恍然回過神來,急忙說道。
一邊的高淮海卻是一臉怪異,在心裡嘀咕道:“可不是常唸叨嗎?一天不罵上你老人家幾句,我爺爺吃飯都不香。”
“呵呵,是嗎,那感情好。小玉,我們一起去看看小飛那兩同學,代表軍隊向他們道個歉。”葉老爺子呵呵一笑,話鋒一轉,就把話題引向了杜小飛。
老爺子說的沒錯,這還真是隻老狐狸!
曹玉恍然大悟,心裡暗自嘀咕着,這也讓她對那剛剛見了一面的侄子很是好奇,究竟他有什麼特殊之處,居然讓葉老爺子這樣的大人物噤若寒蟬,甚至變相討好。
曹玉儘管心裡對葉老爺子的做法無比鄙夷,臉上還是陪笑道:“首長說笑了,這都下面的人亂來,和您沒有一點關係,再說了您去還不嚇傻那兩個小子。”
“怎麼會沒關係,畢竟這事我的兵搞出來的,走,我們邊走邊說。”葉老爺子剛走了幾步,像是想起了什麼,停下腳步扭頭對王大山說道:“我知道你心裡一定很不服氣,我勸你還是別輕舉妄動得好。”
正如葉老爺子說的一樣,王大山心裡很不服氣,對杜小飛也是恨之入骨,但是現在看來報仇已基本無望。可是,自已唯一的兒子很有可能下半生就要拄着柺杖度過,他又怎麼能善罷甘休。
儘管此時他心中氣憤不已,但畢竟是官場上混跡了幾十年的老狐狸,一下子就聽出葉老爺子話裡的弦外之音,忍不住問道:“首長,您這是什麼意思?”
“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葉老爺子答非所問,說出一句讓人莫名其妙的話,然後又指了指頭頂上方。
曹玉和王大山聞言頓時臉色狂變,難以掩飾臉上恐懼的王大山,結結巴巴地說道:“難道他……他是……”
不等王大山說出來,葉老爺子就擺了擺,“知道就好,別說出來,實事上,他的身份比你想的還要恐怖,言盡於此,你好自爲知吧。”
王大山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氣,之前心中的憤怒頃刻之間被無盡的恐懼所替代,雙眼無神看着前方。
這一刻他才明白,爲什麼杜小飛自始至終都一臉淡然,不把他放在眼裡,更揚言要對自已不客氣。
人活一世,無論你有多大的勢力,有多強大,總有些人你得罪不起。有些屈辱不是你想能雪恥就能雪恥的,打碎牙除了往自個肚子裡吞,別無他法,杜小飛就是這類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