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眉和夏朱清看着周鵬,卻是沒想到他也在這裡,當下對着他微微行禮,隨後看着南宮芸道:“妹夫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卻是也沒人去通知一聲,既然這樣,也沒法照顧清韻了,所以我們先帶着清韻回去居住一段時間。”
柳眉看着南宮芸直接說道,她比柳氏要風韻上幾分,但是脾氣卻是比柳氏暴躁了不止一點兩點,如果不是因爲有周鵬在,只怕柳眉早就直接對南宮芸動手了、
南宮芸看着眸中強行忍着恨意的柳眉,卻是不知她待會知道了夏清韻的事情之後會不會直接撲上去把南宮芸給咬死。
南宮芸頷首,隨即道:“帶走估計你們是帶不走了,你們只能把她給擡走。”
柳眉橫眉豎眼地瞪着南宮芸:“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南宮芸當下轉身返回去:“我可以帶你們去見她。”
話落,卻是對着身邊的素兒使了個眼色,素兒頷首,不動聲色地後退了幾步,等到衆人走遠了之後立刻向夜來居的方向跑去。
南宮芸直接帶着柳眉等人去了雅蘭閣,紫禪和紫雲到在地上,而夏清韻則躺在牀上,柳眉和夏朱清見到的時候皆怔了下,當下立刻越過地上兩人的屍體向前走去,看着身體都已經冷了的夏清韻,柳眉怔住了,當下立刻轉身看着南宮芸,眸中透出吃人的恨意來:“我女兒怎麼了?是不是你殺了她?你這賤人!”
話落,嚎啕大哭的柳眉就向南宮芸撲來,修長的直接直接對着南宮芸的臉上劃去,而夏朱清也憤怒地看着南宮芸:“你害死了芙兒和炎兒還不算,現在竟是又害死了我的女兒,今日縱然是死我也要把你就地正法!”
南宮芸看着撲上來的柳眉沒有躲避,只是等到她快到了自己身邊的時候微微側開了身子,而與此同時,周鵬終是出手,直接擋了柳眉一下,憤怒的柳眉見眼前有條胳膊,當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直接咬了上去,縱然在衆人的拉扯下,還是咬了滿嘴的鮮血之後才停下來,依舊張牙舞爪地對着南宮芸,嘴裡說着“你不得好死”的詛咒。
周鵬本來就有“閻王面”之稱,他那張陰寒的臉饒是陌生人看了都不敢直視他的目光,更何況是現在被咬傷了的情況下,當下已經陰沉了臉色:“夠了!柳夫人,這件事情還沒調查,不要妄下定論!”
柳眉被周鵬這麼一呵斥當下停了下來,卻依舊憤恨道:“周大人,這不是明擺着的事實嗎?”
夏朱清縱然也是個做官的,不會向柳眉那般的撒潑,但是面對着喪女之痛,當下也忍不住上前道:“周大人,你一定要給愛女一個公道啊,愛女剛嫁過來不到兩個月,現在卻慘遭橫禍,死的不明不白啊。”
周鵬依舊一臉嚴肅道:“這件事情我自會調查清楚的。”
“我現在就要她給我一個交代,我女兒到底是怎麼死的?”一脫離了衆人的掌控,柳眉又向南宮芸撲去,好在及時地被拉住了,而南宮芸則神色淡然地看着柳眉道:“我不知道,今日得到的消息之後我便過來了,看到的便是這樣,後來便請來了周大人,結果就是你們現在看到的這樣子了。”
柳眉恨不能直接上去抽南宮芸幾個耳光:“你騙誰呢?她就和你們生活在一
起,爲什麼她死了而你們卻沒事?你們不是兇手誰是?說不定妹夫變成這個樣子也是你搞的鬼!”
柳眉憤憤地看着南宮芸怒吼道,眼睛能漲成了血紅色。
南宮芸聽到柳眉這句話卻是怔了下,看着柳眉下意識地就問道:“我父親怎麼了?”
“和柔妃通姦!”話落,柳眉立刻意識到說錯了話,當下立刻捂住了嘴巴,而周圍的人則是一臉驚愕的表情,顯然是還不知道這麼盡爆的新聞。
夏朱清猛地用手肘碰了下柳眉:“你胡說什麼?這件事情明顯就是栽贓陷害!”
柳眉卻是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巴,當下看着周鵬道:“大人,求你一定要爲小女做主啊,否則我今天就不離開了,我就坐在這裡,我要讓所有人都看看這個惡毒的庶女是如何殺死我的女兒的!”
