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飯店,白雲和祈風挑了個位置坐下來之後,白雲定定的看着店外,她出來的目的並不只是爲了吃,更多的是要呼吸呼吸外面自由的空氣,雖然過去是個宅女,但是生活很有規律,至少玩的東西都是按時間順序理好了的,現在就不同了,完全是被逼的。
察覺到白雲四處亂竄的目光,祈風只是不悅的說:“你是來吃飯還是要相親啊,眼珠子四處打轉,難道看上哪家公子了?”
白雲悶悶地瞅他一眼,有點哀怨:“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這家店白雲熟悉,曾經安逸默和她就是在這裡一起吃的大餐,那時候安逸默只是一個勁的給她夾菜,那感覺真的很溫馨。
白雲忍不住傻笑起來。
卻遭到祈風的大白眼,“不至於吧,看來皇宮裡男人太少了,不適合你啊?”祈風的言語之間流竄着濃濃的酸味。
“我說這是誰家的醋罈子打翻了?”白雲自然也不甘心被祈風諷刺,再說剛剛她可是受到這個男人的輕薄,她還沒有完全消氣呢,她發誓這個男人若是再對她做些不該做的,她一定廢了他。
就在他們大眼瞪小眼的時候,店小二將飯菜端上來了。
這裡換了小二,上次來的時候,那個小二眼睛小得跟老鼠似的,現在這個感覺微微有些和善,但還可以看出是個勢利眼,看來這個世道就是如此,有錢就是爺。
飯菜的香味將白雲的視線扭轉過來。愛吃的她從來就不是什麼將客套的主,她操起桌子上的筷子,動作非常快地瞄準自己想要的菜餚準備開始進攻。
然而,她才舉起筷子,就發現祈風已經快她一步將她喜歡的菜全部夾到了自己的碗中。
白雲是有苦難言,眼下自己是寄人籬下,就算是在外邊,也不得不尊重那個該死的主子,她的心裡將祈風的祖宗十八代罵了了遍。
可是眼前的一切卻並不因爲她的詛咒而變得不是現實,現實就是等她問候完祈風的歷代祖宗時,餐桌上就只剩下盤子了。
看着眼前的壯觀的景象,白雲只是用自己那雙大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祈風。這個男人絕對是故意的,有誰不知道這世界上的美食全部都網羅在皇宮裡,可是這個男人好比是秦始皇修萬里長城時餓死的人投胎一般,超級能吃。
在宮裡的時候她從來不知道祈風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能吃,這完全就是夢,可是如果是夢,爲什麼她用手指掐自己的時候,特別的痛。
白雲本來就不是那種特別能忍的人,見到眼前的狀況,她還是忍了,只是正當她伸出筷子去夾那塊唯一剩下的排骨時,一雙筷子也掐住了那塊排骨。
白雲擡眸對上祈風得意的笑臉,她用力的去搶那塊最後的寶藏,誰知祈風也不甘示弱,他也用力的向他的那邊移動。
誰知故事總是很戲劇化,“哐啷!”只聽得這麼一聲,很悲劇地那塊排骨不堪忍受這兩個人的拔河比賽飛了出去,正好打到不遠處正坐着吃飯的一個又矮又胖的男人的頭上,原以爲這樣就結束了,誰知那塊排骨特別想出風頭,轉眼居然依靠慣性又飛到旁邊一個女人的髮髻上,最後才光榮落地。
媽的,它以爲自己在玩接力棒啊,可是無奈歸無奈,事情還需要解決。
只是祈風在這個時候居然落井下石,他只是淡淡的低頭喝着酒。
只見那男人用手用力一拍桌子,然後‘嗖’一聲站了起來:“是誰打的老子?”
邊說着邊惱怒地轉身,那一臉橫肉氣得一顫一顫的,簡直就像要殺的年豬。
作爲良民,白雲還是禮貌性的說着:“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男人正要發作,卻發現砸他的居然是個姑娘,而且是個漂亮姑娘,頓時眼睛閃爍出貪色。暗暗盤算了一番之後,他大步走了過來,粗着嗓子威嚇道:“既然打到我,那就應該做些什麼。”
看着眼前這個無賴,白雲一直隱忍,“我說大叔,您沒聽到我已經像您老人家道歉了嗎?”
聽到眼前的漂亮姑娘居然叫自己大叔,還形容他是老人家,這男人頓時凶神惡煞,“怎麼,你還有理了?”
白雲無奈的看了這坨肥肉一眼,不屑的說道:“沒理?那你說我什麼時候打到你了,我和你相隔十萬八千里,我又沒有將手伸到幾十米的功夫,我怎麼打你了?”白雲也開始耍無賴,既然敵人是無賴,那就只能委屈一下自己變成一個無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