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地底有暗血翻涌

“小媽,我得回警局了,有新案子”,許君棠昨晚收到上司羅將的緊急訊息,兩起茉莉街碎屍案兇手可能是同一罪犯。“蠢蛋是交男朋友了?整天都沒影的”,許君棠心裡可並不覺得許瑾秋交男朋友不好,一來可以給自己減少麻煩,二來可以讓那蠢蛋遠離八爪魚。“……秋秋很好,只要你不往她被窩裡塞那亂七八糟的兇殺照片就行了。”莫箐無奈,許君棠從來都不愛與許瑾秋好好相處,一問到他這個問題,他只用“看着就礙眼”來敷衍。“嗯嗯,知道了。”莫箐看着許君棠的車開遠,眼裡滿是糾結與擔心,這孩子怎麼就那麼倔呢……

“許隊”,副隊秦粵向他報告茉莉街六巷碎屍案的最新進展,“十三年前那被害的蘇沁與九月十三日被害的成略曾經是情侶,成略剛開始對蘇沁百依百順,後來就暴露了家暴惡性,與蘇沁分手後,蘇沁懷孕,生下一個孩子,成略並不知情,而後,蘇沁出事那年,成略突然消失了一段時間,巧的是,消失時間與蘇沁被害時間相近。”許君棠一邊疑惑,“那年蘇沁的案子怎麼沒有繼續查下去?”秦粵繼續翻着手上的資料,遞給了他,皺了皺濃密且形狀好看的眉毛,“有人故意干預警方破案,當時蘇沁的孩子目睹母親被害全過程,不願配合警方”,再看看那孩子的資料,照片框是空白的,只留下孩子的名字,蘇娉,“是個女孩兒。”許君棠點着頭 “兩件案子作法相似,但是十三年前的兇手被推測出是四十多歲的男性,五十多歲的腦子不允許他將作案過程記得一清二楚,不排除有人在模仿作案。”秦粵看了一眼自己隊長,悶笑道,“許隊,你這想法李隊也有提過。”“李榮鑫?”許君棠的臉以肉眼可見的變化垮掉,“將軍要我和那李狗合作?”“嗯嗯,兩件案子都疑點重重,將軍覺得兩隊精英可以快捷破案”,秦粵看着許君棠認真轉告,估計羅將也是猜到許君棠會反對,就先斬後奏了。許君棠:“……”

於是,警局裡就出現這難得的盛景:相看兩相厭的許糖果和李星星坐在了一起,討論案件,“呦,許隊,好久不見,都長殘了。”“呵,李隊腦子也跟着長殘了吧?居然需要我來幫你。”“這話就不對了,畢竟有陳年舊案,和許隊的年齡也許對得上。”“核桃腦就是核桃腦,中看不中用。”“這案子不適合你!”“”我也不需要你配合!羅將與其餘警員:“……”許君棠和李榮鑫轉頭看向羅將,同聲問,“將軍,你覺得呢?”羅將:“我覺得……”“叮鈴鈴”,羅將的電話不合時宜地響起,“喂,哪位?”電話頭傳來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聲音,然後就是細微的開門聲,羅將阻止了他倆的爭吵,開了手機外放,“吱呀”開門聲更大了,呼嚕聲伴着重重的腳步聲,“成略,醒醒”,被處理過的粗獷的男聲夾着電流傳入警員們的耳朵,“突”的一聲,手起刀落,喉嚨上的口子將男人未來得及發出的尖叫釋放,發出令人反感的泄氣聲,伴隨鮮血噴射聲音。“那孩子睡着了,很乖,沒有反抗……孩子的內臟很新鮮,所以我送給了下一個將被攪碎的人渣了,咯咯咯咯……別急着找我,我們還有很多時間,星星,糖果,我等你們哦……”電話掛掉,羅將手緊緊握着手機,忍着暴怒罵了句,“人渣,人渣!!”“將軍,沒有跟蹤到電話來源,兇手很謹慎”,秦粵彙報着調查結果。“你倆好好配合……”,羅將揉着眉心,“上頭已經派人支援,已經有些眉目了。”“好。”隨後大家各自忙碌,不再提起剛剛那通電話,只知道兇手還會繼續作案,而且可能針對許君棠和李榮鑫……

