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荒地旁,遠處被風捲積起的沙塵滾滾而去。
楚江從天而降。
站在寒羽身旁,面有愁色。
“怎麼了?”
“稟宗主!我在泉城中得知,當今舜武國已經全線潰敗,由於泉城位於舜武國後方,所以戰亂還沒有達到這裡。”楚江微皺着眉頭,左右看了看,傳音道,“泉城太守準備自立爲王。”
聞言,寒羽詫異的挑了挑眉,不過隨即點了點頭,“嗯,亂世當中,當有此心胸。”
“沒事,反正要是真有什麼強敵,不還有楚江你們幾個擋着呢麼?”
卑躬屈膝的站在一旁的楚江,看着寒羽無所謂的模樣,不禁苦笑着點了點頭,道:“宗主,門派內的丹藥儲備屬實有些少,不知有什麼辦法解決嗎?”
寒羽眉頭一豎,疑惑的問道,“你們都聖境了,難道還不會煉丹嗎?”
“咳咳,巧婦難爲無米之炊,更何況,這個地方,沒有半分的靈氣,就連我等修煉,都只能依靠丹藥中蘊含的那點靈氣進行,更何況靈藥了。”
看着老臉通紅的楚江,寒羽到是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右手一揮,光禿禿的地面上,出現了三個以靈藥堆成的小山包。
“這是我手裡僅剩的百日靈丹的材料了,你們拿去煉製丹藥,之後這邊的荒地,會開始進行種植靈藥。”
收了這些靈藥,楚江抱拳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下去忙了。”
“去吧。”
見着楚江走遠,寒羽對着站在原地的丁旺說道,“你一會兒把靈藥都種上吧,我去修煉一段時間,平常有什麼事情,找楚江他們解決就好。”
“謹遵師命!”
丁旺站在原地,眼看着寒羽的身影伴着一陣的金光閃爍而消失不見。
當時隔數月之後,再臨雲渺宗內練功房。
“呼!”
站在空蕩蕩的房間內,寒羽長長的吐了口氣。
“現在終於可以安安心心的好好修煉一段時間了。”
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態,當下寒羽便進入了武技修煉房間內。
“嗡~”
伴着一陣的紅色光芒閃過,眼見着遠處幻化出來的幾個人形傀儡,皆是右手中持着一把劍,和寒羽遙遙相對。
“叮叮叮……”
不過片刻,伴着火花四濺的閃爍,寒光閃閃的長劍在空中如期相遇。
泉城,舜武國的大後方,在舜武國內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
伴着暗中水流極爲湍急的泉河往下,約一二百里路,便是與大海相接的地帶。
這片海域不是深海領域,可最深的位置,還沒有人能夠探測出來,因爲這海中,生活着一羣體型龐大,力量驚人,且生性兇殘的血牙魚。
而除了血牙魚之外,便是這海域之內,也同樣氾濫着一種擁有着如同腐爛了一般的皮膚,最大長度能達到五米左右的電魚,一但受到刺激,體表就會放出令人聞風喪膽的電流,使得無數的人對其忌諱不已。
此刻,泉城太守,劉英衛,站在泉城的兵營內。
四周的旌旗獵獵而動,風不斷呼嘯。
“將士們,如今,舜武國已然無望進行反抗,作爲舜武國的一員,我等,本應奮起直上,衝到最前方的戰場,與敵人一較長短。但,在下,前些日子裡,受國主暗令,泉城當儘快自立,作用,就是在舜武國真的被大秦國給打敗之時,能夠留有一絲火種!”
身形魁梧的劉英衛,雙手抓着一柄長約三米的精鋼大劍,就這麼舉在身側。
“前幾日,本太守爲了凝聚周邊的力量,以期擁有一些能夠抗衡大秦國的力量,但是,咱們的鄰居,泉臨郡的郡主,竟然不願聯手抗敵,那麼,既然如此,咱們只能用武力,來讓他們重新回憶起舜武國與泉城的強悍!”
