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邑愧沒有瘋,他要的是整個四國。”陌雲荒眼中劃過一抹暗色,看來百姓流離失所,民不聊生會成爲今後的常態。
“他就是有病,知足常樂,物極必反。”鹿邑愧都已經得到了鹿鳴,爲什麼還不知足呢?天下是想要就能要的嗎?四國的君主都還算賢明,四國人民也算無憂幸福,若是有那個國家的君主殘暴不仁,鹿邑愧發動戰爭是正義之師,而現在鹿邑愧就算得了這天下,也會民心不穩,他這是陷四國人民與水深火熱之中。
“就你知足些。”陌雲荒看着氣成包子臉的夜陌璃,忍俊不禁,怎麼就這麼可愛呢?明明心繫天下,卻又裝的淡泊名利,明明關心百姓,卻又裝的漠不關心。
“人心不足蛇吞象。”
“鹿邑愧只是一個導火線而已,曜日這塊肥肉他們早就想分了,只是一直苦於沒有契機而已,臨川和宛丘本就抱團生存,鹿鳴又和臨川聯姻,這就是最好的契機,此時不戰更待何時。”
“那你呢?戰場上刀劍無眼,你肯定三國的眼中釘,你確定你能全身而退。”夜陌璃看着陌雲荒眼中有着不捨,不安,不確定的情緒,她本來以爲這只是示威,或者帶着別的目的的戰爭,可沒想到這場戰爭註定不死不休。
“我可是戰神,我怎麼可能會輸。”陌雲荒看着夜陌璃,極爲自信的說道,可其實他心裡也沒底,戰神不過是虛名而已,說到底他還是個人,他沒有金剛不壞之身。
“你是個人,你不是神,你若是神我一定不會擔心你。”夜陌璃瞪着陌雲荒,陌雲荒是戰神,可這個名頭是建立在無數鮮血之上的,誰取締了陌雲荒誰就是新一代戰神,越大的榮耀伴隨着巨大的野心和危險,但有野心的人明知道有危險也不會放棄對榮耀的追尋,比如說鹿邑愧。
“那你當我是神好了。”陌雲荒摸了摸夜陌璃的頭。
“別摸了,跟摸狗一樣。”
“這可是你自己承認的,不過我覺得你不像狗你像豬。”吃了睡睡了吃還跑不快。
“陌雲荒你今天晚上是不是不想睡牀上了。”秀起恩愛是旁若無人,陌雲荒的眸子眯起散發着危險的味道。
夜峰立和流雲連忙擺手,我們什麼都沒聽到,更何況這是夜姑娘自己說出來的我們又不是故意要聽的,再說了你老每天晚上進了夜姑娘房間就沒出來過,誰心裡都清楚了。
夜陌璃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好像說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她是個現代人不抗拒這些東西,可古代人就不一樣了,說起來要是在現代的話,她和陌雲荒同牀共枕這麼久還沒有捅破那一層東西還會被笑話吧。
夜陌璃見自己的下屬和流雲眼中並沒有出現類似於鄙夷的神情,送了一口氣。這狗糧撒慣了也就忘記注意場合了。
所有人都不正經那陌雲荒只好站出來正經一下了:“鹿邑愧現在身在何處。”
夜峰立撓了撓頭,他們的眼線本來就少
,只分布在邊關,不懂自家主子爲什麼這麼安排第一批出來的眼線全部分佈在曜日的邊境,所以他們並沒有探查到四國內部的消息。
流雲見夜峰立這樣子就知道他肚子裡已經沒料了,獻寶似的開口:“鹿邑愧散佈出去的消息是他病了在修養,可實際他已經到了曜日和臨川的邊境了,但鹿鳴的政權依舊有人打理 所以有人懷疑鹿邑愧並沒有離開鹿鳴。”
夜陌璃聞言眉間的川字又深了幾分:“鹿邑愧就是衝着你去的。”
“怕什麼,鹿邑愧針對我的時候還少嗎?”陌雲荒的手心微微有些發汗,其實他也是很緊張的,只是爲了讓夜陌璃安心才表現的如此雲淡風輕。
鹿邑愧離了鹿鳴,鹿鳴的政權依舊穩固,他根本沒有辦法叢鹿鳴下手,宛丘現在是沒有表態,可一旦全面發動戰爭宛丘毫無疑問的是站在鹿鳴和臨川這方的,以前都只是面對一個國家,現在是三個國家,他也沒多少勝算。
“這一次不一樣的。”
“怕什麼,我陌雲荒百無禁忌的。”
“你真以爲你是天上的身仙啊!還百無禁忌。”夜陌璃又是毫不客氣的一巴掌。
“你是我的神仙。”陌雲荒拉過夜陌璃的手直接抱在了懷裡。
夜峰立和流雲心裡的小人默默的蹲在牆角畫圈圈,這恩愛秀的簡直沒眼看了,以後還能不能好好彙報了,以前只是自家主子低氣壓,精神上有點承受不來。
