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玉碎宮,卻迎來了不速之客...
“你來做什麼?”玉德妃見到來人,心知她突來,不安好心,也沒什麼好臉色。
“德妃妹妹呀!這麼冷的天,怎麼火氣如此之大啊?”如貴妃從殿外踏進來,自顧自得坐下來,端了一杯茶,“妹妹這兒的茶真是好啊!不過,那皇后宮中可是水玉國進貢的水湖井呢!”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玉德妃雖說是將軍之女,性格直率,但也還是有幾分頭腦,自是聽出她話中之意,心中卻有些不舒服,她是愛茶之人,從小嗜茶如命,人人皆知這最好的茶產於水玉國,而堪稱極品的便是水湖井,她向皇上求了多次,也沒求來...
“姐姐也沒別的意思,只是無聊,來妹妹這兒坐坐罷了。”如妃微抿一口茶,“聽說了嗎?這皇后娘娘已經被放出來了,還是皇上不顧危險,衝進火海去救的呢!”
“這事又不一定是皇后娘娘做的,如今皇上聖明,明斷此事,那居心叵測之人定是失望極了吧!”玉德妃不動聲色,又瞧了瞧如妃。
如妃自是知道她暗指自己,也沒將惱怒表現出來,“唉,只是可惜了竹落公主,就這麼無緣無故的逝了,這皇上如此寵愛皇后娘娘,說不定還要爲她遣散後宮呢!”
如貴妃見玉德妃的神色越發不好,得意的笑笑,達到了此行的目的,也就起身走了,踏過殿門的一瞬又轉身,“我說妹妹呀!你還不趕快去巴結巴結人家,要是你一不小心得罪了她,這竹落的事情就要在你身上上演了!”
慕容玉兒待如妃走後,面色越來越差,似在思考,也不知到底想些什麼...
安壽宮中一縷輕煙嫋嫋升起,浮萍點好安神香,扶着蕭太后坐在了鑾椅上。
“浮萍,你說昊兒是不是越來越像他父皇了。”蕭太后的話語中透着一絲滄桑之感,想起了那個有着明媚笑靨的女子,卻因情字誤人,萬劫不復...
“娘娘,別多想了,雨夢姑娘在天上看到這樣的情景會瞑目的。”浮萍看着主子疲倦的樣子,知道她又想起了十多年前的浮沉往事,勸慰道,“再說了,娘娘,雨夢姑娘的死和您沒有關係的,您爲什麼不告訴皇上呢?而且,您明知當年儲位...”
“住嘴!”蕭太后打斷了浮萍的話,“先皇中意的人就是昊兒,此後不許多言!”
“浮萍知道。”浮萍有些許嘆息,誰讓世事弄人呢?愛,沒有錯,可誰讓它本身就不公平呢?
“浮萍,你說離兒什麼時候回來呢?”蕭太后閉上眼,揉揉頭,“離兒一去就是三年,也不知什麼時候回來。”
“離王爺也許不久就回來了,娘娘還是別傷懷了,好好休息吧!”浮萍見狀,上前去端了一杯清茶,“娘娘,您該想寬些,離王爺自小就不喜歡皇宮的壓抑,他在外面遊歷,也是他的樂趣所在呀!想必倦了也會回來的。”
“是嗎?”蕭太后的神思飄向遠方,“這孩子和哀家一樣,哀家倒也希望他一生快快樂樂,別捲入皇宮之中的恩恩怨怨。”蕭太后想起了年輕時候的自己,也是如此,天天跑出玩,總要闖許多禍,可最後都要被哥哥給拽回來,回了家又免不了一頓數落。
縱是她生性喜愛自由,不愛拘束,卻因“情”字甘願墜入這深深宮闈之中,情字弄人,可相比雨夢起來,她還是幸福的,至少雲天只愛她一人。
“這昊兒與他父皇倒也一般癡情,只是昊兒比起他父皇來,更多了一分‘成天下大事’的狠厲。”蕭太后悠悠嘆道,“也願夕若能夠解開他心中的枷鎖,讓昊兒做回真正的自己吧!”
