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笠博士的病房在二十六樓,是VIP的單人房,離電梯並不遠,灰原哀幾個人剛下電梯,遠遠地就聽到阿笠博士的病房裡傳來的吵鬧聲。幾個熟悉的小孩子聲音讓灰原哀的心情也不由得變得輕鬆起來,沒想到他們三個也在。
三個孩子正是少年偵探團的光彥,步美和元太。也不知道他們幾個和阿笠博士起了什麼衝突,爭吵的聲音有些大,整個樓道里都能聽得見,毛利蘭一聽,趕忙快走了幾步先進了病房,她故意將臉板了起來,輕呵道:“這裡是醫院喲!阿笠博士又是病人,你們三個不能這麼大聲哦!”
聽到毛利蘭的呵斥,三個孩子倒是很乖巧的認了錯,拉攏着的小臉看着好不委屈。毛利蘭看着也不好在繼續板着個臉,直起身子,恢復了平常的語氣道:“好了,現在說說你們剛剛爲什麼那麼大聲?”毛利蘭這一開口,卻是又打開了幾個小孩子的話夾子。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病房有熱鬧了起來,不過聲音卻是比剛剛小了許多。
三個孩子你一言我一語的,聽了半天,毛利蘭才弄明白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原來之前他們會吵鬧,完全是因爲阿笠博士,身爲一個病人,卻想要偷吃不該吃的東西,被他們發現了,還不知悔改的要他們幫忙保密。誰知這東西還沒入口,毛利蘭他們就回來了不說,還立刻就被他們幾個孩子“出賣”了。
灰原哀剛走近,便聽到了病房裡的全部對話,忍不住笑彎了嘴角,在心裡感嘆道:博士還是老樣子啊!可突然,她就快要走到門口的腳步卻慢了下來,甚至向後退了幾步。聽到博士受傷,她也是關心使然,衝動之下,就想過來看看情況,可真的到了病房門口,她卻突然清醒了許多,其實她不應該來的,若是這病房裡的任何一人再因爲她而被GIN攻擊,她該怎麼辦?她忘不了GIN在電話裡說的那幾件“大禮”。
她的遲疑和後退全都落在了跡部景吾的眼裡,從剛剛上電梯到現在,他的目光就一直都沒有離開她,她在想些什麼,跡部景吾自然是不知道的,只是以爲她突然哪裡不舒服了,趕忙開口問道:“怎麼了?”語氣裡滿是關心。
灰原哀擡頭看他。還有他,也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想到毛利蘭之前和她說的話,本來她還不是很相信,可現在,她確實能很清楚的看到他目光裡的關心,只是對於這份關心,她真的無法給予迴應。
只見她搖了搖頭,道:“我沒事,就是突然有點頭暈,想回去休息,要不我們還是先走吧。”跡部景吾忍不住皺眉,“要不要先去看看,正好在醫院,是不是剛剛你……”“沒事,我們先走吧。”灰原哀聽出他想說之前的事情,趕忙攔住了他即將說的話,見走在他們前面的工藤新一併沒有察覺到身後的動靜,一把拉住了跡部景吾向電梯口走去。
這邊,工藤新一聽了三個孩子的告狀後正在訓斥博士,確是沒有注意到身後,而毛利蘭已經進了病房更是沒有注意到病房外的事情。
此時病房裡,因爲有人撐腰了,光彥像個小大人一樣衝着阿笠博士伸出了手道:“快把東西交出來吧,博士!”阿笠博士只好一臉心痛的將東西交了出去。卻聽到步美在一旁埋怨道:“自從小哀走了以後,博士你就越來越不聽話了!”
這下,工藤新一纔想起來身後的人,可這一轉身,卻發現身後的人已經不見了。毛利蘭也想起了還在門外的灰原哀,神秘的衝着博士說了句“有人來看你喲!”便準備去門外把人叫進來,卻被工藤新一攔了下來,“別找了,他們已經走了!”
“嗯?怎麼會?剛剛志保還很着急的想要來看博士呢。”毛利蘭卻是不信,只是她探頭向外望了望,人確實已經不見了。“咦?是不是去廁所了?”毛利蘭還是覺得灰原哀不會就這樣招呼都不打就走,忍不住猜測道。
工藤新一卻是想到之前灰原哀的奇怪表現,開口道:“他們突然有事情就先走了。剛剛告訴我了,是我忘記告訴你了。工藤新一臉不紅心不跳的撒着慌,心裡卻更加確定灰原哀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瞞着他。
“蘭,你先在這裡陪着阿笠博士和孩子們,我有事,下去一趟。”想了想,他還是覺得應該去問清楚,和毛利蘭交代了下就跑向了電梯口,並沒有理會身後毛利蘭的追問。
工藤新一匆忙趕到樓下,卻正好看到灰原哀上了車,而還在車外面站着的跡部景吾正要跟着上車,卻是無意間瞥見了他。跡部景吾想了下,“啪”的一聲將車門關上,並沒有上車,而是走到副駕駛對目森管家道:“你們先去前面等我。”
車裡的灰原哀並沒有看到車外的工藤新一,只是奇怪跡部景吾爲什麼不上車,搖下車窗正準備問他,就聽他開口道:“我想起來剛剛醫生和我說要我取了藥後再去找他一趟,你和目森管家先到前面等我,我去去就回。”“是嗎?我怎麼沒聽到?”灰原哀有些奇怪,她剛剛全程都陪在跡部身邊,怎麼沒聽到醫生又和他說過這句話,不過見跡部很肯定的樣子,也沒多想,“要不還是我陪你去吧。你現在畢竟是個傷員。”跡部一聽,很是不屑的開口道:“就這麼點小傷,怎麼可能難得到本大爺?”灰原哀本也是擔心他,沒想到又惹出了他的小脾氣,正巧後面有車按喇叭,回了句:“好吧。”便將車窗搖了上來。
見車開走了,跡部景吾這才又看向了醫院門口的工藤新一,而此時工藤新一也正好看向他,目光正好對上的兩個人,默契的向醫院旁邊的小花園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