當下,一旁面色肅穆的蕭康,當即舉起了手中的長槍,高呼道,“征伐泉臨郡!抵抗大秦國!”
“征伐泉臨郡!抵抗大秦國!徵…泉臨…抵…大秦……”
高聲的呼喊了半晌,劉英衛當下開始分兵點將。
身爲泉城大將的蕭康,爲此戰主帥。麾下除卻三名副將之外,還有泉城七名統領之中的三位,共計統兵三萬,即日起攻打泉臨郡。
在出徵前,蕭康來到了雲渺派內。
得知寒羽閉關修煉,本來沒有見到他,心中很無奈的蕭康,卻意外的得到了長老呂晉的允諾,答應一起隨軍出兵。
以呂晉聖境的恐怖境界實力,當兩軍對壘,陣仗擺開之後,不過片刻的功夫,便將泉臨郡主當衆擊殺。
瞬間羣龍無首的泉臨郡的四萬水軍,當下紛紛繳械投降。
掌控了泉臨郡,頓時泉城的經濟來源,就變得極爲豐富起來。與此同時,因爲鄰近海域,故而食物,也變得不是那麼緊缺。
由於雲渺派在此戰中出力不少,除了在泉臨郡內設立了雲渺派的招募弟子的據點,更是將原本劃分給雲渺派的範圍變得大了五千平方米左右。
這多出來的範圍,使得雲渺派內的土地可寬敞不少。種植靈藥的田地,被丁旺規劃,擴大到了三畝地,這三種靈藥,單獨各自種了一畝地。
伴着時間的流逝,轉眼自泉臨郡被攻下,已經過了近三個月有餘。
三畝靈藥田上,此刻已經升起了鬱鬱蔥蔥的一層靈藥。
伴着楚江和呂晉的協同,將雲渺派內的弟子等階稍稍分了一下,目前只有三個等階,內門弟子,外門弟子,雜役弟子。
之後,跟劉英衛等人商討過後,決定讓劉英衛等人那邊,提供任務,而云渺派內,則是自己進行發佈一些任務,讓雲渺派內的弟子進行完成,完成任務後,都會有不同層次的獎勵。
一時間,整個雲渺派變得蒸蒸日上。
伴着楚江和其他幾人商議過後的決定,在每年的二月份,和六月份外加九月份,都會進行一次對外招徒。
如今的雲渺派內,除了原先的那五百個少年,現在也多出了一些其他的面孔。
只不過,他們都發現了一件事情,他們的門主,已經很久沒有露過面了。
但是,一想,人家地位那麼高,實力那麼強,肯定事情很多。
久而久之也就沒有人再過問什麼。
在雲渺宗內,寒羽足足在修煉房內待了三個半月的時間。
寒狼劍法已經成功的推演出了最後一式,其實就是將前面的寒狼五式融會貫通,自然而然的便產生了第六式。
“呼,如今點金術,我只能勉強做到,將死物點爲金子,但,將活物完完全全的點成金子,卻還是有些摸不到頭緒,好像是自己的某方面領悟還未達到。”
看着面前的幾塊沉甸甸的金子,還有幾顆被點成金子的靈草,寒羽輕嘆了口氣。
藉助着宗門修煉房的優勢,寒羽的境界,已經推到了人皇中期,青虹罡氣的功法,已經修煉到了第四層,使得體內的罡氣,在被使用時,能夠更加的了靈活幾分。
“如今也不知道雲渺派怎麼樣了,一會兒去領一下俸祿,就下去看看吧。”
暗暗想着,寒羽整個人已經離開了修煉房。
出現在雲渺宗第二層的俸祿閣門口,寒羽深深吸了口氣,也不知道這次會給自己什麼好東西,當下不再猶豫,邁步走入了樓閣之中。
“來者,寒羽,身份,雲渺宗主,累計三月俸祿,三十塊流光隕金石。”
