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鋒銳無比的刀芒,向金書彤攔腰怒斬而來!
身爲資深高階星將,離星帥也只有一步之遙的朱慈,一刀斬出,聲勢驚人!刀芒捲起淡紫色的旋風,一路將青石板地面撕裂成渣,一股腦的撲向金書彤。
面對這聲勢驚人的一刀,哪知金書彤滿是不屑的冷哼道:“哼,螢火之光,也敢和日月爭輝!給我破!”
金書彤根本不用戰兵,右手中指和食指並在一起,指尖光芒爆閃,遙遙一指狂卷而來的刀芒!
金書彤指尖的勁氣不過數尺,在磅礴的刀芒面前顯得細弱不堪!
卻只聽“哧!”的一聲輕響,凝練到極致的亮白色指勁,居然將刀芒一舉破開,從正中一分爲二!
“什麼?這不可能!”凝聚朱慈畢生修爲、拼命斬出的刀芒,被金書彤輕描淡寫的破開,兀自趨勢未緒ww.。蛑齏鵲耐仿湯礎?br/
在金家之外,誰也不知道金書彤究竟是什麼修爲,旁人也極難見他顯露一次實力。朱慈已經盡力高估金書彤的修爲,哪知還是太小看金家人的底蘊了!
這道指勁看似輕描淡寫,但卻勢若奔雷!輕易破除了朱慈的刀芒後,瞬間殺到他的眼皮底下。朱慈大駭之下,只來得及將腦袋拼命一偏,躲開了腦漿迸裂的下場。
“哧!”躲開了要害,亮白色的指勁卻將朱慈的肩膀輕易洞穿!一聲血肉分離的聲音之後,一個酒杯大小的貫穿傷,赫然顯現在朱慈的肩膀上。
也是朱慈的運氣好。這道指勁若是再偏一點。直接就貫穿了他的心臟!饒是如此。朱慈卻依舊不輕鬆,肩胛骨被指勁擊成無數截,整個左臂無力的耷拉着,算是徹底廢了!
朱慈在傷口處一陣連點,勉強止住狂飆的鮮血,這才駭然擡頭看着金書彤,驚恐莫名道:“你你究竟是什麼修爲?”
金書彤輕描淡寫道:“不算強,我只是區區一個低階星王而已!不過要殺你。卻是綽綽有餘!”
“低階星王!”朱慈駭然色變,頓時失去了所有的反抗勇氣,但卻依舊不甘心道:“金七爺,難道非得趕盡殺絕嗎?”
“算你倒黴,我已經九年整沒有真正和人動過手了!太久沒有殺人,已經快要忘了鮮血的味道,世人也早忘了我金書彤早年的綽號!”
朱慈彷彿想起了什麼,頓時面如死灰,喃喃道:“金書彤,冷麪閻王!”
金書彤嘴角掛着冷然的笑意:“你朱慈不愧是在金港混了幾十年的老江湖。*??*居然還記得我昔日的諢號!現在絕大多數人都只知道和和氣氣的金七掌櫃,卻忘了我金書彤也曾經是殺人不眨眼的冷麪閻王!”
這個時候。鹽幫二三百幫衆已經被金書彤的數十護衛,殺得雞犬不留!場中唯獨剩下了朱慈和朱炯這兩兄弟,尤其是朱炯,憑藉着中階星將的實力,和一名護衛打得風生水起,一時居然不落下風。
朱慈扭頭看着一地的鮮血和屍首,雙目慢慢閉了起來,一聲長嘆道:“唉,不甘心啊!一招失誤,滿盤皆輸!太大意,太自負了啊!三弟,罷手吧,這都是命!”
朱炯在竭力拼殺的同時,怒吼道:“大哥,不能就這麼束手待斃啊!我們三兄弟拼命幾十年,纔在刀尖上打下的一片基業,不能就這麼毀於一旦啊!”
朱慈無可奈何的苦笑一聲:“我們錯就錯在,在金港混得太久,忘了金家也是要吃人的!住手吧,只求金七爺網開一面,不要禍及我鹽幫衆人的家小!”
金書彤淡淡道:“會給你們的家小留條活路,只是逐出金港了事!”
“多謝!”朱慈衝着金書彤一抱拳:“要殺要剮,金七爺您就動手吧!”
金書彤卻不急着動手,反而側頭一看雲圖道:“雲圖兄弟,你是要親自動手,還是要爲兄代勞?”
自從金書彤現身之後,雲圖等望月樓衆人就冷眼旁觀,看囂張跋扈的鹽幫,如何在金家的手中灰飛煙滅。
金書彤出手相助,雲圖並不感到意外。如果自己帶給金家如此巨大的利益,金家人還袖手旁觀的話,那纔是怪事。
不過金書彤顯露出來的實力,卻讓雲圖大吃一驚!
低階星王,開什麼玩笑!半月前,雲圖就幾乎死在一個低階星帥手底下。而低階星王比低階星帥,還要強大了整整一個大階,其間的實力差距,完全就無法以道里計!
雲圖絕對沒有想到,看似和氣生財、對誰都客客氣氣的金書彤,居然是一名高高在上的星王!
要知道,在雲圖所在的三品冰龍帝國,最強大的帝王家,修爲最高的也不過是星王而已!一名星王,已經有足夠的實力開宗立派,成爲一個三品宗門、帝國和世家的開山祖師!