“浮萍,扶哀家去躺一會兒。”
“是。”
......
“臣妾參見皇后娘娘。”花賢妃微微欠首,行了個半禮。
“別老叫我皇后娘娘,叫我夕若吧!”蕭惜若卻很是隨意,拋了堆瓜子在嘴裡。
花落雪有些愣了,許是沒想到她如此隨意,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
蕭惜若自顧自的又扔了塊糕點去嘴裡,她最近被凌紫昊以各種稀奇古怪的理由留在龍騰宮裡,她也不介懷,反正這龍騰宮裡有這麼多好吃的,唔,她發現自己最近越來越懶了。自從凌紫昊讓各宮妃子每日不必來請安後,蕭惜若不用那麼早起來,幾乎是一覺睡到自然醒,不過有時候,一些妃子也會來這兒陪她聊聊天。
蕭惜若瞧了瞧天色,正午了,不禁有些納悶,這凌紫昊去哪兒了?要是平常,下了朝就早早過來,又要奚落她一句:“小若兒可是在等爲夫嗎?”
花落雪看她往門外眺望,不由得多言了一句:“皇后娘...”還沒說完,就被蕭惜若那怨怪的眼神打斷了,“夕...夕若,皇上今日是不會來的。”
“爲什麼?”蕭惜若說完後,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許是沒想到心事這麼容易就被花落雪看出來了,真是,有這麼明顯嗎?
奇怪,他不來,自己不是該高興的嗎?爲什麼會失落呢?
他難道去如妃哪兒了?蕭惜若心裡有些酸酸的,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就是一個吃醋的小媳婦兒模樣。
“皇...夕若,皇上在西陵園。”花落雪的一句話打斷了蕭惜若的胡思亂想,不過卻給她帶來更大的疑惑。
“西陵園?”
“是的,皇上每年都是如此,每年這一天,皇上不會去任何妃子那兒,就在西陵園呆一整天。”
“爲什麼?”
“這...我就不知道了。”花落雪起身告辭,一旁的丫鬟給她披上了雲絲斗篷,“落雪不打擾皇后娘娘用午膳了,落雪告退。”
外面的大雪正在下着,柳絮一般的雪,蘆花一般的雪,輕煙一般的雪,靜悄悄地從黛色的蒼穹下旋轉而下,纖塵不染,點塵不驚,玲瓏剔透,輕若無物,仿若是天上仙子醞釀幾千年的淚珠。
“碧雲,”蕭惜若急急喚了一聲,“我要出去一趟。”
“是”碧雲知道主子心中所想,也沒阻止,從內殿拿了件翠紋織錦羽緞斗篷給她披上。
打開宮門,一陣徹骨的寒氣便襲過來,蕭惜若打了個顫,裹緊了身上的衣服。
剛至西陵園門口,就聞到一股酒氣,更奇怪的是西陵園竟一個守衛也沒有,蕭惜若邁過院門,四周靜悄悄的,直至一個偏僻的裡屋,聽到有瓷器碎的聲音。
蕭惜若推開屋門,便看見屋裡一片狼藉,凌紫昊頹廢地坐在地上,抱着酒瓶,地上還散落着一些酒壺...
“出去!”似是感到光亮,凌紫昊生氣的將手中的酒瓶擲向門口,“出去!別來煩朕!”
蕭惜若趕忙往左躲過,酒壺裂成了碎片,發出響聲,看着眼前的凌紫昊,不似往日俊邪,有些心疼,走過去,扶起他,“爲什麼?爲什麼你會這樣?”難道平時你的瀟灑不羈都是裝的嗎?
凌紫昊卻是沒有聽到她的話,因爲他已經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蕭惜若和碧雲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凌紫昊這個“龐然大物”給擡到牀上去。
凌紫昊睡的正香,蕭惜若卻累得虛脫了,叉着腰,手指着他,也不管他是否聽不聽得到:“凌紫昊,你給我記住,你可欠了我一個大人情,也不知道發哪兒門子瘋,你醒來要是不給我一個解釋,我就,我就把你的臉畫成豬頭!”