面無表情的收起了這三十塊流光隕金石之後,寒羽發覺自己儲物戒內,這種內部蘊含了極爲濃郁的先天金之靈氣的石頭,竟然已經達到了四十枚之多。
“唉,也不知道這東西有什麼用,竟然給了我這麼多塊。”
帶着滿腦子的疑惑,寒羽來到了宗門藏書閣內。
足足查閱了半晌的功夫。
寒羽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這種石頭內部的先天金之靈氣是可以用來修煉使用的啊,只不過這力量比較霸道,所以需要循序漸進的使用。”
話音至此,整個人都苦笑了起來,“我當時還以爲是出了什麼意外,原來從元晶期突破到人皇境,元晶碎裂是必須的步驟,若是按着瓊海極雲功的話,恐怕修煉到圓滿,也只能在元晶期徘徊,因爲這門功法的修煉,主要是依靠瓊海之根與元晶內部的元氣。”
“呼。”
長長的吐了口氣,寒羽將書籍送回原位,轉身颯然離去。
走出了藏書閣,一道金光籠罩,隨後整個人便消失不見了蹤影。
曾經被齊國等周邊衆國視爲龐然大物的舜武國與大秦國的的戰爭,是他們無法想象的激烈,但,任誰也沒有想到,在修昌大陸上駐足了無數歲月的舜武國,竟然會在大秦國的鐵蹄下崩潰的如此迅速。
戰爭持續,不超過一年。
舜武國已經被打的四分五裂。
各自爲戰的城主領主,皆是被大秦國的鐵蹄踏平。
硝煙瀰漫的戰場上,無數的屍骨累累。
就在大秦國的鐵蹄,將要籠罩在泉城之上時,泉城太守,劉英衛,當機立斷,拒絕招降。
可當真正兵臨城下之時,所有人都膽寒了。
望着如同蝗蟲過境般,鋪天蓋地包圍上來的那些大秦國步卒,便足有數十萬之巨。
黑壓壓的一片,望也望不到邊。
在大秦國的的陣營前,並沒有將領率軍,而是在大軍的後面,遠遠地觀看着戰場的情況。
顯然,已經不想給泉城的人,留有任何機會。
在河岸對面的雲渺派內呂晉守護門派,楚江則親臨了泉城上空。
“崩!”,呼——
一瞬間,在箭矢的遮擋下,天都黑了下來。
“呔,爾等太不把本聖放在眼裡了。”
伴着一聲大喝,站在空中的楚江,當下大手一揮,頓時眼看着一股無邊的氣勁滾滾而去。
恍惚間,驚風掌轟擊而出。
霸道無邊的掌力迎風便漲,與天空上正要落下的數百萬支箭矢相遇。
浮萍無根一般的箭矢,如何與勢大力沉的驚風掌抗衡。
不過眨眼的功夫,漫天的箭矢瞬間被打的飛散而出。
掌印緩緩的從天空上,不斷變大,朝着站在泉城外的大秦國步卒落了下去。
‘噼裡啪啦’城牆上的石子不斷的掉落,眼看着遠處被那驚天一掌落下,打的還在不斷凹陷着的地面,於此刻陰暗的天空一映襯,所有人都險些以爲這是世界末日降臨。
當那一掌的威能散去。
從泉城這邊看去,原本如同蝗蟲一般涌來的大秦國士兵,此刻如同退潮了一般的往回跑着。
在劉英衛粗略估計下,楚江這一掌,最低得滅了近十七八萬的人。
“好了,這下子,大秦國應該會停一段時間再謀求泉城了。”
見着遠處的軍隊全都退回了軍營內,楚江話音落下,轉身邁步,便回到了雲渺派內。
望着在地面上深深的印着,此刻還冒着煙的巨大掌印。劉英衛抿了抿嘴,深深吸了口氣說道,“蕭康,以後雲渺派不論如何都要結交好,不得起半分的衝突。”
“末將遵命!”
