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到兒子房間後,莫念失眠了。
想着,那個喝醉的男人,喝水沒?難受嗎?喝酒之前,他有沒有吃東西。
之前,聽顏青說。他最近煙和咖啡都在加量,那本就不好的胃,是不是又被他着折騰壞了?
想着想着,忽然腿根一熱……,看着尿完翻身繼續呼呼大睡,連底-褲都沒給她剩下的二寶,一時間,莫念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
等她收拾完兒子,剛躺下,本想湊合一夜明天再說,這時外面走廊突然‘噗通’一聲,好像有什麼掉在地上。
---難道是他很久沒回來,所以不知道門前改裝,絆倒了?
腦袋這樣想的時候,身體早已經做出反應。
外套都沒來得及披的下牀。剛開門想看看是怎麼回事,眼前黑影一閃,她‘啊’的叫了一聲,下秒不止門再度關上,就連人也被不知道從那冒出來的男人給抗到肩膀上,隨着大步向前,顧子墨簾子一掀,直接就進了隔壁的兒童房。
因爲便於兒子玩耍,所以兩間房在不久前纔剛剛打通,中間僅僅隔着一層小簾子。
眼下他就這樣明目張膽的闖進來,後面要發生什麼事,想都不用想,莫念不敢大叫,咬着他,低聲警告,“顧子墨
。你瘋了嗎?兒子在睡覺!”
“對,瘋了,就算瘋了,那也是被你逼瘋的!”
要不是剛纔喝水的時候,無意聽桂姨說兩間房相通,他還不會這樣逼她!
有多久了?就算用手,也有個度!
顧子墨腰帶一解,伸手就去掀睡衣,發現裡頭是空的,頓時笑了,“寶貝,原來你都這麼心急了,早知道直接吆喝一聲就好!”
“滾!老流氓。你混蛋!”
簾子還是半掩着,她甚至都能看見兒子的小腦袋,真是禽獸!
張嘴,咬上他的胳膊,用了多少力,她不知道,但口腔裡沒多便鹹鹹的。
“顧子墨,你放手!”
“不放!隨便咬,就是不放!”
不但不放,他把她按在腰上,“念念,給我!”仰頭,顧子墨尋向她柔軟。卻是碰觸的瞬間,有冰涼的液體落在臉上。
一下子,需要就軟了。
他靠着牆,抱着媳婦不放,臉埋在她胸前,聲音沙啞着,“…好,不碰,不碰你,別哭了!對不起!”
他欠她的,不止是一聲道歉,還是一生的愧疚。
顧子墨吸氣,“一生,只有這麼長。
念念,一生只有這麼長。當年的事,我錯了,對不起!
我知道,你心裡難過,所以這麼久一直沒敢打擾你,知道你需要時間接受,只是念念,可不可以先讓我回來?兒子們也想爸爸!!”
“……”一句話,莫念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不止兒子想爸爸,就連住院的女兒,還有老佛爺總是有意無意的提起
。
悶着氣,她不情願的‘嗯’了一聲,“這樣可以放我下來了嗎?”
誰知道,得寸進尺的顧先生,撇了眼狹長的兒童牀,來了句,“你這麼大塊,怎麼好意思再和兒子擠?我不嫌棄你,一起洗洗睡吧!”
“不要臉了,一步步沒完了,是不是?!”
豈止是沒完,還沒了,自從莫念被連哄帶騙弄到樓下臥室,她算是徹底失去了反抗的資本了,在樓上的時候,那人還顧忌着兒子在。
這下騙到樓下,色狼本性算是徹底暴露了。
先是趁她不注意,防逃跑的鎖門,又把鑰匙往高處一放,吹着口哨就進浴室。
一會,“老婆,香皂放哪了?”
一會,“寶貝,水怎麼不熱?哎呀!”
又一會,“啊,頭痛,念念,快,我的頭……”
引誘媳婦的顧先生,在浴室裡是各種的叫喊,誰知道外面的女人,根本不理,沒法顧子墨只好踩着香皂讓自己‘滑倒’!
那聲‘噗通’的悶響後,莫念是等了好久,在沒聽到任何響聲,這才起身走過去,本想看看他有事沒,入眼便看到那頎長的身軀倒在地上。
“顧子墨!”她呼吸一緊,連忙奔過去。
頭頂花灑的水,還在嘩嘩流個不停,而躺在地上的男人卻半天沒反應。
剎那,莫念就緊張了,想都不想的試鼻息……,完了,她噗通一聲坐在地上,怎麼就沒呼吸了?難道喝酒後再洗澡不行?
