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輕挑眉尖,“姐姐,話可是你說的。”
安娜語塞,“我……我只是……說說!”
與丈夫,她並沒有太多的感情。
從小,父親向二人灌輸的觀點,就是要爲家族帶來利益,安娜的婚姻不過就是安娜的父親的安排而已。
最初的激情之後,二個人早已經是彼此厭倦,只是在外人面前才裝出一幅模範夫妻的嘴臉。
曾經的大使羅德已經變成一個普通的男人羅德,這樣的一個男人,自然沒有能力再讓安娜對她保持尊重。
大難臨頭各自飛,自私如安娜姐妹想得更多的是保全自己。
這件事情是因她而已,如今的丈夫已經不可能保護她,甚至還這樣對待她,此刻她對丈夫只有憤恨與厭惡。
“我能說的已經說了,你們自己決定吧!”
安妮丟下一句,轉身上樓。
看她上樓,傑克立刻就上前一步,抓住安娜的胳膊。
“我們必須做出決定!”
“可是……”
傑克擡手捧住她的臉,“如果他死了,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
注視着他的眼睛,安娜遊離的目光漸漸地清冷。
“我們……要怎麼辦?”
傑克的目光轉爲冰冷,“殺了他,然後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他身上。”
“你別忘了,他……他是軍人!”
傑克冷笑,“沒錯,所以他一向愚蠢,凡事……都會聽我的!倒一杯酒來,我去送給他。”
“你的意思是?”
取出藥盒,傑克翻出裡面的安眠藥,向她輕輕晃了晃。
安娜猶豫了一下,轉身走過去倒了一杯酒過來,傑克就取出兩粒藥片,放到酒水裡,用勺子攪化。
“我現在就去送給他,你去盯住傑瑞,別讓他壞事!”
二人一起上樓,傑克端着酒杯走進羅德的書房,安娜就到兒子的房間,看到在門外探頭探腦的傑瑞,她立刻就將兒子推進臥室。
“先生。”傑克走進書房,將門掩緊,看到皺眉站在露臺上的羅德,立刻就走過來,將手中的酒杯和酒水放到桌上,“其實……夫人她也不是故意的,畢竟,傑瑞受到那樣的委屈,身爲一個母親,也是有情可源!”
“蠢貨!”羅德低罵出聲,“我之前就提醒過她,不要再去招惹皇甫玦,那個蠢女人,跟本就不聽。”他轉過臉,憤怒地吼着,“你知道我走到這一步有多麼不容易嗎?”
“當然,我非常瞭解。”傑克將酒杯遞給他,“其實您也不用太灰心,以您的能力,還有夫人家的權勢,一定可以東山再起。”
接過酒杯,羅德一臉愁苦地搖搖頭,“我簡直不敢想象接下來的日子,皇甫玦肯定不會這樣罷休的。”
心中愁悶,又氣又恨,他擡起右手將杯子送到嘴邊,將裡面的酒液一飲而盡。
傑克在羅德身邊六年,羅德一直把他視爲心腹,他哪裡會知道,這個男人早已經將一頂綠油油的草原種在他的頭頂,現在又要要他的命!
傑克又幫他倒了杯酒,幫自己也倒了一杯,一邊與他喝酒,一邊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