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對於南宮芸要跟着去是沒有任何的意見的,因爲只有万俟崢去他也感到有些不放心,再者對手還是自己的另外一個兒子,皇上更覺得這些事情中透着怪異,再者南宮芸的能力皇上是知道的,所以當下便應允了南宮芸跟去,並且是作爲軍師跟過去,所有大臣都覺得不可思議,雖然南宮芸在治理國家大事方面有一定的謀略,但是現在畢竟是行兵打仗,南宮芸一個婦人之仁懂得什麼?
南宮芸也沒覺得有向他們解釋的必要,所以南宮芸即便用自己的辦法說服了皇上同意她前去之後還是讓皇上派選了一位衆位大臣都放心的軍師一起跟去,這下那些大臣纔沒有再有意見。
就在南宮芸等人要出發的前一天晚上,榮妃召見了南宮芸,南宮芸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麼事情,所以淡然應約。
榮妃比前些日子看去要憔悴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前段時間生病的緣故,只是榮妃不提,南宮芸也不會說出來。
只是南宮芸想了很多榮妃要召見自己的理由,卻唯獨沒有想到開場白竟然是這一種方式,南宮芸剛走進去,一個茶杯便狠狠地向南宮芸扔去,南宮芸的第一反應就是榮妃是扔錯人了,可是看着榮妃看着她恨不能要吃了她的表情,南宮芸知道自己猜錯了,榮妃確實是針對着她去的,儘管南宮芸躲避了那茶杯的攻擊,可是南宮芸卻也不敢再向前了,只是擡眸看着榮妃道:“下次榮妃想要殺了我之前就先給我一個罪名,以後與皇上對峙的時候也好對皇上有個交代!”
榮妃卻是冷哼了一聲:“本宮還真是小瞧了你,現在竟然敢拿皇上來威脅本宮了!”
“不敢,”南宮芸神色不變,如果不是看到她是万俟崢的母妃的身份,南宮芸早就不會對她這般的謙讓了,這次,榮妃已經觸及到她的底線了,榮妃一次次針對南宮芸,而現在,榮妃已經成爲了南宮芸的敵人,所以南宮芸自然不會再謙讓!
南宮芸當下看着榮妃繼續道:“娘娘一直用皇后的身份壓制着微臣,又何來微臣威脅娘娘一說?”
“你!”誰不知道這空有皇后的實權,但是不管做什麼事情她都不能成爲皇后現在對於榮妃來說是她的死穴?可是這南宮芸竟然不怕死的敢明目張膽的提出來,當下看着南宮芸的眸光又冷厲了幾分,可是忽的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隨即卻是冷笑着看着南宮芸:“你好大的膽子,敢欺君罔上,你就不怕皇上誅你九族嗎?哦,不對,現在南宮府家破人亡,也就只有你一個人了,應該是腰斬你纔是!”
依照南宮芸對於榮妃的瞭解,榮妃沒有十足的把握是不會說出這種話來的,難道南宮芸有什麼把柄被她捏在了手上不成?
但是南宮芸卻沒有絲毫地畏懼,當下擡眸平視着榮妃:“卻是不知微臣罪在哪裡!”
南宮芸沒有發現的是,現在這個房間只剩下她們兩個人了,而且榮妃已經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得靠近這個房間十米!
榮妃當下從書桌臺上拿出一幅畫狠狠地扔在南宮芸面前,畫被展開的同時,南宮芸看着上面那張熟悉的面孔,終於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張畫是夜染澈的,也是南宮芸畫了送給万俟崢的,南宮芸不用猜也知道爲什麼這畫會落到榮妃的手中,只是,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南宮芸現在要做的便
是如何去解決。
南宮芸神色淡然地捲起了那畫,隨即看着榮妃道:“畫裡的人很有神韻,卻是不知娘娘到底何意?”
榮妃卻是平靜了神色,坐在了桌前,神色清冷卻又無比認真地看着南宮芸:“南宮芸,本宮從未把你當過敵人,否則你逃不過本宮的手掌心,現在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我知道崢兒現在對愛情觀有些偏見,但是你不該這麼順着他的意,扭曲他的愛情觀,讓他變成衆人恥笑的對象!你這麼坑害本宮的兒子,你說本宮如何能饒你?!”
看來榮妃已經知道了一切,只是,榮妃卻是把這件事情當成是万俟崢的不正常,看來榮妃已經是聽說過這種事情的發生,但是絲毫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會發生自己兒子的身上,所以纔會無法接受吧。
南宮芸神色淡然地看着榮妃:“如果我有能力左右所有人感情的事情,那麼我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神了吧。”
榮妃卻是冷笑了一聲:“南宮芸,你不該那麼自以爲是,我的兒子,只是我的兒子,你以爲他的一聲會任由着你的掌控嗎?”
看來榮妃對於南宮芸的偏見還不小啊,當下卻是看着榮妃搖了搖頭道:“娘娘錯了,二皇子的未來只掌握在他自己的手中,你生了他,養了他,但是你卻無法操控他,否則他就會像娘娘手中想要拼命攥緊的沙子一樣,會流失的更快。”
榮妃終是知道了万俟崢爲什麼要請旨前去邊塞鎮壓那些小國的原因了,當下猛地站了起來喊了一句:“不許去!”