此刻,蕭康亦是明白了雲渺派的實力。
沒有想到,竟然會這麼恐怖,一人便頂的上百萬大軍,而這樣實力的人,也不知究竟有幾個。
站在劉英衛的身畔,蕭康深深吸了口氣,心中暗暗想到,“原本以爲他只是自身實力還不錯,沒想到他的身後好像還隱藏着什麼勢力,既然如此,那這個雲渺派,在他眼中應該比較重視,既然如此,等一會兒,我再挑五百名二十歲左右的青年送過去吧。”
當光芒在天空中浮現,蕭康回過頭,眯了眯眼,輕聲道:“太守,雲渺派的門主回來了,我這去挑一些小子給他們送過去吧。”
劉英衛自是不敢阻攔,當下擺手道,“去吧。”
回到雲渺派,寒羽正巧看着楚江也才從外面飛回來,不禁笑着問道,“回來了啊?”
“嗯呢,大秦國已經打到這了,剛纔去幫泉城解了圍。”
落在地面,帶着一種高手纔有的氣質,楚江淺笑頜首。
“不錯,一會兒,你帶人,去把這門陣法,在門派內佈置一番。”
當下,寒羽便將刻錄着玄金獅虎陣的陣法圖解扔給了楚江。
“大秦國派兵攻打泉城時,可有什麼高手在嗎?”
朝着靈藥田的方向一邊走着,一邊問道。
跟在寒羽的身邊,楚江平靜地說道,“雖然他們派出的人很多,但是,高手並沒有,不然也不至於被我一掌嚇退。”
“那就好,下次他們繼續進攻的話,就看看讓門派內的弟子去打一會兒,平平靜靜的修煉,對他們沒有好處。”
說話間,寒羽走到了靈藥田的不遠,望着一片鬱鬱蔥蔥的靈藥,輕笑道:“這個世界內,雖然靈氣不存,但,種植靈藥,卻有不錯的效果。”
“是啊,我也發現這一點了,不知道爲什麼,感覺很怪異。”
“嗯?哪裡怪異了?”寒羽不解。
“按理說,靈藥,若是營養不足的話,是根本無法生長的,修煉時,根本感應不到半點靈氣,可是這靈藥內蘊含的靈氣,是從何而來?”
聽着楚江的話,寒羽也是愣住了。是沒有半點靈氣的修昌大陸,是怎麼讓靈藥生長起來的?
“如果有時間,你組織一些人,選擇一處地方,把土地挖開,研究研究。”
楚江聞言,面露苦笑,“剛纔,我不是一掌滅了不少大秦國士兵麼?掌印打出的深坑中,我感應過了,也是沒有半分的靈氣存在。”
“算了,既然研究不明白,那就不研究了,最近雲渺派有什麼發展,跟我說說。”
寒羽站在田間地頭,安靜的聽着楚江跟自己訴說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
過了片刻,寒羽伸着右手,摩挲着下巴,問道,“嗯,既然泉臨郡挨着大海,那應該是有種名爲血牙魚的魚類吧?”
“是這種對煉體修士很有幫助的魚嗎?”說話間,楚江從儲物戒中取出了一條,足有數十丈之大的一條赤紅色,長着獠牙面相兇狠的大魚。
“不錯,你也發現了這種魚的妙處?”
楚江笑着點了點頭,說道:“這種魚的力氣很強,肉身極爲強悍,我捕捉的這條也算是魚羣中比較普通的一條,但,即便如此,尋常元晶期修士,都不能奈何它分毫。”
“哦?”
寒羽望着血牙魚,心中不禁升起了幾分念頭。
“如果是這樣的一條血牙魚,能夠對肉身有多大的提升?”
