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媗雙眼盯着司空宇銘的動作,她從來沒有想過,攀巖能攀得這麼有水平。
他就像是電視裡的那些攀巖附壁的武林高手,動作迅速一氣呵成。
他的四肢靈活,那麼倒峭的懸崖,在他的眼中,就像不存在一般。
懸崖是天然而成,十分的兇險,不像人工懸崖一般,有安全保障。
徐小媗原本還十分的擔憂,但到了後來,她就只盯着司空宇銘的動作和身影,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來。
直到半個小時後,司空宇銘已經從懸崖上下來了。
“毛巾!”司空宇銘冷冷地朝着徐小媗伸手。
徐小媗一愣,這才明白,司空宇銘是把她當成了僕人,讓她遞毛巾。
徐小媗卻沒有半點不悅,反而很樂意地轉身,替司空宇銘找了毛巾,遞給他。
司空宇銘冷傲的眼睛,微微地一斜,冰冷地睨着她。
徐小媗被他的眼神瞧得一陣急跳。
司空宇銘就算是在睨人的時候,樣子也十分的帥氣,讓人忍不住地心跳加速。
她低下頭,臉色微紅,拿着毛巾,踮起腳來,細細地替司空宇銘擦汗。
他長得本來就比徐小媗高了一截,又站在一塊石頭上,徐小媗離得遠了點,夠不着,只能踮起腳來。
司空宇銘低頭,聞着她身上傳來的香味,眼眸微微地一沉,很快就別開頭,眼睛漠然地盯着別處。
徐小媗替他擦汗擦得有點吃力,因爲踮起腳,踮得久了,腳一軟,立即往司空宇銘的身上倒去。
徐小媗的心裡一急,連忙抱住了司空宇銘的腰,臉上微微地紅潤。
司空宇銘低頭,盯着撲到自己懷裡的徐小媗,那雙冰冷無情的眸子,讓徐小媗的心裡一陣委屈難受。
“連擦個汗也不安分,也想佔我便宜?”司空宇銘冷冷地勾脣,“天生就這麼放浪?”
徐小媗的心裡涌起一股屈辱感,猛地甩開了毛巾,“司空宇銘,我不是非要討好你的。”
“是啊,誰會非要你討好?也沒有誰非要你
擦汗不可。”司空宇銘冷冷地一笑。
徐小媗心裡一慌,“司空宇銘,你不要再說那些羞辱我的話,我從來就不放浪。我只有你一個男人而已。”
司空宇銘的眼神一深,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司空宇銘,我知道我之前懷着目的,隱瞞了身份接近你是我的不對,但是我現在鄭重地向你道歉。”徐小媗站遠了一些,朝着他鞠躬。
隨着徐小媗的站遠,司空宇銘的眼裡閃過一絲煩躁。
不過很快,便被漠然替代,“徐小媗,你以爲討好我就能洗脫自己下毒的罪名?”
“我真的沒有下毒。司空宇銘,不管你信不信,我收到那些藥的時候,確實有想過的,不過我捨不得失去你,捨不得讓對我那麼好的叔叔阿姨……我親自到了墓地,請求我父親的原諒。”徐小媗低頭,無奈地說道。
司空宇銘盯着她,沒有再說話,轉身繼續攀巖。
徐小媗跟在身後,司空宇銘扔來了一套攀巖器具,示意她自己按着他的要求來做。
徐小媗的心裡一高興,立即按着司空宇銘的指示,做好了準備。
司空宇銘轉身,三兩步地就往巖上爬。
徐小媗不會爬,只能先在低點的地方,像烏龜一般的爬,時不時擡頭看一眼頭頂上的司空宇銘,再低頭看了一眼腳底下的懸崖,頓時有種心慌慌的感覺。
徐小媗嚇得手有些軟,只得先行爬了下去。
司空宇銘很快也下來了,看向徐小媗,眼神帶着幾分鄙夷。
徐小媗委屈地瘜嘴,她知道《大青春》裡有一個劇場是有攀巖的,不過她覺得和司空宇銘這樣的冰山在一起,是很難學會攀崖的。
司空宇銘把工具扔在地上,然後把徐小媗的工具也放在一起,扛起來就走。
徐小媗連忙跟上。她也不知道爲什麼要跟上,她只知道,她只能用這樣的行動,來爭取他的原諒。
司空宇銘的腳步突然頓住,把肩膀上的東西丟地上,看了一眼徐小媗。
徐小媗咬了咬牙,充當起了大力士
,背起了那些工具,跟着他離開。
司空宇銘走到哪,徐小媗就跟到哪。
她覺得,這樣的倆人,似乎又回到了他們沒有撕破臉皮的時候。
不,現在比那時更融洽。
徐小媗的雙眼灼熱地盯着司空宇銘的身影,如果以前還有顧忌,那麼現在,她的目標便是司空宇銘。
司空宇銘突然轉頭,徐小媗的眼神沒來得及收回,被他捕捉了個正着。
司空宇銘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鄙夷的目光。
徐小媗的臉微微地發熱,很快又擡起頭來,直白地盯着他。
司空宇銘嘲諷地一笑,目光淡然地移開,“徐小媗,別以爲這樣討好我,我就能不封殺你。”
徐小媗一愣,心裡涼了涼,“司空宇銘……”
“誰準你叫我的名字的?”司空宇銘冰冷無情的聲音,打斷了她。
徐小媗的心一痛,記憶回到了最初,他們初相識時,司空宇銘也是這麼拽,這麼狂傲,但到了後來,司空宇銘對她是十分的寵溺。
她也可以直呼他司空宇銘。
“司空大少。”徐小媗有些艱難地開口,臉上帶着尷尬,“我不是爲了不讓你封殺我。我是因爲……喜……”
司空宇銘嘲諷地一笑,“徐小媗你這樣的人也配說喜歡兩個詞?”
徐小媗搖了搖頭,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司空宇銘來到了停在路邊的小車旁。
徐小媗連忙扛着東西到了後備箱,打開然後搬了上去。也幸好東西不是很重。
她放好了東西,蓋上行李艙,然後跑過來,剛想打開車門上車,司空宇銘的車子便呼地一聲離開了。
徐小媗呆呆地站在原地,心裡一片荒涼。
這裡離片場其實也不遠,但走回去了也有十來分鐘的距離。
徐小媗正想往回走,便聽到車子行駛的聲音。
她轉頭,便見司空宇銘的車子開了回來。
徐小媗的心裡一喜,難道剛纔只是司空宇銘以爲自己上了車,所以纔開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