喊完之後榮妃才知道自己失態了,因爲皇上已經下旨,並且這些事情已經商定了,現在就等着明日的出發了,榮妃當下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隨即看着南宮芸道:“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我都可以滿足你。”
南宮芸卻覺得有些可笑,當下看着榮妃道:“娘娘未必太高看我了,難道二皇子會聽從我的,我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那你至少可以勸他離開那個什麼夜染澈,離開那個三皇子!他們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這是奇恥大辱,就是死,我也不會讓他們在一起!”榮妃因爲太過激動而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南宮芸並沒有上前,看着榮妃喝了一杯茶水之後才緩過來,隨即看着南宮芸又繼續說道:“他們都是皇子,這要是傳了出去,兩國的皇族顏面何存?”
南宮芸看着榮妃,當下卻是淡然地問了句:“敢問娘娘,你愛二皇子嗎?”
榮妃被南宮芸的話給問的怔了下,當下對着南宮芸就吼道:“身爲一個母親,我怎麼可能不愛我的兒子!”
“難道身爲一個母親不該讓自己的兒子幸福嗎?還是你只當他是二皇子的前提之下才是你的兒子!”南宮芸深深地看着榮妃,別人看不出來,但是南宮芸不會看不出來,榮妃早有讓万俟崢當太子繼承王位的打算,但是南宮芸並不覺得奇怪,因爲母憑子貴,誰都想最後成爲皇太后,榮妃也不例外,所以她纔會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榮妃猛地嚴厲了神色:“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就如同娘娘所想的那個意思,生在帝王之家,往往都會有那麼多的身不由己,所以二皇子纔會掙脫這個天生的牢籠,想去追求自己的幸福,追求自己所向往的生活,爲什麼娘娘步步緊逼,把他
逼的越來越遠,按照娘娘的安排來孤獨地走完自己的人生,沒有快樂,沒有幸福,這就是娘娘所希望看到的嗎?還是,娘娘只是在利用自己的兒子達到最高權利的頂峰!”
南宮芸的目光嚴厲而直接,卻是讓榮妃有一種無法逃脫的感覺,當下渾身顫抖着,不可思議地看着南宮芸:“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你出去!你滾出去!本宮告訴你,有我在的一天,他們都別想在一起,爲此,我會付出一切代價!”
南宮芸看着柔妃眸中的狠厲與堅決,卻只是爲她感到可悲,她似乎已經能看到榮妃繼續執迷不悟下去的未來了,但是既然這是榮妃自己選擇的路,誰也不會替她承擔後果!
南宮芸還沒走到門口便撞到了一個人影,万俟崢由於速度很快,所以好在及時拉住了南宮芸,否則定然會把她撞到的!
“芸兒,你沒事吧?”万俟崢看着南宮芸道:“我聽到母妃召見你,怕你有事,所以立刻趕來看看。”
南宮芸穩住了身子,看着万俟崢道:“我沒事,你是不是發現你的畫不見了?”
万俟崢的瞳孔猛地放大,隨即嚴肅地點了點頭:“母妃都知道了?”
南宮芸頷首:“看來你必須要直接去面對這件事情了。”
万俟崢卻是有些奇怪地看着南宮芸:“既然找你是爲了這件事情,那麼母妃應該直接找我纔是,爲何要找你?”
南宮芸卻是露出了一絲苦澀的微笑來:“你母妃認爲我是神,可以左右你的一切!”
万俟崢看着南宮芸額頭上的茶水,以及凌亂的髮髻,立刻知道了是怎麼回事,當下眸光深沉了幾分:“她未免太過分了,我讓人送你回宮,明日再見。”
南宮芸頷首,她知道,從今日起,她和榮妃就是敵人了,當下卻是拉住了万俟崢,補充了一句:“和你母妃說,她曾經試圖想要傷害的事情,我原諒她了,但是再有下次,恕我不能忍讓了!”
榮妃曾經對付過南宮芸,南宮芸一直都知道,包括柳國夫人的那件事情,南宮芸也知道了榮妃有關,但是她一直看在万俟崢的面子上並沒有說出來,但是現在她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了,万俟崢有些詫異而又有些震驚地看着南宮芸,隨即神情嚴肅了起來,看着南宮芸的現狀万俟崢就知道南宮芸此言非虛,畢竟在這種情況下榮妃都敢對南宮芸下手,看來她對南宮芸已經痛恨到了一種程度,難免會對南宮芸下黑手,万俟崢當下看着南宮芸道:“你放心,我一定要轉告他的!”
南宮芸看着万俟崢離開的身影,神色淡然地向宮外走去,摸着手腕上的小金蛇,榮妃應該慶幸,今日南宮芸並沒有甩出小金蛇,南宮芸正走着,驀地,一個太監裝扮的男子走在了南宮芸的身邊,南宮芸看着那熟悉的面容怔了下:“你還真是參差不窮。”
夜宛辰脣角蕩起了幾分笑意:“那是,既然容妃對你這般不客氣,那麼你也沒有必要再看在万俟崢的份上謙讓什麼了。”
看來,夜宛辰什麼都看到了,也什麼都知道了,南宮芸當下道:“這個是自然,只是……”
南宮芸說着,打量了夜宛辰一下,隨即道:“這衣服和你還真是般配!”
“……”夜宛辰抽了抽嘴角:“這隻能說明我入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