安頓好凌紫昊後,蕭惜若和碧雲一起收拾屋子,忽然,一個豎在桌上的卷軸引起了她的注意,打開,卻是一幅畫,畫上是一個女子,青絲如墨,白衣勝雪,精緻的紫花釵釵在發間,手拈一束紫鳶,絕世無雙。
她是誰?蕭惜若有些驚訝,這女子爲何會覺得熟悉而陌生呢?她是誰呢?
一行小字吸引了她的目光:雪夢小像。
雪夢?這個女子究竟是誰?莫非是凌紫昊的心中之人嗎?蕭惜若心中一陣撕痛,可若是這樣,自己也該知曉些,可爲什麼她的印象中根本沒有這個女子呢?
卷好畫軸,又重新放了回去,牀上傳來凌紫昊微小的聲音,蕭惜若坐在牀邊,隱隱約約聽見凌紫昊彷彿在說什麼。
蕭惜若湊近了聽,卻被凌紫昊抓住她的手不放,蕭惜若想要甩開,凌紫昊卻拽得更緊了:“母妃,不要走,不要丟下昊兒。”
蕭惜若這一次真真切切聽了個清楚,望着他痛苦的樣子,有些於心不忍,也任由着他抓着,凌紫昊的眉頭漸漸舒展,呢喃囈語“母妃--”
究竟是什麼樣的惡夢會讓你這樣呢?蕭惜若望着他,陷入深思。
母妃?他的生身母親難道不是蕭太后嗎?那又會是誰呢?蕭惜若忽然感覺到一個又一個陰謀正離她越來越近,讓她無處可躲...
凌紫昊醒來時,已是第二天早上,陽光刺得有些睜不開眼,眼前的人兒手撐着,倚在牀邊睡的正香,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的。
凌紫昊本不想叫醒她,但他醒來的動靜卻已驚醒了蕭惜若。
蕭惜若悠悠的睜開眼睛,眸子裡盡是疲憊,見他醒來,本覺得高興,可話一出口,卻變成了怨怪的語氣:“你怎麼喝那麼多酒?”嘴嘟得都可以掛鉤子了,“你知不知道,照顧你是很費勁的!”
凌紫昊看着她不滿的神情,心中卻一驚,眼中殺氣暗浮,抓住她的手,攥得她生疼,“你聽到了什麼?全部忘掉,知不知道!”
“喂,你弄疼我了。”蕭惜若甩開他的手,“能說什麼呀!昨天一直抓着我的手不放,害得我都沒睡好覺!”蕭惜若望着他緊張的神情,自是猜到他有什麼事情瞞着自己,只是哪個人沒有秘密呢?他不願說,她便當作這一切便沒有發生吧!
凌紫昊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鬆開了蕭惜若的手:“爲夫自是在夢中也想念若兒呀!”又變得桀驁不羈,彷彿昨日那個脆弱的凌紫昊根本就沒有存在過。
蕭惜若慌慌張張移開自己的視線,不知爲何,最近看到凌紫昊的眼睛總會失神,她以前可沒有這樣啊!唉,果然和他呆久了,自己也變得有些不正常了。
“你不上朝了。”蕭惜若將他推往門口,“砰”地一下關了門。
清晨的陽光照在雪上,折出絢麗的色彩,凌紫昊被推到門外,嘴角勾出一某不易察覺的笑,邪魅妖嬈,往正殿走去。
蕭惜若見外面沒了動靜,纔打開了門,門外的碧雲匆匆跑進來,給她披上昨日的斗篷,扶着她出了院門,“娘娘,回去吧!這兒冷,等回了殿,用暖爐暖暖。”
“好。”西陵園的位置很是偏僻,在皇宮的最西端,而龍騰宮和鳳舞宮卻是在另一端。
雖是有些遠,蕭惜若也不願坐着轎子回去,顛來顛去的,渾身都不舒服,沿着宮牆緩緩走着,路過了竹雨宮,宮殿門緊閉,門可羅雀,冷清極了,蕭惜若想起那個溫眉善目的女子,嘆了嘆,往竹雨宮大門走去。
“有人嗎?”碧雲使勁敲了敲殿門,許久,一個小宮女開了門,露出一條縫,“奴婢參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歲。”
“起來吧。”蕭惜若望了望裡面,“雨嬪呢?”
