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立刻心疼地走了進去:“芙兒,孃的芙兒呀,你這是怎麼了?不要嚇唬娘啊。”
最終王大夫進去給南宮芙紮了幾針之後,南宮芙方安穩地睡了過去。
“老夫人,大夫人,我沒有胡說,我行醫多年,曾經在苗疆見過這種巫蠱之術,爲了大小姐的安全,還請你們相信我。”王大夫立刻堅定地說道。
大夫人身子輕顫,看着一直沒有言語的老夫人立刻走上前去:“老夫人,芙兒可是您的親孫女啊,可是您看着她長大的啊,現在卻有人要害她,這件事情您一定要查清楚啊。”
且不說這巫蠱之術是下在了南宮芙的身上,即便是別人,那麼敢在南宮府使用這些歪門邪道的東西,就不應該再留在府上!若是這件事情被傳了出去,難免會被皇上怪罪,影響了南宮逸峰的仕途,所以,今日這件事情,老夫人是不想管也不行了!
聽完王大夫對這種讓人頭痛的巫蠱之術的解說之後,老夫人立刻讓人前去每個人的院子裡檢查一番,務必找出那個小人究竟藏在哪裡!
南宮府這麼大,除去了老夫人的朝暉閣和大夫人的星輝苑,那麼所有人都是有嫌疑的,就這麼搜查完之後,只怕也要好幾日的時間。
所以老夫人看着衆人道:“究竟是你們之中的誰做的,如果現在交代出來,我會酌情懲處,而等到搜出了那髒東西,我一定嚴懲不貸!”
老夫人還是比較有威信的,至少這番話下來,卻是連竊竊私語的聲音都沒有了,良久之後不見人迴應,老夫人便讓人去每個院中都檢查一番,而爲了以防萬一,所以每個院中都會有人跟着衆人前去,聽雲軒跟過去的人則是依雲。
南宮芸這般安排,自然也有要考驗依雲的意思,經得住考驗且沒有背叛行爲的,方能被南宮芸所重用。
一屋子裡,所有人都在交集地等待着,而就在這個時候,南宮盈突然跑了進來,看着南宮芸就道:“你這個煞星,害死了這麼多人,現在還想來害大姐嗎?來日還要害我們整個南宮府的人嗎?”
南宮盈出現的不可謂不是時候,至少讓所有人把矛頭都指向了南宮芸。
南宮芸神色不變,有老夫人在,這個話題就永遠也沒有她開口的必要性。
果然,老夫人有些頭疼地看着無理取鬧的南宮盈,昨天在聽雲軒發生的事情她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原本想着她也能夠消停一會,哪知道這麼快就舊病重演了,當真是不招人喜歡,當下老夫人面色冷然道:“盈盈,說話要注意點分寸!難道你從來都未曾記過我的話嗎?煞星這個謠言,永不需再說!否則一律逐出府去!你是想要離開南宮府嗎?”
南宮盈見老夫人是真的生氣了,當下立刻補充道:“祖母,她都沒有價值了,爲什麼還要讓她留在這裡?把她趕回鄉下去好了!”
老夫人拿起柺杖就要敲向南宮盈,南宮盈卻利
索地躲開了去:“祖母,你這是做什麼?我說的可都是實話!”
“孽子!滾回你的房間去,一個月之內,都不許出來!”老夫人氣的直咳嗽道,這個南宮盈也太無法無天了,一次又一次地反駁老夫人的話,落了她的面子,今日再不好好地懲罰一下她,那麼老夫人將顏面何存?
有管家上來就要把南宮盈給拉下去,南宮芸卻踢了那管家一腳,立刻跑了下去,老夫人見狀,更是恨不能把這叛逆的東西拉過來狠揍一頓,只是南宮盈還沒跑出院子,前去搜索的人就都趕了回來。
剛到屋內,依雲就跪了下去,卻目光灼灼地看着南宮芸:“二小姐,這個人偶雖然是在我們院內發現的,可是卻絕不是我們的東西,請二小姐爲奴婢們做主。”
依雲現在已經是南宮芸的人了,所以自然是無法求老夫人爲南宮芸做主的,而她現在讓南宮芸爲她做主,明擺着就是把所有的罪過都攬到了自己身上去,這樣的話,即便這件事情沒有返還的餘地,那麼也絕對不會把南宮芸給牽扯進去。
有嬤嬤拿了那沾了泥的人偶進來,王大夫上前瞧了一眼之後,看着大夫人投過來的顏色,立刻頷首道:“是,就是這個人偶。”
衆人皆唏噓不已,這東西,果然是從聽雲軒找到的,而本來跑了出去的南宮盈卻又折回了身子:“看,我說吧,她就沒安好心,不僅是煞星,還想着害死我們所有人,這樣的人就該拉出去五馬分屍!”