也不知道是慌,還是腦抽,竟想着人工呼吸的事,只是剛湊上去,忽然地上的男人眼簾一掀,“老婆,我愛你!”說着,翻身而上。
“!!”莫念快要被氣死,想反抗着起來,又沒他力氣大。
想打他,咬他,又因爲花灑裡的水,根本睜不開眼睛
。
沒兩分鐘,就感覺腿邊有東西湊上來,顧子墨是壓抑得不行,手撐着胳膊,想着剛纔這女人說的狠話,只抵在門口,幽怨的看着,就是不說話。
矮喲,這對莫念來說,也是一份難耐。
之前,兩人不接觸,天天忙公司,去醫院,基本沒有多少時間多想什麼,誰知道今天晚上他接着酒意,就沒完沒了的纏着。
纏就纏吧,你倒是開始啊!
莫念覺着自己內心是崩潰的,特別是顧子墨的臉就近在咫尺,那張性感的脣,微微張着吐着粗-重的呼吸不說,一雙深邃的眼,就那樣直而熱的看着她。
身體緊貼着身體,她能很清楚的感覺到他的變化。
可他就好像傻了一樣,不動。她腦血‘轟’的一聲亂了的時候,隨便什麼過往,起身就將他重重的一推,扶着浴缸就急切的進行……
像他說的那樣,有半年了吧!
一旦開始,那就是一兩次可以解決的。
莫念只覺着,這夜他就像嗑藥了似的瘋狂, 兩手捏腰,折騰個沒完沒了。
十月初的夜晚,按說比起夏天的應該要長,而他卻感覺沒兩次,天就亮了,清早有傭人起來,一夜未睡的他們,還精神抖擻的。
“念念!”他想說還不夠。以估場亡。
“……”莫念全身散架的眯眼,一看早上八點,頓時坐起來,“完了完了,說好的早會!”
“老婆!”他喊,聲音裡帶着刻意的沙啞,手指在她優美的背上畫圈,一點點的癢得不行,莫念有些惱,狠狠瞪了一眼。
左右找,纔在男人身後找到她的內一。
幾乎是紅着臉,背手扣。
有的時候,莫念感覺這男人是真可氣,人就在她身後,明明能看到她笨拙的樣子,卻就是不幫,這樣也就算了,還搗亂
。
害得她,原本很順手的動作,幾次都扣不上!!
看着媳婦忿忿的樣子,顧子墨快要笑抽了,兩手伸過去,不但沒幫,反而細吻順着後頸滑到尾骨,一路輾轉便到了小腹。
吻過那道略深的疤痕,“寶貝~”
“……”這男人,大清早的,又發什麼春?真是受不了他!
“別鬧,我還要去開會,然後中午還要去醫院,彭杉那邊也沒過去看看她怎麼樣,我…唔。”
“可你也是我的女人啊!”
“……”
結束他一次次的索要,終於在中午來臨的時候,莫念總算把這個餓了半年的老流氓給餵飽了,她自己也是一覺又到天亮。
去醫院看完女兒後,她調頭去了謝家。
有些事,也只能問謝南天。
得知莫念來,謝南天很高興,早早的拎着三歲的兒子在門口等。
已經年近60的他,看上去有些駝背不說,黑髮中摻加的白髮越來越多,如果不是莫念知道那是他和張美心的兒子,遠遠一看,都以爲是孫子。
寒暄和禮物自然少不了,只是坐了會,竟沒見張美心。
問起來的時候,謝南天說得有些遮掩,“剛走,剛走沒多久,最近有點忙!”忙嗎?眼巴巴的把辛苦創建的謝氏交給小妻子。
最近他是因爲身體不太好,所以多數在家裡養身。
閒來無事,有幾次閒逛都能聽到街坊四鄰說什麼老夫少妻,肯定無法滿足之類的。
“嘆!”謝南天重重嘆了口氣,瞧着越發成熟漂亮的莫念,旁敲側擊的詢問何念瑤,之前父女雖然沒相認,但時不時的還會聯繫,最近兩年幾乎是消失了
。
就像世上再沒有這個人。
“謝伯伯!”記不清是什麼時候開口,莫念已經不願意再叫‘爸爸’,繞過何念瑤的事,她簡單把威廉和顧子墨的談話說了說,直接了當的問,“在我爸媽車禍後,究竟顧家是怎麼不依不饒,纔會讓你們把歪心思動到我身上?!以至於讓威廉想到把我送給顧子墨的地步?”
