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瘋狂,第二天早上。
莫念睜開眼,看到熟睡中顧子墨的胸-肌不說,兩人的睡姿還是像上次那樣,緊緊相貼。
昨夜那滾滾而來的畫面,更是燒得她臉頰又是一陣火辣。
這男人真是太狂野了!
從樓梯拐角到臥室。就那麼幾步都等不及,就那樣霸道的把她推到護欄上,整個過程那一層層旋轉下降的臺階,就在她眼前蜿蜒。要不是他抓得緊,莫念都覺着就依她那軟腳蝦的力道,早就從三樓滾到一樓了。
都不知道在老宅發生了什麼,這男人樓梯做完了,跑到陽臺又要…真真是…誰說內斂的男人不悶騷了,這男人簡直就是個狂魔!
那些激-情澎湃的畫面,不想不要緊,一想莫念不爭氣的又有了想法,特別是入眼的秀色可餐,更是撓得她心裡像有千萬只螞蟻在亂爬。
說不清是拜昨夜的瘋狂所賜。還是他真的累了。
此刻睡熟的他,俊臉微抵在她腦門,一雙好看的劍眉看起來舒展了許多,半隱在枕頭的臉,不似昨夜乍回來時那麼的繃緊。
或許這就是彭杉所說的,叫什麼壓抑情感得到釋放了?
莫念搖了搖頭,弄不懂、理不清的她,撐住着痠軟的身子剛把自己抽出來。環着她的胳膊緊了緊,跟着耳邊傳來他低沉的嗓音:“動來動去的,想做什麼?嗯?”
男人清晨的第一聲發音,讓莫念禁不住想昨夜他釋放時忽然冒出來的悶哼,性感、沙啞。又帶着些些滿足和溺寵。
“…顧。子墨!”感覺到身後滾燙的體溫…
“嗯?叫子墨或老公,不許全名!”啃着晶瑩剔透的耳珠,他像什麼都不知道的又嗯哼了一聲。
“子墨…唔。”細吻從臉頰爬上來的時候,莫念拿手擋了下,剛回頭就看見他眼底拼發欲出的某種情緒,她伸手推了下他的胸膛,“等等,周,週一。你不用上班?”
“不急。”
前期努力的項目被突然停止,婚禮又這麼一鬧,千頭萬縷的。
“昨天發生了什麼事?”看見他又擰起來的眉頭,莫念擡手撫平後,快速親了一口,全然沒發現薄被下的身子,就這樣暴露了出來。
這樣的視覺,讓顧子墨又想到了昨天的一夜驚喜……
眼神一熱,他又想了。
“喂……”得不到答覆,莫念伸手戳了下,那知就是這麼一個動作,又被壓薄被裡。
如果說昨夜的她似妖精,那麼這刻的他,就是猛獸……
一小時後,莫念發懶,賴起不起。
“才洗了幾個小時,你去洗吧,我再眯一眼。”
“小髒貓!”顧子墨吻了下媳婦的後背,抽身坐起來,趕在女人翻前扯走微微帶血的襯衫,急忙閃進浴室,盡是動作很快,但還是被莫念看到了。
她揉了揉眼,剛纔看到了什麼?他背上好像有傷?
想到這裡連忙起身,被子一扯便在被單上看見隱隱那殘留的血印,有兩滴乾枯,還有一滴好像是剛浸上去的,心底狠狠一疼。
又疼又羞的下牀,拍拍門板,“顧子墨,你受傷了是不是!”
浴室裡,顧子墨正在笨拙的上藥,很快的處理了兩下,拿浴巾擦着頭髮出來,“沒事,小傷。”
“我看看!”莫念堅持着,可是拉扯後,最後還是被顧子墨給轉移了話題,“什麼?收拾必要的東西,我們這是要潛逃嗎?”
“真傻!”西裝一套,他扣着鈕釦,“換地方住!”