“你住嘴!”老夫人厲喝了一聲,南宮盈身子顫了下,卻是躲在一邊不敢說話了。
大夫人走上前去:“芸兒,爲什麼?你爲什麼要害你的姐姐?是因爲她佔了你大小姐的位置嗎?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她可是你的親姐姐啊。”
南宮芸淡然地走上前去,饒過了大夫人,直接來到了拿着那人偶的王大夫面前:“王大夫,你可瞧仔細了?這個人偶真的是害的大姐頭疼的東西?”
王大夫當下梗直了脖子:“我行醫多年,怎麼會看錯!”
說着,王大夫又把那人偶後背上的絲線給挑開,裡面果然有一張黃色的紙條,上面寫的是南宮芙的生辰八字,王大夫拿着那紙條看向南宮芸:“這分明就是大小姐的生辰八字,你定是用了重石壓在了這人偶的頭上,所以大小姐纔會頭痛欲裂的。”
南宮芸卻突然輕笑了起來:“以前我只是聽說過,神棍,江湖騙子,卻不想今日竟然在堂堂南宮府裡發現了,倒是有意思的很。”
“你胡說,血口噴人!”王大夫立刻說道。
而大夫人卻也走到了老夫人的身邊:“老夫人,這您也看到了,有人要害死您的孫女,您說怎麼辦?”
這是在逼着老夫人做決定了嗎?
南宮芸沒有開口,她倒是要看看老夫人會下何決定!
“芸兒,告訴祖母,你爲什麼要這麼做?你爲什麼要害你
大姐?”老夫人擡眸看着南宮芸說道。
南宮芸心中冷笑,她早就想到了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即便老夫人心中可能會有疑惑,可是在南宮芸和南宮府的名譽面前,老夫人一定會捨去南宮芸的!
而依雲擡眸道:“老夫人,您看那人偶是用雪鍛做的,可是之前杜媽媽買來的雪鍛還一直放在院子裡,根本沒有使用,所以這人偶不可能是我們院子裡的人做的。”
一提到杜媽媽,所有人立刻都怔了下,而此時杜媽媽已經上前,跪倒在了依雲的身邊:“老夫人,這,這人偶真的不是我們院子裡的。”
大夫人柳眉一挑,狠狠地瞪着杜媽媽,杜媽媽卻一直睇着腦袋不敢擡眸,而已經有人再次去了聽雲軒把杜媽媽買回來的雪鍛拿了來,完好無損,並沒有任何的損壞。
大夫人心中閃過一絲不好的念想,狠狠地瞪着杜媽媽,杜媽媽身子輕顫,卻終是沒敢擡眸對視着大夫人的眼光。
“我記得杜媽媽說,這京城只有一家有賣這雪鍛的,既然這人偶是用雪鍛做的,那麼不妨讓人去查問一下掌櫃的,看看究竟有誰去買了這雪鍛。”
眼看着這件事情似乎是出現了轉機,大夫人立刻道:“爲什麼不能是有人代替着去買的?這方法根本就不通!”
南宮芸卻道:“行不行得通,只待詢問了之後再做決定也無不可。”
說着,南宮芸看向老夫人,老夫人也微微頷首,示意身邊的顧媽媽去詢問掌櫃的有關這件事情。
最終顧媽媽回來彙報,買雪鍛的,南宮府有兩個人買,而且這些雪鍛還是那老闆親自找人來送的呢,並且老闆也跟了過來。
老夫人讓老闆上前看下究竟是誰去買了雪鍛,老闆打量可一圈之後方道:“是她們兩個。”
其中一個自然是杜媽媽,另外一個,卻是南宮盈身邊的丫鬟筱竺。
而這時潘氏已經走了過來,之前她怕有人在她的院子裡動手腳,所以沒能過來,現在衆人齊聚一堂,又哪裡會有她不在的道理?
潘氏剛進來便聽到了那掌櫃的話,立刻走上前去看着筱竺道:“你買了雪鍛?什麼時候買的?買給誰了?”
而筱竺卻立刻跪了下去道:“奴婢,奴婢買了雪鍛送人了。”
“送給誰了?雪鍛這個貴?你怎麼買得起的?誰給你的金子?”潘氏連珠炮般的質問着,隨即看到筱竺手腕上的鐲子,怔了下,當下上前直接捏住了她的手腕:“這羊脂鐲子哪裡來的?我可從來沒賞賜過你這麼名貴的東西!說,誰給你的?你這個吃裡爬外的東西!”
這時不知道哪個眼尖的丫鬟突然道:“這是大夫人的鐲子!”
衆人再望過去的時候,卻始終沒有找到這句話是誰說的。
潘氏還未開口,那邊大夫人已經道:“你就是這麼管教下人的嗎?竟是把手伸到了我的星輝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