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精神力在身邊飄浮,吸引着天鳩的注意。
木靈逸咧嘴一笑,背手而立,看着天鳩,笑道:"今晚天色這麼好,天鳩兄何必糾纏於我們?不如咱們好聚好散,也落得個清靜。"
可是天鳩似乎沒有這個意思,看着木靈逸背後的三條巨蛇,黑色的眼睛閃爍着精光。
木靈逸察覺後將三條巨蛇收入滅戒中,說道:"這是我的東西,天鳩兄想要的話就問我拿。可是,我猜你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紫氣的精神力忽然凝實,散發出一種危險,不得不讓天鳩警惕起來。
看見天鳩如此,木靈逸嘴角上翹,單手按在紫氣上,隨後啓齒道:"毒龍鏢⚫旋!"當即一道旋風從木靈逸的手中帶出,狠狠撞向天鳩。
天鳩雙翅一撥,吹散了木靈逸的旋風,正要恥笑木靈逸的時候,紫氣中竟暗藏玄機,一個紫色的飛鏢以幾塊的速度飛向天鳩。
天鳩躲避不及,命中了。
"好了,"木靈逸轉身扶起紀舞,說道,"今晚我們可以吃天鳩肉了,不知道好不好吃?"
"你怎麼這麼自信?萬一它沒死呢?"
"在毒師面前能活下來的只有毒師,或者是高一等的修仙者,其餘的,沒有可能。"木靈逸很少驕傲地說道,隨後走到搖搖欲墜的天鳩旁,說道:"天鳩兄,不是我不給你離開的機會,而是你沒有去珍惜。現在你就乖乖地倒下,我們肚子餓了。"精神力橫掃腳部,天鳩笨重的身體便倒了下來。
看着這麼肥美的天鳩,木靈逸不禁食慾大開,立即當起廚子:放血、拔毛、解剖、清洗、截肢、烹飪、調味,一氣呵成。
坐在餐桌前的紀舞看見木靈逸這麼有才,心中麋鹿又開始亂撞了。
"怎麼回事?難道諸葛君弒的事不夠他壯烈嗎?不能動情。"紀舞一直給自己心理暗示,盡力讓自己不要迷上木靈逸。
當木靈逸出現在紀舞面前的時候,紀舞還是有那麼一絲慌亂。
"怎麼了?還是不舒服?要不先來一塊天鳩上湯?"木靈逸看見紀舞的臉有些紅,可能是發燒了,親切地問,還遞上一碗湯。
紀舞快速地瞄了一下木靈逸後便接過木靈逸的湯,還沒有試探溫熱就往嘴裡倒,結果……
"啊!好燙!"
"難道我沒有跟你說叫你小心熱嗎?"
"你拉里很哦索了!(你哪裡跟我說了)"
"那我認錯唄。"
"哦現在色頭很等,不想和你索哈。(我現在舌頭很痛,不想和你說話)"
"我幫你吹吹唄。"木靈逸看見紀舞說話這麼艱難,抓過紀舞的臉蛋對着自己,對着紀舞伸出來的舌頭吹氣。
紀舞看見木靈逸這一舉動都慌亂了,接受也不是,推開也不是,滿滿的尷尬感佔據了紀舞的內心。
吹了一會兒後,看見紀舞沒有說話,也沒有其餘的動作,木靈逸問道:"怎麼了?連腦子也被燙着了?"
"你腦子才被燙呢!"紀舞白了木靈逸一眼,隨後自己走到木靈逸的簡陋廚房拿菜。
最後的一盤清蒸天鳩也上來了,滿滿的一桌菜全是天鳩的功勞。
"我們吃之前得禱告一下。"木靈逸用筷子夾住紀舞的筷子,說道。
"爲什麼要禱告啊?"
"如果沒有天鳩,我們就吃不到這麼美味的佳餚啊。"
"好吧,咱們一起。"紀舞很爽快的放下筷子,雙手合十抵在下巴,閉上眼睛,嘴輕輕挪動着。
木靈逸也一樣,不過當他睜開的時候,那盤紅燒天鳩就已經去了一半了。
"我不是叫你禱告的嗎?"
