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絕宇衝進地下室,來到自己父母所在的房間裡,只見自己的母親就撲倒在門口,地上有一大灘血跡,頓時面如死灰,上前扶起她的身子,只見她雙眼緊閉,他用手一探鼻息,發現母親竟然已有氣絕身亡!
郝一龍等人跟着衝入,見到林絕宇正抱着母親的屍身,給她注入真元,奈何林母親生機已斷,沒有任何反應。
“孤夢,你快點回答我!”林絕宇在心底歇斯底里的大喊,兩行清淚已經流了下來,他伸手抹了一把,手上溼溼的不知道是淚還是血。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實話告訴你,你母親的是外傷致死,無法救活。”孤夢這一次沒有再叫林絕宇“傻小子”,她深切地體會到了林絕宇心底那種刀割般的痛苦,不願再令他難受。
“你們告訴我,爲什麼我愛的人會離我而去?到底要我怎麼做!”林絕宇忽然擡起頭,臉上掛着淚痕和血跡。
郝一龍看着林絕宇傷心欲絕,心有不忍,道:“你做的沒有錯,只是你的敵人太強大,人活着,不是爲了自己,而是爲了讓自己所愛的人能夠快樂安心,這樣,我們也纔會覺得活着有意義。”
“沒錯,是敵人太強大,和中勝一,我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段!”林絕宇忽然把母親的屍身打橫抱了起來,手中戒指發出金黃色的微光,曹顛的屍體由小而大飛落地面,他說聲“收”,把母親的屍體收了進去,然後回也不回,任淚水順着臉流下滴在地上,向着外面走去。
香妙玉想要叫住林絕宇,郝一龍道:“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冷靜,讓他去吧,我們先爲曹顛處理後事。”
邁着沉重的步子,林絕宇走出了地下室,擡頭看着灰濛濛的天空,大叫一聲,身子猛地一縱,直入九天雲霄,化作一道流星般消失無蹤。
林絕宇在雲中穿行,身邊團團雲氣掠過他的身子,感受着耳邊冷厲的風,他覺得自己之前所做的努力都白費了,明明是想要復活豔兒,現在卻把自己的母親的曹顛搭了進去。
“要不是我一意孤行,媽和曹大哥都不會死!”林絕宇悔恨地想着,看到腳下不遠處是一座攔河大壩,水面波光閃閃,映着青山白雲,心念一動,身子身下飛速落去!
這個時候正是午後,攔河大壩上有三個中年男人正帶着凳子坐着壩上釣魚,三人正在說笑,忽然“呼”一聲響過,一道黑影向着水中落去,“撲通”一聲,濺起數米高的水花,把三人淋了個溼透。
“哎呀!這是怎麼回事?什麼東西掉水裡了?好像不小吧?”距離林絕宇投水最近的一個人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看了旁邊兩人,一邊自認倒黴一邊開口同他們說話。
“是有東西掉水裡,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我們還是先回家去換身乾衣服再說吧!”最左邊的那個人已經收起了魚杆,提了桶拿起凳子當先走了,另兩人想想也對,便也跟着走了。
林絕宇把自己浸在水中,他本想借水的清涼來使自己冷靜下來,但眼前母親臨死的慘狀如此真實地總在腦海裡出現,他越想越氣,輪迴決自行運轉,周遭的水都開始以他爲中心旋轉起來,越轉越快,幾個呼吸的工夫水面已經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旋沒渦,水中泥沙翻涌,魚蝦四散逃竄。
所幸剛剛三人旁觀的人已經走了,現在這裡的水已經變成了渾黃色,長約二三十丈的大壩裡,巨浪滔天,“嘩嘩”水聲傳出老遠,不時地有水翻過壩去,魚蝦在大壩的斜面上亂蹦着翻滾落到下游去。
“轟”一聲巨響,漩渦裡如裡爆了一個炸雷,渾水帶着泥沙魚沙飛起數丈高,籠罩了十多丈的範圍。
一道人影飛出,落到壩上,全身溼透,沾着泥沙,水流了一地。他看着只剩下的不到一半的蓄水正在泛着餘波,雙手邊揮,數十個電球向着水面飛去,快到水面的時候倏地停住,靜靜地飄在空中,不時地竄出幾道電火花流到水裡去。
“想不到這樣也能增進修爲,可恨和中勝一那老賊帶走了我爸。”一想到父親,林絕宇的心又提了起來:“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不行!我得回去,萬一和中勝一回來見不到我,只怕我爸有危險!”他身子再次沖天而起,飛到了雲層之下,這樣可以看清楚地面便於尋路。
“我回來了。”林絕宇再次進到地下室裡,只見衆人都圍坐在廳裡,地上放着一副擔架,上面蓋着白布,想來就是曹顛的屍體了。
衆人見到林絕宇滿身泥沙,全身溼透,郝一龍關切地問道:“小林同志,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是不是又出什麼事了?”