說着,柳眉當下好不顧忌想象地直接坐在了地上,也不顧身邊還有着兩具屍體呢。
“你口口聲聲說她們的死和南宮芸有關,那麼你有什麼證據?”周鵬看着毫無大家主母形象的柳眉,蹙眉道。
“除了她之外誰還會這麼恨我們女兒?”柳眉繼續嚎啕大哭着。
南宮芸看着一邊哭一邊咒罵着南宮芸,並且在她身上安着莫須有的罪名的柳眉,隨即卻是道:“如果你真的想讓我身敗名裂的話,不是在這裡,而是去門口哭。”
柳眉眸中閃過一抹驚愕,當下就要向外走去卻被已經緩過神來的夏朱清給拉住了:“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
“老爺,咱們的女兒都死了,你要放過這個賤人嗎?”柳眉推搡了夏朱清一下,卻是沒有再向外衝去。
夏朱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隨即看向周鵬:“我相信周大人一定會給我們女兒一個交代的。”
周鵬當下把夏清韻被殺的情況又和他們說了一遍,當下道:“仵作已經檢查的很清楚了,如果柳夫人不放心完全可以自行再找仵作來檢查,檢查好了之後還望儘快把令媛的喪事給辦了吧。”
現在的天色已經逐漸炎熱了,如果屍體放的時間長的話,定然是會發臭的,這本來是好意的提醒,可是柳眉卻猛地看了周鵬一眼,隨即把目光定格在了南宮芸身上:“我女兒的死不查清楚,我絕對不會下葬我的女兒!”
饒是泥人也有三分人性,更何況是一向從不吃虧的周鵬,當下神色漠然地看着柳眉:“柳夫人,你一再咄咄逼人,說是南宮芸殺了你女兒,若是你拿不出真正的證據來,就別怪本大人治你一個誣陷他人之罪!”
柳眉本就是外色內斂之輩,當下被周鵬那個眼神看的心中發毛,可是一想到自己女兒平白無故的死亡,當下挺直了腰板:“大人,調查證據,緝拿真兇可是你要做的事情,如果三日之內你不能將兇手抓獲,就不要怪我去面見皇上,告你一個辦事不力之罪!”
南宮芸看着突然變得強悍了的柳眉,也許這也纔是她的原本面目吧,看來,她之前終究是小看了她。
周鵬也沒想到之前那個只會撒潑的女人竟是能說出這麼一番話來,只是他畢竟見多識廣,什麼樣的大場合沒有見過,當下神色不變:“本大人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不過按照府上的規矩,這
屍體還是要擡回去立案的!”
柳眉立刻擋在了衆人面前:“你這是要做什麼?我女兒都已經無辜枉死了,難道死了你都不放過她嗎?”
周鵬並未有絲毫的通融,正要讓人去把屍體擡走的時候,夏朱清終是沉沉開口道:“好了,周大人,夫人痛失愛女,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接受,既然仵作已經檢查好了,那麼清韻的致命傷我們已經知道了,明日就要給女兒出殯了,我們就這一個愛女,還望大人體諒。”
周鵬沉思了一下方頷首道:“我還有事情要問南宮芸,我現在客房等你。”
說着,周鵬看了南宮芸一眼,隨即向外走去,已經有人上前帶路了。
周鵬剛離開,柳眉就要上前毆打南宮芸,張啓峰立刻擋在了南宮芸面前,南宮芸卻是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當下看着柳眉和夏朱清道:“大夫人之前做過什麼事情而導致現在的結局,我想兩位比我更加清楚,當合作者已經沒了利用價值的時候,便和棄子沒什麼區別了,既然有大夫人的事情發生,我想殺人滅口的事情還會繼續下去,畢竟,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的了秘密,地位越高,這些事情便越會成爲一種威脅,如鯁在喉,所以兩位可要想清楚,別爲了一些口頭上的恩澤到時候把自己的性命都給丟進去!”
柳眉和夏朱清聽到這話的時候,皆渾身顫抖了一下,柳眉更是臉色蒼白地靠在了夏朱清身上,而夏朱清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隨即冷了面色道:“你在說什麼?我們根本聽不懂!”
南宮芸卻是蜿蜒了脣角:“你們聽不懂不要緊,只要大夫人聽得懂,知道真正殺她的人是誰就行了,別夜半三更地找錯了人才是,你說,是不是啊,夏大人?”
不知是南宮芸的錯覺,還是什麼,南宮芸說這句話的時候看向夏朱清,覺得夏朱清的眸中迅速地閃過一抹什麼,隨即冷冷地看着南宮芸道:“你不要在這妖言惑衆,血口噴人!”
南宮芸死死地盯着夏朱清:“我都沒有說兇手到底是誰,夏大人怎麼會說我是血口噴人呢?”
“你!”夏朱清的臉色鐵青,恨不能直接上去給南宮芸一刀,當下兇狠道:“我們不會放過你的!”
南宮芸只是蜿蜒了脣角,沒有一絲言語,心中卻隱約知道了些什麼,看着神色有些狐疑,不知道南宮芸和夏朱清究竟什麼意思的柳眉,眸中多了幾分同情,當下轉身向外走去。
柳眉正欲攔着南宮芸的時候,卻是被夏朱清一把抓住,所以南宮芸毫無阻攔地便去了客廳。
客廳裡,周鵬已經在等着了,他的神色很是嚴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聽到腳步聲立刻擡眸,看向南宮芸的眸中盡是探究。
南宮芸揮了揮手,所有人都退了下去,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南宮芸看着周鵬道:“我知道周大人想問我什麼,周大人放心,這件事情到此結束了,不會再有人去爲難你,同時我也想周大人告訴他,東風已經起了。”
周鵬頷首,沒多久便離開了,什麼都沒有問南宮芸,不過,南宮芸看的出來,其實周鵬還是有很多問題想要問南宮芸的,只是沒有問出口,見他這個樣子,想來定是和某人的關係沒有那麼簡單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