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樓靠門處一桌坐着的寒羽等人互相看了看,韋難嘴角一抿,眨了眨眼,輕笑道,“不知寒施主是何想法呢?”
寒羽伸手摩挲了下光潔的下巴,聳了聳肩轉過頭看向韋難,
“反正還沒走,正好吃完飯,出去買點東西,順路去看看吧。”
坐在凳子上的韋難,似是胸有成竹,聽聞寒羽所言,並無甚反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也好,看來,可能這裡的人,都是要去看熱鬧的,所以也就怪不得能有這麼多人了。”
“嘿嘿,是啊。”
突兀的應答,隨後一桌四人皆是回頭看去,只見一身形魁梧,腰間掛着一把長刀,仗着一張國字臉,胡茬都快長到眼皮下模樣看起來很是邋遢的男子,正笑呵呵自顧自的坐在了凳子上。
眉頭一挑,見着對方這麼自來熟,寒羽道也是頗感有趣,隨即拱拱手,道,“雲渺宗,寒羽。”
安安靜靜坐着的韋難雙手合十,很是和善的輕聲道,
“阿彌陀佛!貧僧韋難。”
滿臉胡茬的男子咧嘴一笑,整張臉彷彿都被胡茬給佔據了一般,大嘴一咧道,“哈哈,俺是對面黑山頭上的二當家的,叫我林超就行。”
寒羽稍稍感應了下林超身上的氣息波動,並不是太強,隨即淺笑着看向林超問道,“不知,林兄可知此次常言的寶貝,是什麼物件?”
一聽寒羽跟自己詢問,林超神秘一笑,靠近了寒羽幾分,張嘴說道,
“嘿嘿,我只能先跟你說,裝這件寶貝的,是用玄鐵石打造而成的鐵盒子。”
聽聞其言,寒羽皺了皺眉,點了點頭,暗自想到,“這人口臭好嚴重,好像不太正常。”
“師傅,師兄,小師姐你們都起來了啊。”
睡眼朦朧的劉蔭蔭此時正站在二樓緩臺上,凹凸有致的身材,被一身淡白色的長錦衣所包裹,應承着她潔白的皮膚,倒是顯得氣質頗爲迷人。
一時間林超都看呆了,不禁愣愣的回頭,咂咂嘴道,“你徒弟真漂亮。”
“嘿嘿,蔭蔭姐一直都這麼漂亮的。”
再當林超從驚訝中回過神,目光看向丁依白之時,也是不由眼前一亮,這個年紀的丁依白,正是生的一副俏皮可愛的模樣,不知爲何突然腦子一白,突然問道,“兄弟,你徒弟賣不?”
“嗯?”
頓時整個客棧都靜了下來。
伸手摟住了朝着自己抱過來的丁依白,寒羽滿是無奈的眼神看着林超,輕聲道,
“不能。”
“哇!”
丁依白一副驚慌失措的表情,兩隻軟嫩嫩的小手就這麼摟在了寒羽的身上,驚呼道,
“師傅,這個滿臉胡茬的大叔要把我跟蔭蔭姐買走呢,好可怕啊!嚶嚶嚶~”
林超啪的一下就用自己的大手拍了一下腦袋,隨即心中暗想,反正話說了不如就順着說下去,“我出十萬兩黃金,若是閣下無處安家立業,可來我黑山頭,再怎麼說我也是二當家的,給你安排個堂主還是很輕鬆的。”
寒羽搖頭輕笑,“呵呵,條件真不錯,可惜,在下真的不需要。”
“真是可惜,你們就五個人,也沒什麼護衛跟着,要是上路的話,恐怕不會那麼風平浪靜了。”
林超話裡夾槍帶棒的語氣,惹得寒羽挑了挑眉,左手放在桌上,食指輕輕的叩擊了幾下桌面,神色很是桀驁的說道,“那就不需要林兄擔憂了,憑我等足以自保。”
“哦?寒老弟很自信啊?”林超頗爲詫異的看着坐在不遠處神態自若的寒羽。
走到了桌子旁,劉蔭蔭淡淡的瞥了林超一眼,便坐在了寒羽身旁。
林超強忍着自己的口水不流出來,一邊癡笑着問道,
“這位妹妹,在下林超,敢問芳名?”
嗅着他口臭的味道,一桌人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甚至丁依白都捂住了鼻子,哭咧咧的看着寒羽帥氣的側臉,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裡都有淚水在不斷打轉着問道,“寒哥哥什麼味啊,這麼嗆人。”
在一旁坐着吃飯的四個人,突然哇的一聲趴着桌子開始吐了起來。
“臥槽,誰特麼在屋裡拉屎了?這股味!還讓不讓人吃飯了啊?”
聽着其中一人嚷嚷的話,丁依白忍俊不禁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咯咯咯~”
“鏘啷!~”
眼看林超反手抽刀,直接朝那說話的人脖頸砍了去。
見此,寒羽挑了挑眉,右手之上突兀盤桓了一股乾元指氣,驟然洞穿而去。
林超眼中只看見從寒羽手上彈出了一條黑線。
“嘣~”
沛然巨力順着刀柄直直傳入肺腑之間。
“哼!”林超悶哼一聲,面色泛起一股血色。
目光看向被崩斷的長刀,林超咬了咬牙,目光陰狠的看着寒羽,森然笑道,“既如此,今日咱們這樑子就算結下了,哼,山水有相逢,他日再遇,必取爾等狗命!”
“嗯?”
寒羽挑了挑眉,繞有意味的看着林超,道,“怎麼,惱羞成怒了?你怎麼不想想原因呢,若是你自己沒有這些個問題,我們怎麼會如此?”
“再者,你覺得你放了狠話,真覺得我能讓你活着回去,然後在背後給我們找麻煩?”
林超眯了眯眼,看着剛纔被自己差點砍掉腦袋的小子此時跟他的三個小夥伴已經站了起來,手中長劍長刀已經森然林立。
“嘿嘿,今個若是爾等敢對我動手,那恐怕明日你們的人頭就掛在清河鎮口樓牌上了。”
林超說着話,一副傲然的模樣,大馬金刀的就這麼坐在凳子上,目光很是不屑的看着周圍。
寒羽右手往上一伸,遮住了丁依白的眼睛,左手一指輕點,頓時一道黑黝黝的乾元指氣仿若化作一根黑線,直直洞穿了林超的眉心。
而卻無一絲血水迸濺到外面。
一切都是這麼無聲無息。
下一瞬,寒羽大手一揮。
“轟!”
巨大的響動過後,林超的屍身已經完全消散,伴隨一起消失的,還有他身下坐着的那張板凳。
寒羽右手離開了丁依白的眼睛,伸手捏着桌子上的茶杯,放到嘴邊抿了口水,便輕輕地將其放了下去。
“咦,剛纔那個大叔呢?”
丁依白有些疑惑的看着寒羽。
“他啊,帶着板凳一起走了。”
寒羽訕笑着說道。
“哦,好吧。”丁依白似信非信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