“……”
“我來,不是質問,只想弄清楚!”
“……”謝南天沉默了會,“都過去了,你現在幸福比什麼都重要!”
“行!”既然不想說,她也不強求,本身知道不知道的,事情已經這樣了,藉口還有事,莫念起身就走,卻是剛走了幾步,身後謝南天開口。
“念念!”如果可以,謝南天倒想她一輩子都不會問,“因爲顧家多方擠壓,所以謝氏舉步難行,本想着收養你,再加上你父母的股權和不動產,情況會稍微緩和,誰知道在顧亦朗得知你媽媽姓連以後,更加翻臉無情!
後來,纔打聽到顧夫人和連先生的事。
知道顧亦朗對你們連家怨恨,所以……,訂婚是想把你騙到酒店,然後送到……”
後面的話,面對莫念犀利的眼神,謝南天試了幾次怎麼都說不出,最後只能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許娟。
呵,莫念笑了下,“想借訂婚把我送給顧亦朗?好讓他解氣,誰知道卻到了他兒子身邊?”
“念念,其實我也是……”
謝南天剛開口,話就被莫念打斷,“是什麼?是因爲當時你也有苦衷?是因爲當時受許娟的蠱惑?是你也迫不得已?
謝南天!十年,你們謝家對我十年的養育之恩,今天算是兩清了!”
莫念吸了口氣,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前往公司的路上,她很沒骨氣的哭了,千想萬想,怎麼也沒想到和顧子墨的相遇,背後竟然有這樣的動機
!
十年啊,整整十年,爲了報答許娟對她的好,謝南天對她的收養以及謝致遠的愛,她幾乎承包了謝家的一切雜物。
寒冬裡,謝致遠的白襯衣,必須用手洗。
許娟的內一又名貴,總是吆喝着腰不好,她也一併收了。
而謝南天,他需要股份,她給!莫宅,她也給!讓她去謝氏賣命,她也去。
結果,結果換來的就是,他們從來都沒有把她當人看!
咬牙,她停下車,看着被夕陽包裹的‘依念設計公司’,她長長吸了口氣,剛走進電梯,就聽助理叫她,“莫經理,有位姓謝的先生等了你好久!”
“不見!”莫念頓了下,又道,“門口貼上,謝家人和狗不得入內!”
“……經理!”
“還有,聯繫報社,以我的名義,發聲明斷絕和謝家所有的往來!”最近這幾年,謝南天總是藉着她和顧子墨的關係,到處拉訂單。
從前看在養育之恩的份上,她睜一隻眼,閉一眼,現在再沒有這個必要了!
夜錦是海城近兩年竄起的以娛樂、餐飲和酒吧爲一體的大型商務酒店。
公司地址就位於喬氏斜對過的66層寫字樓,拋開裝修和內部分配,單單就是所涉及的業務和幕後執行人的來歷,就引人猜測。
兩年以來,狗仔隊和一些別有用心的商家,或正面或側面的打探和積壓過,兩年過去了,夜錦不但沒有退出海城的市場,反而日漸壯大。
公司負責人,別說外人,單單就是在夜錦工作的員工,都不清楚大boss究竟是誰,男或女?姓誰名誰幾乎沒人知道。
大樓50層以上,幾近禁區,除了幾位核心經理之外,極少有人在這裡走動。
頂層的風光很好,亭臺樓閣,晚霞漣漪
。
一方小桌,兩杯浸泡恰到好處的明前茶,在兩人間徐徐飄散。
墨鏡摘下來,彭杉以茶代酒,“婚禮上的事,謝了!”
“謝什麼,不就是兩人?兩塊炸彈裝置?舉手之勞而已!”對座的男人,紳士般的笑笑,一身剪裁合體的西裝下帥氣又俊朗,唯獨那眉宇間乍看還有些喬少錦的影子,似感慨的嘆了口氣,“聽說,離開婚禮現場,方天揚找上你了?”放下茶杯,喬爾淡淡的說。
“嗯!”彭杉撇了一眼,“婚禮上,我那樣對你家小姐,不氣?”
