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在失去美人之後,心中大爲不快,爲了讓他能夠快速回到邊關,祈風特意將蘇丞相的小女兒蘇安可許配給他做了新王妃。
熟料這個晉王也不是省油的燈。他雖然得到了蘇安可,可是這並沒有完全平息他心中的怒火。
新婚第二天,他就帶着蘇安可來到皇宮,表面上是來告辭,其實他壓根不想走。
正殿之上。
祈風高坐在龍椅上,從表面看,他的臉色平靜如水,可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他用手指不停地拍打着龍椅。他的動作很輕,但白雲看得特別清楚。
蘇安可坐在晉王旁邊一動也不敢動,看來晉王可不是想象中那種好惹的主。她突然高聲說道:“皇上,這王爺就要去邊關了,一路上甚是顛簸,所以晉王說了,他想帶着英王一起去,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白雲猜得出來,這是晉王早就交代她這麼說的,因爲就在剛纔晉王扯了扯她的衣角,她纔敢如此放肆的說話。
祈風不解,爲什麼要帶上英王,難道是做人質?“晉王妃說的是晉王的意思,還是王妃自己的意思啊?”祈風知道這蘇安可雖然貴爲丞相之女,可是她是個聰明人,她絕對不會輕易觸犯他。
蘇安可將手緊緊地拽緊衣袖,許久才笑道:“皇上,妾身自然說的王爺的意思。”
晉王此時纔將目光從白雲身上移開,這女人長得也不錯,不如也帶走。“皇上,本王王妃的意思,自是本王的意思,帶走英王其實是覺得英王殿下現在已經不小了,好男兒自當有一份作爲,而不是呆在這深宮大院荒廢了。”他的話語裡帶着高傲,在皇上的面前也稱起了本王。蘇安可在一旁捏了一把冷汗。
“哦?那晉王的意思是朕也只是在這深宮大院裡的廢人咯?”祈風微微一笑,天知道這一笑有多危險。人人說他有病,白雲倒是覺得他好得很,精神抖擻。
晉王臉色一沉,沒有想到這個傳聞中唯唯諾諾的王者,居然如此睿智,眼神那麼犀利,像是漠北的蒼鷹。但是他是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又怎麼會就此退縮了呢。“稟皇上,微臣自是不是說您,皇上乃天朝王者,在宮中日理萬機,可英王殿下不一樣。他整日留連寫些什麼無用的樂曲。”
晉王說的不假,英王精通音律,技藝十分精湛,即使在白雲的故鄉,那也是無人能及。
祈風的脣角上揚,“朕怎麼覺得這個深宮裡悶悶的,有些曲子來助興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想要人質,沒門,祈風覺得這個晉王是他們蕭氏家族裡最聰明的一個,絕不是外人口中那種有勇無謀。
在他的心中,祈玥就是長不大的弟弟,永遠那麼淡薄,雖然有時候會做一些你想不到的惡作劇,但是像他那樣的人,那樣的笑容,在這爾虞我詐的深宮實屬罕見。他,不捨。
晉王是聰明人,明白皇上話裡的意思,但是他不甘心,“皇上,那帶走您身旁那位,總可以吧。”
祈風還沒有拒絕,白雲就說道:“既然晉王有心帶走奴婢,奴婢自是不會拒絕,但是皇上怎麼想,奴婢不知道。”白雲是在試探,試探祈風是否是因爲懷疑自己是細作,纔會將自己鎖在深宮。
祈風只覺得白雲是在拆他的臺,不過待會再教訓她。“晉王,看來你今天是非要帶走朕身邊的東西咯。”
晉王一聽,哈哈大笑,“皇上真會說笑,微臣一個臣子,又怎敢和皇上您九五之尊叫板?”
這哪裡是叫板,簡直是目中無人,祈風長舒了一口氣,微笑道:“既然如此,那何不把朕帶走?”他說得特別輕巧,可是聞者莫不心驚膽戰。
晉王自知不是這個皇帝的對手,只好起身跪下,恭聲道:“皇上哪裡話,皇上要是輕易離開帝都,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微臣怎敢揹負如此罵名?”蘇安可自然也是慌亂的跟着晉王一同跪下。
祈風大笑,“是嗎?那晉王還有什麼要求?”白雲暗罵,這個祈風,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人家還敢有什麼要求?
果然,晉王大聲說道:“謝皇上,微臣沒有其他的要求,微臣這就啓程回邊城。”他心中暗罵着皇帝真是奸詐。
拜別之後,祈風目送着晉王蕭德和蘇安可遠走,他若有所思。白雲倒是覺得這兩人絕配,這是月老做過的做好的媒。
想到月老,白雲又憂傷了起來,月神,你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