“李狗,陪我去一趟茉莉街六巷”,許君棠翻着手上的資料,發現那孩子和成略的關係不簡單。“……嗯”,李榮鑫難得的沒有懟他。低調的便車停留在巷口,兩人並肩走進案發現場,“等等”,許君棠阻止了李榮鑫,用鼻子嗅了嗅,“茉莉花香,很濃。”李榮鑫似乎也被那濃烈的香味刺激到,皺眉道,“案發時血腥味太濃,根本沒聞到香水味,現場清理後也沒有同事報告有茉莉香水的味道……”兩人對視一眼,衝出房門,“李狗,你到巷口去找嫌疑人,我留在這兒找。”李榮鑫點頭後,隨即離開,修長的腿邁向巷口,剎不住車,一個人影竄進他懷裡,那人被撞倒,“撕拉”一聲,李榮鑫的黑色體恤被撕開,從鎖骨到腹部,黑白相襯,很是惹人眼球。

“……怎麼又是你呀?”李榮鑫看見後,一把將她拉起。緣分來了,誰也擋不住,又是那位提着南瓜粥投懷送抱的小姑娘。“嘿嘿,這不有緣嘛。您怎麼在這?”許瑾秋笑了笑,不好意思地看着他身前的那一片白,這皮膚跟糖果哥哥有的一比,嘖嘖。李榮鑫無視她的視線,“辦案”,擡頭看向四周,試圖找到到蛛絲馬跡。“蠢蛋,你怎麼在這?”許君棠厲聲問,這人不陪那八爪魚寫生,在這湊什麼熱鬧?“哥哥!”許瑾秋看着走近的的許君棠,心裡忐忑,咋辦,我路過來看看你?沒等許瑾秋解釋,許君棠嘲諷着,“李狗,青天白日的你袒胸露乳,還當着蠢蛋的面,小心我小媽抽死你丫的。”“哥,不是的……是我撕的……”許瑾秋忙擺手解釋,臉蛋急得發紅。“意外意外,人家小姑娘不要面子的?”李榮鑫明顯看出了許君棠眼中的厭惡,應該是對……“小姑娘叫啥名?”“許瑾秋”“蠢蛋”兩道聲音同時響起,許君棠面無表情,而許瑾秋一臉認真,“好,呵呵”,李榮鑫笑着看向許瑾秋,這小姑娘也是憋屈,遇上許老頭,伸手摸了摸她亂了的頭髮,“兩次投懷送抱了,這次我還晚節不保,要是遇見別人可就麻煩了,不要咋咋呼呼的,小姑娘。”許瑾秋沒敢看李榮鑫,熱浪席捲耳尖,血液努力流到心臟,“砰砰砰”,心臟在叫囂。“好了,該回警局了”許君棠自顧自地上了車,不再理會他倆。“小姑娘,改回見”,李榮鑫連忙跟上,許瑾秋看着他的後腦勺,你叫什麼名字?“李榮鑫,我叫李榮鑫,小姑娘”,李榮鑫開車門是回過頭看着許瑾秋喊道。“嗯”,許瑾秋輕輕點頭,名字,真好聽……笑起來也好看,很帥……

“你有未婚妻,別打蠢蛋的主意”,許君棠手握方向盤,難得認真地警告李榮鑫。“……我沒那麼禽獸,你那妹妹……”“我小媽買菜路上撿的,蠢蛋那時候就只會笑,看着頭皮發麻,就家裡那倆兒老佛爺喜歡。”“我覺得挺呆萌的……那雙眼睛也挺漂亮……”李榮鑫話沒說完,就感受到了許君棠的“死亡凝視”,“不漂亮,不呆萌,呵呵”,李榮鑫連連擺手晃腦否認。許君棠這才繼續轉頭看着前方……

女孩兒的心動促進暗血猛烈翻涌,她有理由除去那些滿手污垢的渣滓,換回一次心動需要的浪漫場地,那兒飄滿茉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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