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疑似返虛
一直到他走出極遠，那丫寰才幽幽一嘆，轉身回馬車上，車隊順着浮橋，進入了南城。
捏了捏手中的十兩金子，李恆行走在武州之中，行人衆多，街道旁商鋪比比是，林林總總，包羅萬象。
沒過多久，李恆目光微不可查地一閃，這凡人羣居之內，他到現在爲之，居然看了不下十個修士。
雖說這些修士的爲最高也不是練氣十二三層，但這種現象，讓李恆對於靈界的州城多了一些瞭解。 沉吟少許李恆看了中心的九根黑柱一眼底已然有了答案想必這就是靈界和凡間界的區別吧。
一直到午後，李恆依然在街上閒逛，在武州的商鋪中有一些顯然不是面向凡人，而是爲修士而開其內居然販賣玉簡法寶等物。
只是這些店鋪外，都有一層禁制，凡人是進不去的。
武州之人顯然對此現象已然熟知，所以幾乎沒有任何凡人會走進這一類店鋪。
李恆行走間，時而進入店鋪內閒看當他從一間店鋪走出時，忽然不遠處傳來陣陣喧譁之聲，只見一個全身邋遢者，被一個大漢按倒在地碗大的拳頭，對這老者的胸口砸去。
那老者發出陣陣慘叫，聲音頗爲淒厲，同時，大口大口的鮮血，從老者嘴裡噴出，似乎帶着一定的節奏，那大漢每打一拳，他便噴出一口鮮血。
那大漢打了幾拳，便站起身子罵道：“老東西，再來老子的店鋪，見你一次打一次，都這麼大年紀了，居然這麼下流！”大漢罵完，還吐出一口唾沫。
此時站在李恆旁邊的一箇中年人，搖頭嘆道：“唉，世風日下啊，這老頭幾乎天天都要被揍，僅僅是爲了看看那些女眷換衣服，值的麼，唉。”
李恆聽的一怔，看了那老頭一眼，轉身離開。但他沒走幾步，驀然間轉過身子，只見那老頭，一邊擦着嘴角鮮血，一邊的意洋洋的向他所在方向走來。
李恆身子側開，目光漸漸冰冷。
那老頭從李恆身邊走過，沒走幾步步，忽然轉過身子，目露驚訝。上下打量了李恆幾眼。忽然說道：“小兄弟，我看你天庭飽滿，紅光透體，絕非凡人啊。”
李恆眉頭一皺，以他的神識，一眼就看出這老者只不過是凡人一個，沒有半點修爲，甚至於體內還有多處瘀傷，顯然時常被打所致。
對於此人，李恆沒有半點興趣，轉身離開，若是這老者繼續跟隨，那麼李恆不介意送他一程。
那老者目露可惜之望着李恆地背影。搖頭說道：“如此天地良才竟然被毀了，可惜，可惜啊！”
李恆身子驀然一頓，全身氣息在這一刻突然肆虐，緩緩的轉過身，盯着老者，冰冷的說道：“你是誰！”
老者面對李恆的氣息，沒有半點不適，他雙手背後，擡頭看天，口中充滿一股滄桑之氣。說道：“老夫是誰你不需知道，不過是一個半截身子埋在土裡的人罷了。但老夫卻知道你不過廢人一個罷了，只是你的神識，奇詭，看不透。”
李恆目光閃動，這老者他怎麼看，都是一介凡人罷了，但此人卻一眼便看穿自己的底細。種事情，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此人的修爲，至少在法丹期以上的成嬰期，甚至返虛武帝。所以隱匿之下，李恆纔會看不出分毫。
“我可以恢復？”李恆眉頭一皺，說道。
老頭看了李恆一眼。說道：“人老了，這肚子一餓，便什麼也想不起來啊。我知道有家酒樓不錯，不如我們邊吃邊聊？”說完，他添了添嘴脣，肚子裡極爲配合的出幾聲飢餓的聲響。
福順酒樓，武州之內最爲奢侈豪華的酒樓之一，那老頭昂挺胸，邁步走了進去。
在大廳吃飯，顯然不入老者之眼，他進入後，直接向着單間走去，一旁地店家小二，看到這老者出現頓時面露古怪的看了老頭身後的李恆一眼，立刻上前招待起來。
李恆眉頭緊皺，他總感覺這件事情透出一股蹊蹺。
老者顯然對這酒樓極爲熟悉，點了一大推幾乎李恆從未聽過地菜式。整張桌子全部鋪滿，那老者就彷彿是多日不曾吃過飯似的，風捲殘雲般掃了起來。
李恆一語不發的喝着酒，目光時而掃向老者，越漸冰冷。
“說吧。在下洗耳聽。”待老者吃了一會，李恆冷冷的說道。
老頭抓着一個肘子啃下一大口，一臉油腥地說道：“此事好說，好說嘛，你等我把這肘子吃完。”
