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我平時反應挺快的,關鍵時刻,還是不如人家蕭少峰。
只是讓我憤怒的是,他明明看見我浴袍敞開,爲何遲遲不說?而我尖叫之後,他又爲何立即操起衣櫃了的睡衣,將我包成了糉子。糉子也就算了,關鍵是他那袖釦,居然還纏在了睡衣上。
若不是親眼所見,我絕對有理由懷疑,這一切巧合的蓄意。
苦肉計,絕對的苦肉計。以爲自己主動繳械投降,就能掩飾他剛纔的罪行?
“蕭大俠,此時此刻,我實在找不到任何詞眼,來形容你扭曲的靈魂!”我心中不滿,嘴巴接受到指令,立即冒了一句。
蕭少峰站在我的身後,大號睡衣還包裹着我,不知道爲何,受到質疑的他,竟然沒有立即回話。
他沉默,我也沉默。咱兩明明都是能說會道,卻製造出了無聲狀態。
換衣間內只開了筒燈,統一發出暖黃的光芒。柔和的光鮮落在室內,印出了我和蕭少峰交疊的影子。
越是安靜,越是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聲。
我看不到蕭少峰臉上此刻的情緒,我們的關係過於複雜,如果非要深究,那也是我的錯。於是,我試探性的開口,說:“其實……我不是那個意思。”
“別動。”蕭少峰言語緊張,好像在考慮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我立即停止腰板,誰知一不小心,竟然越過界限,後背抵到了某人的胸膛。下一秒,我終於意識到了異常,雙頰猶如火燒,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隔着兩層睡衣,某個部位佇立的感覺,還是被我敏感的察覺到了。
忽然想到一個多星期前的那個“夢境”,忽然有種找根意麪上吊的衝動,不過在自殘之前,問題還是需要解決。
“我說,大名鼎鼎的蕭大俠,你就這點出息?”我很鐵太成鋼,咬牙切齒的說。
蕭少峰冷哼一聲,說:“文思三千不如胸脯四兩,才高八斗不如胯下半斤!小加菲,別說爺沒給你長見識!”
“流氓!”
“過獎了,那也是有氣質的流氓。”蕭少峰得意洋洋,自信心過於膨脹的他,居然將辱罵聽成了讚揚。
“蕭大俠,樂夠了沒?樂夠了,能麻煩你老先退避三尺嗎?”這樣的距離,就是兩隻木頭,也能摩擦出火花來,何況,我還一直覬覦着某人。
一旦感性的小火車沒剎住閘,我就得揹負不仁不義的罵名,在此之前,我必須自救。
“別緊張,我又不是什麼好人……”蕭少峰半開玩笑的開口,一隻手已經開始行動,又說:“漫漫長夜,除了創造人類,我們還有什麼追求……”
隔着兩層睡衣,我的後背好像火燒一般,再加上蕭少峰的無心之言,忍無可忍,我抓住睡袍,迅速轉身,試圖扯掉那顆袖釦。
我想一定是我的動作幅度太大,從而導致了身後的蕭少峰沒有站穩,毫無預兆的,朝地毯上倒去。然而我忘了,他手裡,還抓着睡衣。
我壓在了蕭少峰的身上。
這一刻我們彼此清醒,而他身上某處剛有消火的某處,又在一瞬間,毫不客氣的佇立起來。
我雙手護在浴袍上,掙扎的站起,下一秒,又被蕭少峰扯住。
一個迅速的翻身,滾燙的吻,就落在了我的脣上。
如果能和蕭少峰重新認識一遍,我一定讓他知道,我會如何玩死他。
但是,感性的小火車已經完全脫軌,根本不受控制。
熱辣的鼻息灑在我的臉上,柔軟的脣瓣印在我的雙脣上,下一秒,舌尖極快又具有柔韌性,又快又準的,裹住了我的舌頭。
我知道,他是情場高手。
某跟神經忽然被挑動,我急忙睜開雙眼,一腳踢在了蕭少峰的小腿上,他疼的發抖,我扯着浴袍,連滾帶爬的出了衣帽間。
回到客房,我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套上了那沾滿汗味的衣服,拎包,抱狗,滾出了這個別墅。
高檔小區的好處在於,深夜出門,保安會幫你打車。
上車之後,我回頭瞥了一眼身後,緊緊的咬住了脣。
大學的時候,不大懂得人情世故,看多了言情,也自然而然的期待王子和灰姑娘。特別是蕭少峰送我燕窩之後,經過班級女生宿舍,總會或多或少的聽到一些傳言。
傳言多了,連我自己都做起了白日夢。甚至忘記了,自己還是個一百四十斤的大胖子。
班級裡有一體育特長生,一雙大長腿羨煞了不少女生。外貌也很出衆,唯獨長得有些黑。堅信好女不過百,一直以體重爲驕傲。每晚打開qq,班級羣裡都有她的身影,她也曾經大放厥詞,說蕭少峰是她的理想類型。
可是大學兩年,蕭少峰只跟她說過一句話。
一來,蕭少峰貴人事多,留校時間很短。二來,蕭少峰身邊從來不缺女生,卻很少對班級女生下手。
我是個意外,特長生得知心儀之人送了燕窩給我,十分不滿,便在羣裡質問。
我的qq上有上線提醒,蕭少峰就是其中一位。他很少進羣,不料那天剛上線,就被特長生逮個正着。
“蕭大俠,小女子冒昧問一句,您老喜歡楊小菲什麼啊?說出來,讓我們也學習學習?”
此言一出,羣裡頓時沸騰。不少女生紛紛冒泡,表示好奇。
蕭少峰半天冒出一句:“祖國尚未統一,哪有心情戀愛!”
一向幽默的他十分巧妙的避開了這個問題,可是這句話的反面意思,卻被同學們分析透徹。
對於夢寐以求的男人,我想我不必這麼矯情。可過往的事情告訴我,男人與女人接吻,要麼,是心在作祟,要麼,是下半身在作怪。
我知道,我永遠只屬於後者。與其背上不仁不義的罵名,不如將距離,就停滯在安全範圍,豈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