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的看了項鼎一眼,沒有問爲什麼,天耀點了點頭:“好,一會大家儘量以突圍爲目的,少造殺孽。
當然,如果情勢危急,還是以自己的安危爲重。
項鼎,保護好香兒和玉兒。兄弟們,走。”
說完,讓天翔放出傀儡人,先行衝擊,隨後從天玄令中取出一根精鐵棍帶着大家向前方衝去。
路口處,一隊士兵正無聊的圍坐在柵欄邊,看着天空發呆,突然有一人似乎發現了什麼情況,站起身往南邊的小路上望去。
只見近三十個反射着日照,身高一丈的人形怪物,正大步向軍營衝來,士兵連忙拉起戰友,隨後吹響了示警號角。
“唔…唔…”頓時整座軍營都沸騰了。
步兵們拿起兵器列陣在前,騎兵們紛紛上馬,但顯然晚了些。
三十個傀儡人一個衝鋒,就將柵欄撞飛,前肢揮動之間,就將那隊警戒的士兵甩到一邊去了。
隨後分成兩路,一邊十五個朝着軍營內衝去,頓時一陣人仰馬翻。
警戒的那隊士兵還沒來得及再站起來,就看見八男二女從眼前快速跑過。
領頭一人高大強壯,正是王將軍下令圍殺的目標,拿着號角的士兵連忙再次吹響了“唔…唔…唔”的聲音。
聽到警戒隊的號角聲,年輕軍官神情一震,朝另一名軍官看去。
“全體注意,目標出現,殺啊!”
年長軍官騎在戰馬上,右手拔出軍刀,朝前一揮,發出指令,衆軍士層層朝傀儡人和天耀他們殺去。
士階,將階,在現在的天耀他們眼裡,真的不算什麼,但當陷入百名、千名士階將階士兵的圍攻時,一種無形的壓力浮上大家的心頭。
和麪對狼獸羣的感覺完全不同,會結陣,會配合的士兵們難對付了許多。
天耀他們剛剛擊退幾人,便涌上來更多人,又不能下殺手,使得大家的突圍速度慢了許多。
“大哥,下重手吧,不然我們就危險了。”
天翔見突圍的效率低下,而且陷入了圍攻,生怕大家受到傷害,急忙對天耀說道。
“大哥,天翔...。”項鼎顯然還是不希望大家對這些士兵下重手。
“大家注意,天翔,別讓傀儡分散了,集中在我們前面,把這些士兵都擋回去。
小二你們五個,組成小五行守護陣,護着大家!我出去攪亂他們的陣型。”天耀連忙發佈指令。
天翔聞言,知道天耀還是想要尊重項鼎的意願,便出言補充道:“香兒,你試着用通靈術讓那些馬全部朝我們跑過來,項鼎,你速度最快,儘量見一個打昏一個。”
天耀聽見天翔的補充,點了點頭,讓大家各司其職,隨即一個縱身,飛躍過前幾排的士兵。
剛一落地,就對着前方列陣的步兵一陣橫掃。
數十名步兵被天耀一棍掃飛出去,撞到後排士兵,都倒在地下,一時之間爬不起來。
香兒在陣內運轉通靈術,一股無形波動覆蓋整個軍營,想要引起軍馬們的共鳴,但可能由於軍馬訓練有素,雖然都有些躁動,但在騎兵們的控制下,並沒有向香兒奔來。
此時,小天狐從香兒懷裡探出,爬到香兒頭頂,張開小嘴,一聲尖銳洪亮的聲音頓時傳遍整個軍營。
這一下子,配合上香兒的通靈術,近百匹軍馬頓時失控了,紛紛帶着騎兵們向香兒的方向奔馳而來,許多騎兵措不及防之下,被狠狠摔下馬去。
失控的軍馬疾馳而來,撞倒了好多士兵。
其中數十個士兵陸陸續續被撞翻在地,眼看就要慘死在馬蹄之下,千鈞一髮之際,要麼被人拉了一把,要麼被什麼東西用力一掀,逃得一命。
當這些士兵回過神想要答謝一聲時,看見的竟然是自己想要滅殺的對象在不停地救着自己的戰友們。
越來越多的人被自己看見的一幕驚呆了,等想起此行的任務時,只得繼續提刀向天耀他們殺去,但是手底下卻是留了好幾分力。
在一陣混亂之中,大家的推進速度快了許多,天耀和項鼎配合默契,一個掃,一個定,一邊快速推進,一邊救下那些差點被軍馬踩死的士兵。
“大家注意,快上馬,香兒,讓馬匹圍着,一會一起和我們衝出去,這次小心點,別讓他們踩到人。”天耀對大家說道。
在數十匹馬之中,香兒選了十匹,讓大家儘快上馬,上馬之後,天耀還是衝在最前,一路爲大家開道。
面對軍馬羣的失控奔走,士兵們都紛紛被撞開,在香兒的有意操控之下,這次沒有人再被踩到。
眼看天耀幾人就要衝破軍營了,兩人兩騎擋在了天耀的面前。
看着氣勢如虹的天耀,兩人對視一眼,怒吼一聲,分從兩邊對天耀實行夾擊,王階七級的實力配合着座下駿馬的衝擊力,席捲着攻向天耀。
其中一人,招出一條金龍,張開大口朝天耀吞來,另一人也是幻化出一把數丈大的傘狀兵器,高速旋轉,無數根鐵針朝天耀射來。
迎着兩名軍官的攻勢,天耀從馬上一躍而起,右腳蓄力,開天斧閃現,但天耀控制着並沒有完全發出“無雙開天”,只是藉着無窮的威勢,將兩人的附體技抵擋住。
此時的天耀顯然不是同級之人可以匹敵的,等破掉兩人的招數後,天耀一個橫踢,便將年輕軍官從馬上踢落。
隨後藉着反彈之力,撩起精鐵棍砸向年長軍官,後者見天耀並未發出附體技便將兩人的合擊攻破,隨即一招便將另一人擊下戰馬,連忙舉刀相抗。
殊不料天耀只是虛晃一招,變砸爲刺,精鐵棍擊向年長軍官的胸口,年長軍官只覺一股大力襲來,噴出一口熱血,整個人從馬上飛了出去。
掉落在年輕軍官懷中,乘這機會,天耀一行順利的突破了關卡,揚長而去。
見大哥吐血受傷,年輕軍官連忙盤腿坐下幫他療傷。
許久之後,發現年長軍官的傷勢並無大礙,便站起身,狠狠的跺了一下腳,語帶不忿的說道:“就這麼讓他們跑了,太憋屈了,來人啊,兄弟們傷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