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湖畔小樓上,雲圖和馮婉兒大玩曖昧的時候,滿腹怨氣和怒火的馮府二公子馮睿,卻已身處在一處名爲玉香苑的雅緻清幽青樓中。
長相俊美、出手闊綽的馮二公子,無疑是青樓女子最歡迎的那一類客人。玉香苑最火的一對雙胞胎紅官人,此時一左一右、羅裳半解的將馮二公子緊緊簇擁在當中。
濃重的脂粉香氣直鑽鼻端,兩對蓮藕般的纖纖玉臂不留痕跡的挑撥着,呼之欲出的渾圓高聳玉峰在馮睿手臂上蹭來蹭去,香軟膩人的呢噥細語爲了討好這位馮二公子,這兩位紅官人使出了渾身解數”“。
若是換成平時,馮睿早已經按捺不住這對雙胞胎美嬌娘的撩撥,提槍上馬了。但今天的馮二公子,不管對雙胞胎如何賣弄風騷,一張俊臉卻始終寫滿怨毒,一雙桃花眼中流露出的全是濃濃的怒火。
馮睿對身邊的美嬌娘視若無睹,一杯接一杯的喝着悶酒。見他這副摸樣,酒桌上的另外兩位華服公子,不由得詫異的對視一眼,忍不住出聲問道:“馮二少,今日這般愁眉不展,莫非又是誰招惹你了?”
“哼!”馮睿重重的將酒杯頓在桌上,咬牙切齒的低吼道:“還不是馮婉兒那個賤人!憑着祖父和父親的寵信,還有手中掌握的暗堂勢力,每每騎在本公子頭上拉屎!以前倒還罷了,今日居然幫着一個外鄉村夫,狠狠羞辱了本公子一番。而且而且還以本公子的把柄相要挾!是可忍孰不可忍,本公子徹底受夠那賤人了!”
聽了馮婉兒的名頭。另外兩名貴公子眼中。頓時流露出了絲絲畏懼之色。不由得尷尬笑道:“在這高陽城中,若是別人得罪了馮二少,我們兄弟抓過來狠削一頓就是。唯獨只有馮婉兒這個手段狠辣的俏羅剎唉,不提也罷!想我等堂堂七尺丈夫,卻被一個小女子壓得翻不過身來,說出去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馮睿眼中怒火更甚,怨毒無比道:“兩位李兄,你我三人交情匪淺。拜託你們這次幫我想個法子,狠狠羞辱那賤人一頓!只要能夠讓那賤人吃癟一回,我馮睿定然會重重酬謝二位。”
在酒桌上作陪的兩位貴公子,正是高陽城另外一個巨賈世家李家的兩兄弟。個子稍高,五官方正的乃是李家長子李如鬆;身材稍顯矮胖,膚色白皙的是李家次子李如柏。
李家和馮家同處高陽城,同樣以經營雪龍香爲主業。兩家表面上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但私底下沒有勾心鬥角、互相拆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李家和馮家的子弟能坐在一起,已經十分稀罕。而且看他們的樣子。彷彿關係還很不一般,這就顯得有些古怪了。
“呵呵!”只聽李如鬆一聲輕笑:“馮二少。非是我們兄弟不幫忙,只是那俏羅剎實在太扎手。打鷹不成,反被啄了眼,可就划不來了。爲兄勸馮二少一句,區區一名女子,何必與她計較太多。就算她再厲害,早晚也是要嫁人的,忍她一時又何妨?”
馮睿狠狠道:“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就算奈何不得那賤人,也一定要將那外鄉村夫大卸八塊,才能一吐這口惡氣!”
李如柏陰陰一笑:“你說的那外鄉村夫,是何許人?修爲如何?和俏羅剎什麼關係?”
馮睿搖搖頭:“我只知那小子叫雲圖,騎着一頭火紅色的魔虎。修爲應該不差,一出手就傷了我兩個護衛。那賤人彷彿頗爲重視那小子,至於到底是何關係,這倒是不知。”
李家兄弟默默交換了一下眼神,這才笑呵呵道:“只要不直接對付俏羅剎,這就好辦多了。一個外鄉村夫而已,在這高陽城還能翻過天去?馮二少方向,我們兄弟這就安排下去,一定要將那小子拿下,任憑你處置。如此安排,馮二少覺得如何?”
“啪!”馮睿重重一拍桌子,興奮道:“好,好極了!兩位李兄如此仗義,今後我馮睿定有厚報!”
“嘿嘿,好說,好說!”李家兄弟同時陰笑起來。
李家兄弟乃是李家嫡子,論身份論地位,根本無需如此曲意結交馮家這位庶出的二少爺。他們如此折節下交,無非是在馮家插下一顆棋子,在關鍵時刻給馮家沉重一擊罷了。
馮睿何嘗又不知道李家兄弟不懷好意。但他在馮家地位不高,孤立無助。想要謀劃將來的前程,他除了藉助外力之外,別無他途。這李家兄弟自己送上門來,馮睿和他們頓時一拍即合。他們的關係算不上誰算計誰,只是互相利用而已。這一點,他們三人皆是心知肚明。
李家兄弟換來一名護衛,在他耳邊低語一番。
一切安排妥帖之後,李如鬆微笑着舉起酒杯:“馮二少,來,喝酒,喝酒!”
