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還不放棄,硬是要木靈逸到自己的家住,這根本就是引狼入室嘛。
但是,木靈逸這廝從來就是民主的,在心中比劃起這其中的利弊,最終認爲一個女孩回家是個危險行爲,作爲紳士應該要護送女士回家。給了自己一個完美的藉口。
兩人肩並肩,手牽手走在孤寂的路上,穿過一道又一道路燈簾幕,踏過一個又一個井蓋兒,轉過一個又一個小巷大街,終於來到水淨月所住的出租房。
水淨月所住的出租房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大,一房一廳,簡單的傢俱,其餘什麼都沒有了。
木靈逸不禁問道:"淨月,你在這裡住了多久了?"
水淨月掰掰手指,隨後露出天真可愛的笑容,"我也忘了。"
"淨月,以後咱不扯這些東西,好嗎?好嚇人的。"木靈逸快被這丫頭的天真爛漫給玩死了,根本就沒有好好想問題嘛。
水淨月牽過木靈逸的手,低聲說道:"我覺得,我們這樣不是挺好的嗎?有說有笑,快快樂樂,一起過着,一起活着。難道還有比這些更加簡單是生活嗎?"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木靈逸,小嘴不禁嘟了起來。
木靈逸還是第一次聽這丫頭說這人生哲理,不過深思其意後也是沒錯的,"好吧,暫且讓你繼續笑下去吧。"
"人家是認真的。"水淨月鼓起粉腮,哼了一聲後轉身便走進大門,沒理會門外的木靈逸。
剛走了幾步,水淨月的腳步就放慢了,從急促的行走變成緩步前進,到最後成了散步,"這小逸哥,腦袋究竟好不好使啊?"
"這丫頭究竟上不上去啊?"木靈逸心中也在嘰咕着。兩人就在這地方琢磨,直到水淨月的腳步完全停下,全場安靜了下來。
不過,木靈逸除了聽到風吹的聲音和自己心跳的聲音,還聽見一種奇怪的聲響。
水淨月一甩長髮,美眼看着木靈逸,疑惑地問道:"小逸哥,是不是我耳朵出問題了?"
木靈逸否定道:"不是,不是你的耳朵出問題,"雙眼盯着水淨月所住的地方,繼續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從你家裡傳出來的。"
水淨月連忙擺手道:"我不是說這些,我是說,剛纔是不是你在叫我的名字?"
"我哪裡叫你的名字?你聽錯了吧?"
"好吧,果然是我聽錯了。上去喝杯咖啡吧?"
"丫頭,你還是饒了我吧,我好睏。"
"我家有牀,而且,我家,沒人……哎呀羞死了。"
木靈逸開始懷疑這女的腦袋有問題。
不過耳邊想起的奇怪聲響肯定是在她的家裡傳出沒錯,不管怎樣,都要去看看,"那,我們上去吧,來點健脾的飲料也行。"
聽見木靈逸說上去,水淨月的心頓時狂跳,小臉急速飈紅,語要滴出血來,"我們走吧。拉着我的手,別跟丟了。"
木靈逸竭力壓制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吐槽,否則這闇昧的感覺就會被打破的。
來到三樓,那奇怪的聲音越來越清晰,連天真的水淨月也聽見了,"小逸哥,這是什麼聲音?好有節奏喔。"
木靈逸狠狠地翻她一個白眼,說道:"要是找到這個聲源的話更有節奏。果然是這樣,"木靈逸滿臉的肯定,指着走廊盡頭的房門,"聲音肯定是從那裡傳出來的。你家在哪兒?"
玉指顫巍巍地擡起,所指之處正是木靈逸所說的奇怪聲源。
木靈逸凝重地問:"淨月,你告訴我,有沒有和別人結仇?這肯定不是什麼惡作劇,一定是有預謀的。"能氣得要安裝藥包在別人家的只有仇家了。
只見水淨月皺着柳眉想了半天,依然沒想出人來,"我每天都是店鋪、家連一線的,哪裡來的仇家啊?"小臉因爲着急逼成了桃紅。
看着水淨月的臉色和神情應該不是說假的,不過這是爲什麼呢?另有洞天?