“氣?”兩年的滄海桑田,他早已經不是當年的喬爾,看了下腕錶起身,“還有事,先走了!”
彭杉不挽留的擺擺手,抿茶的動作因爲腦海中忽然閃出的某個小影子而停頓,“喬爾!”她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太好意思開口,“那什麼……”
“想知道,你生產的那夜,他們發生了什麼?”
彭杉舔了舔牙齒,“是!”
“我以爲你會永遠不問!”喬爾目光裡有探索,“孩子呢,你的孩子呢?”
自從一年前意外相遇,他就對這個件事耿耿於懷!
誰知道這女人夠狠,不管他怎麼問,就是不說!
其實他也明白,她這是在怪他當年在懸崖和醫院的相逼,只是……,這兩年,他真的在自責,“算了!回見!”
“拜~~”孩子,孩子,那是她的命。
她怎麼把命,隨隨便便就晃出來,好讓有心人再報復?威脅?
眯眼看着漸落的夕陽,彭杉轉身,踩着高高的鞋子下樓,一層層的玻璃通道,除了她鞋子的響聲,幾乎再無其他雜間。
這樣的清冷和安靜,是她近兩年以來,最喜歡的。
辦公室裡,剛走進去,助理便把一年的情況,語速及快的彙報
。
彭杉聽着的同時,開了瓶葡萄酒,又點了煙。
近兩年,她算是名副其實的菸酒不離手了,彈了彈菸灰,“喬氏,聯繫的怎麼樣?”
“對不起!”助理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喬氏回的話,只得道歉。
這樣含蓄的口吻,或許兩年前的彭杉不懂,可經過這兩年的磨練,她不但懂,還能靈活運用,素手一伸,撈起電話。
助理見狀,立馬把喬氏的名片放在桌上。
其實對於喬少錦的號碼,就算不用名片,她眯着眼都能摸出來。
一連三天的聯繫,次次的拒絕,他果然夠恨她的,早知道再次他一面這麼難,婚禮那天,她就不該如此輕鬆的放他離開。
---喬少錦,你就那麼那麼恨我?
喬氏。
醉酒一夜,他又自我放逐了兩夜。
第四天早上,再出現在公司樓下的喬少錦,已經恢復了那個面無表情的副董。
一般來說,在從醫生轉型到商業,乍進公司便是副董,放在誰心裡都會高興,有種高高在上的成就感,可是他…
商業化的一切,讓他頭疼。
除了違和,半點進醫院的親切和雄心壯志的感覺都沒有。
越過金色的大廳,乘電梯層層而上。
許是老爺子爲了示好,竟然把邵院長的兒子,邵宇飛弄到公司幫他。
以爲這樣,他就會念情?
“喬副董,早!”
喬少錦剛出電梯,邵宇飛便迎上去,滔滔不絕的講着接下來的行程
。
其實他對什麼都不感興趣,倒是……,喬少錦頓了下,“這幾天,有什麼人找我嗎?”
“……”邵宇飛腦子轉得飛快,側面回答,“關於婚禮的一切報道,全部都提前打好招呼了,沒有一家媒體報道,您放心。”
“……”他問的是婚禮不錯,他主題是破壞婚禮的那個女人!
一旁,邵宇飛像是明白什麼,又說,“最近幾天,夜錦公關經理約了您兩次,還有…一百多個來自一位姓彭的女士的電話!”
“……”好樣的,一百多個!都不怕打爆了?
喬少錦嘴角動了動,剛想開口,這時外頭一陣歡呼,他擰着眉頭微微側身看了一眼。
那一身淡黃色小洋裝,左手拎着早餐右手又是各式點心的女人,不是方思思又是誰,一路走過來,員工紛紛打着招呼:“謝謝老闆娘!”
“謝什麼,就是一些自己烤的小玩意,你們不嫌棄就好!”
“老闆娘說得哪裡話,能吃到是我們的福分,對不對,姐妹兒!”
一陣誇,方思思紅了臉,“如果你們愛吃的話,明天我再烤,正好可以試下新口味!”