現在看他們兩個秀恩愛,不僅精神上承受不來,心靈上也承受不來,這裡還有個夜峰立呢,祖國的花朵就這麼被你們污染了。
夜陌璃和陌雲荒似乎意識到了對面兩人哀怨的眼神,陌雲荒鬆開了夜陌璃,夜陌璃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夜陌璃請了清嗓子:“鹿邑燕什麼時候和臨川的太子成親。”
“不知道,早知道鹿邑燕和臨川的太子一同回了臨川。”流雲默默的開口。
“肯定有姦情。”夜陌璃一臉八卦的神情讓三人扶了扶掉下來的眼鏡。
夜陌璃見三人一臉便秘,就知道他們三個在想什麼,可她說的本來就是實話,如果不是有姦情的話,臨川的太子怎麼可能會答應娶鹿邑燕爲妻,就算臨川的太子同意,臨川的皇室大臣甚至舉國上下都不會同意。
“具體情況不清楚,不過十有八九應該發生了什麼不該發生的事情。”流雲說的比較含蓄,不過已經是很大的改變了,不是每一個人都和夜陌璃一樣說話那麼直接。
夜峰立在夜陌璃身邊待久了,已經習慣了夜陌璃的口無遮攔,很是自然的開口:“主子被救走以後,鹿邑愧在沛城停留了一段時間,沛城有一場拍賣會,拍賣的是一種極爲珍貴的藥材,臨川太子就是爲了那一株草藥去的,卻不曾想被鹿邑愧算計了。”
“是嗎?”夜陌璃挑眉,不止這麼簡單吧。
夜峰立了解夜陌璃的惡趣味:“說起來有些逼
良爲娼的味道,臨川的太子本來是提防着鹿邑愧的,可鹿邑愧直接帶着鹿邑燕上門了,好笑的是鹿邑愧給臨川太子下了藥沒有給鹿邑燕下藥。”
“這纔像鹿邑愧那個畜生做的事情。”夜陌璃輕笑,笑意不及眼底,卻也沒有別的情緒,讓人有些拿不準夜陌璃的心情。
鹿邑愧就是做給夜陌璃看的,鹿邑燕放走過夜陌璃一次,這不僅僅是給鹿邑燕的懲罰也是給夜陌璃的警告,若再有下一次,夜陌璃落到了鹿邑愧的手裡,鹿邑愧不介意對夜陌璃用強的。
夜陌璃雖然對鹿邑燕沒有什麼感情,可終究還是有些心疼,每一個女子都是用來寵的,鹿邑燕不僅沒有受到哥哥的寵愛,如今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別說和夫君相敬如賓,就是臨川太子不遷怒於鹿邑燕,也算是好的了。
“你不必太過自責,她只是遇人不淑。”陌雲荒見夜陌璃神情不自然,那段時間的事情他都聽說了,他以爲夜陌璃在自責,出言爲夜陌璃開脫。
夜陌璃突然想起了一句現代比較流行的言語,做我的小公舉只吃糖不吃苦,可鹿邑燕這個貨真價實的公主,卻吃了一世的苦:“我沒有自責只是有些唏噓罷了。”
“皇家這樣的公主比比皆是。”比起曜日的公主鹿邑燕是苦了點,可比她苦的人到處都是,雷霆雨露皆君恩,身爲皇家人就要要做好不得好死的尊卑。
“也對。”夜陌璃點了點頭,看向夜峰立和流雲:“沒什麼事情你們就下去吧。”
“是,屬下告退。”流雲和夜峰立的聲音裡帶着雀躍,終於捨得放他們兩個走了,以後無論和誰一起面見主子都不能拖沓,要直接了當,不然猝不及防就會被喂狗糧。
“你們今天爲什麼這麼高興。”夜陌璃不解的問。
“沒有,沒有。”
“夜姑娘,哪有。”
二人連忙矢口否認,然後逃離現場,夜陌璃不明所以的笑了笑,算了他們開心就讓他們開心吧。
“長江後浪推前浪,小夥子,不錯嗎。”夜峰立本來打算離開,卻被流雲攔住了。
“前輩說笑了,是前輩承讓了。”夜峰立眯了眯眼,我了個擦,剛剛在裡面他的情報不如自己的詳細,他現在攔着自己想必來者不善。
“知道的太多容易被惦記上。”
日你個仙人闆闆,不會要殺人滅口吧,他可打不過流雲,他本來就不擅長打架,不過他逃跑還不錯要不試試能不能跑的掉,不過落荒而逃太沒面子了,還是先聊着:“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流雲輕笑,煎的就是你:“切磋切磋。”
難怪今天來的路上右眼皮一直在跳,一開始還沒在意,現在果然有災來了吧,切磋切磋,等下肯定會往死裡揍自己,他是前輩,別說能不能打得,就算打的過也不能真的下狠手,都怪這張破嘴,還有那羣給力的情報人員,不然他怎麼可能淪落到這種地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