莫念犯傻,剛要問爲什麼,這纔想起之前何念瑤來過,撇了撇嘴美美的去收拾。
早飯是顧子墨叫外賣,剛好收拾送來,簡單的蔬菜粥、小菜和蝦餃。
就在顧子墨以爲吃貨吃飯能忘記傷口的事,莫念又問了,“是不是顧亦朗?”該死的!
“我自願的,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玄關處,他換鞋,拿了車鑰匙,“走?”
一說要走,莫念趕緊忙碌起來。
顧子墨無奈的搖頭,“只拿隨身用的就好,其他的都有!”
“知道,知道了!”莫念隨口應着。
臨出門還是沒忘記,那對從麗江帶回來的情侶杯。
車子很快駛出小區,最後所停的位置,居然離LG公司不遠。
莫念當即樂了,“這次上下班太方便了,前後沒有幾百米,你是什麼時候準備的?”
“以前的空房!”顧子墨說得不經意,後來莫念才知道早在她開始投簡歷求職的時候,這房子已經在她名下了,當然這都是後話。
小高層的名字很美:晨曦。
和顧子墨公司的樓層相同,28樓東戶,四室二廳,精裝外加一個大大的落地窗。
站在窗臺處,莫念一開始有些怕,拍着着胸口直吸涼氣,“子墨子墨,太太嚇人了,這玻璃夠結實嗎 ?萬一……”意識到自己嘴臭,她捂嘴,“那不就是隨身碎骨?”
聽着媳婦親密的膩喊,顧子墨嘴角撅起一抹邪笑,全然沒有一絲害怕不說,還一臉享受的半靠着,伸長了胳膊,“過來!”
難得忙裡偷閒,莫念自然滾過去。立刻就被他熱情的吻覆蓋。
“子墨…”她感覺到他的熱度,蓄勢待發。
顧子墨雙眼炙熱,“晚上再做兩次!”
“老流氓,你屬餓死鬼的啊!”莫念羞,粉拳打他,“傷傷,你後背有傷……唔!”不等她開口,他直接吻住。
喘息裡,是這樣霸道的說,“你的任務就是餵飽我!其他什麼都不用管!”
“顧子墨,你這個老流氓,才…… 唔。”
其實,她想說早上在公館,明明才餵飽,怎麼又要。
那知這老流氓說得那叫一個正經:首次入住,需要紀念一下。亞協豆巴。
哎喲,完事後,莫念直接被他纏得雙腿站都站不穩,他倒好精神抖擻的說,“下午我去公司,你在家好好休息,不要亂跑,等我晚上回來!”
“喂…”喊住她,莫念問,“不說昨天的經過,好歹你總要告訴我結果吧!”
“結果啊!”顧子墨一件件的穿衣,收拾妥當後,“就是他住院了!”
“誰,董事長?怎麼了?”她想的是要不要去看看!
結果他回得直接,“我氣的!”
“噗!顧先生,你要不要這麼霸氣?”
“必須的!”在母親這條道,他不止霸氣還開始算計……
哎,說起來,被救護車連夜送到醫院的顧亦朗,還真可憐。
本想以身體不舒服爲藉口,壓壓兒子的囂張氣焰,結果進了醫院先是一系列的檢查,抽血、驗尿這個都是最基礎的,最讓他難受的還是胃鏡。
“咳咳!”一想到那東西伸到胃裡,他又是一陣嘔吐,像懷了的孕婦一樣,丁點油腥吃不下,人還不腫的不行,以至於前來的扎針的小護士,一連三針沒扎對,氣得他又是一陣暴躁,“阿平,去,把護士長給我叫來,什麼水平這是!”
小護士說委屈也不委屈,本身顧亦朗血管難找,回頭就算院長來了,也頂多罵兩句,可是昨夜隨車來的那位帥哥,出手就是兩千。
什麼要求沒有,就是讓她故意扎幾針。
拋開人帥不說,單單就是看在錢的份上,她沒不扎嗎?
拉着顧亦朗的手,“出血了,別動,一動針頭就歪!”