而換成是在金氏家族,一名堂堂星王,還只是一名不怎麼起眼的掌櫃而已!
這讓雲圖對金家的實力,有了更清醒更直觀的認識!眼前雖然是鹽幫被剿滅,但不知爲何,雲圖心中卻有了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現在雖然和金家人交好、各取所需,但要在金家眼皮子底下打基業,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有了利益衝突、反目成仇。到時候,自己這個小小的望月樓,會不會也和眼前的鹽幫一樣、落個飛灰湮滅的下場呢?
不知不覺中,雲圖陷入了沉思當中。
‘實力,一切都是實力!在這個世上,拳頭大就是硬道理!只有讓望月樓迅速壯大起來,才能避免任人欺凌、任人宰割的下場!除非你擁有神明一般的力量,否則一個人的修爲就算再高,也根本就無法和金家這樣的龐然大物分庭抗禮!’
在這一刻。他對培養自己的勢力。開創出自己基業的渴望。前所未有的強烈起來!
直到金書彤的話,才讓他清醒過來,冷眼一掃肩頭被洞穿、面若死灰的朱慈,雲圖完全生不出殺戮的**來,只是微微衝金書彤點頭道:“金大哥,完全由你發落就好!”
金書彤微微一笑,並指遙遙一點,“嘭!”的一聲。朱慈的腦袋如同西瓜一般爆裂開來,鮮血和着腦漿,噴灑了一地。
“大哥!”依舊還在硬撐的朱炯慘呼一聲:“金書彤,老子和你拼了!”
金書彤眉頭微皺,並指再次輕輕一劃,一道亮白色的光芒從朱炯脖頸間一閃而逝。
“荷荷!”朱炯雙眼圓睜,喉頭彷彿還要說什麼,卻只聽“咕嚕嚕”一聲,碩大一個黑腦袋滾落在地,至死都沒有瞑目!
片刻時間。氣勢洶洶上門找望月樓麻煩的鹽幫衆人,被屠戮一空。沒有走脫一人!望月樓門前的大街上,遍地都是橫流的爲和滾落的頭顱,場面極其血腥滲人。
金書彤冷冷一掃遍地的屍骸,淡然道:“趕緊打掃乾淨,莫要驚擾了四鄰!另外派一批人,去將鹽幫的老窩搗了。”
“是!”一干護衛轟然應命,趕緊忙碌開來。
圍觀的路人在金書彤動手的那一刻,就早已經遠遠避了開去。今日的結局沒有讓他們失望,眼前這血流成河的殺戮場景,甚至還遠遠超出他們的期望,血腥無比的場面,甚至讓不少人連連乾嘔。
他們都是擠過來看熱鬧的路人甲乙丙丁,自然是打鬥得越慘烈越好,不僅大飽眼福、讓人熱血沸騰,今後更有了向別人吹噓的本錢。但這一邊倒的屠殺,還是超過了許多人的心理極限!
“唔唔唔,太太慘,太噁心了!金家的人殺起人來,簡直個個都是儈子手!”
“想不到今日看到金家人出手剿滅鹽幫!這可是十年難得一見的大場面啊!”
“真是奇怪啊,金家爲什麼要絞殺鹽幫?”
“你沒聽見麼?因爲金七爺和望月樓的新東家,那叫什麼雲圖的,是至交好友!鹽幫敢上門找望月樓的麻煩,這不是自尋死路是什麼!”
“這望月樓不簡單啊,居然和金家扯上了關係!從此以後,我看誰還敢找望月樓的不痛快。”
“是啊是啊,小小望月樓居然背景如此深厚,怪不得開業就搞這麼大的動靜呢!”
“嘿嘿,望月樓背景如何,和我等有什麼關係?還是趕緊擠進去領米領衣服吧。”
“鬧了這麼一出全武行,不知道望月樓還會不會繼續派東西?”
“當然繼續派,你沒看見還有人穿着衣服抱着米袋子出來麼?”
打掃戰場的不只是那一干護衛,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一大幫城衛軍,極爲專業的拖走屍體,灑水沖洗血跡,修補路面。只是一刻鐘之後,望月樓前就恢復了熙熙攘攘的場面,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雲圖將金書彤引進了望月樓,在三樓的靜室中對坐喝茶。
金書彤顯露了雷霆手段,又恢復了那和氣生財的溫和笑容,衝着雲圖道:“雲圖兄弟,你這望月樓開業大吉之日,居然也不通知爲兄一聲!若不是手下人來報,爲兄就錯過了今日的大場面了!”
雲圖淡淡一笑:“本來就是小生意,哪裡敢勞煩金大哥大駕!不過,今日還多虧金大哥解圍,否則被鹽幫大鬧一番,我望月樓也難以在金港立足了!”
金書彤擺手道:“小事一樁,何足掛齒!雲圖兄弟千萬不要因此對我金港失去了信心纔好。”
“只要有金大哥的關照,我還有什麼可怕的?”雲圖笑道。
金書彤點點頭,迫不及待的直奔主題道:“今日爲兄登門拜訪,一來恭賀望月樓開業大吉;二來,也是想問問雲圖兄弟,這次有多少雪龍香,可供給我金銀樓?不瞞兄弟,上次那八百斤還是太少,不出兩日就已經脫銷,還有無數的客人爭搶着要預定,爲兄我根本滿足不了,着實爲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