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份子太囂張,靖國神社成飛灰”
趙金輝拿着報紙,上面頭條的題目頓時吸引了他的視線,他沒有抽菸的習慣,用手摸着下巴,帶着笑意細細地讀了下去。
直到整條新聞看完,也沒見說是誰幹的,趙金輝自言自語地道:“會不會是你呢?”腦中浮現出了一個並不多帥氣的臉,他永遠都是掛着淡淡的憂傷,不知道心裡面裝了多少傷心事,這個人正是林絕宇。
“隊長早啊!”孟藝琴雖然起牀早,但是女人又要梳頭又要化妝,自然是沒有趙金輝快。她來到客廳看見趙金輝嘴角掛着的笑意,好奇地問趙金輝道:“隊長,什麼事讓你這麼開心?”
趙金輝把報紙交給孟藝琴,孟藝琴看到頭條的大字標題,吃驚地道:“是誰這麼厲害?我要代表全中國人民感謝他。”
門外走進來一個人,這人手中拿個酒瓶,一身酒味,臉色發紅,趙金輝和孟藝琴聽到腳步聲,擡頭一看,原來是計俊昌!
“你怎麼回來了?任務完成了?”趙金輝問計俊。
計俊瞟了趙金輝一眼,一屁股坐到沙發上,道:“差不多吧,只不過我是奉了郝副局長的命令,特意趕回來的。”
“郝副局長?”趙金輝心下詫異不已,郝副局長從來都不是一個半途而廢的人,更不會主動要求下屬半路收人。
“不錯,是我。”真是說曹操曹操到,郝一龍聲音剛到廳裡衆人耳朵裡,人已經來到了廳裡坐到了沙發上。
“快去把其他人都叫來,我有新的任務要安排。”郝一龍沒有同衆人說笑,直接對趙金輝下了命令。
片刻之後,特工七組的人除了林絕宇,其他人都聚集到了廳裡,圍坐在一起聽候郝一龍的指示。
郝一龍把衆人依次看了看,道:“相信你們也知道了,對於林絕宇的事,我已經向上級做了解釋,你們不必再向他出手了,他的修爲不是你們對付得了的,何況他還對你們有救命之恩,於情於理,都不應該由你們來做。”
郝一龍深了一口氣,話裡帶着無限惋惜:“雖然林絕宇已經不能再重回到七組,但他的親人是辜的,所以,這一次,你們的任務是保護好林絕宇的父母,這一次的敵人,是日本的和中勝一,這個人也是一個修真者,同道中人裡面他的名氣不小,我也會和你們並肩作戰。”
計俊昌擡起眼皮看着郝一龍:“爲什麼不去把林絕宇叫回來,有他在,我們的勝算會大很多。”
郝一龍笑道:“這是當然,只不過這不是我的主意,而是你們的主意。當然,我是不會說出去的。”他看了衆人一眼,道:“你們還沒有吃飯吧?”
衆人一齊點頭,郝一龍道:“那好,你們跟我走吧!”
坐在車裡,趙金輝看着郝一龍的背影,暗自想道:“林絕宇說郝一龍和和中勝一關係密切,爲什麼這會兒又要主動和他作對,難道說他們鬧翻了、結了仇?”
在行駛了近百公里之後,衆人跟着郝一龍下了車,來到一處秘密基地裡面。
進到裡面,只見處處銅牆鐵壁,堅不可催,格局更是雜亂無比,若沒有地形圖,很難摸得清情況。
左拐右拐了幾次之後,郝一龍打開了一扇門,衆人一看,只見這裡居然是一個套房,這個時候,一箇中年男人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新聞。
“郝副局長,快請坐。”中年男人看到郝一龍,忙起身請他坐下,問郝一龍道:“他們都是什麼人?”
郝一龍示意中年男人不要緊張,道:“你放心,他們都是我的手下,也就是和林絕宇一起工作的朋友。”給中年男子一一介紹了特工七組的六個人,讓他們也都坐了下來。
中年男子抓住郝一龍的手,問郝一龍道:“郝副局長,我兒子他怎麼樣了?有消息了嗎?”