“雨嬪娘娘她--”小宮女有些惶恐,“娘娘還是請回吧。”
“爲什麼?”碧雲有些驚訝,“難道我家娘娘想看看雨嬪都不行嗎?
未等這小宮女答話,一個瘋瘋癲癲的女子就衝了出來,“仙姑--”那女子衣着破爛,頭髮上還沾着泥土,一見到蕭惜若就撲到她面前。
“哪來的瘋子?”碧雲有些驚恐,“你是怎麼做事的,留這樣的人在這裡,雨嬪娘娘知道嗎?”
蕭若卻是細細打量那人,有些疑惑,有些不確定,“這是...雨嬪?”
“什麼?”碧雲也是一嚇,再三辨認後,確是雨嬪無疑,“你們是怎麼照顧雨嬪娘娘的?”聲音有些慍怒,“是不是你們幾個惡奴聯合在一塊兒欺負她?”
“奴婢不敢。”那宮女膽子甚小,嚇得直接跪在地上,又瞧瞧四周,聲音變得低了些:“娘娘,此處不宜說話,還請裡去吧!”
蕭惜若微皺眉,也進了去。
那宮女小心地哄了雨嬪進去後,端了杯茶奉上:“皇后娘娘,奴婢喚作舞薰,是雨嬪娘娘的貼身侍女。”
“既是貼身侍女,爲何會讓你家主子這樣?”蕭惜若正欲再問,碧雲卻草草開口,問了她想問的問題。
“稟娘娘,並非奴婢照顧不周,只是雨嬪娘娘她...”舞薰嘆息了一下,似是無奈,“娘娘她因爲公主逝了的事,傷心過度,就變成了這樣,奴婢們一靠近她,娘娘就砸東西過來,奴婢們實是近不了她的身呀!”
蕭惜若聞言不語,目光落在了那一片竹蕭上,“花葉竹?”
碧雲順着蕭惜若的目光望去,看到了幾支奇怪的竹子,那竹子也沒什麼不尋常之處,只是它的上端開了幾枝花,人人皆知,開了花的竹子活不了多久,而那幾支竹子卻開得正盛,一點也沒有衰落的樣子。
蕭惜若想起了什麼,“快帶我去你家主子房中看看!”蕭惜若着急的語氣嚇着了舞薰,自是不敢疏忽,引着蕭惜若到了內房。
剛剛瘋瘋癲癲的雨嬪已經睡着了,房中升起許許青煙...
蕭惜若卻是神色大變,用袖子捂着鼻子,端起一杯茶澆了過去。
舞薰剛想阻止,那煙已滅了,“皇后娘娘———”舞薰無法理解蕭惜若那慌神的樣子,在下一刻又明白了過來:“娘娘,難道這香有毒?”聲音都有些戰抖。
蕭惜若鬆了一口氣,語氣也變得慢悠悠的,“不是。”
“那———”
“你可看見剛剛那開了花的竹子?”蕭惜若看出她心中的疑惑,耐心地爲她解答,“那不是普通的竹子,是竹子中的極品。”
“這,奴婢倒是知道,我家娘娘很喜歡竹子,費了好大勁才把這竹子給栽過來。”舞薰不明白這和竹子又有什麼關係,不是香薰的問題嗎?“難道這竹子也有什麼問題嗎?”