"有啊,只是你太慢了,我已經禱告完了。這白切天鳩很好吃啊。"
"小心,別弄髒手,我沒有帶洗潔劑。"
"我粗枝大葉慣,不怕的。"
"我怕呀。你得再溫柔些,這樣纔會有人疼愛的。"
木靈逸的一席話猛地撞到紀舞心中的麋鹿,毫無提示就說出這樣的話。
"你這麼說,還讓不讓別人吃了。"紀舞的聲音略略下降幾個分貝,說道。
木靈逸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讓紀舞如此變化,眼珠一轉,說道:"我是說,你這樣吃法,我帶你出去吃宴席,那個樣子,別人還敢請我們去吃嗎?"
"什麼叫我們?別亂說。"紀舞現在都不想和木靈逸說話了,別過臉後就沒怎麼理會木靈逸,自己吃東西。
看見紀舞不愛說話的樣子,木靈逸也沒有搭理他。兩個人就對坐着享受這豐盛的天鳩全宴。
回到孫老的屋子後 木靈逸大喝一聲"我回來了"之後傾聽着裡面胡亂的嘈雜聲。
"怎麼了?幹嘛不進去喊?"紀舞有些奇怪木靈逸的做法。
木靈逸做出一個安靜的動作,輕聲說道:"孫老有個怪癖,我不小心發現了,然後他跟我說,只要我待人進來就要這樣大吼一聲,這才能給他足夠的時間準備好。"
紀舞本來就是一個好事的人,聽到別人是怪癖怎不能好好地打聽打聽,"說說看嘛。"
"不要,說了我就完蛋的了。"
"怎麼完蛋?"
"這個……反正就是不能說。"木靈逸一臉不情願的表情更加挑起紀舞的心情。
"你就說說看嘛。什麼東西不能讓你說?"
"如果我說了就娶不到老婆的。"木靈逸本來以爲紀舞就這樣可以糊弄過去,誰知道竟然是這麼八卦的主,就隨便編了個理由。
紀舞這下就開心了,"該,誰讓你這麼八卦。說說嘛,是什麼怪癖,也讓我防一防。"紀舞一邊說着木靈逸多管閒事,一邊自己在探着,真的不知道怎麼說她。
木靈逸被紀舞這種爲八卦事業而艱苦奮鬥的精神感染了,小聲說道:"我真的發誓過,萬一沒了老婆咋辦?"
紀舞被木靈逸這話給氣瘋了,這麼神秘還以爲會說誰知道這混蛋還惦記這玩意兒。
"我做你老婆行了吧!"
"誰知道你會不會反悔?"
"要不簽約證明?"
"親一下嘴就行,反正都是老婆了,沒關係的。"
這紀舞還真的親了下去,愣是愣住了木靈逸,也愣住了剛開們看見眼前一幕的孫老。
孫老背後的女子小聲說道:"他就是你孫子?看來也是和你一樣嘛。進去補多一劑唄。"胸前的起伏正在動搖着孫老的內心。
不過幸好孫老發現紀舞的存在,不然還真的按照女子說的話去做,"你走後門,速度要快。"隨後念識一動,背後的女子便不見了。
而這時候的紀舞也發現自己做了什麼事,臉瞬間漲紅。
"呃,我先說明,我真的知道孫老有這個怪癖的。"木靈逸主動說出孫老的這個男人的癖好。但是紀舞未必討好。
"那……那個誓……"
"肯定是假的啦。"孫老不知道木靈逸之前說了什麼,胡亂插了一句,引來的卻是木靈逸的白眼。
紀舞聽到後,一雙怒眼直盯木靈逸,狠聲道:"你爲什麼要騙我?"
"這也不是我的錯對吧?你不這麼刨根問底的我怎麼想到理由呢?"木靈逸很是委屈地說着,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太過鑽這東西,不然這友誼就完蛋了。
紀舞丟下一句"你很棒"就走了,剩下木靈逸和孫老在原地站着。
待紀舞走遠後,孫老纔跟木靈逸說:"快點去追啊!"