老者說着三兩下便把整隻肘子入口中隨後了個飽嗝，雙手在身上一抹。說道：“你這身體被外力重傷，按理來說你應該掛了纔對，但是不知道你怎麼又活了，不過你這活了也不比死了強多少，一身修爲盡廢，筋脈道源崩毀，想要恢復……這個。我去方便一下，回來再繼續和你說。”老頭忽然一摸肚子，苦着臉連忙起身。
似乎擔心李恆不讓他出去，他起身之時“噗”的一聲，放了一個響屁頓時一股惡臭之味瀰漫個單間。
老者尷尬一笑，匆匆離開。
李恆揮手，打開窗戶，頓時一股風出現，把單間內的臭味吹散，與此同時，他地神識一直緊跟老者。這老者一系列的表現無不透徹蹊蹺，但他所說地關於自身的情況，卻絕非普通修士可以看出來的，這種事情凡人根本就不可能知曉。
疑惑間，李恆驀然眼寒芒一閃，站起身。他神識中看到那老者一臉滿意的從酒店後門離開，快跑幾步後，消失在人羣之中。
李恆很快出現在酒樓外面，他雙眼冰冷，不緊不慢地跟在那老者身後。
只見那老者不知時換了一身衣服，拿着一根小不棍在嘴裡摳了半天，扣出一塊肉末，並沒有扔開，而是又塞進嘴裡。
正行走間，這老者忽腳步一停，看向遠處一個紫袍的中年男子，雙眼一亮，嘴角露出微笑，快步上前。
那中年男子有察，轉身皺眉看了老者一眼，便不再理會。
這時那老者忽然聲說道：“小兄弟，我看你天庭飽滿，紫光透體，絕非凡人啊。”
那中年男子一怔，停下腳步轉身看向目光露出森森寒芒。
那老者目露可惜之色。搖頭說道：“可惜，若是無人指點怕是此生無法結丹。”
中年男子雙目閃動，沉聲說道：“你是誰？”
老者搖頭說道：“我是誰不重要，不如我們找個地方放鬆一下，一邊放鬆一邊說如何？”
李恆面色陰沉似水，那中年男子也是一個修士，只不過修爲只是築基期罷了，很顯然。這老者不知從何處學來這些話語專坑一些修仙之人。
但這老者到現在一活着，此事就有些不簡單了，除非李恆是他第一個被騙之人。否則的話，這老者斷然不會活到至今。
身爲修仙之人，居然被一個凡人戲耍，這種事情換了任何人，都斷然不會輕饒這老者。
另外最蹊蹺的是，這老者似乎一眼看穿修士的修爲，或者說不止是看穿修爲，若說看出李恆的身體狀況，在加以揣測，說出那番話不難。像這位築基期修士。那麼他就說結成法丹。若是法丹期，那麼他就說成嬰，但是李恆的神魂可是連白雲宗的空雨真人都沒查出來啊。
這整整一下午，李恆便一直盯着老者，他倒要看看，這老者到底有什麼秘密。
一下午地時間，這老者算上李恆在內，一共騙了四人，他所騙之物倒也有趣，都是吃喝之流，最過分的也就是去了一趟青樓而已。
但包括紫袍男子在內的三人，卻是沒有露出半點要尋找他麻煩的跡象，似乎老者所說之話，擁有某種魔力一般。
李恆越看越是心驚，老者對於如何突破修爲，似乎極爲了解，往往輕描淡寫的幾句話，便可讓那些修士茅塞頓開。
如此一來，也就沒認爲他是騙子，反倒有種遇到了前輩高人的感覺，紛紛變的客氣。
漸漸的，李恆沉吟少許，收回神識不再查看，此人身上透出神秘，李恆有種預感，這老者絕對不是普通人，可是爲什麼對自己就不真正指點一番呢。
在李恆神識收回之後，那老者身在青樓內，懷裡抱着一個百媚的女子，目光一閃，似笑非笑的看了李恆所在方向一眼，隨後喃喃自語道：“天作之才啊，如此天驕老夫都動心要收爲弟子了，要不要幫他一把呢？可是我好像也沒有辦法……”
他正考慮間，懷裡那女子嗲聲地喚了他一聲，頓時那老者便把李恆拋在腦後，歡快去了。
不再去考慮老者之後，李恆沉默片刻，在城西一處較爲偏僻的地方，以二兩金子的價格，租下一間不大地院子，整理一番後，便住了進去。
想要恢復道源，那根本不是一兩天可以做到的，不如先把自己這神識的變化搞清楚，弱真像自己想的那樣，自己日後去尋恢復自身的方法也多了些手段不是。這是李恆暫時想到的，他平靜的看了這院子一眼，李恆安靜的盤膝坐在房屋之中，靜靜地感受識海的世界。
在之前他就發現自己的神識出體後凝成的紅霧好像可以化成實體，肉眼可見，但是由於凝鍊得太少，根本沒有任何作用。但是如果能夠全部凝練，神識在外凝成實體，進行攻擊的話，那不是可以直接傷害別人的神魂，只要是神魂強度低於自己的那都不在話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