“普通人吃了,大概能將其肉身,滋養到能夠勉強抗衡氣凝境初期修士的全力一擊的程度。”
楚江輕笑着看向了寒羽,挑了挑眉,道:“親身跟這種魚進行戰鬥,對自身的磨礪還算不錯。”
“嗯,這樣吧,你明天,去跟蕭康他們說一下,給我調用一艘船,正好這段時間境界實力有所提升,若是下海跟這種魚進行戰鬥一番,對我也能有所磨礪。”
將事情交給楚江之後,寒羽便自己走到了在門派內,給自己單獨留的那間房子。
進了屋子,寒羽坐到牀上,便陷入了修煉的狀態當中。
取出了一塊流光隕金石。
看着握在手中的這塊寶貝,寒羽深深吸了口氣,當下便運轉功法,開始嘗試從其中吸納先天金之靈氣。
當其中一縷先天金之靈氣沿着經脈,進入體內的剎那。
頓時寒羽就陷入了狂喜當中。
雖然先天金之靈氣,在經脈中滲入氣血之時,會有這一種如同針扎般的痛楚,但,好在寒羽體內早就已經形成樂先天五行靈氣的心旋。
呲呲——
調動着這絲絲縷縷的先天金之靈氣,在生機勃勃的氣血之中稍稍蘊養了一番,使其擁有了自己的氣息之後,當下,便調動這縷金之靈氣,順着四肢百骸,涌入心室當中。
“嘶!”
深深吸了口氣,將其中一縷外來的先天金之靈氣納入了心旋當中的剎那,並沒有什麼異變產生,反而將原本環繞在心室中的那縷自身的金之靈氣壯大了幾分。
見着沒有什麼危險,當下便不再抑制自己吸納流光隕金石內先天金之靈氣的速度。、
呲呲呲——
一陣陣金色的光芒,在寒羽的雙手,與流光隕金石之間不斷流轉。
伴着時間的流逝,一天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
若非第二天清晨,楚江和蕭康上門將自己吵醒了,恐怕,寒羽還沉浸在玄妙的感覺當中。
此刻心室內,伴着金之靈氣的強盛,其他的四種先天靈氣,也開始逐步被滋養壯大。
站在河岸邊,看着眼前的白布帆船,十分的龐大。
“嘩啦啦……”
大風拂過,便聽着那帆布的動盪,很是震撼。
“寒羽,我把我的副將,田鵬安排在這艘船上幫你管理那些水手,至於掌舵,和控制船帆的人,也都是老牌水手,這些東西你都不用擔心,出去歷練的時候,想要在哪裡停,或者往哪裡去,就直接吩咐田鵬。”
聽着蕭康說的話,一旁穿着一身黑色將甲,腰間掛着一把佩劍的魁梧男子,跨步上前,抱拳道,“寒宗主,以後有事,儘管吩咐便可,末將必當竭盡全力。”
“哈哈,好好,那咱們這就準備出發吧。”寒羽興致沖沖的走到了登船處,回過身,說道:“我出去歷練的這段時間中,楚江跟呂晉,你們自行幫我打理雲渺派。”
“謹遵宗主之命!”
衆人皆是鞠身應道。
聽田鵬的介紹,這艘船,名叫泉海號。
走在甲板上,伴着帆布落下,船隻漸漸行進。
望着兩側岸邊不斷遠去的風景。
思緒似乎飄回了當年。
自己與爺爺兩個人,在大海上漂泊的日子。
想來,也不知自己如今的水性如何,等船隻從河道里行進到海域內,一定要找找感覺。
“呼啦啦~”
帶着鹹腥味的海風,就這麼吹拂在臉上。
嗅着熟悉的味道,不知不覺,少年張開了雙臂,閉着眼,盡情的感受着久違的氣息。
在甲板上巡視了一圈之後的田鵬,此刻見到寒羽的模樣,也沒有去打擾他,而是找了個椅子,坐在甲板上,靜靜的望着波濤洶涌駭人聽聞,且又令人嚮往的遠方。
船隻行進了大約半個時辰之後,進入了較爲寬敞的河道內,在船隻的兩側,緩緩伸出了幾個輪槳,落在水面之後,便開始勻速的給船隻提起了行進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