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福。”
“居然不是示好?”
聽到父親的話,謝致遠冷笑了,那張本就沒有多少血色的臉,在掛掉電話後,更顯蒼白。
這一幕,被白沁看在眼裡很不是滋味,同時只要一想要叫那個女人舅媽,她更加不爽,吸氣問,“致遠,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還喜歡她?”
謝致遠煩躁,內心翻滾的幾近抓狂,沒好氣的撇了一眼。
皺眉道,“人,都被你折騰成這樣了,還不信?”
帶幽怨的語氣裡,缺心少肺的白沁偏生就聽出一股子溺寵,趴在病牀前把玩着男人的下巴,她說,“人家是怕嘛,知不知道,我有多愛你?致遠,這世上沒有人比我更愛你!”
“所以,愛成這樣了?”
“致遠!”白沁跺腳,謝致遠笑笑,“餓了,想吃你親手熬的粥!”
“真的,那我馬上回去做!”起身前,白沁啵啵的親了兩口,登時神采飛揚的離開,完全沒發現剛纔還很虛弱的男人跟着起身。
謝致遠先撥了號碼,又立在窗臺前想了很久。
直到許娟趕來,把事情一說,她頓時也驚愕了,“什麼,你說那個死丫頭和姓顧的真的要結婚了?”
“不是要,是已經領證了!”雖然不是親眼所見,但謝南天應該不會騙他!
聞言,許娟臉色一變,“那不行,萬一那件事……”
“沒有萬一!”風有點涼,謝致遠又回到病牀,眉頭緊擰着,“那件事我可以處理,但你要告訴我,她究竟是怎麼發生意外的!”
一年前的訂婚,他被灌酒,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下午。
身邊的女人是不想理會的學妹白沁不說,莫念竟然在醫院幾近面臨死亡,好在經過幾次搶救後她活了,但同樣也睡着了。
這一睡就是一年,再醒來……
其實,許娟是真的不知道,她開了牛奶遞過去,“致遠,還要我說多少遍你才相信?”
“那那男人是誰?”看着母親再次的搖頭,謝致遠握緊牛奶盒,深吸了口氣,“有沒有可能是顧子墨?”一直以來,他都在想,以顧子墨的身份和地位,爲什麼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助莫念不說,還爲莫念責罵白沁!
少見,太少見,如果是的話,那後果太難以預料了。
卻是許娟很是肯定,“不是,雖然我不知道是誰,但我很確定不是他!”
“好,你確定就好!”片刻沉默,謝致遠道,“我要見邵院長!”
…………
天藍集團。
莫念在顏青的辦公室裡,整個下午沒電話催,沒人打擾的,過得好不快活,差點沒把整間屋子都翻個底朝天。
終於在距離下班還有20分鐘前,從檔案櫃底層找到顧子墨歷年以來的日程記錄表。
翻看前,她小心的看了眼門板,見還好好的鎖着,於是放心的坐進旋轉椅裡一月月的找。
十月、九、八……
一頁頁的越翻越快,而她越來越緊張,日期也從1號很快翻到11號。
頓了下,莫念吸氣剛擡手翻開日程錄,想要看看12號那天,顧子墨究竟在不在海城,這時鎖着的房門突然一開。
只聽吧嗒一聲,她放在腿上的日程表剎那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