就算不歪,也有辦法讓它歪了重扎!
這不隨着顧亦朗的瞪眼,她很不小心的手抖,急得眼淚都快出來,“都說讓你不要動,不要動,看看又歪了吧!”
正按着出血點,護士走進來,上來就是一陣賠禮道歉。
小護士把滯留針準備好,阿平心想這下護士長親自動手該行了吧,那知又歪了!
一時間,顧亦朗氣得直呼轉院,最後試了兩次這才紮上,差點沒把他鼻子給氣歪了,一個勁的伸着胳膊,“難找嗎?很難嗎?”
“董事長……”阿平不知道怎麼勸,只拿了午餐過來。
“拿走拿走!”一陣噁心,顧亦朗又想吐,悶着一肚子的氣,“故意的,全部都是故意的!出去,我想一個人靜靜!”
因爲憤怒,胸口再次一起一伏的喘。
想起昨天在老宅發生的事,他就氣、就惱!
原本他召集了族裡長輩,想要好好的搓一搓顧子墨的銳氣,那知他趕回來,開口第一句就是道歉,第二句就說一切都是意外?
那裡是意外了,分明是有意,是故意!
有人就說了:作爲兒子,在父親再婚這天,有點情緒是對的,特別再婚的日子還是父母結婚的紀念日,誰還沒有個小性子?
就這樣也就算了,還讓他理解理解?
哐啷一聲!
想到這裡,顧亦朗再一次的憤怒了,擡手掃掉桌前的東西。
就在他恨不得想要活吞了兒子的時候,房門被阿平推開,跟着赫然走進病房的人,不正是令他憤怒抓狂的人又是誰?
“滾!”張嘴,他就攆人!
彼時在媳婦那裡得到滿足的顧先生,不但沒氣反而微微扯了下嘴皮子,“阿平,董事長血壓還沒降下來啊,昨天晚查體都成擺設?主治醫生呢?”
“啊?”阿平楞,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叫主治醫生來,就董事長目前的情況,難道你不懷疑昨夜檢查的醫生睡着了?去……”
“顧子墨!”顧亦朗一聲吼,擺手讓阿平帶上門,質問兒子,“昨天你剛回老宅十幾分鍾,救護車就趕來,你你你!你行啊,好啊!都算計到老子頭上來了,明知道我心臟不好,故意帶救護車,故意氣我犯病,然後好趁機把我送到醫院?是不是這樣!你說,你想做什麼?”
其實這一刻,就是顧子墨不說,現在顧亦朗也越來越肯定,那個瘋女人就是兒子故弄玄虛,目的就是氣他,好讓他犯病,給他一個重婚的罪名,然後趁機全面掌控天藍集團!
是這樣,一定是這樣的!
“說!那個女人是誰?”趕在顧子墨開口前,顧亦朗再次逼問原本昨天晚上就想問,結果不等問話自己就被他氣得喘不過氣時的問題!
呵,顧子墨一聲笑,搬凳子坐,“你認爲她是誰,那她就是誰!”
模棱兩可的回答,顧亦朗一聽,更加確定心裡的猜測了,爲了給何念瑤爭取整容的時間,爲了不讓顧子墨有機會掌控集團,他壓下心底滿滿的怒意,開口道,“好好,你長大了,都能公然破壞老子的婚禮,既然如此,那海外分公遇到棘手的項目,就你去!”
“可以!”顧子墨的回答,倒是讓顧亦朗一楞,竟然一點遲疑都沒有?怎麼給他一種提前準備好,又或者提前預想到的感覺?
他究竟想做什麼?刻意找律師送來重婚罪的傳票,本人卻自始至終提都沒提?
顧亦朗咬牙,“明天就去!”說完,他緊盯着兒子的臉,企圖找出點破綻,可是顧子墨的表情還是那麼淡,聲色平平的說,“可以!”
顧亦朗又是一怔,忽然覺着不管把他按在那個位置,都顧慮!
顧子墨卻像沒發現什麼一樣,又道,“我有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