林絕宇此時哪還有什麼心思回答,只說了句:“沒事。”上前揭開擔架上的白布,擔架上的果然正是曹顛,戒指中的時間是靜止的,所以曹顛就像是睡熟了一樣,只是臉上掛着憤恨和不甘讓人看得心痛。
“曹大哥,我對不起你!”林絕宇在擔架前跪了下去,一拳砸在地上,擡起頭來雙手上舉立誓道:“我林絕宇在此對天立誓,誓要殺掉和中老賊,爲你和我媽報仇!”
“好小子!我來了,你來殺我試試!”和中勝一的聲音傳來,衆人循聲看去,只見和中勝一正面帶陰笑,向着這邊走過來。
劉偉超和香妙玉就要衝上去動手,趙金輝叫住他們:“你們不是他的對手,別送死!”
和中勝一大馬金刀地坐在了廳裡的沙發上,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樣隨便,他看着林絕宇,得意地道:“小子,只要你乖乖聽我的話,我會放了你父親的,你放心,他在我那裡,絕對比縮在這不見天日的地下要好上千百倍。”
林絕宇怒極,幾乎就要出手,雙眼似要冒出火來:“和中老賊!有屁快放!”
和中勝一笑容一收,道:“小子,最好不要讓我不高興,否則,你將會連你父親的屍體都見不到。”
林絕宇的身子有些氣抖,屋內的空氣開始波動不定,除了郝一龍和和中勝一之外,他們都感到了刺骨的寒意和那種面對野獸時的兇險危機感。
和中勝一裝作沒感覺,忽然想起了什麼,道:“哦對了,我記起來了一件事,你的父母是我親自交到郝副局長手中的。哈哈哈哈!”大笑不已,郝一龍沒有否認,只是臉色難看之極。
“說吧!什麼條件?”林絕宇強忍怒意,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和一些。
和中勝一看了郝一龍和特工七組的人員,沒有說話,意思很是顯,他不想有人旁聽。
“我們走吧!”郝一龍站起身,叫上了所有七組人員,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對林絕宇道:“小林同志,萬事小心,這個和中老不死的奸滑得很。”
和中勝一對於郝一龍的說辭毫不在意,郝一龍已經中了他狂血咒,不足爲患,若不是龍形玉佩再無第三塊,他倒很樂意讓林絕宇也試試狂血咒。
“那我就直說好了,我要你在國慶那一天,在*上割下總理的頭。”和中勝一說話的時候就像是在談生意,不急不躁,顯得很有耐心和氣度,但他說出來的話,卻讓林絕宇大吃一驚。
“你說什麼?你是要我背叛祖國?”林絕宇望定和中勝一,不敢相信他居然提出這樣讓他成爲千古罪人的條件。
和中勝一對林絕宇的表現很滿意,道:“你沒有聽錯,快想一想吧,我時間有限得很。”實際上他根本沒有給林絕宇選擇的機會,提出這樣的條件,不是信口胡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