"那你有沒有接觸過什麼富家公子或者霸道總裁之類的?"木靈逸再次詢問,把範圍縮小到兩類人身上,或許能找到突破口。
聽木靈逸這麼一說,水淨月還真想到一個,"有,有一個人總是來我們店瞎鬧。"
"瞎鬧是假,調戲是真的。"
"聽人家說完嘛。這人叫林蕭泉,是林氏集團的二兒子,聽說準備接手林氏集團。看來只是中間有問題。
木靈逸點點頭,旋即拉着水淨月的走往後走。
水淨月先愣一下,狐疑問道:"你想去哪裡?不是說去我家和咖啡嗎?"
"你是真傻還是假裝?"木靈逸驚呼一聲,"你家被人裝了定時**,不走的話我們都要成彈灰了。"手用力,把水淨月往外拉去。
誰知這水淨月竟然猛地撇開木靈逸的手,嬌喝道:"不行!我家裡還有很多重要物品,我要回去拿。很快的,你等我一下,就一下。"話畢,轉身跑出。
木靈逸真心服了這丫頭,錢沒了還可以賺,這人沒了,賺多少錢都沒用的。
邁開雙腿,直線奔去,以最快的速度趕上水淨月,因爲他不知道這**什麼時候會爆。
水淨月來到自家門口,準備破門而入,但是聽到裡面的聲音愈發緊急,響聲愈發頻繁。
"要快,這要炸了。"水淨月給自己積極的心理暗示,也同時向天祈求沒這麼倒黴。
一腳踹開房門,剛好木靈逸抱住了水淨月***的時刻,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個勁兒地將水淨月扔出樓外,身後傳來了劇烈的爆炸聲響。
"轟"
木靈逸乘着爆炸的風力跳了下去,在空中抱住了掙扎的水淨月,緊緊地摟在懷裡。
破門瞬間爆炸,這種**誰敢弄?除了那些達官貴人和錢權霸主,也沒什麼人能這麼光明正大地放在別人家中了。
消防車在爆炸後的五分鐘後趕到,此時的出租房已經燒成焦炭一般的黑,從三樓一直燒到五樓,火勢很大,一直燒到早上七點,火勢才被控制,只是裡面的一切都化成灰燼,除了一些較硬的支架以外,紙質的、木製的全部燒精光。
懷裡的水淨月因爲傷心過度睡了過去,臉頰還殘留着傷心的淚痕。
想起剛纔水淨月拼命掙扎的樣子,木靈逸的心不禁起了酸,眼睛也跟着流出了淚水。
"這丫頭真是,把哥都給弄哭了。"木靈逸擦了擦眼角的淚,坐在羣衆給予的座椅,拿着他們贈送的水,抱着已睡的水淨月,看着眼前的一片灰燼。
在火災現場走出一位消防員,來到木靈逸面前,儀式上地敬禮,說道:"請問你是這房子的主人嗎?"
水淨月睡了,木靈逸不想她再度傷心,冒認道:"我是這裡的租客。剛和女友回來的時候房子突然就爆炸了,我們都沒反應過來。"
"這裡有我們消防隊蒐集到的疑似爆炸的原料,"消防員把手裡的資料遞給木靈逸,繼續道:"我們粗略調查,發現裡面所爆炸的物體是一個定時**,承載物已經找到。"身後急匆匆地跑來一名消防員,把手裡的殘缺鐵盒遞到木靈逸面前。
木靈逸皺眉道:"這個鐵盒不是我家的。"這些東西要否定就否定,要是說是自家的可能耽誤了查案的進度。
告別了消防員,到醫院隨便看了看身體便回到點心店。
送走了心情極度不穩的水淨月後,木靈逸開始一系列的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