郝一龍拍拍男子的肩膀:“林先生不要激動,你兒子快要回來啦!這一次,可不要再鬧得不愉快了啊!”
這個男子正是林絕宇的父親,聽到郝一龍這麼說,心下稍安,開始忙着給衆人倒茶。
“你們在這裡陪林先生聊聊天,我去給你們買早餐。”郝一龍站起來向着門走去。
“那怎麼行?郝副局長快請坐,我去叫我媳婦兒給你們做好吃的,她的手藝不比那些大廚差。哈哈!”林父把郝一龍拉了回來,說到自己老婆,居然十分的自豪。
林父到走廚房裡,叫林母給做好菜,自己回到客廳裡繼續和大家聊天。
“我兒子沒給你們添麻煩吧?”林父第一句話就又提到了自己的兒子。
“沒有,林絕宇個性不好強,不喜歡說話,怎麼會給我們添麻煩呢?林先生不要想太多了,呆會兒,郝副局長就會聯繫到他,讓他回來看您。”趙金輝自然不能說林絕宇遭到了上級的追捕甚至發出格殺令,誰都看得出來,林父是個正直善良的老實人。
衆人聊了一會兒,林母已經做好了飯菜,一一端了上來,連同郝一龍在內,加上林林絕宇的父母,一共是十個人,大家有說有笑,全完就是一副其樂融融的大家庭氣氛。
席間,計俊昌端起了酒杯,對林父道:“林先生,我敬你,生出了林絕宇這樣的好兒子。”
林父樂在臉上,喜在心頭,也端起杯子應道:“我也敬你們這些天對我兒子的照顧,他能遇到你們,那是他的福氣。”一口把杯子裡的酒喝得見了底。
“好!果然是虎父無犬子,來,林先生,我再敬你一杯!”計俊昌見到林父這麼爽快,再次舉杯,林父欣然接受。
林母早早了下了桌子,趙金輝問林父道:“大嫂這是?”
林父衝趙金輝笑笑,道:“她啊,肯定是聽說兒子要回來了,急着準備去了。”
趙金輝對林母大聲道:“嫂子,你快來坐吧!呆會兒我們一起幫您。”
林母擺擺手:“不用了,哪有主人家坐着,讓客人幹活的道理?你們吃吧。”
郝一龍也下了席,道:“你們慢慢吃,我這就去聯繫林絕宇,讓他早點兒和林先生夫妻團聚。”
過了一些時間,郝一龍帶着林絕宇回到了房裡,多虧了“往生鏡”,他才能來得這麼快。
向趙金輝一衆七組的人問了好,趙金輝道:“曹顛呢?他不是和你一起的嗎?”
林絕宇一臉痛苦,傷心地道:“曹大哥,他死了!”
“什麼!”衆人一同大驚,不敢相信曹顛有林絕宇相陪居然死了。
“他是怎麼死的?屍體呢?”趙金輝抓着林絕宇雙肩,讓他正面看着自己。
林絕宇傷心地道:“我們遇到了和中正一,曹大哥他不讓我插手,說要報仇,結果被打死了!屍體在我戒指裡。”
林父走了過來,看着林絕宇,沉默半晌,緩緩吐出一句:“你回來了?”
林絕宇本以爲這一次父親又會衝自己大發脾氣,沒想到居然轉變了這麼多,他驚地道:“爸,我回來了。媽呢?”
“你媽她給你收拾房間去了,這次回來,你就多住一段時間吧!”林父看着林絕宇,眼中已經沒有發往日因爲兒子不肯聽話的怒意,取而代之的是關懷和信任。
“我們出去吧!讓他們一家人好好聊聊。”郝一龍悄悄對着衆人傳了話,帶頭走了出去。
“真羨慕他們啊!能夠全家團圓。”計俊昌吐着酒氣,不無感慨地說。
“走吧,我們去上面坐坐。”郝一龍大概是不喜歡呆在地下建築裡,說話間已經向前走去,身後跟着七組的六名組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