“也沒有。”蕭惜若頓了頓,“但你可知道這花葉竹和迷神香混在一起,就是可以讓人瘋癲的毒藥。這藥起初會讓人出現幻象,瘋瘋癲癲,隨後越來越嚴重,直至死亡。”
“什麼?”不僅是舞薰,碧雲也是大吃一驚。但舞薰的驚訝並沒有碧雲那麼多,忽然跪在地上:“皇后娘娘,這定是有人存心害我家娘娘呀!奴婢早就疑心娘娘瘋的不正常,如今果然如此,皇后娘娘一定要爲主子做主呀!”
“舞薰,你可知道這香薰是從哪兒來的?可是宮中的?”蕭惜若的態度變得嚴肅起來,若真是這樣,那這個問題可就沒那麼簡單了。
“這並不是宮中的,是娘娘有一日從外面拿回來的。”舞薰對那一天的記憶很是深刻,“說來也怪,娘娘那天整個人都有些不對勁,一直問奴婢該怎麼辦?”
“那大概是什麼時候?”蕭惜若心中升起一個不好的預感。
“大概...”舞薰敲了敲頭,“大概是在娘娘您進宮七八天後吧!”
時間也是如此的巧合,究竟是誰呢?
“你可還記得這段時間前後還有什麼奇怪的事嗎?”蕭惜若不願意放過這唯一的線索。
“讓奴婢想想。”舞薰又使勁敲了敲頭。
然而沒等她說話,雨嬪在牀上醒來,坐起來,抱着手上的枕頭,“竹落--竹落--”神色詳和極了,然不一會兒就又把枕頭拋在地上,大哭了起來,往四周跌跌撞撞的走着,彷彿在找一個丟失的心愛之物。“竹落——”雨嬪的聲音很是淒厲,“是孃親害了你呀!”
“竹落--竹落--”那聲音撕心裂肺。
“皇后娘娘——”舞薰走過去,想扶雨嬪起來,卻被推在地上,回頭懇求的望着蕭惜若,“娘娘,每回主子睡覺的時候,總要點上這香,否則就睡不安穩,現在可怎麼辦?”
蕭惜若走過去,看了看,抽出一根銀針,紮在了雨嬪的昏睡穴上。
“皇后娘娘,可是好了嗎?”舞薰看着蕭惜若施針,不敢打攪,看到她收起了針包,這纔開口問道。
蕭惜若點了點頭,“還好發現的早,也還有救,以後每日鍼灸一下,待一個月後便可痊癒了。”
“多謝皇后娘娘。”舞薰跪了下來,“舞薰求皇后娘娘一定要查出真兇,爲公主和娘娘報仇呀!”又是幾個響頭,地板發出了“咚咚”的響聲。
“舞薰,你這是做什麼?”碧雲趕忙扶起舞薰,“我家娘娘自會幫雨嬪娘娘的。”
“那就不多留了。”蕭惜若看着牀上安睡的雨嬪,“記得好生服侍你家主子,讓她好好休息。”
等回到龍騰宮的時候,午膳已經上來了,桌前的凌紫昊看見她,又是一陣戲謔:“小若兒,可是在和烏龜比慢嗎?”
奇蹟般的,蕭惜若竟也沒反駁回去,慢吞吞的走過去,心不在焉的揀着菜到嘴裡,想着剛纔的事情。
如果說,竹落的毒是雨嬪下的,可是虎毒不食子,她背後定有人威脅她做此事,如果她沒有猜錯,從雨嬪的反應上來看,她事先應該不知道這是致命的毒藥,而那人爲了防止她說出此事,纔給了她迷神香,而迷神香極其稀少,本身是無害的,所以雨嬪並不知曉。
而那人,應該精通藥理,並且抓住了雨嬪的把柄,可這把柄究竟是什麼?
據她所知,雨嬪從小沒了雙親,被人賣進宮來,按理來說,在親系這上面,沒什麼好威脅她的...
究竟是什麼呢?疑雲越來越大,隱在暗處的敵人若隱若現,殊不知,一個又一個驚天陷阱向她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