“好啊好……,喬副董!”有人發現喬少錦黑着臉走出來,立馬停下當前的話題,乖乖的工作。
方思思像是之前啥事都沒發生似的,晃了晃手裡的東西,“錦哥哥,你沒吃早餐吧,要不要嚐嚐,都是你最喜歡的口味!”
哦,一句話,有人懂了。
敢情試吃是假,來看老闆是真。
一時間,又是一陣竊竊私語。
喬少錦的臉,快黑成鍋底,一言不發的回辦公室。
冷着臉就對方思思一陣說教,按從前的方大小姐,早就委屈的跳腳,可是今天的她只是吐了吐舌頭,滿口認錯
。
“對不起,對不起,錦哥哥,我不出聲,這樣不算打擾你吧!”
喬少錦懶得理會,該怎麼忙怎麼忙,沒想到午餐刻意過點,方思思還在,頓時眉頭不由得擰了起來,“這裡是公事!!”
“是爸爸讓我來的!”
“方思思,我們還沒結婚,叫爸未免太早了?”
“哦!”表面上,方思思是滿口應下了,特別是喬少錦警告她,明天不要再來了,也是滿口應下。
誰知道第二天中午,不但又來了,還領着女兒。
就在公司樓下,撞上喬少錦煩躁的眼,她委屈的不行,“錦哥哥,你別這樣,我也不想打擾你,是喬伯伯讓我帶樂樂來和你聯絡感情的,如果你不想見,那我走!”說着,蹲在女兒面前,各種的哄着,要她留下陪爸爸,不能吵芸芸的。
起初,喬少錦想都不想的拒絕,卻在兜裡手機再度響起來,遠遠的看到一輛紅色的跑車緩緩停下後,他首度打應了。
“樂樂,帶你和媽媽吃漢堡?”
小女孩嘟嘴,有空害怕喬少錦突來的熱情,方思思卻欣喜的不行,連忙說在哪在哪又開了一家新店,樂樂早就想去了。
路上,喬少錦一言不發的開車。
後視鏡裡,那輛紅色的跑車一直跟着。
其實,彭杉手頭上還有很多事,特別公事,但她秉性越挫越勇,特別在看到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樣子,心口更疼。
兩年前的那夜,她幾乎快要暈過去,自接自生的減到孩子的臍帶,那血淋林的一幕,至今她都不會忘記。
也正是因爲那夜,她子宮受到了極大的損傷。
就像現在,小腹墜疼的快要死,可還是堅持的跟上去。
她就像一個窺視幸福的小偷,眼睜睜的看着白蓮花笑得那麼燦爛,你一口我一口的,好不快活
。
一波波的疼痛再次來襲時,她最後看了一眼,忍着全身外冒的虛汗,發動車子快速離開……,老天,每月都會這麼疼。
乾脆疼死我!!!
殊不知,彭杉駕車離開的同時,喬少錦也少了所有的興趣,草草的找藉口離開。
國慶長假後,海城的溫度開始變冷了。
雨點落下來的時候,都是涼涼的。
一連三天,喬少錦的手機就像死機了一樣,再也沒有響過,每天開會、工作、開會、工作……,基本不過晚上十點,他是不會回去。
今天也是同樣,看了時間已經21點40。
他起身離開,剛到樓下,才發現不知道什麼又下大雨了。
也正是因爲這場雨,所以邵宇飛才一直沒離開,緩緩的將車子停下,“喬副董,送車!”
“……”又是喬副董,其實喬少錦都說過幾次,叫名字就可以,邵宇飛卻就是不改。
良外,他看着窗外的雨夜,“其實我知道你之前是幫安辰看酒吧的,如果你覺着在喬氏很累,可以再回去,普仁醫院也不算幫邵院長,是…”他自己也喜歡嗎?“是我也有股份在裡頭!”
“在喬氏挺好的,我……啊!”正駛向主路,邵宇飛正拐向,突然有個人影闖上來,近乎本能的他立馬踩剎車,喘了口氣,“有,有人攔車!”
喬少錦頓了下,剛想說下車看看,這時車窗側門傳來砰砰的敲打。
隔着車窗,隔着密集的雨簾,他還是該死的第一眼就認出她。
彭杉也不知道哪裡來的精神,總之就這樣攔車,並砸門。
車門打開的一瞬,她裹着溼漉漉的身子,就鑽進車門,開口的第一句就是,“喬少錦,我要你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