“幹!”馮睿一揚脖子,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這才展眉高喝道:“姓雲的狂妄小子,等你落到本公子手中,定要讓你生不如死,讓你知道得罪本公子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一吐胸中惡氣,一直情緒低落的馮睿,心思頓時活泛起來。在身邊一對香氣逼人的雙胞胎的挑逗下,渾身燥熱的馮睿伸手將她們攬入懷中,毫無憐香惜玉之心的、在豐乳翹臀上一番狠狠搓揉。
“公子,嚶嚀你可要憐惜人家姐妹!”
“哈哈哈,今日讓你們這對雙姊,見識見識本公子的厲害!”
“嘿嘿,馮二少果然威風!”
“兩位李兄,你們也不賴啊!”
奢侈華麗的房間中,頓時春色無邊,全是奢靡荒淫的氣息
與此同時,在小湖畔的閣樓中,雲圖和馮婉兒兩人打情罵俏、曖昧許久,終於說到了正事上。
雲圖取出一枚須彌戒擺在馮婉兒面前道:“我帶了足足三百二十萬次品星石,婉兒你看,這次能給我多少雪龍香?”
“哇!”馮婉兒纖纖玉手掩着小嘴,忍不住嬌呼一聲:“三百二十萬次品星石,足足又比上次翻了數倍!你你不會真的安心吃下我馮家全部的雪龍香吧?”
“早有此意,只是婉兒你卻一直不信!”
“你這傢伙嘴裡吐出來的,就沒一句是真的,誰信你保準倒黴!”馮婉兒瞪了一眼雲圖,接過須彌戒去,灌輸了絲絲星辰之力,跟着神色一變:“還真有三百多萬星石!”
“嘿嘿,騙誰也不敢騙你不是!”
馮婉兒黛眉微皺,彷彿沒有聽見,自顧自道:“三百多萬星石的生意,對我馮家來說已經是筆大生意了。如此一來,卻不能我一個人說了就算。”
雲圖眉頭一挑:“那婉兒你的意思是?”
馮婉兒從錦塌上站起身來:“你隨我去見見我父親吧,現在也是時候見一面了。”
雲圖嘴角一咧:“去見馮家的大家主?這我可沒什麼準備呢!”
“做生意而已,準備好星石就行,還需要什麼其他準備?走吧!”
說着,馮婉兒轉身欲走,哪知剛邁出一步,又轉過頭來上上下下一打量雲圖。
從頭到尾打量雲圖一番,馮婉兒黛眉一皺,翹起櫻桃小嘴道:“你這一身打扮也太土太不合時宜了!要是就這麼去見父親,保不準他老人家會用什麼眼光看你。”
“我這打扮真的很土麼?我自己怎麼不覺得?”雲圖展開雙臂,上上下下一看自己,並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切!”馮婉兒不屑的輕呸一口:“現在正是初秋時節,天氣這麼熱,你卻穿着一身厚厚的皮裘,還敢說不合時宜?皮裘也還罷了,這樣式、這剪裁,真是粗鄙到家了!怪不得我二哥一見你就說你是鄉野村夫。這麼帶你去見父親,那是在替我我馮婉兒丟人!”
雲圖尷尬咧嘴一笑:“堂堂八尺男兒,又不是大姑娘,還講究什麼穿着!再說依我看,我這身打扮纔算得上純爺們!”
“不修邊幅、邋里邋遢就是純爺們?切!”馮婉兒側頭對着門外道:“夏荷、秋香,你們進來!”
一直在門外服侍的兩位俏丫鬟脆生生的走了進來,微微一褔道:“小姐有什麼吩咐?”
馮婉兒伸出玉指一指雲圖:“你們好生伺候這位純爺們,給他換身衣服,把鬍子茬剃乾淨了,還有還有這亂蓬蓬的頭髮也要給本小姐打理清爽了!”
“喂喂,不是吧!又不是去見老丈人,用得着這麼大陣仗麼?”
“噗嗤!”兩個俏丫鬟被雲圖逗樂了,卻埋着頭不敢笑出聲,一左一右架着雲圖,二話不說就要替他更衣。
雲圖哪裡如今日這般被人服侍過,急得滿頭大汗、面紅耳赤,死死捂着衣服不讓兩個俏丫鬟碰:“別別,不勞煩兩位妹妹,我我自己來還不行麼?”
“不行,小姐吩咐了的!公子,你就從了我家小姐吧!”這叫夏荷的丫鬟,膽子明顯大些,當着馮婉兒的面也敢開玩笑。
馮婉兒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雙手叉腰氣哼哼道:“夏荷,你這死丫頭,和外人合夥欺負本小姐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