"追你個鬼啊!"這時木靈逸怪起孫老來,"要不是你這個上樑不正,我這下樑怎麼會歪呢?都怪你。"
"你怪我也沒用啊。現在你最好快追上她,萬一做什麼傻事就很難說了。"
"她能做什麼傻事?還不是去發泄一通,睡個覺就沒事兒啦。"
"笨蛋!女人的心思你什麼時候懂過?"
"那就是說你是女人咯。"
木靈逸和孫老你一句我一句地說着,慢慢脫離了紀舞的話題。
……
"這貨怎麼還不追上來?"在遠處,紀舞正在慢慢地走着,看起來樣子很是生氣,但是她的腳步完全出賣了她。紀舞正在等待木靈逸的追趕。
其實,紀舞在和木靈逸親親的時候就完全從了木靈逸,在木靈逸重新回來的時候,她的芳心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諸葛君弒轉變到了木靈逸身上,木靈逸的一舉一動都讓紀舞在意。
紀舞捂着自己的心,自問道:"究竟誰是我的歸宿?君弒,你能告訴我嗎?"沒有人能給紀舞一個正確答案。
"君弒,你倒是跟我說說,我究竟選擇誰?"
"君弒,如果在真的在瑤池裡的話,你就出來跟我說說。"
"君弒,你是不是在騙我?你根本不在瑤池裡?你是不是根本不在我的心中?我的身體不是你的嗎?怎麼沒有和你的聯繫?"
"君弒,我真的很累,等你的話我可以等,但是現在你是給我空話,你自私地把我丟下,還不讓我得到愛。"
"君弒,如果,你真的在,請你出來,我很想問你,你到底在不在?"
紀舞的一連串詢問沒有人回答她一句,可能,諸葛君弒真的不在了。
"好吧,我知道了。君弒,我待你如同待夫一般,本是爲你守寡三年,誰知道你竟是如此欺騙。現期限已到,對你的思念也到了,我覺得,我們應該放下了。對不起,也謝謝你,沒有辜負你對我的期望。現在,我想對你說:君弒,真的很感激你能復活我,但是,我是我的再生父母,靈逸才是我最需要的人。"一番獨白後,紀舞覺得自己要做些事了。
……
"紀舞,你在哪裡?"遠方,傳來木靈逸的呼喚,也傳來了紀舞心中的叫喚。
轉頭,看向木靈逸正尋找自己的身影,紀舞的心頓時暖暖的,"看來君弒,我真的對不起你了,謝謝你給我的愛。"踏步,向前,繼續慢走。
木靈逸還是運起了透眸,在前方看見了紀舞,邊跑過去的時候邊啐啐道:"要不是這個孫老,哥早就走了。弄完這事外事後就去找關第堂的人算賬了。電穹,給哥等着!"本來木靈逸是想直接去關第堂的,可是被孫老這個老不死的叨叨着,只能厚着臉皮去找紀舞。
跑到紀舞的身後,木靈逸一把抓過她的肩膀,說道:"別生氣了,咱們回家吧。"隨後很輕易地拉過紀舞的手。
紀舞感覺到木靈逸的大手溫度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任由木靈逸拉着自己往回走。
紀舞一下甩開手,擺出生氣的樣子,說道:"別碰我。最討厭男人碰我的手。"
"別任性了,大不了我給你親回去就是啦。"木靈逸以爲紀舞還在惦記剛纔的事,便較爲壞壞地說道。
聽到木靈逸這麼壞的要求,紀舞竟然沒有拒絕,反而是嘟嘴閉眼,說道:"那你來呀。"
"怎麼一個轉身性格就變得這麼開放?"木靈逸驚訝地看着眼前這個紅暈綿綿的紀舞嘟起的小嘴和衣領下的深淵,一時間恍惚,抱着紀舞便來了一個深吻。
"終於,得到了。"感受到木靈逸的胸膛,紀舞的身體,融化了。