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成功了?!”
當天暈地旋的感覺洶涌襲來時,道森的身體便來到別墅前廳,手中的紙牌卻沒有保存下來,在劇烈的魔法波動中湮滅成灰,就連他本人都一個沒有站穩,猛的一下半跪在地。
“該死,是魔法反噬…”
乾脆順勢一趟的道森癱倒在地板上,額頭上冒出一排細密地汗珠,五官也因反噬帶來的劇痛糾結在一起,身體躬成蝦米狀,好一會兒才恢復過來。
啪嗒、啪嗒…!
等他還不容易扛過魔法反噬來帶的衝擊後,身體就已是大汗淋漓,在光潔的木製地板上留下一灘汗漬。心有餘悸的同時又有欣喜,慢慢坐起來的道森閉上眼睛,回憶起發動「命運」這一傳送魔法時的過程。
“首先是火,接着是水…”
“利用兩種元素相撞產生的劇烈能量波動,輔於風來形成屏障穩定能量…”
“隨後混合土元素,注入空間波動…周圍空間開始出現漣漪,浮現畫面,最後是傳送過來。”
呢喃的道森很快睜開眼睛,這些操作他在這三天內感悟了數百次,可依舊把握不好其中細微的變化,好不容易傳送成功,卻又被隨後而來的反噬弄得精疲力盡。
之所以會有反噬,是因爲自己並不是大河遊民的後代,通俗點來說就是沒有相應的天賦。
道理很簡單,兩個魔法師結合所誕生的後代更容易產生魔法資質,弗雷爾卓德的冰裔也是如此。他們的父輩、祖上,代代都生活在天寒地凍的冰天雪地內,對於冰元素先天性就有更好的親和力,適應性。
所以覺醒了的冰裔們才能不懼寒冷,更進一步的使用臻冰武器,但這也不是一蹴而就的。每一個冰裔在使用臻冰武器時,都要接受寒冷的考驗,頂不過去依舊會被臻冰的寒意反噬而亡。
和冰裔相比,使用紙牌魔法看似沒有那麼苛刻,但其中難度可一點都不小。
不是大河遊民的後代,就無法像崔斯特那樣將如此多的操作細化,然後全部集中在一張小小的紙牌上,如果道森不是奧術修行者,沒有原生體質,別說是3天了,就是3年也不見得能成功一次。
“收穫頗豐啊…”
即便紙牌魔法的使用如此艱難,可道森還是相當喜悅的,他有些理解瑞茲的傳送魔法是何種原理了。其實這兩者還是很相似的,都是在融合無數不在的魔法元素,然後撬動空間來轉移。
其中差別無非是轉移時的穩定性,紙牌魔法使用起來會讓人頭昏腦漲,且只能單獨傳送。而瑞茲的傳送能一次性帶很多人,距離也相當遠,而且沒有任何後遺症,比坐電梯還要平穩的多。
“這兩者的差距在於符文…”
回想起瑞茲身上隨處可見的魔法紋路後,道森也不得不放棄有樣學樣,很多法師窮極一生也只能凝聚一個魔法印記。他要不是有賈克斯傳授,那是想也別想,更奢論是像老法師那樣讓魔法印記用更深奧的符文形式呈現出來。
暫時放棄向老法師看齊後,站起來的道森隨手將火與水元素混合,用形成的蒸汽將地面上的汗漬消除,轉身回到客廳桌前,又一次陷入沉思。
他現在面臨的問題是細微之處的調控,在發動紙牌魔法時,失之毫釐、差之千里的道理最明顯不過,不解決這個問題,就沒有任何的實戰價值。
“原來如此,怪不得會有這三張牌…”
不多時道森就想明白問題根本,在崔斯特的演示中,被他略過了藍牌、紅牌、黃牌的使用過程,畢竟這對他來說很簡單。
這三張牌和前世記憶略有不同,藍牌是對水和風的細緻應用,可以將周圍的元素聚集起來,以供使用者儘快恢復魔力,只不過這個使用者不限人數,只要是法師就能得到收益。
這對於崔斯特來說夠用了,要知道法師可不是隨處可見的,更不會輕易與人作戰。但在集團性的戰爭中,用藍牌就是爲敵人加BUFF了,道森本人也用不到,因爲體質緣故,除了用銀熠補充能量外,他只能吸收最爲純淨的原生魔法。
紅牌則對應火與風,三天前道森已經見過很多次了,風元素負責穩定紙牌能量,並在紙牌遇見物體後爆炸,以風助火勢的形式提高殺傷力和衝擊,所以崔斯特才能在那麼多人包圍下不斷逃竄。
最後的黃牌是土和風,當時那個妄圖偷襲男槍的火槍手,就是被一張紙牌給震得渾身顫抖,別說是勾動扳機了,就連站穩都極爲困難。
這其中每一張牌都離不開對風的使用,如果能先將其分別熟悉的話,最後在使用命運傳送時,就能更加從容了。不說像崔斯特那樣僅僅是腦袋疼上一瞬,起碼也要在2秒內反應過來,這樣纔有使用的價值。
先前放棄練習,是因這三種不同的紙牌魔法對道森來說都沒什麼用,有那功夫還不如他對人劈上一劍來得快,但爲了使用命運魔法,他也只能乖乖的去練了。
“練習的話這裡不行…”
下定決心的道森掃過客廳,破壞總比建設來得容易,他沒那麼多精力顧及周圍環境,勢必要到外面鍛鍊,可現在比爾吉沃特內到處都是你爭我奪的廝殺。
對這些人道森是懶得同情,可也不想參與進去胡亂殺人,那樣沒有任何意義。思來想去,他最後還是將目光投向窗外,停留在山巔上的那座神廟上。
聳聳肩的道森走向客房,接下來的練習還是得有崔斯特幫忙演示,他們得先統一口徑,然後纔好去神廟找俄洛伊,讓對方允許他們去藍焰羣島其他地方練習魔法,順便見見正在到處亂逛的伊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